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斬殺二從

其實,南宮長雲的姿態已經擺得非常低調,聽了兩句罵,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忍不住心裡的火氣跐溜①跐溜向上躥騰。

他直言道:“兩位,匆忙間趕來忘了問二位的名字,還請直言相告,我好心裡認識認識兩位。”

腦袋長的肥肉大厚的蠻橫漢子,就是前面和南宮長雲第一次搭話的人,開口就罵道:

“真他孃的腿的麻煩事情多,問一個名字值得羅嗦來囉嗦去嗎?看你細皮嫩-肉的,等會死了不要怪我,記住了,爺的名字叫從維正,行不改名就是我,看招!”

說罷,掄動明晃晃的飛劍就剁。

周圍酒樓上的看客,看見正說話的三人,一人已經走到場外,還有一個愣頭青,忽然射-出飛劍斬向對面的俊俏男子。

大家就開口罵道:

“太不要臉了,人家正和你說話,你就拔劍就殺,恬不知恥的東西,卑鄙無恥到你這種程度,也沒見有誰了!”

大家一片大譁,嘈雜四起。

這從維正的話一說完,就高叫看招,只能說他既無恥至極,又兼偷襲之嫌。

而南宮長雲也不會被這些招式所嚇住,依然雲淡風輕指持飛劍,輕輕一格擋,瞬息已經化解。

對這些不說話就胡亂出手的人,南宮長雲也在惱恨之中。

看對方飛劍一閃而逝,轉眼已到面前,揮手之間祭出千尺雪迎頭相磕,對面飛劍倏然偏失軌跡,飛向現場的防護屏障。

結果,從維正不管不顧的發出範圍法術—火雷訣。

“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偷襲不成,又用火雷訣這樣的範圍法訣接連襲擊,不但要致對陣的人於死地,還想波及無辜看客,誰下去制止這個行爲?”

看客中大譁聲四起,連綿不絕,貫徹全場,比原先的喧鬧更甚。

站在對面最高樓臺上的酒店老闆,這時候說話了:

“各位就餐的尊貴客人——!大家好,今天很榮幸的和大家分享這個激戰場面,請大家稍安勿躁,固守各自酒樓,不要起鬨吵鬧,盡情安靜的觀看,謝謝大家能夠蒞臨。”

這時候迫切需要有人給大家安置撫-慰,老闆很識時務,說的很及時。

突然,轟隆一聲炸響,連天徹地,雷光閃閃,爆炸開來,烈焰滾滾而起,風助火勢,火借風威,蔓延繚繞,追向南宮長雲。

看來從維正這是要置南宮長雲於死地而不顧了,足見其狠辣成性,只要看人不入自己的眼光,就要出狠手立馬殺死。

南宮長雲已經縱身而起,竄出法術外圍,看見火雷法訣引起的烈焰,熊熊燃燒,大有燎原之勢。

同時,從維正暗中射-出手中飛劍,在火光中奔襲南宮長雲。

火光與劍光,相映成趣,充滿殺意。

就這簡簡單單的交手,四周的觀衆已經看出從維正,心術不正,充滿殺戮慾望。

嗜血,狠厲!

南宮長雲直接運轉吸字訣,把雷火收集到身周,恍然間,外面燃燒的烈焰,如長虹吸水,跐溜一下,洶涌的火焰消失的不見一絲一毫。

燃燒的火焰都聚攏在南宮長雲身周,上下盤騰,火焰轟隆直竄。

在這同時,千尺雪在南宮長雲的意念下,盤繞身體四周,繚繞來去。

“唰唰唰!”

劍芒似飛影流光,格擋住對方的偷襲。

“當!”“當!”“當!”

連聲乍響,伸手一探,直接抓-住對方的劍柄。

從維正知道遇到高手了,這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夠對付的了的,想到這裡拔腿就跑,撂起蹶子跑向比賽場邊。

南宮長雲根本就不再和從維正說二話,劍光一閃,千尺雪圍着其脖子旋轉一週,正在跑動的從維正,腳步一頓,摔倒在地。

爲了防禦血光四濺,流得到處都是,南宮長雲用了一個小封堵術,掩住了勃頸上的裂口。

和從維正一塊來的人,應該是親弟兄兩個,活着的是哥哥,死了的是弟弟。

不過,一個五大三粗,一個從容幹練。

但哥哥臉上陰霾不退,有愈演愈烈之勢。

這個哥哥,看到弟弟咕咚跌倒在地上,當時就嗷嘮一聲怪叫,眼睛赤紅,踮着腳向南宮長雲飛撲過來:

“着,媽-逼的惡徒,賠償我弟弟的命來!”

