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還好”。
木子恰好在最後一分鐘衝進了講學堂,但是講學堂早已黑壓壓的一片,空位所剩無幾,除了第一排的一個空位,然後就是最後一排的一個空位,木子本想坐到第一排的,但是滅絕師太正好進來了,所以就就近原則的坐在了最後一排。
哈,還真是冤家路窄!等木子坐下後才發現,坐她旁邊的居然是校花,所以才解釋了爲什麼這個角落會聚滿了一羣荷爾蒙分泌過多的雄性動物,躁心涌動的圍着一頭春日裡散發着魅力的雌性動物。
其實對於木子的顏值,按崔玲的話來說,也並不亞於校花,就是木子這懟死人的刀子嘴,就已經敗光了許多路人緣。在中文系裡,木子就是出了名的“名嘴”,只要她想,就不會在說話辯論上落得下風。所以院裡選校花也就沒木子什麼事了。
坐下的木子直接拿出書本,直覺上不喜歡賴君這一類人,木子也就不會假惺惺的去“點頭哈腰”或是禮貌性的微笑,可能更大可能還是因爲子衿那事吧,誰也說不清,畢竟那天昀黎也在。
學文的人相較於理性而言,還是感性居多,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木子就是這一類人,不會強求自己去接受,因爲表情和眼神就會出賣一切。比起賴君的矯情,木子更喜歡子衿她們幾個的豪爽,有話說話,不會故作扭捏。
對於“撒嬌女人最好命”一說,木子卻也沒有反駁,因爲按照大衆雄性動物的審美趨勢,確實如此。但命運總是那麼捉弄人,雖然木子打心眼裡就覺得自己是不會屈服於撒嬌之下的,但多年之後的木子在某人面前撒嬌的功力可不是一點兩點的。年少自認爲的所有不可能,多年後在某人的面前都成了真香現場
“我若沒記錯的話,你叫李木子”。
看見在自己身旁坐下來的木子,一旁的賴君卻先打起了招呼。
“記性不錯”。
“你和昀黎認識”?
“算是”。
“我叫賴君,和昀黎也有過五年同學的交情了”。
賴君一臉媚笑,實則眼中盡是挑釁的眼神,一閃而逝,不易察覺,但也沒有逃過木子的眼睛,看來第六感還是挺準的。
這麼快就宣佈主權了,我看着那麼有威脅性嗎?不過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木子不禁在心裡一笑,雖然她和昀黎相處的並時間不長,但也看得出來昀黎並不是拖泥帶水的人,若是喜歡這賴大校花,早就下手了,也就不至於到了大三還是標準的單身男青年,更何況還是一枚帥哥。
雖然木子嘴上不想承認昀黎帥,但在心裡,A大也確實沒有多少能夠比得上的。不過郭樊哥哥倒是可以,畢竟郭璞也是從小帥到大的,在幼兒園的時候就被一羣乳臭未乾的小女孩包圍着,別提有多受歡迎了。
“嗯,還挺長情的”。
木子故作驚歎。
“第三列,坐在最後一排第二位女生,就你了,起來爲大家分享一下你對蕭紅的看法”。
平常上課的滅絕師太是絕對受不了自己在上面辛苦地上課,下面的學生卻在嘰嘰喳喳的講話開小差。賴君這邊,滅絕師太已經注意有幾分鐘了,所以就找了個機會將她叫了起來。
“蕭紅~她是才女~”
賴君無意間在圖書館發現昀黎這幾天都會看一些近現代文學的書籍,所以她纔會溜進滅絕師太的課堂來旁聽,看看能不能找上話題和昀黎聊天,增進一下關係。
確實兩人是有五年的同學之誼,但也是淺淺的,真正說上話的也沒有幾句。高一還是同一個班,後來文理分班了,再加上大學裡兩人專業的不同,能夠見上一面還是賴君有意而爲之,更別說是拉近兩人的關係了。
“還有呢”?
聽着賴君支支吾吾的語氣,滅絕師太也沒打算放過她。
“老師,我是外語系的,因爲感興趣就過來旁聽,所以~”
“既然是感興趣,就應該做足了功夫,而不是像只麻雀在下面嘰嘰喳喳,你若是選修了我的課,以你的態度,學期末就等着掛科。坐下吧”!
平日滅絕師太的課雖然很嚴肅,但外系來旁聽的卻也不少,有的是爲了一睹A大出了名的滅絕師太到底是怎樣的厲害人物,還有的就是單存的對文學感興趣,就當是給自己加識加量。而像木子這樣的中文系學生,文學的嚮往固然在裡面,最重要的還是學分。滅絕師太的選修課雖然很難通過,但她的學分卻是最高的,所以也是吸引了不少中文的學生。
“既然也說道了對蕭紅的評價,那我就來說說上次給你們佈置的有關近現代文學作家的評價的論文”。
滅絕師太話畢,臺下一陣譁然。滅絕師太一個眼神,躁動的臺下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你們中大多寫魯迅,老舍,郁達夫,巴金,朱自清的比較多,不是不可以寫,但寫以上這一類的你們用的都是老舊的觀點,不用你們說,我隨便抓個高中生都知道,所以你們是浪費時間交這一沓東西過來給我”。
滅絕師太將手中早已分類好的論文,拿在手中向臺下的學生晃了晃,然後砸在講臺上。
臺上滅絕師太一通的批評,臺下大部分學生都尷尬地低下了頭,不用說,滅絕師太手中的論文就是他們的。
“但是呢,這裡有一份觀點很是大膽的論文,我也很想知道她是怎麼這麼大膽的用“激盪”來形容蕭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