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站水塘裡的魚

季鉑釔母親的電話是在這節課結束後打過來的,那時候我已經和他分開走了。

接起電話聽到裡面季母說,兒子呀!咱家被盜了。聽到這話季鉑釔到是不着急,這無非是長期在國外給不同地區的學校做演講的老爸回來了。他這個爸爸每次回來都會把家裡的一切弄亂,每次季母都會找很多形容詞來形容季爸的行爲。

比如,上次回來說,兒子咱傢什麼時候養了一條二哈呀!

比如,兒子呀!這回變成樣貓了。

比如,兒子呀!這金毛還是挺暖的,還知道給我帶禮物回來。等等如此來形容季爸在季母心中的地位。

季鉑釔淡定自若的說,老爸這次到是升級爲人類了。這要是讓他那在講臺上風光的老父親的學生們知道老師在家的地位如此之該作何想法呢。

他也是許久沒見這位父親,在他的印象裡,還是季鉑釔第一次看父親在倫敦教堂裡面給教徒彈奏的場景,那時的他才七歲,就喜歡上了爸爸坐在凳子上手指在不間斷的彈奏黑白鋼琴鍵,也能感受到周圍人都在享受着爸爸彈奏的曲子當中,只有母親沒有在聽這首曲而是一直盯着爸爸看。

回到家中,眼睛看到的到不是如老媽所說的家裡進賊,但也不亞於進賊的狀態了。

季母一看到兒子回來了跑過來和兒子抱怨到你那該死的爹,不要咱們了,他的衣領處有口紅印。季母摟着季鉑釔的手臂撒嬌。然後就聽到季母說我也要出去讓他頭上長出草原來。

看着他這個小女人一樣的老媽在同自己撒嬌,讓他想到那位還沒有成爲正宮的盛珚,也不知道她撒嬌起來是什麼樣。想着也是想着,要想招把盛珚也捆住才行。

我去看看那位榮升爲人類的老爸去,季鉑釔說着把季母拉到沙發上座好,轉身去看臥室裡那位。

臥室裡面濃濃的酒味在空氣中瀰漫着,只見躺在牀上,還不知道他那位嬌妻要給他種上一片草原呢!

他這位老爸呀!在外面到是沒少給季母惹來一推爛桃花,讓他記憶猶新的就在在初中那年,學校開家長會的時候,有個和季母年齡差不多的女人走過來和季爸打招呼問最近還好嗎?季爸到時回答的很爽快,很好。

這一幕正好就被來找季爸的季母碰見了,這場景如現在的老婆遇見前任在宣示主權的一幕。

老公,這一聲老公叫的季爸後背一涼,季母走過來挽着手臂,含情脈脈的看着季夫。確在後面用手狠狠地掐了下季爸。

你過得好就可以,女人看到她昔日的初戀情人有現在這樣的家庭,也不好在說什麼,轉身走掉。

季鉑釔記得她穿着淺藍色的長裙長髮別在耳後,還有身上散發着淡淡茉莉花香的香水。

哼!你的這位初戀是不是還在惦記着你呢,演完這齣戲季母鬆開了挽着季夫的手臂不削的說到。

季鉑釔和季夫同時扶額背對着季母說沒有的事,你可別子虛烏有呀!說完這句話小聲的低下頭對季鉑釔說又要開始了,季鉑釔也同意的點點頭。

就聽後面的季母開始了她戲精的表演說着你要把我打入冷宮了嗎?我比紫薇還要慘,女子我怎麼會這麼慘,我也要去找我那不知道死在哪裡的初戀去。等等一系列的表演。就算這樣父母的感情還是很好。