其狀如瘋虎,其勢似脫兔,邊飛奔邊扯出飛劍,照南宮長雲的關鍵地方劈斬下來。

南宮長雲歘歘歘②,使出三招,一招避其劍,一招定其身,最後一招牽其神,三招過後,那個狀如瘋魔的攻擊者,停了下來,癡-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是他玄秘塔學到的法訣,定神訣,只要別人境界比他低,全部一招搞定,犀利快捷。

“說出你的名字,我的劍下不死無名之鬼。”

南宮長雲不帶一點感情-色彩,聲音冷冽,猶如秋風掃落葉,在這夏季的夜裡颼颼刮過:

“你們到這裡來是爲了何事,究竟爲何從駕正出手狠厲,不講一點情面?”

這漢子已經被迷得五迷三道,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在說什麼:

“我是從維正的哥哥,從維迎,來這裡是在打前站,結交有用之人,爲起事做前期準備。”

南宮長雲眼神一變,想到了文明國是個多事之秋,如果沒有人蔘與進來,一定又要風起雲涌,豪傑紛起,到了爭奪天下的時候,遭殃的是誰,不還是老百姓嗎?

“誰在主事,他意欲何爲?每次大戰下來死傷的都是平民百姓,他有一點仁義之心的話,我也會去參與,可是他有嗎?

“講的是冠冕堂皇,實際上最後一個政權定下來,會死多少人?一個文明國的人口,起碼將會達到十去其一的死亡率,作爲有志者,他有沒有考慮過殘忍?”

南宮長雲鏗鏘有力的話,震動得從維迎從迷濛中清醒了過來,立刻厲聲的說:

“媽-逼的,哪次造反不流血,哪次事成不是荒墳無數,你-媽-逼的,你是傻-子還是聾子,平白讀的史書全到狗肚子了!”

這時候,大家已經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了,從維迎前面一說爲起事做準備,南宮長雲就運起法力又做了一層屏蔽,罩定兩人,以免聲音外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人們聽見這話一定會驚慌失措,惶惶不可終日。

南宮長雲一番緊張的思索後,忽然問:

“從維迎,我問你,這件事情你一路行來,知道的人多不多?我可聽說,你到過不是一個地方,所接觸的人可不止一兩個,你能說說接觸的都是誰嗎?只要你說出來,我可以免除你受刑責。”

從維正立刻嚴厲道: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媽-逼的,你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一星半點有用的信息,我縱然是一死又有何妨?明氏餘孽腐敗透頂,從上到下爛到根子裡邊了,你知道了又有什麼作用?你如果放了我,到時候我稟明上邊給你封個供養,如果執迷不悟,到時候就是你的死期,你可要想好!”

他威逼利誘,撩動南宮長雲跟着他走,從前面正反兩方面說明造反必要性,可見他史書看了不少。

這個從維迎也是個製造混亂的堅定分子,說再多也不起作用,既然如此,留你還有什麼用,想到這裡殺心四起,眼光凌厲的看向從維正,千尺雪就要斬下。

只見從維迎說過話後,看到對面的人橫眉立目已動了殺心,張開嘴“哈哈哈”,一陣狂笑,血跡就從嘴裡流淌下來,脖子一歪倒地身亡。

他的死是南宮長雲沒有想到的,他見過自爆的,還沒見過嘴裡含藥物的,說話之間直接吞藥自殺,不但對別人狠,對他們自己也狠。

不能不佩服其做事的另類,和果決,對於這樣的造反分子,堅決予以滅殺。

嘆了口氣,死就死吧,伸手把屏蔽撤除。

衆人眼睜睜的看着,一個人被殺,一個人說話間轟然倒地身亡,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幾句話一說,這個酒店聘請來的表演者,直接就死了?

衆人大感驚奇!

