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冥大哥,我們現在就走吧!”雪瑩看向黯冥甜甜一笑,清秀的臉龐上頓時浮現兩個淺顯的酒窩。
“呃!”黯冥訝然,看了看一旁和妻子說話的老徐,開口道:“老徐,現在狼刀門的弟子不敢對你們做什麼了,我們走吧!”
黯冥說完話,不敢停留,他怕再次受到雪瑩的影響,邁步直接走出了門。
看着黯冥笑着走出門,所有的狼刀門弟子都緊緊的盯着黯冥,緊握着手中的兵器。
“所有人,立刻給我讓行。”李鳳臣看着緊張的狼刀門弟子,高聲喝道。同時,在心中對這些狼刀門弟子深感擔憂:“現在我狼刀門的弟子中也只有數十名黑旗兵屬於域位的修士,大部分人都是一些好吃懶惰的混混,就這樣的人,怎麼能夠成就大事啊!”
隨着李鳳臣的話落音,所有的狼刀門弟子紛紛急忙向後退,給黯冥留下了一條道路。
“呵呵,李門主,多謝了!”黯冥衝着李鳳臣拱了拱手,笑着說道。
“黯冥大哥,等等我。”就在這時,宛若黃鸝般清脆的聲音猶如來自遙遠的天邊,頓時令狼刀門的所有弟子目光迷離的盯向了雪瑩。
“唉……真是麻煩!”黯冥不耐煩的轉身走到雪瑩身邊,一把拉着她說道:“跟在我後面,免得這羣人狼性爆發,那可就悲催了。”
“咕!”
齊聲的吞嚥口水聲猛然響起,狼刀門的所有人只好低下頭不去看雪瑩,因爲,他們的目光投過去的時候,都會遇到黯冥那凌厲的光芒。
黯冥正在掃視着狼刀門的弟子時,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拉了一下,同時耳中傳來清脆的嬌柔聲:“黯冥大哥……”
“怎麼了,不要怕,狼刀門的人不敢怎麼樣的。”黯冥一邊掃視着不懷好意瞄向雪瑩的人,一邊開口說道。
“黯冥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能不能等等我爹孃,他們還在後面呢。”雪瑩走進黯冥身邊,踮起腳尖附在黯冥的耳根下,輕聲說道。
頓時,黯冥的脖頸開始泛紅,直到最後整個臉面猶如火燒。不僅僅是雪瑩輕語,更主要的是,黯冥隔着衣服清晰感覺到雪瑩豐滿的身體。
“這個……那個……我知道了!”黯冥感覺大腦有些發暈,直到最後緩過神來,這才急忙道:“那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一下。”
“好的,黯冥大哥!”雪瑩****一笑,伸手環抱住黯冥的胳膊,衝着他發笑。
待到老徐揹着他妻子趕來的時候,黯冥淡然一笑道:“老徐啊,看來你的體質很差啊,才走了這麼一段路,就氣喘噓噓了。”
老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咧嘴一笑道:“這不是人老了嘛,身體不中用了。”
“既然這樣,這一路上如果走回沉風閣,豈不把你累死。”黯冥說這話,目光四處打量,直到看見一輛牛車,黯冥走了過去對着老徐笑道:“有一個牛車總好過我們走着。”
老徐見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牛車是別人的,有些不太好吧!”
“哈哈!”黯冥放聲大笑,瞪着一雙眼睛看向老徐:“老徐啊,你這思想需要變變了,我說這牛車現在是我們的,它就是我們的。”
“可……”老徐伸手指了指四周,想要開口說:這牛車分明是狼刀門的。然而,他的話還沒出口,就已經被黯冥打斷了。
“可什麼可,別廢話,要坐便坐,不坐,那我可就走了。”黯冥牽着牛車,第一個坐在了牛車上並向着雪瑩伸手道:“雪瑩,走,咱們做牛車。”
雪瑩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走上了牛車,對着老徐喊道:“爹,趕快上來吧,不然,你得走到什麼時候才能走到沉風閣。”
“是啊,老徐,咱們就上去吧,你這樣揹着我,也怪累的。”躺在老徐背上的秀萍對着老徐關心的說道。
老徐沉吟了一下,腦海中浮現狼刀門一直對自己的欺壓,積壓在胸中的怒氣瞬間爆發出來。
“狼刀門一直對我欺壓,我現在搶奪了他的牛車,也算是對這批無賴一個小小的打擊。”
想到這裡,老許釋然了,他衝着黯冥一笑道:“黯冥,這牛車,我做定了。”
“哈哈!這纔對嘛!”黯冥豪爽一笑道:“老徐,你坐穩了,咱們走了,架……”
狼刀門的弟子遙看着牛車的漸漸離去,不久便開始議論起來。
“這個光頭真是厲害,李門主竟然就這樣讓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還讓他搶了牛車。這股氣,他媽的我真咽不下。”
“是啊,這個光頭就是在我們狼刀門的頭上撒尿,我們還要恭敬地送人走。媽的,這狼刀門弟子做得還真是憋屈。”
“唉……小聲點,你們難道沒看見剛纔死去的兄弟嗎?要是讓李門主聽到了,你們的小命就不保了。”
幾名議論的弟子,想起剛纔的那名死去的弟子,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彼此相視,其中一個開口道:“這件事情,咱們還是回去再說吧。”
“大家不要再議論了。”一直未開口的李鳳臣突然開口道,所有的狼刀門弟子急忙閉上嘴巴,整個清風鎮瞬間陷入平靜之中。
“你們心中的想法,我很清楚。”李鳳臣看着所有的狼刀門弟子,開口繼續說道:“我知道剛纔的做法很不對,也讓大家感到心寒。”
聽到這裡,所有的狼刀門弟子完全明白過來,原來這李門主在向大家道歉呢。
“狼刀門的弟兄們,我只問你們一句話:你們有把握殺了剛纔的那個光頭嗎?”李鳳臣目光掃視着所有人,淡然的詢問道。
頓時,所有的狼刀門弟子低下了頭。
笑話,就連賀門主都被剛纔的光頭一拳殺了,就憑自己三腳貓的功夫,怎麼有可能會是剛纔光頭的對手。
看着沉默的所有人,李鳳臣輕笑道:“沒有人吧,你們也看到了,剛纔的那個光頭能夠一拳殺死主域期的修士。可以看出,他的修爲至少是主域期的,甚至是主域期巔峰的修爲。
這樣一個人,就算在場的所有狼刀門弟子都不可能攔截住,你們說:我們有這個必要讓大家去送死嗎?”