從臥室裡出來,看到老媽再給還在醉酒的老爸煮着醒酒湯。聽說你最近在追一個女孩子呀!季母把煮好的醒酒湯放在桌子上,就問季鉑釔這個問題。

把洗好的草莓遞到他的面前,坐在沙發上兩條腿自然的放在兒子的大長腿上,等待着兒子迴應她的問題。

是的,但是在我的掌握之中了,吃着草莓回答季母的問題。

季母看着他這個兒子做什麼都是非常的理智,從來沒有見他會爲那個東西或者人而在計劃着。總是非常理智的處理好各種的雜事瑣事,有時候還和季爸說她是不是生個怪物出來呢。季母在懷孕的時候就在祈禱千萬別像她那不解風情的爹就行,這可到好倒不是不解風情,就是太理智了。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被她這個寶貝兒給瞧上了。

一會兒我會叫她來家裡面吃飯,說着收起手機,拿掉季母的腿,就要出門。

季母對着要出門的兒說,喂!你這進展也太快了,我和你爸也沒有你快呀!我要去問問她纔可以說着關門出去。

季母還在錯愕她這個兒子什麼時候學會徵求他人的同意,這個女孩可要好好認識。

季母拿起手機開始在手機上血拼着,還在想着兒媳婦喜歡吃什麼呢,哈哈哈,要不都來來一點。

都收拾完纔看到季鉑釔給我的微信問我要不要出來吃飯,從上完課回寢室到牀上開始睡覺,看了眼手機都晚上六點了。

現在寢室就剩下我自己一個人,譚莘,劉昧殊和男朋友出去約會,李嫺洋還有一節選修課要上,陳聒弋和小姐姐出去了,剩我一個孤寡老人。

回覆了季鉑釔的消息說要在學校附近嗎?季鉑釔回覆的到時快,我又說,等我一下,收拾收拾,剛睡醒。

沖澡的時候還在想,怎麼就答應了他,要和他吃飯呢!奇怪,但也不排斥。

晚上也不用穿的太講究,就連淡妝都沒有化,塗了錦鯉色的口紅,穿着白色鏤空短褲和條紋的短袖,穿着黑色帆布鞋,大搖大擺的走出寢室,來到和季鉑釔約定好的籃球場。

說實話這香港的冬天和深圳的冬天差不多,不冷。

果然有女生的地方有男生,有男生的地方有女生這個定律是逃不掉的,現在的籃球場上就是如此。

看到籃球場這倒是讓想起和盛楷的一個趣事來,那是我初次見到盛楷。

是被趙瀾也拉着去看她那個男神去,那時候的我們都會喜歡,應該要說成有好感的男生。

有個籃球滾動到我的腳邊,蹲下身來拿起籃球,就看見一個因打籃球滿頭大汗跑過來的盛楷,這是我在高中唯一次對這個男孩有過一絲的心動,那是陽光的溫度對於我來說,是不是長期在黑暗中都忘記陽光是什麼溫度了。

我也聽到好聽聲音傳入我的耳膜中,謝謝你同學,還有這笑容一下子照進了我的黑暗。盡然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

還是好朋友趙瀾也攔住我的胳膊才讓我回過頭來,要是這樣的我被她看到,還指不定的怎麼嘲笑我呢。

和盛楷在一起後,有次中午午休的時候他把我帶到了這個第一次和他見面的籃球場,什麼也沒有說逆着關看着我笑,那時候才發現我是喜歡他這個笑容,原來你這個笑容是我一直都想要擁有的,我也曾因爲這個對你心動過。

你知道第一次遇見時你的表情可以用呆來形容,就這樣盛楷來形容第一次看見我時的回憶,依稀記得我因爲他這句話臉紅了起來。

盛楷摟着我往回走時說,原來我們的校園女神也不是如傳聞中說的很高冷,現在就很可愛的,臉紅了。

我別過臉來說是因爲夕陽的關係,而我也聽到盛楷明亮的笑聲。

肩膀上突如其來的重量讓我回過神來,回頭看見的是季鉑釔靜靜地看着我。同他說了句謝謝。

想起來再微信上他說要吃飯也就問了他要去哪裡吃飯,他的回答讓我在原地愣住了,說去他家裡面。

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和他生起脾氣來說以後不要在這樣子了,能感覺到這些天的種種,但我不是自戀到會以爲一個男生喜歡我,這樣就是喜歡,你可以對我這樣,在我這沒有追到,也會轉戰下個目標,也會把對我的好轉移到另一個女孩身上。

