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把你寵壞了。”話音剛說完,周婭的手就被他拿起,手裡多了他黑色的手機。
她拿到手機立即打開短信收件箱,看到了很多陌生人的短信,大多是商務活動邀約以及推銷各種金卡鑽石卡以及商品的高端商務短信,貌似沒有美女。
之後,她找了半天,沒有翻到馬克的短信。
卻是面前的男人陰惻惻地開口:“馬克的短信被我刪了。”
周婭的動作嘎然而止。
她的最後一線希望也落空了,將手機還給他說:“那麼小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澤,你該不會把小晴送給警方吧。”
“本來是該交由警方處理,但現在事情涉及到邵家的兒媳孫沫沫,都說家醜不能外揚,自然是不能報警的。”
周婭送了口氣;“那該怎麼辦?”
“很簡單,我把短信轉發給了爸,讓他處理,怎麼處理自己的兒媳婦就看他了。”
是第一次,周婭看到邵景澤在提到邵正勳是眼底散發出冷冽的光芒。她想了想:“董事長也許不信小晴說的話。”
“他如果想查,完全可以查小晴賬戶裡二十萬的來源。當然他若不相查就另當別論了。誰不知道這邵家的名聲比什麼都重要。”
是啊!豪門的聲譽比什麼都重要!
這又讓她想起自己和邵景澤。他們兩個本不應該在一起,可此時卻飛到了舌賽爾享受着二人世界。
在遙遠的非洲大路還好,回去以後呢?讓所有人知道了她和他的那些過往,當他們曾經別人茶餘飯後的邵家還有什麼聲譽可言?她擔心!擔心地想要退縮。
察覺到女人眼眸深處淡淡的憂傷和寞落,邵景澤皺了皺眉。他忽然沉聲地開口:“小婭,去洗個澡,我在臥室等你。”他以命令的口吻說,不允許她有絲毫的反抗。
周婭知道他中午回來之後就已經洗了澡,卻沒想到這個時候輪到自己,而且他說在臥室等她。心臟忽然狂跳了起來,好像已不再屬於自己。
他不是說要看情況的嗎?可是天還沒黑,他就這樣像趕鴨子上架似地逼她上賊船,怎麼可以?
她鬆開了緊咬着的下脣,“傍晚該吃晚餐了,到臥室做什麼?”
“男人愛做的事情。”這次他說的很是直白,直白地差點沒讓周婭傻住,讓周婭沒有任何退縮的餘地。
英氣逼人的眉眼深深地望着她。“乖,我真的等不及了!我知道你肯和我一起來度假,也在等着我對嗎?”
“那是因爲事先的酒店房間變成了一棟獨立別墅。”她從外來只遙和她來到這裡旅遊度假,要她說NO,似乎有點違心,但YES她沒膽子說啊!
“可是我已經沒辦法淡定下來了。”邵景澤摘掉眼鏡,扔在了木質的茶几上。
“澤。”他解開襯衫衣釦,挺拔的身材擋住頭頂的光線,形成一股巨大的壓迫力,他幽暗的眼神灼燙着她的臉,弄得她一時語塞,心跳加快,“你別這樣”。
“乖乖聽話。”他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就踩着人字拖走進了臥室,因爲臥室的大牀正對着門,周婭一眼究就看到了他跨上大牀,除去了上身的襯衫。
周婭橫着豎着想今天是躲不過了,即使躲過,還有後天,還有大後天。倒不如早點地突破這一關的好,腦袋渾渾噩噩地思索着就硬着頭皮走進了浴室。
而後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那是一種別樣的誘惑,聽在臥室的男人的耳中,他微微蹙了眉點燃一支香菸開始吞雲吐霧,等待的時間每一秒都嫌多。
洗完澡,周婭用準備好的浴巾包裹住身體便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她低頭看見自己身上裹着的浴巾鬆了一些,便擡手將浴巾又裹的牢了一些,將邊角掖好。
眼神不經營落在酒櫃那些品目繁多的紅酒上面,便隨便拿了一瓶倒了兩杯,她先將一杯一飲而盡,其實是給自己壯膽。剩下一杯,她自然而然地端着踏進了臥室,正看到邵景澤指尖夾着香菸,蜷着一腿倚坐在牀前,舉手投足間散發着迷人的氣息。
周婭在看他的剎那,殊不知她浴巾外的纖細的手臂和白皙的美腿也落入了他的眼底,眼眸又深邃了些許。
強壓住心裡那份緊張,她走到牀邊,將高腳杯遞到他眼前:“先喝一杯。”她其實是爲自己壯膽。
下一瞬,手腕陡然被他捏住,只是輕輕的一帶她便整個人幾乎跌坐在牀邊他的懷裡,手裡的紅酒差點灑了出來,她吃了一駭,連忙擡起雙手護住酒杯,結果酒杯卻被他直接拿走,放在牀頭櫃上,在他低下頭的瞬間。
周婭聞見他身上馨香好聞的男士香水的香味,整個人忍不住的靠在他的胸膛裡漸漸放鬆了下來,他的呼吸還帶着些微的酒意,脣卻是溫暖而柔軟,即使隔着浴袍仍能感覺他的身體微微地發燙。
周婭被這溫柔而纏綿的一吻惹的直接繳械投降,擡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便回吻,他卻忽然離開她的脣,似是很艱難的停頓了一下,一臉糾結的啞聲說:“乖乖等着,我找一樣東西。”
周婭卻是杵在原地,會意地說:“剛看到了,在那裡!”
