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生活平淡而又溫馨,沒有大城鎮那樣的繁華熱鋪,也沒有紙醉金迷的妓館賭坊,相應的,也就沒有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每一位村民都是以純樸善良的態度去對待別人,雖然和以前王府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相比遠談不上舒適,但卻令讓人有一種充實的感覺。
在這種平靜的生活中,史特萊的身體得以迅速恢復,天不到,肩上的箭傷便基本癒合,雖然用力過大時還會有疼痛的感覺,但卻已經不影響一般正常的行動。
這一日史特萊正在院內做基本的身體練習,背後房門一響,蘇玉背背荊筐從小木屋內出來。
“老師,您要上山呀?”停下壓腿動作,史特萊向蘇玉問道。
“對,傷藥用的差不多了,今天不採,後天就沒有用的了。”蘇玉答道。
史特萊是箭傷,老村長是鞭傷,兩個人的傷勢都需要大量的止血消炎藥品,小山村裡沒有專職的醫生,所有的治療只有蘇玉懂得,別人只能進行護理照顧,採藥治藥的工作沒有誰能代勞。
“老師,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能不能和您一起上山?”每天都是在小山村裡休息養傷,時間長了有幾個人會不感到發悶,所謂靜極思動,史特來也想去散散心。
“好吧。適當的活動對你恢復傷勢也有幫助。去收拾一下。”輕輕點了下頭,蘇玉答應了史特萊的要求。
“哎。知道了。”見蘇玉肯帶自已上山,史特萊開心地跑進小屋,不一會就提着佩劍,挎着水囊重新出來。
“走吧。”對於一個合格地山民,就算全無準備也能在山林中生存下去,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些知識是需要在實踐中才能學到,推開院門。蘇玉帶着史特萊向村外走去。
“李叔叔,你又要上山呀?”正在玩耍的一個小男孩兒見蘇玉揹着荊筐向村外走便跑過來叫道。
“是呀,拉尼,正在和小朋友玩呀?”彎小腰輕輕拍了拍小男孩兒的頭頂,蘇玉和藹的着問道:爲了隱匿行蹤,不被他人查尋,蘇玉離開押送菲特烈的隊伍後便改名換姓到處流浪,所以。拉賈尼村內除了史特萊以外,沒人知道他的真名。
“嗯。李叔叔,帶我一起上山吧,我也想象你那樣採藥救人。”小男孩兒大聲說道,滿臉的稚氣令人好笑。
“呵呵,你現在還小,山路很難走,等你長大了。叔叔會教你的。”捏捏小孩子圓圓的臉蛋,蘇玉微笑答道。
“不嘛,我都七歲了。不小啦!”在小孩子地意識中總覺得自已本事很大,大人能做的事情小孩子也一樣能做,拉尼搖着蘇玉的手央求着。
“呵呵,聽話,和小朋友玩去吧。晚上回來。我給你抓一隻斑鳩好不好?”這裡是野生山林,人煙罕至,山間樹林之中經常會有野獸出沒。七歲的小孩子遇上野獸根本沒有自保能力,蘇玉當然不能讓拉尼冒這樣的險。
“不嘛,我不要斑鳩,我要和你一起上山。”小孩子大多認死理,腦子裡想到什麼就是什麼,很多情況下大道理是講不通的。
“拉尼,不要纏着你李叔叔,人家有正事兒去做,你去添什麼亂!”小村本就不大,小孩子在路口這麼一鬧,不一會就把他的媽媽引了過來,見自已的兒子拽着蘇玉地手臂又搖又晃耍起了賴,連忙趕過來大聲喝斥道。
“嗯!”想要上山卻又不敢不聽媽媽的話,小男孩兒撅着嘴巴無奈地鬆開了手,顯然心中滿是不服。
“呵,李先生,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兒,你別見怪。”把小男孩兒拉到自已身邊,拉尼的母親向蘇玉笑道:在老村長身體沒有恢復之前,蘇玉就是拉賈尼村的臨時管理者,人家出村上山是爲了正經事信,哪兒可能帶着個小累贅。
“呵,沒什麼,拉尼也是想學醫術爲村子裡的人治病。這麼小就知道要爲村子造福,我怎麼會怪他呢?”蘇玉微笑答道。
“聽他嘴上說的漂亮,還不是想跑出去玩。要是信他的話,太陽也能從西邊升起來了。”拉尼的母親心裡高興,嘴上卻還是數落着自已地孩子。
“呵呵,拉尼,不要撅嘴,叔叔回來的時候一定給你捉一隻最漂亮的斑鳩給你玩,好不好?”見小男孩還是賭着氣地樣子,蘇玉笑着哄道。
“不,我要兩隻!”反正也上不了山,小男孩兒乾脆講起了條件。
“呵呵,好,兩隻就兩隻,現在不氣了吧?”抓只斑鳩對蘇玉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能夠看到小孩子開心的笑臉,費那點功夫算得了什麼。
“哈,那是你說的,勾手指頭!”小男孩兒還是不放心,伸出右手食指叫道。
“呵呵,拉勾”,同樣伸手食指勾住小男孩細細的手指晃了晃,蘇玉笑着說道。
“噢,我有兩隻斑鳩嘍,席瑪,我李叔叔答應給我捉兩隻斑鳩啦!”拉完勾,拉尼笑着跳起向小夥伴們跑去。對於小孩子來說,勾手指頭便如發誓一般神聖,蘇玉既然做出了承諾,那便絕不會食言。
“小孩子,就知道玩。李先生,真麻煩你了。”拉尼地母親歉意地說道。山林裡抓只野鳥雖然不是太麻煩的事,但終究還是要人花時間去做的。
“呵,沒什麼,只要小孩子開心就好。好了,我們上山去了。”笑着和拉尼地母親告辭,蘇玉帶着史特萊離開了拉賈尼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