她一看到我們,就笑着說:“一看就知道你們是人類,你們是去聖石山的吧!老身在這等了幾萬年,可算把你們盼來了。”
“我說,你一個小屁孩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叫老身啊,年紀輕輕的不是在詛咒自己嘛。。。。。。”天問扯了扯我衣服,我只好不說話了。
“哈哈哈,你這聖女還挺有趣,告訴你吧,老身幾萬年來都是長這樣的,上天給了我福利,因爲每天都會死人,所以孟婆這個職業就需要生生不息,由此,上天賜予了我長生不老,永遠青春的福利。其實,我已經是萬年老妖了。”
“哇,長生不老啊!不過,天天都面對的是一羣死人,您也挺可憐的哦。”
“對呀,好了,不提這個了。老身自我介紹一下,我呢就是孟婆,在這奈何橋賜孟婆湯已經幾萬年了。我還有一個身份呢就是魔王任命的六大護法其中之一。”聽到這,我們立即警覺了起來。
“放心,老身不會跟你們動手的,老身也不會武功,老身不過是個端湯送湯的。直接告訴你們吧,要去聖石山呢,必須要進入輪迴裡,這是唯一的一條路。但死人進入輪迴呢是去轉世投胎,這活人進入輪迴裡呢就是去送死。懂了嗎?你們還是回去吧,因爲去聖石山的路就是條死路,活人進入輪迴就會灰飛煙滅的。”
“我不相信,你別騙我,你別在這危言聳聽!”
“老身活了幾萬年,還從沒撒過謊呢,要回頭還是去送死,你們自己決定吧。”
經歷了這麼多,我們還會在乎死嗎?再說,沒有聖靈石,我們最後也會死去。爲了水月大陸;爲了父親孃親;爲了脫脫、卜卜,即使死,我們也得試一試啊。
我看向天問,他衝我堅定地點了點頭。我們十指緊扣,跳進了輪迴裡。身後傳來孟婆的聲音“哎,癡兒,癡兒啊。”
耳邊呼呼風聲,凜冽的風颳得根本睜不開眼,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們好像摔到了地上,當我們睜開眼時,很慶幸,我們賭贏了,因爲沒錯的話,我們終於到達聖石山了。
眼前怪石嶙峋,到處都是石頭,那聖靈石到底在哪呢。只見漫山遍野都是石頭,我跟天問不知道找了幾個時辰,最後都筋疲力盡了,還是沒找到特別的、像聖靈石的石頭。我無聊地扔起了石頭,不經意間手被割破了。沒想到,當我的血滴到地上的石頭上時,奇蹟發生了。
半空中出現了一個人,那人美若天仙,像極了雪山之巔屋裡的那幅第一任聖女朱顏的畫像。那人說道:“我的孩子,你還是來了,我多麼不希望有那麼一天,我倒希望你們永遠不會出現在這裡。若我的後人出現在這,說明水月大陸已經大難臨頭了。”看來還真是朱顏。
“水月大陸確實是大難臨頭了,我們來這就是爲了尋找聖靈石的,求祖母、曾祖母、太祖母、太太太太祖母,我也不知該叫您什麼,總之,求您告訴我聖靈石在哪。”
“好吧,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問你,爲何你一代聖女,卻跟魔混在一起,還把他帶到這來。他還不是一般的魔,就憑他身上的魔力就可以判斷,他跟離恨天的魔功不相上下。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就是魔王之子離寂。”
“您,您開玩笑的吧,天問他,他可是水月大陸的太子,將來水月大陸的王,他怎麼會是離寂,您弄錯了吧!”我承認,當聽到那話時,好像天已經塌下來了。
“是魔王之子離寂還是太子天問,你問他吧!不過,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我只是朱顏留在這兒的一口氣,我沒多長時間了。下面我說的話很重要,你聽清楚了。其實,根本沒有另一塊聖靈石,當年只是爲了震懾離恨天,讓他不敢輕易入侵水月大陸,我與大師兄纔想出了這樣的計策,另一塊聖靈石根本不存在,你。。。。。。”朱顏突然消失了。
“喂,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這算什麼,那水月大陸該怎麼辦,那麼多無辜的生命怎麼辦?我就這麼好戲弄嗎?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了這個虛無的謊言,你知道我們付出了什麼嗎?喂!你給我滾回來。”我已經口不擇言了。
“澈兒,你別這樣。”我轉過頭看着天問,他眼裡滿是關心,只是臉色很不好。
“那你到底是離寂還是天問?”
“我,我是離寂。在幾年前的那場戰役中,太子天問奉命抵擋我們的入侵,我把他殺了之後,變成了他的模樣,回到水月大陸,替代了他。”
瞬間思緒如洪水般肆虐,難怪一直以來天問都不苟言笑、愁眉深鎖;難怪錢貫說太子變得不一樣了;難怪幾大護法總是能掌握我們的行蹤;難怪卜卜、雪狐無緣無故地死去;原來。。。。。。
原來,一切都是謊言,從一開始,我就失敗了。我一直堅守的信念最終只是一個謊言,我愛的人原來是殺了我父親孃親的人,是我一直做夢都想殺了的敵人。我想,世上已經沒人比我更失敗了吧。
我從懷中拿出了那塊雪蓮花形狀的玉佩,我把它捏得粉碎:“天問,不,離寂,我們之間就如這塊玉一樣,從此,你是我的敵人。還記得忘川河畔的彼岸花嗎?從現在開始,你若是葉,我便是花,有花沒葉,有葉便沒花,生生世世,花葉永不相見。”
離寂朝我跪了下來:“澈兒,你能聽我解釋嗎?我知道我罪無可恕,但我希望你能聽我解釋。”
“好吧!那我問你,我的父親孃親是你殺的嗎?”
“是的”
“你代替了太子天問,是爲了等待時機,與你的父親離恨天裡應外合徹底覆滅水月大陸嗎?”
“是的”
“你當初答應陪我來聖石山尋找聖靈石,是因爲打算最終等我得到聖靈石,然後趁機把它毀了,那樣你們就可以肆無忌憚佔領水月大陸了嗎?”
“是的”
“一路上,你對我百般刁難,是因爲你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
“是的”
“到了魔淵,噬夜、噬影和噬冥是你通知他們出現的?”
“是的”
“黃泉路的入口就在荷花池,並不是你猜的,而是你早就知道的?”
“是的”
“那你還解釋什麼?一切的一切你都已經計劃好了,自始至終你都在騙我。”
“可是。。。。。。”
“沒有可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拔出劍直直向離寂刺去,他並沒有避開,瞬間,地上的血液向四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