所有的人沉默了,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大家放心,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的。我狼刀門,一定要讓這個光頭,來祭奠死去的兄弟們。
現在,大家就跟我回去吧,我會和其它門主商量對策,一定要向沉風閣討個說法。”
“討個說法,討個說法!”直到最後,李鳳臣總算吊起狼刀門弟子的心性,讓他們重新活躍起來。
隨着狼刀門的人離去,清風鎮總算歸於黑夜的寧靜。
狼刀門,野狼山堡中。
李鳳臣猛然站了起來,看着坐在主坐的大哥江別塵,開口說道:“大哥,這一次,不僅是賀門主死了,我們還損失了五位黑旗兵和數十名普通弟子。”
“嗯,我知道了!”江別塵喝了一口上好的雪山龍井淡然的說道。
眼見江別塵絲毫沒有動靜,李鳳臣有些急了,他可是知道這一次賀有爲到老徐家一行,不僅是沒有奪到老徐的女兒丟下小命這麼簡單。
更重要的是,這一次狼刀門在沉風閣中丟了面子,而且是一個大大的面子,整個狼刀門在黯冥一個人的淫威下竟然無力反抗,這對一些抱有希望的狼刀門弟子無疑是最大的打擊。
想到這裡,就算是李鳳臣在穩重,也不可能鎮定下來,如果狼刀門的弟子完全散了,今後就算他李鳳臣報復再大,也不可能有所作爲。
“大哥,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要向兄弟們表個態,不然,這羣弟子們散了,我們狼刀門的實力就會大大受損。到時候,無論是傲暉閣,還是銘劍閣,都能輕而易舉的殺死我們。”
李鳳臣看向喝着茶水的江別塵,出口提醒道。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可是,風臣啊,大哥知道你是有主見的人。但是,你要想清楚了,黯冥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沉風閣的人。”
江別塵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李鳳臣,淡然一笑道。自己的這個兄弟,江別塵非常清楚:有才華,是好事,但是自認才華過人,就有點過頭了。
“這一點,大哥請放心,風臣可是清楚的記得,這個叫黯冥的傢伙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沉風閣的人,而且他說話的語氣到了最後很不耐煩,甚至都有殺人的衝動。”
“大哥,要知道,主域期巔峰的修爲都有着古怪的脾氣,我觀看黯冥就是這麼一個人。”
“哦?”江別塵笑問道:“風臣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大哥,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死去的賀有爲和無名黑旗兵嗎?”李鳳臣並沒有開口回答將別塵的話,他知道,如果自己直接開口回答的話,江別塵一定還會有所懷疑。
李鳳臣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大哥,生性多疑,不然,他也不能做到狼刀門的首位。只有環環誘導,才能夠將江別塵引誘到自己的安排中。
“呵呵!”江別塵微微一笑,目光瞪着李鳳臣,詢問道:“風臣啊,你就甭賣關子了,這不是剛剛說過的事嗎,大哥我還不老,還記得。”
“大哥說笑了!”李鳳臣衝着江別塵一笑道:“大哥,你有沒有注意到,死去的賀門主和五位黑旗兵,都是死在一擊斃命。而且,除去賀門主是被震碎腦漿之外,其餘的五位黑旗兵全都是一擊震碎內核五臟而死。”
“風臣,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說黯冥會林風的那種一擊震碎內核的功法嗎?”江別塵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心中對李鳳臣也有些佈滿:“這個李鳳臣,真是恃才傲物,真當自己是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得人了。”
江別塵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怎麼竟然會對李鳳臣充滿了敵意。難道真的是我妒忌他的才能嗎?江別塵在心中詢問自己,但是,他發現,自己永遠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