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在變戲法一般,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原本戒備森嚴,殺氣重重的赤焰軍團兵營人去營空,不僅一個人影不見,連營門口高揚的軍旗也無跡無蹤。
天色大亮,敵兵軍營的異常很快便被白登城內的守軍發現,守城將領立刻派人向上稟報,沒過多久,滿臉疲憊的克拉姆將軍便帶着親兵衛隊來到了城樓。
舉起用來望的竹筒,克拉姆將軍仔細觀察着遠處靜悄悄的敵軍兵營。
“什麼時候發現的。”觀察半晌後,克拉姆將軍放下手中竹筒問道。
“今天早晨太陽出來的時候。”負責昨夜守衛城防的第二師團師團長伯德將軍答道。
“昨天晚上沒有發現情況嗎?”如此龐大的一支軍隊說沒就沒,這也太有點匪夷所思了,要知道就在昨天赤焰軍團還在瘋狂的進攻呢。
“昨晚有士兵說似乎聽到敵軍兵營方向有戰馬嘶鳴的聲音,但這裡距敵軍兵營太遠,很難看到他們在做什麼。”伯德將軍答道。
“難道說他們撤退了?”把目光重新望向遠處死沉沉的敵軍兵營,克拉姆將軍自言自語般地輕聲說道。
敵人撤退當然是一個好消息,但這個消息來的也太詭異了。
從這之前的戰況來看,敵軍如果能保持昨天那種集中兵力攻擊一點的戰法,攻上城來的時間將只是早晚問題,以城內兵力和物資儲備的情況來看,再守三天都已是奇蹟。連自已都已經開始考慮如果敵軍攻進城內時如何逃跑的問題,赤焰軍團爲什麼要在勝利即將到手的時刻突然自已跑了?
“看起來應該是這樣,或許他們得到我方援兵很快就要趕到地情報。認爲攻下白登的希望很低,所以才連夜撤退。”伯德將軍猜測道。
“嗯,很有道理。”想了想。以現在已知的情報來判斷。這地確是比較合理地解釋。
“軍團長,咱們該怎麼辦?要不要出兵追擊?”伯德將軍試探地問道。
“不。連日苦戰,我方將士也十分疲憊。況且敵軍動向不明,我們只要牢牢守住白登就行了。”克拉姆將軍立刻答道。
自古以來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守住白登於他而言已是意外之喜了。
“可是這兩日守城作戰的都是第一,第二步兵師團。第三騎兵師團並沒有參加戰鬥啊?!”伯德將軍驚訝地提醒道。
在前兩次和赤焰軍團的戰鬥中,損失最大的是後勤輜重和步兵,騎兵的損失相對最小,從常識來看,敵軍撤退說明已無鬥志,這種情況下如果再不使用那還什麼時候用?
“赤焰軍團以重裝騎兵聞名天下,我方騎兵戰力相差太遠,一旦正面交鋒必受重創。”克拉敏將軍答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花語平原和赤焰軍團的戰鬥在克拉姆將軍的腦海中留下了深深的絡印,說是恐懼也並不爲過。
“可是”,伯德將軍還想再進言勸說。
“不必多說。我已經決定了。派出三支偵察小隊查明敵軍營房情況,查明情況後再向我稟報。”一揮手。克拉姆將軍不耐煩地命令道。
軍團長下達了命令,伯德將軍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依令行事。
視察完情況,克拉姆將軍走下城樓準備回到城主府,他想將這個好消息親口告訴馬歇爾侯爵。同時。也爲自已地功績添多一些色彩。
“軍團長,城外有情況!”來到城下剛要翻身上馬。城頭上的士兵忽然大聲喊了起來。
“什麼情況!”克拉姆將軍心中一驚,握住馬繮的右手僵硬地停在半空:難道赤焰軍團去而復返?
“報告軍團長,城外遠處有一支隊伍向這邊過來,人數在約有七百,軍服似乎是咱們的人!”城上士兵高聲答道。
“什麼,自已的人?難道是”,聽到士兵的報告,克拉姆將軍的心情先是一鬆,隨後又再次繃緊。
是也好,不是也好,現在當務之急是判明這支七百人的隊伍屬於哪邊,如果屬於赤焰軍團一方還好辦,但若是屬於另一方
三步並作兩步,克拉姆將軍和伯德將軍快步回到樓頭向遠處觀望,果然,在明亮地目光照耀下,一支部隊正沿着大道向白登走來,雖然距離尚遠,難以看清所打旗幟上的標識,看可以肯定那絕不會是赤焰軍團那醒目到了極點的腥紅色戰旗。
“會不會是副軍團長他們?”不是赤焰軍團的部隊,而那個方向又不可能有成建制的正規軍隊,伯德將軍很自然地就聯想到了十數天來沒有一點音信地第五師團和塞薩爾將軍。
沒有說話,克拉姆將軍只是舉起竹筒緊緊盯住那支越來越近的部隊,心裡沉重地彷彿壓上了一塊巨石。
在城頭數百人的緊張注視下,這支神秘的隊伍越來越近,很快,視力好的士兵便已經看清軍旗上地標誌。
“是第五師團!是第五師團!”先是小聲地相互探問,然後聲音逐漸變大,最後變成了全體的歡呼。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已經被赤焰軍團消滅了嗎?!”握住竹筒地雙手微微顫抖,克拉姆將軍的心比顫抖的雙手跳動得更加激烈。
在竹筒那小小的圓孔中,一面旗幟正在迎風獵獵飄揚,淺藍色的底圖上,斗大的一個圖案隨着旗幟的飄揚而忽隱忽現:
金色四翼飛龍
塞薩爾將軍的家族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