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站列車的方向

第一個醒來的我開始收拾着昨天喝到半夜的戰績,輕手輕腳的來回搬弄着垃圾,可算在一個小時後給收拾完,累死了。看一眼手機,今天是週末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了,說着又躺慧被窩裡面睡覺。

這個時候起來的還有王娜,王娜知道自己又回到這個可怕的家裡,身體蜷縮着躺在牀上思緒漂回到來這個的時候。

她所有記憶都是來到這個家才存在,之前都是和媽媽住在還不算破舊的房區裡面,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也不知道的媽媽是做什麼,只記得在她小時候媽媽對她說娜娜我們要去新的房子裡住,比這個房子還要漂亮,好不好,對於小時候的王娜來說只要是漂亮就好,並不知其中涵義,就這樣來到了姜水家裡面,那天王娜記得媽媽要她對着一個比媽媽還要老的人叫爸爸,媽媽對她說這個就是爸爸,聽媽媽這麼說,王娜歡快的奔向對面的爸爸想要告訴他,她和媽媽很想他。

可是還沒有碰到她認知裡的爸爸衣角,被一個小男孩推到在地,這個男孩就是她的哥哥姜水,清楚記得哥哥姜水看她的眼神,是一種嫌棄,唾棄,不允許她接近他領土的人。這個時候的王娜就非常的怕這個哥哥。

媽媽走過來扶起王娜對她說要和哥哥好好相處知道嗎?

或許是因爲孩童的關係王娜並沒有因此疏遠姜水,而是總跟在姜水身後,小時候王娜還想是不是自己小時候沒有跟在他和爸爸身邊,所以纔會這樣對她。

在大一點才明白不是什麼小時候不在身邊緣故,而是他這個哥哥本身就不喜歡她和媽媽。還會經常欺負她。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王娜還是如往常一樣跟在姜水後面。

“你說呢!”他從來都是用一種冷到極致的語氣和他說話。

“可我是你的妹妹呀!”王娜上前拽着姜水衣角說。

“妹妹,我媽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妹妹我怎麼不知道”打掉王娜拽着衣角的手往前走。這個時候姜水念初二,王娜念小學六年級。

暑假時候家裡面只剩下王娜和哥哥姜水兩個人,看了一眼牆上的表,都快要中午了也不見姜水起牀。

想着也就上樓去叫姜水起牀吃飯,在看到房間門沒有關上,從門縫往裡面看,牀上的位置沒有人喊了一聲哥哥,不見有人迴應。直接闖進姜水房間,這還是王娜第一次看到過男生房間,可以說乾淨,沒有多餘顏色,明明是在夏天,可姜水房間和他這個人一樣冷。

女生的視覺總會比男生看到不一樣的事物,比如現在的王娜看到牀頭櫃上的相片,這上面的女人不是她媽媽,這個男人是她爸爸。姜水之前說的一句話進入腦子中“我不記得我媽給我生過一個妹妹”難道她不是他的親妹妹。

“看到了?”姜水的聲音迴盪在耳邊。

“原來我真不是你妹妹呀!”王娜的表情沒有過多情緒,彷彿只是知道一件事不關己的小事一樣。沒有哭鬧,沒有情緒失控,沒有吵着打電話要問媽媽真相,原來她和媽媽闖入了他的世界,再婚家庭。

“那是不是我媽做了小三,然後把你媽媽給氣走”王娜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這一句話,她很怕從姜水口中說出你的媽媽是小三,她氣走了我媽。

姜水同樣望着這個還在上小學的丫頭,怎麼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嘴角上揚的弧度暴露出他對王娜的興趣。

“沒有,是我媽媽得了心臟病死了”姜水看着王娜聽到這句話是微笑的面對他看着他眼睛。還好自己的媽媽不是小三,王娜在心裡面說着。

“樓下做好了午飯”說下這句話走出姜水的房間。

知道自己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後,沒有去問問媽媽爲什麼沒有告訴她,因爲她看到這個“爸爸”對她很好,對媽媽很好,媽媽只不過想給自己和她一個安定的生活而已。

上初中的時候姜水上初三,中考結束的時候,王娜真好喝同學在度假村遊玩,享受這個年紀本該有的快樂,沒有被什麼不是親生的事煩惱,這個世界上有好多個重建家庭的人,也不多他們這這家一個。

讓王娜心碎的一幕是從度假村回來的晚上,他和姜水的房間只隔了一個衣帽間的寬度,還是同樣的回房間的路線,王娜聽見了不該聽見的聲音從姜水房間傳出來。房間的門還是沒有關上,從門縫裡看到了讓王娜記憶猶新的片段,還有房間裡面傳來萎靡的氣味。

她明白自己有些喜歡上了這個名義上的哥哥,但是她不能這樣,不能這樣,站直了身體當沒有看到過房間裡面的一幕,回到房間,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意志力,滿腦子裡都是姜水和那個女孩做着瘋狂的事情。

之後的幾天姜水都在不停的更換着身邊的美女,王娜只能一次次的告訴自己不可以。

後來發生了她對姜水寒心的事情,這一天她和往常一樣放學回家,高二的王娜已經成爲一朵蓮花,不再是那個會跟在姜水後面的小不點,也有自己的朋友圈,自己的娛樂圈,同時對姜水的喜歡埋在心裡面。

