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注意究竟過了多久,她聞見一陣香味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邵景澤已經讓私人管家送來吃的東西,有清單可口的飯菜和花茶,周婭雖然不願意起牀,但是真的餓了,忙裹着被子起身,在邵景澤去書房拿東西的時候匆忙跑出臥房,鑽進了浴室。
二十分鐘後,周婭從浴室裡出來,一邊擦着頭髮一邊瞪向正等着她吃飯的邵景澤。
一身考究的薄荷綠免燙襯衣,兩條筆直又修長的長腿交疊,一頭短髮往後梳理,眼鏡掛在挺拔的鼻峰上,臉上神采奕奕。
周婭心裡暗暗讚歎了聲,他可真英俊,自然而然地走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他一把抓起她蔥白的手指,低頭吻了吻。“昨晚睡得怎樣?”
周婭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臉皮一熱。
“親愛的,請回答我的問題好嗎,這個問題非常重要。”邵景御順着她指尖親吻到她手背。
周婭顫了顫,肌膚因爲徹底接受了他而輕易的有了反應,她忍着悸動說:“睡得還可以,就是有一隻小狗吵了我很久。”
“那真的是一隻小狗嗎?”邵景御含笑的微掀起眼角,晨光清透的照進來,將他的臉刻畫的更加棱角深邃。
周婭眼睛裡浮過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邵景御格外溫柔的挑眉,用蠱惑的聲音繼續詢問:“那請問,昨晚能給那隻小狗打多少分呢?”
周婭心跳懊惱的加快,咬脣,他怎麼可以問這種問題:“你要我怎麼回答,一百分如何?”
“真的嗎?”邵景御雙眼愉悅的發光發亮似得:“那看來我讓你非常滿意,這種滿意的事情我們必須時常進行。”
周婭差點想咬掉自己舌頭:“我剛纔是騙你的,其實只有七八十分。”
邵景御眉間略有遺憾,“那我們更得努力了,我是個力求完美的人,我會用最短的時間達到一百分,請相信我。”
“……”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上腦的男人了。
“說正經的。”周婭指着脖子上幾塊紅痕:“我這怎麼出門見人啊?”
邵景澤先是沒說話,然後默默的將身上乾淨的襯衫解開了幾顆釦子,當週婭看見他肩上的抓痕和同樣像是被親出來的紅痕時,當即臉皮一燙。
“吃飯吧。”邵景澤一臉淡定的將釦子扣回去兩顆,將筷子遞向她。
周婭輕輕咳了一下,匆忙走過去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接過筷子便大快朵頤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聽見他依舊是淡淡微笑着說:“慢點吃,吃飽了卯足了力氣,待會兒我們繼續。”
周婭正夾着一塊意大利肉卷,聞言淚奔……
——
整整三天,邵景澤都把周婭困在酒店裡,就好像對她上癮了一樣不給她出門的機會,直到那些國外的朋友實在按捺不住找上門來拜訪他。
正是個清晨,邵景澤和商界的幾個老總談合作,他放在周婭這邊的手機響起起來。
這兩天,他已經不再避諱她拿他的手機,好像是自從那天的纏綿之後他就開始把手機主動交給她保管。
周婭在大牀上透過落地窗望着外面似乎觸手可及的海景,拿起看了一眼來電提醒,赫然看到上面的一個字。“姐。”
不由得狐疑起來,他不是邵家的老大嗎?怎麼上面還有一個姐姐?轉念一想應該是他叔父家那些表姐吧。
不敢怠慢,趕緊去把手機交給他。露臺上以藍綠色的海水和青翠的山景做背影,他們圍坐在一個草制的藝術圓桌前品茶聊天,此時邵景澤正從容地講着併購什麼的周婭根本就聽不懂的東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走過去把拼命想着鈴音的手機遞到他手裡。
周婭的出現立即引起了幾位老總的注意。
“邵總,這位是?”有個和他們一樣的亞洲人用不大流利的國語問道。
邵景澤一面接過手機一面自下而上地拉這周婭的手將他往懷裡拉了拉。“This is my gilr friend Miss Zhou.”
這句吐字十分標準的英式英語周婭聽懂了,心中受寵若驚。
雖說邵景澤以前也稱她爲女朋友,可是這一次,她明顯地感覺他比那一次更爲親密,最重要的是他對大家介紹她的名字。
到底有什麼不同了呢?他的改變竟是如此明顯?
