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一言即出,赤發老人和銀袍老者都驚呆了。二人看向張良欲言又止,想是有什麼規矩制約着他們,否則他們一定要開口搶人了。
“嗯。你的名字是哪個張?哪個良?”回春堂的老人笑問道。
張良恭敬地回道:“回前輩,繞雲只一個張家,良,就是良品的良。”
老人眉毛一挑,讚道:“好一個良品。你且下去安歇,今晚,回春堂接引使就會來對你進行入門考驗。”
張良一怔,心道:“我的武力合格,又打贏了花大哥,怎麼還有考驗?”
老人看出他的擔心來,逐安撫道:“就是問你一些問題,以安排你的日後修練。武道名門雖然資源豐富,但條條框框的卻也不少。像你今日這般打破常規,就是要受罰的了。而且,更高層的修行,卻不見得比普通體修容易,吃的苦,也許更多。”
“我不怕!”張良立即響亮地回答。
他的眼中精光再閃,只聽到已經成功進入回春堂,他就重新熱血沸騰。看着他的表現,老人也十分滿意,伸手拿出一塊漂亮的碧玉方牌,遞了過去。張良接牌一看,上刻回春堂三字,玉料入手溫涼,一看就不是凡品。
“好了,比試結束了。還有人願意加入我們回春堂麼?”慈祥老者舉目四望着。
“哼!羅翔,你別得寸進尺。最好的已經被你選走了,剩下的,就歸我們分吧。”赤發紅須的高大老人叫道。
張良看向慈祥老者心道:“羅祥?嗯,名字跟人果然很配套啊。看起來就感覺慈祥。小時候,我曾經幻想過爺爺哪天心情好了,就會有這種面孔。可惜,爺爺一生求武,性格已定了。”
張良接了玉牌,恨雪蹦跳着跑到了他身邊。各門選徒就走了正常流程,也沒有爭搶之說了。只是花狼不到一頓飯的功夫竟然就醒了,搖了搖頭,竟然真的沒有什麼大事兒。
“啊,某也入了回春堂好了。老弟,你好大的本事,我可沒料到你竟然還有這一手兒。是我輕敵了。”花狼大蘿蔔臉不紅不白地說道,一點兒也看不出被打敗的羞臊。
張良也就喜歡他這種性格,當下跟他還來了個擁抱。不過張良心裡明鏡的:“花大哥說的肯定不是假話。別說你沒想到,就連我自己也沒想到能成功。這次打贏有一半兒的運氣在裡面。如果一開始他就全力的話,現在我肯定已經在家裡後悔了。”
各門選徒終了,張良和恨雪還有花狼一起,落住了三陽嶺的一家客棧。他們今天已經出盡了風頭,只一看到他們三人進屋,掌櫃就親自迎了出來。根本不要他們錢,上最好的酒菜,把保留的天字號上房也都開放了。
張良等三人吃喝着,他這才感覺到了另一些武力高強的好處。這份吃飯的心情,是他有錢也買不來的。漸漸地,張良發現他也開始被外面的世界感染了,他心裡也有了些以武爲尊的影子。
當晚,三人分別入住三間大房。進屋後,就有人拿了大浴桶,打水灑花。還有兩個即笈少女,穿了無袖的衣裳,要來伺候他洗浴。張良當然拒絕了。關上門,泡在浴桶內,張良舒服的閉起了眼。
從呂布事件開始,他就再也沒有舒服的洗過一個澡了。上次泡在溫泉中,還是因爲逃避追殺,跟恨雪在一
起呢。但今天,他終於可以好好的泡一泡了。因爲他終於進入了武道名門,有了武道名門做他的師門,張家的後臺可比弓王氏族硬多了。
“等我修練有成,就要踢開你們的大門。不是以武爲尊麼?我也不跟你們講道理了!就要呂布的命!”張良想着,氣得一拍水怒喝起來。
這時,窗戶突然響了兩聲。張良扭頭看去,嚇得“啊”一聲驚叫,連忙像少女般將身子整個藏在了水面之下,抱着胳膊臉紅了。此時伴着一聲嬌笑,一個妙齡女子已經翻過窗戶,飄落屋內。
“大膽女賊,你可知道我是誰?要錢去別處取,小心小爺生了氣,打傷了你!”張良蹲在桶裡喝道。
但見來人,一身桃花色輕薄長衫,內着純白抹胸連衣裙當襯底。輕衫下肌膚若隱若現,胸前傲挺真是有些嚇人,每邊單拿出來,跟張良的頭一比,也只小了一圈兒吧。配上這女子不知道怎麼勒出來的細腰,連張良看了都覺得血往上涌。
張良羞是羞,但與龍魂合體的他,已經不再是當日那個連呂萌身子都不敢看的小男生了。此時,他兩眼死盯着這個女的,不管她身材如何,相貌怎樣,張良都小心的戒備着。
女子走上前幾步,臉也在燈光下顯現出來。只見這女人面相二十出頭兒,眉骨高隆,眼窩深陷,那對兒眼珠子說不出的靈動,看上一眼,視線就不想再離開了。高得有些過份的鼻樑配在她的臉上卻別有一翻風味,微有些厚的嘴脣一笑即成了粉色的月牙糖,叫人食指大動。看到這長相,張良的腦袋竟然瞬間的空白了。
“小傢伙好凶啊,姐姐就站在這,你忍心下手打傷我麼?”女子開口問道,聲音有如家中百靈一日不聽它叫主人心都會煩得慌。
“我,我……”張良嘟囔了兩聲,狠話卻說不出口了。
“就是的,你看姐姐不美麼?這漫漫長夜,有我來陪你,豈不快哉?”漂亮女子說道。
張良聽到這話,卻猛然打了個激楞。入浴,勾引,讓他一下想起了當日呂萌的奸計。張良的臉更紅了,卻不再是因爲羞臊。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水花揚了一地。連月練武加青木果催長,他的身體已經相當的結實,肌肉線條分明,初具了男子漢的氣概。
美女顯然沒料到張良會來這一手兒,也以手掩住口鼻,驚道:“喲,你還來真的?”