季鉑釔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給我一個簡單的擁抱,是那種非常用力的擁抱,就好像我要隨時消失一樣。

他說,你也不是看上去那樣不懂,我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是說我不笨嘛?涼涼的眼淚從我的眼睛裡滑落下來,不知道爲什麼他的這一抱讓我有想哭的衝動,他的懷抱有魔力。我竟摟上了他的腰,腦袋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小聲的哭泣來。

他說,我的小貓咪開始對我撒嬌賣萌了。聽到他這句話我倒是沒有反駁,擡頭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我很喜歡看。

現在的我還不確定對他什麼的情感,什麼樣的情感會讓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季鉑釔按住我的頭貼在他的胸口處,意思是讓我聽一聽他的心跳聲。每次聽他的心跳聲都很安心

頭上傳來季鉑釔說話聲,看來我還是要努力一點。我回復他,繼續加油。

沒有同意回他家吃飯,也沒有在強迫我,只是說以後會有機會。

來到一處一直想要來的韓料點店,還沒有坐下季鉑釔和我說要去打個電話,也能猜到要和家裡說不回家吃飯。

手機裡面傳來了季母聲音,還在問她未來的兒媳婦怎麼還沒有領回來呢。

季鉑釔到是回覆的潦草,還在進行中呢,今天她不願意回來。撂了電話回到店裡。

季爸趕忙的來到身邊問,怎麼樣回不回來吃飯呢!兒媳婦。

季母說,還在進行中呢,哎我就奇怪了,我這懷孕的時候也沒有怎麼吃過勝的補品呀!怎麼咱們兒子就是和咱兩性格不一樣呢!

等到季鉑釔回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點好我要吃的東西,可謂是滿滿一桌。

真的是我以爲,我以爲會對我點的一桌子菜露出一臉驚訝,出乎我的意外沒有。只聽季鉑釔說了一句你很好養活,我就放心了。頓時我能看見我的頭上有一羣烏鴉飄過去。

我問他要不要嘗試着下這個米腸,據說這家的米腸非常好吃。拿着筷子指着米腸。季鉑釔把米腸放在嘴裡,細細的品嚐口中的米腸,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回答的也是我滿意的答案。

就這樣一頓對於我來說非常愉快的一餐結束了。有件事還是我和季鉑釔在一起後才知道的,季鉑釔一直有胃涼病,吃不了這種涼性食物,當天回宿舍就鬧起了胃病,因此我愧疚了一段時間。

早晚溫差還是挺大,幸虧有他的衣服還不算冷。很快宿舍門口到了,同他說今天的餐我很喜歡,還有上次的奶茶。想要把西裝外套還給她,但被他制止了。對他說,現在開始降溫了,你會感冒的。

他走上來摸摸了我的頭髮說,小貓咪,今天很乖,說着還用手揉搓我的頭髮。沒等我再說什麼離開了女生宿舍。

劉昧殊問陳聒弋有沒有錄下來,拿起手機遞給劉昧殊讓她自己看。錄的視頻正好是我和季鉑釔。

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四個人圍在一起看着手機,還問她們在看什麼電視劇,這幾個人沒一個人迴應我。

等走進看清的時候,震驚的拿起手機,仔細看視頻裡面主人公,這不就是我和季鉑釔嘛。

這時劉昧殊和譚莘演起季鉑釔摸我頭的橋段來還說着你要乖,你是我的之類肉麻的情話,聽的我都起雞皮疙瘩來。可我竟大笑起來。和她們說這個視頻不要流傳出去,只能在內部看,知道不?這幾個戲精室友非常配合的說,yes,用着香港警察局裡面對上級說話的語氣回答我。

這一夜一直在想和季鉑釔是什麼緣分,讓他這樣對我。他就是那水,而我快要成爲了那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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