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後排的木子一聽到“激盪”,心裡便咯噔了一下,原來只是在論文上寫出了自己對蕭紅自認爲最真實的評價,確實是有點激盪,對於前人來說。但木子也是怎麼都沒想到滅絕師太居然會拿出來講,若是知道還有後續,打死也不寫了,寧願把這學分給丟了。
“嗯,李木子對吧!現在我們就請李木子同學來爲大家講一下蕭紅是怎樣“激盪”的”。
“在”!
看來是逃不過了,木子尷尬的站了起來,全場的目光都向木子這邊聚焦了過來。
“牛掰”。
坐在一旁的賴君用手勢給木子打了個厲害的手勢,然後換成一副看熱鬧的專用臉。
小樣,還想看我出醜,這可是我寫的,等着崇拜吧!木子微微側頭看着一旁幸災樂禍的賴君還以挑釁的笑容。
“木子同學,你很大膽,來和大家說說吧”!
““激盪”一詞我其實是拿來形容蕭紅一生對感情的態度。都知道在蕭紅短暫的一生中,對她影響最大的就有五個男人。因爲她祖父的偏愛和支持,蕭紅才能夠在那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封建社會裡接觸知識,吸收知識,開闊自己的思想,爲以後的背叛封建家族做準備;而她爸爸於她而言就是最大的專制,中斷她的學業,甚至爲她包辦婚姻,但也就是因爲這樣,後來就激怒了正接受新思想,年輕氣盛的蕭紅,直接造就了她的背叛。
但也同樣是因爲她父親一手包辦的婚姻,纔會有後來與未婚夫汪恩甲的一段挫折情事。未婚先孕在那會是絕對恥辱的,但蕭紅就開放的做到了。後來的汪恩甲因爲經濟的問題就拋棄了已有身孕的蕭紅,但就是這一段拋棄才造就了蕭紅與蕭軍的姻緣。
面對挺着孕肚的蕭紅,蕭軍卻也沒有介意,而蕭紅也沒有因爲懷孕而感到羞恥,相互欣賞就夠了,“人生難得一知己”說的也就是他們兩人了。
但是舉案投眉的兩人在多年的戰亂顛沛流離中,最終還是因爲因爲性格不合而分道揚鑣,所以也纔會有後面與端木的這一段婚姻。這最後一段婚姻卻也是不幸的,因爲後期的蕭紅幾乎就是在病牀上過完她短暫的一生。
蕭紅的才華我很欣賞,但我覺得她在接受西方開放的思想過程中並沒有很好的把握好度,甚至說是有些過了,最好的體現“開放”一詞恰恰就是她的三段感情。內心對情感的一腔追求,熾熱,激烈,但在外人看來當時的蕭紅就是“蕩”,所以我認爲蕭紅在情感的追求上有些迷失了自己。
其實在蕭紅的三段感情中,她對汪恩甲是一種少女情竅初開的懵懂迷戀的喜歡;蕭軍就真的是內心認知的愛,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到了端木這,更多的是感恩吧!感恩端木多年來對自己這病秧子無微不至的照顧。
雖然是這樣的透徹,但蕭紅還是把她的情感氾濫迷茫的分給了這三個男人。
“嗯,確實透徹,也很新穎,夠大膽,夠露骨!就這種開放大膽的精神,就是你們要學習的,不要老是侷限於前人,書本的老舊觀點上”。
出了名嚴苛的滅絕師太居然在課堂上出口讚揚學生,真是六月飛霜的奇觀。
“呵呵”!
聽到滅絕師太的“露骨”二字,木子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一下,好像是有點露骨。
“那什麼,木子是吧!最近好像經常看到你和昀黎走在一起,那你知道他最近都在做什麼嗎”?
下課後,一旁的賴君拉住木子,拉低姿態問道,但眼裡的高傲卻沒有半分減少。
不是把我當做情敵嗎?這又是什麼騷包的操作,爲了追求昀黎能屈能伸是吧!好一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是條漢子,怪不得能夠把溫子衿騙得團團轉,子衿要是有她這手段,估計早就弄到溫子佩了。算了,既然都這麼問了,那就逗逗她吧!
“我想想啊,他最近都在看一本黃色封面的小說,具體叫什麼我也沒留意,你可以找他拿來看一下,我看他挺喜歡那本書的”。
木子眼皮都不帶眨,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木子卻也沒說謊,昀黎也確實是在看,只是賴君這種“白蓮花”能不能接受就不知道了。
多年以後,某人回憶起此事,“你還真是不害臊,就不怕我誤會你這人耍心機嗎?”“害臊,有什麼害臊的。這樣既能逗了她,也能看看你的態度,是否對我看它還有什麼成見。至於耍心機,那時和你認識也有一個月左右了,若是你這般看我,就說明你根本不瞭解我,那也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嗯,媳婦說什麼都對。”無話反駁的某人只好按頭說好,接着就是一陣翻雲覆雨,說是什麼檢測一下木子有沒有對它瞭然於心。木子一聲悲,果然男人都是“色心”的動物,只要“色心”一起,什麼理由都可以成爲他想翻雲覆雨的正經理由,還無法反駁,就是正兒八經的“僞君子”,只可惜木子意識到已晚,湊合着過唄,還能離了咋滴,自己選的男人,死也要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