“鑽石單身漢終於告別單身了。”幾個人相視而笑,同時向她招手。
周婭回以熱情的微笑。
他們乾杯,要和周婭碰杯時。
邵景澤拿開了電話擺了擺手,幫她攔下,攬着周婭的腰往露臺外面走。
周婭被他擁在懷裡。
而他就繼續聽電話。
說了一會兒,眉宇微微地擰了起來。“姐,你先好好養病,我馬上帶着女朋友回去看你。”
“什麼女朋友?”周婭無意中聽到電話裡面裡面嚴肅的女聲,望着邵景澤瞪大了迷茫的雙眼。
“周婭,你聽說過。”邵景澤瞥一眼身旁的周婭,淡淡地回答。
電話很快掛斷,周婭忙轉過身子擡頭望着他。“是你哪個姐姐打來的?”
邵景澤拍了拍周婭的小腰,瞥一眼露臺上的人們。“有客人在不方便講,回去你就全明白了。”
“那我們明天就要走嗎?”
“對,計劃臨時有變。我姐她很少來a市,不去不大好。”他沉穩的聲音響起。
“唉,好吧。”周婭小小地嘆口氣。
周婭並不是爲這裡的風景而留戀,她只是留戀這裡的平靜,因爲這裡沒有人知道她曾經是他的弟妹,看到他和她在一起,也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
似乎看懂了小女人臉上的悲哀,他拍了拍她水嫩的小臉蛋。“別擔心,到了a市,一切照舊。甚至你想和我睡在一起,都可以滿足你。”
“討厭!”周婭朝着他胸膛上拍打了一下,卻被他一把抓住了小手,拉入懷裡親了個嘴。
天呢!別人還在露臺上呢!這男人也太大膽了!周婭紅着臉轉身跑到臥室,開始收拾行李。
兩個人乘坐飛機抵達a市,俞彬開着車趕來迎接。
車子上,邵景澤沉穩地翹腿而坐。“俞彬,這段時間你去過邵家嗎?”
“去了,我和陳叔沒少聊。”俞彬一面開車一面滔滔不絕地說:“邵總不在的這幾天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是嗎?”邵景澤眼底幽光一閃。
“對,您出國這幾天,二少也沒來公司上班,說是二少夫人對老爺坦白,勒索短信的事情也有二少爺的參與,老爺得知被自己兒子算計了,氣得不輕,就停了二少爺的職,讓他在家裡面好好反省反省,還有,二少爺的舅舅田冰爲了這事都找到邵家,表面上安慰老爺子,實則是親勸他不要和二少爺一般見識。說是二少爺沒有惡意,一時犯渾才做了這麼荒唐的事情,也是因爲曾經和周小姐的婚姻傷透了心才做出這種陷害周小姐的事情來。請求老爺子恢復他的職位,讓他好好在公司磨練磨練,當然他還好說,會勸二少爺來給周小姐道歉。”說着自後視鏡看了一眼周婭。
周婭靜靜地聽完,心中早已狂風大作,她錯愕地望着邵景澤。這件事邵景御也參與了?他知道自己是孫沫沫搞的鬼還故意來逼她離開公司?還說什麼和她的婚姻他傷透了心!
算上上一輩子,這個人竟然這樣惡人先告狀。即便是他舅舅田冰的公關手段這麼對老爺子說,她也覺得邵景御實在是可恨到家了。
爲什麼他們都離婚了他還不肯放過她?他到底想怎樣?想把她趕出公司,然後把她逼上絕路嗎?思及此周婭氣得手止不住地顫抖。
忽然手上一暖,她下意識地低下頭,發現身旁男人寬大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小手,緊緊握住。
此時無聲勝有聲,她知道他這是在安慰她。
一路上都是如此,邵景澤就那麼握着她的手,也把無限的力量傳遞給了她,她只覺得心裡的怒火漸漸地被融化了。
快到周婭家的小區時。
“小婭——”邵景澤忽然喚了她一聲。“記得田冰這個人嗎?”
周婭想了想:“印象不是很深刻。”
她也只在上一世他和邵景御的婚禮上見過他一面,但是因爲自己當天要招待的名流過多,對於所有人都是過目即忘。
結婚後,邵景御也沒帶她見過他那個舅舅,只因爲上一世她不會說話,總是無辜惹得邵景御不高興,久而久之,她就習慣了把自己關在家裡做一個煮飯婆,以免惹怒邵景御。
“只知道他是邵氏僅次於董事長的第二大股東,怎麼想起他來了?”周婭狐疑地扭頭望着身邊男人英俊的側臉。
他眸光滯了一瞬,揉了揉她的腦袋。“隨便問問。”
很快周婭家的小區到了,剛推開車門準備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