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我已經聽了不止一遍,然而,最後都是我笑到了最後。”黯冥看着僅剩的九名黑色勁裝的漢子,冷笑道:“年輕人,不要將自己看的多麼偉大,其實,你連最低等的螞蟻都不如。不過,我可以等着你們九個,直到你們一個個死去。”
話畢,黯冥身影一動便帶着老徐走進了屋中。
初一見到已經一天沒有看到的妻子,老徐急忙撲了過去,口中急切的說道:“秀萍,秀萍,你們可讓我擔心死了。”
“老徐啊,別光顧着和我說話,也不快和這位救了我們母女的大俠道聲謝。”秀萍衝着老徐微微一笑,牽強的努力坐了起來。
“啊!”老徐這才恍惚過來,自己能夠見到平安無事的妻子和女兒,這功勞全靠黯冥了。老徐想起自己剛開始對黯冥的咒罵,心中頓時很不是滋味。
如果當初我聽黯冥的,一直躲藏起來,根本就不可能會被狼刀門的弟子發現。
若是我沒有被狼刀門的弟子發現,事情也就不會發展成這個樣子,狼刀門的弟子也不可能拿我威脅到雪瑩,這……都是我的錯啊!
一想到剛纔發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有關,老徐心中就很不是滋味。老徐一身最怕欠別人的人情債,如今,更是因爲自己的不小心導致欠了黯冥一個大大的人情債,老徐急忙開口道。
“雪瑩,快過來,我們一起感謝恩人。”
雪瑩聞言,也不管黯冥的反對,立馬又是一個跪拜,清秀臉蛋上雖然佈滿了淚痕,但卻帶着甜甜的笑容:“多謝黯冥大哥的解救之恩,雪瑩感激不盡。”
“好了,雪瑩姑娘快點起來吧。”黯冥急忙將雪瑩扶了起來,感受到雪瑩手臂傳來的溫熱,以及她那甜美的笑容,黯冥感覺到自己的內心竟然會變得鬆動,急忙扭頭看相老許,口中咒罵道。
“老徐啊!你真是個混蛋,老子來你家就是爲了幫你將妻子和女兒一起帶回沉風閣。這是老子的任務,憑什麼要受你的恩情。”說道這裡,安民不耐煩的嘟囔道:“好了,好了,趕緊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就走。”
黯冥口中雖然這樣說,目光撇向身邊的雪瑩,心中卻早已沸騰了起來:“怪不得這個女子竟然會讓這麼多人看中,原來她竟是天生的狐媚之體。剛纔如果不是我夠小心,就連我都差點入了迷。”
“妖精啊,妖精!”看着雪瑩那清秀的臉蛋上掛着甜美的笑容,黯冥怎麼也想不到,這麼一個清純可人的女兒家,竟會是天生狐媚之體。
“黯冥大哥,你……你爲什麼盯着我看!”雪瑩面頰微紅,一雙宛如珍珠的眸子瞥視了黯冥一眼,輕啓貝口的詢問着。
“呃!”黯冥訝然,他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竟會盯着雪瑩看,急忙歉意一笑道:“呵呵,雪瑩姑娘,是黯冥失禮了。也是雪瑩姑娘貌美如花,體若碧玉,一時間竟然黯冥看的如醉如癡。”
“咯咯!”雪瑩掩口一笑,一雙黑亮的眸子看向黯冥道:“黯冥大哥,真是說笑了,雪瑩生活在普通人家裡,哪有黯冥大哥說的那麼好。”雪瑩的話語中,充滿了嬌小玲瓏的女兒家神色。
“這個……”黯冥目光四處掃蕩,希望能夠尋到可以拉開的話題,這時,恰巧看到老徐在整理屋中的東西,急忙開口道:“老徐,那些不值錢的東西,就不要帶了,我可不是拉牛的馬車。”
老徐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向黯冥笑了笑道:“我倒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好了,我們快點走吧,不然等到狼刀門其餘門主趕過來,我可沒把握帶着你們三人平安無事的離開。”
黯冥看着滿地的雜物,再看向身邊不時向着自己看過來的雪瑩,只能出口威脅道。
當然,黯冥也知道,狼刀門的四位門主確實在向這裡趕過來。不過,他們幾人對於黯冥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只要他願意,輕輕鬆鬆就能搞定。
但是,臨行前林風說過的話,黯冥還是記得的。所以,他纔打算立即離開,這樣,狼刀門一定會大舉進攻沉風閣。
“啊!”聞聽黯冥的話,老徐猛然一驚,急忙將手中的東西全部扔掉,焦急道:“那我們趕緊離開吧,不然等到狼刀門的人全來了,我可不想讓秀萍和雪瑩受到傷害。”
“那好吧!”黯冥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不過,猶如他說話比較冷漠,老徐他們一家人也沒有聽出其中的蘊意。
然而,正是老徐的這種不知情的樣子,更讓黯冥心中感覺不太爽:“看來,老徐還真是被狼刀門的人嚇怕了,聽到狼刀門的人快要來了,家裡的什麼東西都不要了。
不行,我沉風閣的人,豈能如此膽小,連一個小小的狼刀門也懼怕。”
正在黯冥沉思的時候,外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五名黑衣勁裝的漢子毫無生氣的躺在地上,然而,在他們上方,同樣放着一具屍體,一具已經沒有了頭顱的屍體。
“是誰殺了我狼刀門的賀門主。”憤怒的聲音夾雜着仇恨宛若雄獅勃發,直震蒼穹。
“嗯?”黯冥訝然一驚,隨即走向門旁,目光撇向一名青衫男子,笑道:“哦,你說的是他們幾個吧,是我順手不小心就殺了,敢問,閣下是狼刀門什麼人?”