這些事情,該如何說呢?南宮長雲向各個酒樓掃了一眼,把諸位顧客的意思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向上面高喊一聲:“姚大哥,你和老闆下來,安排人把死者火化了,我有些事情需要安排。”

老闆看死了兩個人,急急忙忙的趕到表演場地,跟來幾個酒樓夥計,南宮長雲制止他們先不要搬,老闆很詫異,看着南宮長雲。

“一個被我殺死,一箇中毒而死,何種毒物我不知道。”

南宮長雲對幾個夥計說:

“小心謹慎用木板擡動,不要沾染死者,以免傳染毒藥,只要不用手動他就沒事。老闆你等一下,有事和你說。”

南宮長雲再次向四面八方朗聲喊話:

“各位顧客,打攪大家雅興了,剛纔大家也已經看到,這兩個是官府追蹤的逃犯,招搖撞騙到靠山屯來表演,一個被斬殺,一個看逃跑無望吞藥自盡,都是死有餘辜之人,不要擔心,大家請繼續飲酒。”

老闆聽先生說的話,以爲他是官府的人,趕緊說:

“小人有眼無珠,不知大駕光臨,多有怠慢,海涵海涵!”

南宮長雲擺擺手笑道:

“不用緊張,我只是拉個大旗做個幌子遮遮門面,實際上這兩個人不是官府要抓的人,如果官府知道也一定會灑下天羅地網要捉拿,具體事情你們不要問就行了。

“我問你,你是怎麼把他們聘請來的,這可不要打掩護,直來直去的說,姚大哥老闆該怎麼稱呼?”

姚步定說:

“康置業,康老闆。”

康老闆有點惶恐的說:

“說是聘請,其實是今天上午虞望成給我介紹來的,前些時他不是剛過來嘛,就說老康,你們這麼大的酒樓,場面空闊既有場地又有空間,着實應該利用起來,我有兩個朋友會些武技表演,野戰很有一套,管吃管住就行。說了後我也沒當回事,誰知道今天上午就領來了。”

南宮長雲心裡大定,只要這兩個人不牽涉太多就好,特別是這個康老闆,爲人和善,很有生意頭腦,把一個酒樓安置的非常妥當,如果以後局勢穩定下來,說不定還會拓展。

康置業轉身招呼着他的夥計,擡着死者,向外走去。

姚步定一看就剩他們兩個了,就說:“我們兩還上去吧,上面人都在等着。”

南宮長雲圍着姚步定轉一圈,姚步定有點毛骨悚然的,雖說燈火輝煌的,但是看先生的眼睛蠻有意味的瞅着自己,就感到瘮得慌。

“姚大哥,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

姚步定總算長出一口氣:

“哎呀,只管問好了,雖然牙蘇邁管家說我是牆頭草,兩邊倒,但在關鍵事情上還是意志堅定的,堅決和你走一條路,你說吧。”

南宮長雲見說到了牙蘇邁,就順口道:

“這個牙蘇邁,應該是個禍害,要想再遇見他可就難上加難,再者,虞望成也不是個好鳥,或者是個大大的啞炮也說不定,知道啞炮吧,你點着了它不響,等半天去看的時候它卻響了。”

“嗯,你說這個我相信,牙蘇邁能和虞望成聯繫到一起,說明他們的關係不一般,應該有什麼關緊的事情相維繫着。”姚步定斬釘截鐵的說:

“我越來越相信這一點,既然南宮先生又提到了,那就把你剛纔想說而沒說出來的信息給我透漏點。”

已經試探出來姚步定可以相信,但是他是一個不值得託付事情的人,有些事情還需要找到值得信任的人,先探探口風,看他什麼反應。

南宮長雲慎重地道:

“這個事情,知道了不向外傳心裡有數就行,該和知己的人說,這叫知人善任,但是,我要說的事情可是殺頭之嚴重,你還想知道嗎?”

姚步定堅定的道:

“雖然和先生認識才一天,先生的風采永記在我心裡,不說年齡大小,有些事情是不按年齡來定的,你只管說吧,我能承受住。”

南宮長雲悄聲道:

“有人要起事,要出大亂子了。”

一句話把姚步定驚倒在地。

注:①跐溜:cī liū,滑溜

②歘:chua,輕聲,意指快速的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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