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流銘的刺劍對準了重傷的任直,張良卻一步躥到場中喝止了他。兩人照面,蒼流銘只上下掃了兩眼便不屑地輕笑兩聲。
“你又是誰?小修羅劍?還嫌你們風雷學院丟人丟得不夠?”蒼流銘問道。
張良也不答話,只過去扶起任直,順手取出一顆香氣四溢的藥丸。藥入任直的嘴內,他立即睜開了眼。看到張良,他又激動得瞪起眼,喘息粗重。
“你贏了,十招之內打得這老東西丟了劍,差點兒丟了命。”張良連忙說道。
任直這才眯起眼來,片刻,他笑了笑調整呼吸準備離開了。而這時,蒼流銘已經半張着嘴,盯死了張良的手腕。
“自有空間?這種寶物,不是師父他們才能擁有的麼?整個朝堂也只有三個。這小子,到底是誰?他絕對不是什麼落泊世族的孩子。”他心中暗暗驚歎。
想罷,蒼流銘眼帶貪婪之光,嘿嘿笑道:“怎麼?你自覺比修羅劍的武力更高強?面對我一劍破天,竟然還敢如此鎮定地站着。難道你想挑戰我不成?”
“從你踏進風雷學院的一刻起,你已經是我們的敵人了。我不知道是誰在外面胡言亂語,我們風雷學院從來沒有對外說過什麼狂話。但如果有人要來找事!小爺告訴你,我們奉陪到底!”張良激昂地說道。
“好!想打,我就成全你。不過,我可是成名之人,跟你這無名之輩動手,至少得有點兒彩頭吧?”蒼流銘陰冷地笑道。
花狼扯着嗓子,在場邊喊道:“喂!老三,你打不打?不打讓我來!他麼的,這老小子就是個死相鬼,他看上你的護腕了!”
蒼流銘老臉一紅,指着花狼道:“你胡說什麼?”
張良卻馬上搶話道:“那我不用自有空間做彩頭,你會同意麼?”
“這……”蒼流銘知道自己的意圖暴露了,只低頭像是在找地上的螞蟻似的左右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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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你所願,如果你能贏我,自有空間,包括裡面的寶物和數千億黃金,歸你!”張良狂言道。
“好!”蒼流銘急叫一聲,眼中都冒出綠光來了。但旋即他就反應過來,自己暴露得太明顯了,不過轉念一想,這次來,就是來欺負人的,他也就安心了。
“那麼如果我贏了呢?”張良笑問道。
“哼哼,你當我是無貨之人麼?我這把劍,可是真正的地界神兵,頂級的!劍名破天之刺!”蒼流銘笑道。
張良對天界神兵什麼的還沒有概念,只知道自己這把刀來之不易。但地界神兵,他也不是沒見過,像那孫月香,手中兩件地界神兵,實力明顯翻了幾倍啊。這對這些人來說,也算是好東西了。但對張良來說,卻根本沒有吸引力。
“那麼開始吧。”張良笑容一收,說道。
看張良拉了架子,蒼流銘心中狂喜,出手大叫一聲:“嘿!”幾乎同時,他已經在心中想着,如何拿到自有空間,如何利用裡面的資源了。貪婪讓他忘了一點,能保住這麼多重要寶物的人,會是那麼簡單的小孩子麼?
極遠處,兩個更老的老人手拿一支望遠鏡,輪流觀看着這裡的情況。等一黑袍老者接過鏡子一看之後,立即哆嗦了一下。
“怎麼是他?他回來了?”黑袍老者驚呼。
這黑衣的正是心靈學院的長老,謝遜。而另外一個,穿黑邊黃底的長衣的清
瘦老人,則不是大國學院的人。他聽到謝遜的話,也是立即一瞪眼。
“謝兄,什麼人回來了?難道是長老來搗亂了?”黃衣老者問道。
“不不,聶兄,我敢邀你們前來,自然就做好了準備。要是有長老出面,我會立即去阻止的。回來的是一個外出做任務的優秀弟子。這小子挺邪的,成長之快,讓我都始料不及。現在全大國學院,能勝過他的,也只有我的愛徒了。”謝遜皺眉道。
那黃衣老者一聽,也笑了起來:“哈哈哈,原來如此。謝兄不必擔心,我聶文宣調教出來的徒弟,也不見得就比你們大國學院的差到哪裡去。蒼流銘,也是千年不遇的使劍奇種。他的劍術相當可怕,他的武力也在卓越大戰師三段左右,放眼天下,朝堂中五十歲左右的,能與他相提並論的不多了。”
“聶兄說得是,不過……”謝遜還有後話,卻嚥了下去,只在心中繼續道:“不過這張良太邪性了,上次離開時,他已經創造了無數的學院傳說。整個黃獅城的商家都貼着他的頭像拿他當神供呢,不知道這次遠行歷練後,他又成長了多少。”
“謝兄放心,我看,片刻他們的勝負就會分出來的。”聶文宣笑道。
謝遜點頭,將望遠鏡遞了過去。聶文宣接過鏡子時還笑着,拿起鏡子來一看,當時就變成要哭的表情。
練武場內,張良赤着兩掌,放出了武焰。白裡透金的乾坤武焰,高高升騰着,那焰尖已經串到了近十米的高度。這種級數的武焰外放,很明顯,他已經不再是普通的卓越大戰師,而是卓越登頂,怒燃戰師!
