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憶貴看着背對自已的女子,他穿着一條鑲有花邊的吊裙,裙剛好蓋到她的膝蓋,恰到好處的縮腰,顯出他柔美的曲線身材,烏黑的頭髮用一隻蝴蝶結打住,如瀑布地般垂落在背,她手臂細而白。
女子在弄茶葉,動作非常的緩慢,她不回頭。蕭憶貴愉快地欣賞這種境意,自己也融入了這種境界。
靜靜地,女子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是那麼的柔和,給人一種恬靜感,周圍的事物也與自己一樣,停止了其他的動作,沒有再發出一點雜音,一起享受這迷人的氣份。
他的心好像要停止了跳動,感到無比的幸福,期待這狀態永遠地持續下去,這種感覺是一生下來沒有體驗過的,如久旱逢甘雨的大地妙到極致,此時的倖幸福感,比自己18歲來所經歷的一切快樂都更甚。
大廳還充滿這個女子的淡淡清香,讓蕭憶貴陶醉於這種意境。
沉迷於長時間的陶醉狀態,使得蕭憶貴己經完全沒有剛纔手足無措的窘態,漸漸地恢復了正常,漸漸地,身子好像忽然中了魔一樣,有一股不知道是哪來的激情,要噴出來。
當女子轉送茶杯過來時,蕭憶貴非常自信而迅速地向前迎過去。
"姐姐,我來吧。"他聲音哄亮,而且動作乾脆自信,用雙手把她手中的茶杯溫柔地接過來,輕輕地放在茶几上。
蕭憶貴己經判斷女子就是同學姐姐,因爲同學偶爾也提到過。
同學的姐姐心中此時也不由得驚歎,剛纔她還在設法讓這男孩消失尷尬,沒想到這個男孩那麼聰明,快速地調整了自己狀態。
他反應速度,聰明、陽光、帥氣,他那一米七幾的個頭,在南方也算是鶴立雞羣了,心中不由得有一股暖流擊來,這可是她多年來沒有的感覺。
"高考怎麼樣,知道結果了嗎"。姐姐輕輕地問道。
"還不清楚"。蕭憶貴懦懦地回答,沒那麼幹脆,顯得自信不足。
同學姐姐心思馬上有些後悔,她觀察到了男孩的表情變化,覺得不應該這麼問,讓他難堪了,她正在想,用什麼辦法消除男孩尷尬。
校長走下了樓梯。
這等於化解了兩個人的尷尬局面。
姐姐見校長下樓,她馬上轉身,上了樓,從樓梯上回頭微笑,用那對動人的眸目對蕭憶貴點了一下頭,蕭憶貴一呆,心中一陣溫暖。
蕭憶貴看到校長手裡拿了不少文件下樓,他照校長指示坐了下來,心中開始不安,感覺是罪犯等侍判刑一樣難熬,不知道結果。
"考得不理想,你看以後該怎麼辦"校長說道。
蕭憶貴剛想說要重新復讀。
"你復讀是不太可能的了,因爲你的情況特殊"。校長繼續說到,意思說蕭憶貴復讀了,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順利地報考。
"情況特殊?不能報考?",蕭憶貴心裡一驚,很是憤怒,人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蕭憶貴想起了當時高考,校長兒子,隔那麼遠,還瘋狂地不斷給自己丟紙條,好幾次,監考老師拿到了紙條,但蕭憶貴並沒有在紙條上添字。
老師最後還是叫來了蕭校長,說明了情況,校長當時就說沒事!怎麼現在又有事了。
校長不理會蕭憶貴的反應,還在繼續往下說。
蕭憶貴坐在那,不知所措、憤怒、震驚佔據整個頭腦,有種感無力感的強烈痛苦,他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不斷地把自己推向了懸崖峭壁的山崖,四面八方全是絕路。
"難道自己只有死亡嗎,無任何出路?"蕭憶貴心中在瘋狂地喊吶。
校長還在滔滔不絕地說什麼,蕭憶貴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最後,校長拿出一袋東西,說這是一所民辦高校,他認識那個校長,拿着這通知書去報到,報上他名字,就會免一定學費。
校長這很沉的袋子,硬塞給了蕭憶貴,客套話也沒有說一句,就用着眼神逐客,蕭憶貴也一刻不想多呆。
蕭憶貴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現在沒有去哪裡的目的,人生也失去了方向,自己以後不知道何去何從。
他心裡想,自己的一生,難道就這樣,生於此,死於此,一輩子邁不出這小小的縣城,這樣的人生有怎麼意義
蕭憶貴走進一條小巷,這裡好像很熱鬧,不時地有人叫,"帥哥,進來理髮嗎"?
"服務周到,進來嘛"。
"理髮嗎?"
蕭憶貴沒有任何反應,繼續向前,不斷有人過來拉拽着他,向裡拖,他都努力甩開了,走不到幾十米的路,就被硬拽了好多次,他一直處於自己的沉思中,沒有正眼瞧他們一眼。
最後,有一個好像力氣太大了,怎麼甩都甩不開手,心想頭髮也挺長了,就不再全力與她們對拉拽,半推半就走了進去。
兩個人幾乎是把蕭憶貴摁在椅子上,嘴上不斷說一定讓你滿意。
接下來,兩女的一人一邊,一個給蕭憶貴的肩膀上按摩,一個按摩頭部,蕭憶貴從來沒有過這經歷,心情開始地慢慢平靜了下來,任憑兩個人擺佈,隨便她們的手在自己身上四處遊動。
現在的蕭憶貴,一點也不想開口說話,她也不問客人是否需要,上來就一股腦全部用上,蕭憶貴迷茫不語的這段時間,不知道她們在自己身上施展了各少個項目。
等蕭憶貴猛然反應過來,趕緊問她們多少錢,"三百塊″,兩女子回答道。
蕭憶貴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
"啪、、啪"兩聲響,"要死啊,你們!"一個人女子大聲罵道。
蕭憶貴只看到一個女的剛從門外進來,場手就給了兩女的每人一掌。
"這是我們村的秀才,你們這些壞蛋,免費服務。"剛進握的你女子大聲道。
蕭憶貴認識出罵人女子,是山叔的的侄女,石豔紅。
石豔紅還沒與蕭憶貴說話,叫起來,"那麼多錢!天阿″,她彎身去撿。
蕭憶貴一看,就是自己從校長帶回來的袋子,不知何時掉在地上,有不少錢與各種東西己經都散落於地,他趕緊下腰去收拾,有高中畢業證、幾疊錢等等。
"阿貴,哇,你考上大學了",石豔紅驚叫起來,剛纔那兩個女的也揍了過來。
"中明大學,蕭憶貴同學被錄取爲企業管理專業…"一個女的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