張良揚頭指着窗戶道:“現在滾出去,否則我立即動手。我乃繞雲張家的張良!繞雲之星張重陽的兒子。而且,我已經是回春堂的人了。回春堂可是武道名門,你要是不知死活,也先出去問清再回來!”
回春堂剛在三陽嶺辦了選徒,張良就不信,這女賊會不知道。他心中有氣,如果對方不是個女的,他可能就要動手開打了。
不料,這美女不逃,也不怒,反而更高興地笑了起來,“呵呵呵,好,好一個回春堂的人。這話我喜歡。就衝你這一句話,姐姐也就認可了你吧。不過口說無憑哦,亮出你的信物來吧。”
“什麼信物?”張良仍然盛怒,大聲喝道。突然,他瞳孔放大,猛然間想起了些什麼。張良的怒態立即消失了。他連忙跳出浴盆,跑到牀邊,伸手翻出了玉牌。
“嗯。錯不了了。小小年紀還挺有定力,很少有男人在
我的勾引下還能不犯錯的。你的武力夠用,品性也端正。羅翔師伯的眼光還是不錯的。”美女看着玉牌,肯定道。
張良一喜,聽到羅翔的名字,他也肯定了,這女子就是回春堂的接引使者了。
張良喜道:“那麼,使者大人,我是不是就已經正式加入回春堂了?”
美女點了點頭,解開衣衫伸手向雪峰間的深溝裡摸去。張良看得一陣氣血上涌,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穿衣服呢。張良連忙跳到牀上,用被子擦了身子,就開始在被子裡穿上了衣物。
偏巧這時,恨雪竟然敲門了。
“呆小哥,你幹什麼呢?還插了門,是不是房裡藏了美女呀?”恨雪玩笑道。
可這玩笑開得太趕巧了,張良的臉騰的一下就如火燒。他幾下穿好衣服,跳下地邊整理邊叫道:“沒有,哪能啊。”
隨即他向接引使者行了個禮,小聲道:“使者大人,我妹妹要進來了。麻煩您?”
美女使者倒也配合,立即做着明白了的表情,轉身欲走。張良這才放下心來,跑過去開了門。可門剛一打開,恨雪的笑臉就消失了。張良回身一看,他也麻了。美女使者不但沒有走,反到了浴桶邊,擺弄起裡面的花瓣兒來。
“娘唉,使者大人,您這是鬧哪出啊?”張良心裡叫苦,連忙合計着如何解釋。
恨雪立即掐腰道:“還說沒有,你這個大色狼,竟然藏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說,你做了什麼?”
“我,雪兒,我是那種人麼?”張良雙手舉在胸前擺手解釋着。
不料那美女使者突然取笑道:“喲,小倆口親的。見了面你就把手擡到這個位置,莫不是要當着姐姐的面親熱吧?我看了可會吃醋的。”
張良這才注意到,他手的高度正好是雪兒那不輸給使者姐姐多少的胸脯。他頭一歪,眼淚都要出來了,心裡叫道:“使者大人,這是要玩兒死我麼?不想讓我進武道名門,您可以直說啊。”
“行了,不逗你了。這是回春堂的行進路線。給你一個月時間,處理好家中的事。然後,就來長安之東報道吧。”美女使者說着,將手中的紙飛了過去。
張良順手接好,這才擦了汗回身行禮道:“多謝使者大人。還未請教,如何稱呼?”
“呵呵,我是毒局局主,夜來香。你以後,就叫我香師姐吧。”美女笑道。
恨雪卻小眉頭一皺,更不樂意道:“死呆子,不許去。回春堂這名字聽着就不好。肯定是女人很多的地方。你跟這種女人在一起,會學壞的。”
說話間,她竟拉住了張良的耳朵,往門外扯。張良也不還手,只順着她的勁兒求饒着。這可把夜來香逗壞了。她笑得捧腹彎腰。
“行了行了,這樣吧。你把你這小情人也帶去。小妹妹,有你看着他,應該不怕被別人搶走了吧?你這麼漂亮,連姐姐都不如你呢。”夜來香高興道。
“哼,這還差不多。”恨雪這才鬆了手,噘嘴憋着笑道。
張良咧着嘴,只能無奈搖頭。轉身想向夜來香道謝時,她人已經不見了。只一陣風從窗外吹來,說不出的香氣充滿了整個屋子。張良心驚:“這夜來香師姐,好厲害!看來,這回春堂,沒選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