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王!我知道,那可是德斯特歷史上最偉大的國王,不僅是傑出的軍事家,而且在治理國家方面很有一套,堪稱德才兼備,要不是因爲連年征戰積勞成疾,年僅五十五歲就離開人世,怕再用不了十年就能統一奧坎大陸。”無論在東方還是西方,真正的英雄人物總會被人們世代傳頌,而重建故國,威加四海的‘征服王’無疑是其中最爲耀眼的一位,可以說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沒有誰會不知道他的事蹟,當然,侍衛託德也不例外。
“德才兼備,嘿嘿,有才是毋庸質疑,但德嘛?嘿嘿。”侍衛長冷笑道。
“怎麼了侍衛長?你怎麼這樣笑?”託德被對方的笑聲搞得渾身發冷,想想自已剛纔說的也沒問題,爲什麼會引出侍衛長的如此表情。
“我問你,德斯特帝國的疆土有多大?”侍衛長也不直接回答,而是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北從瑪那斯灣,南到席德瓦海峽,西起科爾勒斯山,東至回望角,總面積七百八十萬平方里,這誰都知道呀!”如果是平民百姓也許會答不上了,但託德是宮庭侍衛,要是連這個問題都不知道還怎麼在宮裡混?
“那迷霧島有多大?”侍衛長接着問道。
“大概也就幾十平方里的樣子吧?”託德在心中估算了一番後答道。
“嗯,現在我問你,是征服七百八十萬平方里的疆土困難,還是把幾十平方里的小島探查清楚困難?”侍衛長點點頭問道。
“當然是征服疆土困難啦。”這種問題的答案顯然是太簡單了。迷霧島上再怎麼樣的危險重重,但終究只是一個小小的海島,其難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那你有沒有想過,能滅掉十多個國家,將當年的四大帝國凱西爾,薩帕拉,卡特羅斯,艾馬打得丟盔棄甲,割地求和的征服王,爲什麼連個小小的迷霧島都沒能搞清楚?”侍衛長問道。
“可能是因爲那些上島的人能力不行,並且不知道島上有火狐出沒,所以才導致全軍覆沒,而征服王爲了國家大事,沒有辦法將太多精力放在這裡,因此才讓迷霧島成了謎島。”託德努力解釋着,以他的能力也就能想到這麼多了。
“哈哈,果然不虧是傻瓜的看法。你不想想,如果征服王真的想要找到老國王,火狐算得了什麼!只要派出兩個大隊兩千士兵上島,火狐數量再多一倍又能如何?一隻火狐一天只能噴三次火,噴完之後連狗都不如,了不起死個七八百人,照樣把整個小島翻個底朝天。和死傷人數超過百萬的三十年征戰相比,這一點點損失還不是九牛一毛,恐怕那些殺人如麻的大將軍們連提一句都懶得說。”侍衛長得意地說道,看樣子很象爲自已高人一籌的分析能力而自豪。
“那不是因爲這個原因,那會是因爲什麼呢?”託德撓着腦袋問道,以他的智力是解答不了這樣的難題的。
“呵呵,天不可有二日,國不可有二主,假如老國王萬一沒死被找到了會有什麼後果呢?難道當時還是大王子的征服王會甘心於將好不容易打回來的江山交出來?擱你,你會樂意嗎?”侍衛長反問道。
“噢!原來是這樣!嘿,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怪不得這麼多人,就您是首領呢。”哨兵託德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地說道,象他這樣在宮廷裡呆了十多年的人,對於宮廷之中的爭權奪力早就司空見慣,他們這次上迷霧不也同樣是權力爭奪的一部分嗎?故而聽到了這樣的內幕並沒有感到不可思議。
“廢話,我是誰!要是和你一樣憑什麼沙拉肯親王會把這樣的任務交給我負責。”侍衛長罵道,但臉上卻是萬分的自豪。
“沒錯,您的能力誰不知道啊,沙拉肯親王手下那麼多能人,誰比的了您?我早就認準了跟着您,您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讓我打狗,我絕不罵雞,以後就全仰仗您提拔啦!”哨兵託德不失時機地表起了忠心。
“好說,只要你跟着我,大富大貴不敢說,但弄個一官半職還不成問題。”誰都喜歡聽順耳的話,侍衛長聽的舒服,嘴裡頭也就沒了分寸。
“呵,對了,侍衛長,我還有一個問題不大明白。如果說征服王是擔心老國王回來和他爭王位,那爲什麼不在當政後期派人去找呢?估計那個時候老國王就算不死也老得快走不動道了,找到了也不會有關係,而得到了傳國權杖不是對他的王位穩定更有好處嗎?終究那根權杖代表着國家的正統,沒有掌握在手裡總有點不對的感覺。”託德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笨,繼位前不去認真找,等位置坐穩了再去找,這不等於告訴世人,他是明知道老國王在迷霧島上而不去尋找,也就你這個笨傢伙纔會想出這樣欲蓋彌彰的蠢事!”護衛長罵道。
“呵呵,侍衛長,您是怎麼知道這麼多事的?怎麼以前我從來都沒聽說過?”託德對對方的罵聲並不在意,傻笑道問道。
“哼,這都是沙拉肯親王爲了讓我瞭解這次行動的重要性才透露給我的。至於他是怎麼知道的,那只有天才能清楚。總之,這次咱們上迷霧島的真正目的是爲把權杖搞到手,如果搞不到,最少也不能讓達特親王得到,至於史特萊的生死並不重要,殺死王室成員是極大的罪過,非是萬不得已,沙拉肯親王也不願意冒這個險。現在明白了吧?”侍衛長說道。
“嗯,我明白了。謝侍衛長教導。”託德點頭說道。
“好了。我要回營地了。記住,剛纔說的那些話絕不能和任何人提,要是讓我知道你胡說八道的話,哼!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臉色一變,侍衛長嚴厲地說完之後轉身離去。
“哼,怕讓人知道,幹嘛跟我說!牛什麼牛,不就是比我早進宮兩年,呸,有什麼了不起的。”看着逐漸消失在遠處的背影託德小聲罵道。
忽然間一陣風吹樹葉的輕微聲音響過,將正在暗中咒罵的哨兵嚇出了一身冷汗,擡頭環顧,周圍卻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真是見鬼了。”託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