男人起身的動作停下,回頭看坐在牀上的她,周婭忘記了尷尬羞澀,只是覺得好笑地伸手指了指牀邊後面的花籃裡旁。
邵景澤看着她,眼底已滿是促狹的笑,直接旋身回來,以着極快的速度將她攬回懷裡。
後半夜,周婭閉上眼哼了哼,眼淚掉了出來,她心想,終於還是把自己給他了。
“爲什麼哭,不喜歡我嗎?”邵景澤抹掉她眼淚,喉嚨乾啞又不失溫柔的問。
周婭望着他這張英俊秀氣的眉目,搖了搖頭。
“沒有就好。”男人的胸膛緩緩的擠壓着她。
周婭觸碰上他男性緊繃的肌膚,腦袋埋在他頸窩裡,閉上雙眼,身體某處,顫慄的、窒息的席捲而來,他儼然已經成了她生命的主宰者,她用一種最親密的方式與他嵌合在一塊,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他的脈絡。
可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她努力眯起雙眼,燈光打在他髮梢上,他好看的臉竟然變得緋紅,上面遍佈着一層層細密的汗珠。
她用手觸碰上他臉頰,邵景澤猛地用力堵住她脣,他吻得溫柔又霸道,還將她抱得更近點,讓兩人挨的更緊點,她竟也按耐不住的像藤蔓似得纏繞在他身上,淪陷、淪陷,那麼快樂,直到腦海裡一片白光閃過……。
她身體起起伏伏,好像墮入了水池裡,像個溺水的人,朦朧中,感覺到他在親吻自己,無比溫柔的吻着自己,脣齒相依……。
混沌間,她只覺得自己通身是汗,連動一下都覺得渾身痠痛,她感覺到他去擰了熱毛巾過來,很是溫存體貼又照顧她現在體力的給她擦了一通。
在擦過了身子後,周婭的倦意已經將神智徹底的覆滅,她已經從很想睡變成了徹底的陷入昏睡。
這個夜晚,周婭是在一種極度疲倦下睡着的,臨睡前,隱約察覺到有人擡起她的手指,好像在親吻,不過她太累了,沒力氣睜開。
再次醒來的時候,窗簾不知什麼時候被拉上,遮光效果太好,她不知道究竟是幾點鐘了,抱着被子坐起身,見邵景澤已經不在牀上,她抓了抓亂的像凌亂的頭髮,擡眼看牆上覆古的鐘,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牀上沒有邵景澤的蹤跡,連他昨天帶來的那隻枕頭也沒有了,如果不是自己整齊放在一邊椅子上的那條浴巾,周婭幾乎要以爲昨夜是她一個人做的春夢了。
可身體上的感覺和疼痛那麼明顯,她坐起身,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跡整張臉都紅了,同時也百感交集。
和邵景御離婚,她沒想過自己會那麼快接受第二個人,可有時候像別人說的,緣分來了,真的控制不住。
她喜歡邵景澤,喜歡他的風度,喜歡他偶爾的可愛和孩子氣,喜歡他的認真,喜歡他的內涵,喜歡他的幽默,喜歡他在工作上的不苟嚴肅……
她忽然發現,這個人身上沒有什麼讓他討厭的地方。
甚至昨晚,他也好像帶給了自己一場美妙的探險。
此時他的人在哪呢?
舌賽爾有他圈子裡的同行,聽說他這一趟過來,很多人要見他,想着他可能赴約去了。
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周婭眼角的餘光竟看見從臥室門外走回來的邵景澤,看着邵景澤已經洗過澡,神情氣爽地朝着她走過來。
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幕,她頓時把被子蒙在臉上,繼續悶頭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