王娜接到了姜水打來的電話讓她到錢櫃來一趟,錢櫃可是最大的娛樂會所,只要你有錢什麼都可以。不明白爲什麼要來錢櫃,可王娜還是去了,去了也是惡夢的開始。

開門的一瞬間她才知道爲什麼要她來了,一羣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妙齡少女圍着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這個男子眼睛沒有停留在這一羣的美少女身上。她想要逃,逃出的魔窟。

後來才知到,爲了家裡面的事業,姜水把她的初夜買給了這個男人,說這個男人有初夜情節,不是處不要的一個男人。

王娜不知道自己這一晚上怎麼過來的,這個男人沒有碰她,和她說你還太小。說完這個男人就要往外走,王娜拽住男人的西裝說那我哥的公司……,沒有等王娜說完男人說到你哥的項目我本就有打算要投資。

男人出去後,王娜無聲的哭着,這個時候還在想着這個所謂的哥哥嗎?他都把自己給買掉了,你怎麼還能喜歡他,太卑微了。

也記得她回到家裡姜水對他的冷淡比以前好要冷淡,彷彿再看一個從垃圾裡面走出來的乞丐,也是這一天她不想在喜歡他了,喜歡他是她的惡夢。

房間的門被推開,王娜的思緒也從回憶裡回神,她知道是姜水進來了,他的身上都會噴着淡淡菊花香味的香水。

“要到什麼時候”王娜死一樣冷漠的聲音說出來,這已經是姜水關她的第三天,麻木到沒有什麼表情和情緒。就和18歲時一樣,一樣的關着她,一樣的不讓她和外界有聯繫。姜水走到王娜面前用手剝掉她面前凌亂的頭髮,他知道她在怕她,可他不想要她怕他。

一邊撫摸着她的臉一邊說明天就去上課。王娜的眼睛有些許的回過神來。

“你就這麼想要逃離我嗎?”姜水被她眼裡的光亮刺激到。

王娜也摸着姜水的臉,微笑着看他我從來沒有想過逃離你,我也一直喜歡着你,可我們從來不知道如何和對方相處,不知道如何說出心裡面的話。

“沒有,我想要上課”無力的說出沒有。

在姜水快要走出房間時王娜說你有喜歡過我嗎?姜水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停頓了一下,說喜歡又怎麼樣不喜歡又怎麼樣。

“好”王娜逼着自己可以接受姜水說出的答案,想要讓自己的情緒爆發一下,想要讓自己大哭一場,可是不管怎麼用力眼淚就是不流下來,心裡的巨石也在壓着她喘不上氣來。

走出房間,這個家自從18歲離開之後這是第一次回來,媽媽現在醫院裡面接受心臟病治療,她名義上的爸爸,在前一年因爲酒駕出車禍死了,現在只剩下姜水,她和媽媽三個人的家。

裝修風格還是和18歲那年一樣沒有變過,傭人們一個個把做好的菜依次擺放到餐桌上。

“姜水呢”在發生18歲那件事之後在就沒有喊過姜水哥哥。

“少爺一會兒就來”其中一個傭人說到。

她本想什麼都不說一聲就要走出別墅,也不和他打招呼,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瓜葛,可總是和她事與願違。

王娜清楚看到姜水胳膊上一道道痕跡,是他把她綁回這個家,她在他身上撓的痕跡。想不明白他不喜歡她爲什麼每一次都要出現在她身邊給她一絲的光明和無盡黑暗。

“對不起”王娜這句對不起彷彿在和空氣說話,也沒有人迴應。

“搬回來住”姜水說出這句話明顯不是和王娜在商量。

“姜水,有沒有人說過你太自以爲是了,又是這一句話沒有人可以這樣聽你的話”不記得這是和姜水生的第幾個氣,真的不記得了,失望攢多了連原諒都沒有餘地。

“和下雨天真有緣”走出姜家別墅,同樣是下雨的季節,18歲那年也是,現在也是真的是想要哭,想要大聲的哭,想要哭一場來忘記她身上的所有污垢所有的不堪,可是她真的哭不出來。

樓上的姜水看着站在大門口的王娜,你就這麼想要逃離我嗎?姜水看着走在雨中的王娜說。

“少爺,這是你要的小姐這幾年行蹤”得力助手把資料放在桌子上。

看着上面說的每一條絕大部分都是和他有關。

有一條說在王娜高考結束後失蹤了一段時間,是被人綁架。姜水知道這不是什麼綁架,是他生意夥伴想要拿王娜要挾他,那一段時間他瘋了的再找王娜,也還是沒有找到。在找到她時他被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男孩救走了,清楚的記得她身上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衣服也是和碎布一樣掛在身上,任誰看到這樣的女孩都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近乎瘋狂的去報復傷害過她的人,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教訓。

再見到王娜是在個酒吧,燈紅酒綠的氛圍裡,也能第一時間看到她一個人坐在吧檯喝着悶酒,上前說了句我親愛的妹妹,姜水明顯感到王娜的身體抖動了下,她就這樣怕他嗎?

想要讓王娜留在自己身邊,但又不知道如何和她有好的相處,爲了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和她說你的媽媽還在醫院裡,他知道王娜最在意的就是這個媽媽。姜水讓她來夜總會來陪一個顧客。也記得王娜看自己的神情是討厭。

回到家的王娜把自己蒙在被子裡面,不想讓自己去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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