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麼樣?”爲東方人的氣勢所壓迫,剛纔威,橫行不可一世的幾名卡斯特羅士兵的囂張的氣焰不知什麼時候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望着東方人鋒利似劍的眼神,雖是春暖花開,陽光燦爛的季節,但卻有如身處數九寒冬,冷的連舌頭也被凍得不聽自已使喚。
“哈哈,哈哈哈哈”,沒有回答對方的問話,負手於背後,蘇玉仰天長嘯,聲如裂錦,刺人耳膜。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情景,幾名卡斯特羅士兵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做,只知道渾身上下連汗毛孔都在發抖:
真正的恐懼並非是面對死亡,而是緣自於對未知的臆想。
慢慢的,蘇玉止住了笑聲,緩緩地重新將目光射向幾名卡斯特羅士兵。
“你們希望怎麼樣“東方人冷冷問道,右腳腳尖輕輕一勾,路旁一名死去村民身旁的割草鐮刀便到了他的手中。
“你們一起上吧,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鐮刀在東方人手中緩緩地轉了一圈,蘇玉倒提鐮柄淡然說道。
山中的野草密且高,所以山村所用的鐮刀尺過遠比平原地區爲大,刃長一尺五寸,寬有一寸,背厚半指,刃薄似紙,雞卵粗細的鐮柄長近五尺,相比於幾名卡斯特羅士兵手中的兵器顯得簡陋而笨拙,但不知怎麼回事,握在東方人的手中卻偏偏給人以一種攝人魂魄的感覺。
“怎麼辦?”幾名卡斯特羅士兵齊齊望向站在中間的小頭目。
“一起上。”咬了咬牙,小頭目惡狠狠地叫道,多少次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經驗使得這些老兵油子直覺意識到眼前的東方人絕非好相與地角色,單打獨鬥恐怕不會有好下場。乾脆來個以多爲勝,反正連屠村這種事兒都做過了,相比於這個,以多打少又算得了什麼?
“殺!”做出選擇,幾名卡斯特羅士兵吶喊一聲。各挺兵器向蘇玉衝來,五個人五把劍,雖然人數不多,但由赤焰軍團正規士兵所組成的小隊衝鋒還是頗有氣勢。
“來得好!”默數着對方衝鋒時腳步的節奏,猛的,蘇玉清嘯一聲迎了上去,剎那之間,哀號聲起。一名卡斯特羅士兵的頭顱高高飛起,滿天地血霧將落日的餘暉染得一片通紅。
“殺!”沒想到一個衝鋒過後,人數爲多的一方不僅沒佔到便宜反而損失了一個人,幾名卡斯特羅士兵的亡命血性被激發出來,四個人揮動兵器一擁而上,將蘇玉圍在中間。
面對幾個人的合力圍攻蘇玉並不慌亂。手中長柄鐮刀舞動如飛,腳下左移右晃,三下兩下,鋒利的鐮刀刃尖又刺入其中一人的小腹之上。
“快!”肚子裡的零七八碎兒都流了出來。想活是不大可能了,這名士兵倒也強悍,撒手扔劍,雙手緊緊抱着鐮刀頭,希望用自已地死換取同伴攻擊的機會。
顯然。這種戰法對於赤焰軍團的士兵而言並不少見,其他三個人見蘇玉的鐮刀被自已的夥伴用身體索住,立刻齊舉長劍撲了上來。力求一舉把這個令人恐懼的東方人斃於劍下。
“起!”舌尖一頂上牙膛,蘇玉雙臂猛然發力,將鐮刀連帶着鐮刀頭上地敵兵身體一起向右掄起扔去,沒料到對方還有這一招,兩名卡斯特羅士兵被自已同伴的身體迎面撞上,措手不及之下摔成了滾地葫蘆。
右邊的攻勢被化解,蘇玉身形一閃,間不容髮之際避過左邊劈過來的長劍,左掌併攏成刀上擊對方咽喉,同時右手空手入白刃,直接扣向對方劍柄。
如此迅捷熟練地手法哪兒是這種普通士兵所能防住的,條件反射的一歪頭堪堪避過喉嚨上的一擊,但腕上一緊,右手已被對方扣住。
進步轉身翻腕,蘇玉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順暢,卡斯特羅士兵還沒來得起發力反抗,蘇玉右手一擰已把他地手腕腕骨折斷,接下來再往下一拉,順手便將對方的長劍奪了過來,不等對方的慘叫聲出口,雪亮地劍尖便秀過對方的身體從對面冒了出來。
“不好,快跑!”只是幾個照面,三名手下便倒在地上,剛剛激發出來的勇氣在東方人強大的武技和凌厲的殺招下蕩然無存,知道無論如何自已也不可能是東方人的對手,小頭目大喊一聲,連滾帶爬地和自已唯一的同伴一起向村外逃去。
作出如此令人髮指的行爲之後還想脫身而逃,天下哪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蘇玉從屍體身上抽出長劍脫手擲出,三尺長劍越過兩丈空間,準準地從卡斯特羅士兵小頭目後心扎入,小頭目踉蹌兩步,撲嗵一聲撲到在地,痛苦地掙扎兩下之後便再也不動了。
唯一剩下的一名卡斯特羅士兵見自已的同伴轉瞬間便全部報銷,心中一虛,腳下一個不小心被路旁一名村民的屍體絆倒,頭上的軍帽被摔掉地上,手中的長劍也被丟得不知到哪裡去了。
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也顧不得去撿起長劍,這名倖存者一門心思的就想趕快逃走,逃得離這個可敗的東方人越遠越好。
然而想是一回事,事實又是一回事,這名倖存者光顧着提防蘇玉那個方向的追擊,卻忽略了這邊還有一個人。
“看劍!”大喝一聲,早就料到會是這樣情況的史特萊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劍光一閃,冰冷的劍鋒狠狠刺進這名卡斯特羅士兵的左肋。
“啊!”慘叫一聲,卡斯特羅士兵捂住傷處擡起頭來絕望地盯住史特萊,最後眼白一翻,軟軟地倒在地上。
夕陽如血。
落日餘暉下,除了不知世間飢苦的山風還如往昔一般搖曳樹葉發出沙沙聲外,整座小山村裡靜悄悄地再無一點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