“怎麼會這樣!”聶文宣驚恐地叫道。
呼!蒼流銘貪心所至,持劍放出大招衝了上去。張良身子一晃,就像陀螺一樣急轉,輕易地晃開了他。當蒼流銘心知打空之時,張良已經在他的背後。
此刻,在張良眼中,蒼流銘的弱點盡顯無疑,他只揮單掌向下拍去,心中暗道:“我倒看看我的武力進步到了何種地步,只用卓越登頂的全力一擊,大抗龍手!”
啪!一掌向斜下拍出,掌中武焰噴放,瞬間化成一個龍頭錘。一人多高的龍頭正撞在了蒼流銘的弱點上,他只“唔”了一聲,便趴在地上。身下的碎石馬上翻飛上揚,蒼流銘被打進地下不知道多深去。
“啊呀!我徒!”聶文宣可受不了了,慘叫一聲,扔瞭望遠鏡。
謝遜也是嘴脣連抖,看聶文宣的表情,他已經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了。他只能暗吟:“怎麼?這小子又進步了?果然片刻就分出勝負,而且,是張良勝了?這麼看來,他的武力之強,已經在鄭爽之上了?”
練武場中,升騰的煙塵漸漸向四面落下,變淡。張良伸手向深坑裡一招,武焰噴放,反吸之力狂涌。沙石亂飛,不一會兒,一個混身是土的人被吸到了他的手中。張良順勢向邊上一扔,微微一笑,再從他手中奪過那把刺劍,仔細看了看。
“狂徒!休要傷我徒兒,你拿命來!”遠處一人急喘大叫,衝了過來。
張良只聽來人的聲音,就暗叫:“不好,有高人來了。”
他連忙轉身應對,但看到遠處那一道黃色光軌,張良本能地就知道:“我不是對手!”
“摩零之嘯!呀!”飛奔而來的,正是天羅護國大師,聶文宣,他看到愛徒受傷,也顧不得面子了,上來就下死手。
大殺手到,張良就要逃避。但一看之下,他卻知道,這一招避無可避。絕對高手的武力鎖定攻擊,就像圍着魚的水一樣,無處不在。
“魔焰,噴發!”張良情急之下,只能兩手快速結印使出殺手。
砰!一團熾白色的光球噴出火山口,不等人們反應已經撞上了聶文宣。轟隆一聲,光球直接炸得四分五裂,而聶文宣卻仍然怒吼着,繼續向前衝來。這下可讓所有人都看呆了。張良這一招可是特等武技,以現在張良的實力使出來,就是卓越登頂的怒燃戰師,也絕對不敢硬接。可見這人的實力,強不可測!
眼看黃光化爲一塊巨大的核狀水晶,突然,一面五光十色的大盾橫插在了兩人的中間。轟!水晶撞在大盾上,交擊之處閃起了如太陽般的強光。而衝擊力立即向兩邊散開,衝擊波之強,所過之處,萬物退讓!
“二哥!”張良驚歎道。
他正擔心着對方的實力太強,這一擊他可能要受重傷。突然間就看到花狼的背影,卡在地裡的萬花之亂,張良瞬間就看呆了。花狼竟然這麼急的出手,而且,竟然完全攔下了這人的一次重擊。
“怪不得你小子捨不得,這真是個好東西。”花狼扭頭笑道。
張良一看,花狼的臉色鐵青,嘴角掛着一些黑色的汁葉,那可不是被打傷吐血,而是吃什麼東西殘留的。他馬上明白過來,原來花狼已經吞了那無花聖果!按雷虎長老所說,氣修者吃了這個寶物,無論在什麼武階,都將直接飛躍完美!換句話說,花狼如今,已經是完美大戰師之身了!
“這力量,太好了!”花狼咆哮道。
嗡!張良眼看着花狼身子一晃,一道幻影分離出花狼的身體,又馬上衝回。而這時,花狼竟然推着大盾,反向前邁了一步。
“什麼?”另一邊的聶文宣驚呼着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何人在此放肆,大國學院,可不允許這種行爲!”謝遜後追而至,氣道。
聶文宣剛一愣神,謝遜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將他帶得飛離。天空中傳來謝遜的怒吼:“哼!你這般高手竟然來這裡搗亂,來來來,速與我去見院長理論。”
大吼結束,他在天空中才小聲道:“聶兄稍安勿躁。我們從長計議。”
三次起落,兩人已經飛出了數千米遠。聶文宣紅着臉,卻也無話可說。謝遜不虧是青眼獅王之下第一長老。他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謝兄,你好深的城府。原來你大國學院,果然是東領第一!”聶文宣氣道。
“聶兄勿怪,我早說了這小子邪,沒想到他竟然已經到了這種修爲。不過,他們也折騰不了多久了。風雷的人狂妄自大,處處張揚。你做爲護國大師不方便參與,但你們天羅,不是還有赤永祿麼?”謝遜提醒道。
聶文宣聞言立即哆嗦了一下,逐低頭道:“他,他可能在閉關。”
“唉,聶兄,事關天羅朝堂的面子,以他的天賦,閉不閉關有什麼要緊的?不如就讓他以年輕人的身份,來我這裡切磋一下?你再暗中說說你徒弟所遇之事,讓他全力出擊!”謝遜道。
聶文宣一愣,看着謝遜,猶豫了一會兒。他心道:“謝遜,你到底是不是大國學院的長老?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就算他們不是你們心靈分院的人,也不能暗示我殺了他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