“不小心就殺了,真當我狼刀門好欺負,想殺就殺。”青衫男子瞪視着黯冥,希望能夠從這個光頭身上看去其中的玄機,然而,他最終還是失敗了。
眼前的光頭絲毫沒有任何懼怕,目光猶如磐石,充滿了堅韌和狠辣。青衫男子看着黯冥,出口詢問道:“你就是黯冥吧,沉風閣的?”
“對,這個問題老子已經對你們狼刀門的人說了很多遍了。”黯冥淡然的說着,目光猛然掃中青衫男子,質問道:“我問你的話,該回答了!”
青衫男子身影猛然一震,整個人頓時感覺到腦海中充斥着無盡的話語道:我問你的話,該回答了!……
這就像一個魔咒,使青衫男子不得不回答一般。最終,青衫男子看向黯冥,開口說道:“在下狼刀門二門主:李鳳臣。”李鳳臣的話中沒有任何感情,就像一個傀儡回答主人的問話一樣。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李鳳臣恍惚過來,看着滿面微笑的黯冥,心中震驚不安:“難道眼前的人已經到了主域期巔峰?主域期巔峰就能夠震懾我主域後期的修爲,看來此人距離天位只有一步之遙了。”
想到這裡,李鳳臣感到有些懊惱:“這一次如果我們四位門主都在的話,勢必能夠不費一兵一卒殺了這個光頭。可惜啊,現在只有我和這九位黑旗兵能夠與其勉強交手。
不過,這樣的話,狼刀門的元氣也會受到沉重的打擊。看來這一次,只能讓這個光頭走了。”
李鳳臣思前想後,頓時感覺現在很憋屈,可是,他又不能不讓黯冥離去,否則,就算把老許一家留下來,黯冥也能夠輕易地離去。
對於主域期的修士來說,處於巔峰的修士和剛剛踏入主域的修士相比,其中的差距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黯冥,你可以離開了!”李鳳臣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嘆聲道。
“嘿嘿,識時務者爲俊傑,李門主,果然是人中龍鳳。”黯冥微微一笑,誇讚了李鳳臣一番。
然而,這句話聽到李鳳臣的耳中卻有些不一樣了,因爲他已經感覺到許多狼刀門的弟子看向自己。
“李門主,這個光頭可是殺了我們的賀門主,豈能就這樣讓他離去。”一名渾身黑衣的勁裝漢子,出口向着李鳳臣詢問道。
“是啊,李門主,賀門主死在了他的手中,我們豈能善罷甘休。”其餘的八名黑衣勁裝的漢子同時逼問道。
“對,我們一定要爲賀門主報仇。”所有的狼刀門弟子,大聲的吆喝着。
李鳳臣沒有說話,他看向九名黑旗兵,看着他們渾身黑衣勁裝的裝束,冷聲道:“作爲狼刀門最重要的黑旗兵,不是隻讓你們打打殺殺。要記住,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意氣用事,否則,搭上的就是自己的小命。”
九名黑旗兵想到剛纔黯冥僅僅只是一擊就能夠殺死處於主域期的大哥,如果當初要是自己受到黯冥一擊,一定會是一擊斃命。
想到這裡,九名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黑旗兵頓時明白過來。額頭上瞬間佈滿了汗珠,九名黑旗兵同時跪了下來,恭聲道:“多謝李門主教會,我等謹遵教誨。”
“那賀門主的仇怎麼辦?”一個狼刀門的弟子突然出口打斷了安靜的夜空。
“恩!”李鳳臣冷哼一聲,眸子中閃過一絲厲芒。
“區區一個小卒,竟敢自作主張。”一名黑衣勁裝的黑旗兵邁步走向這名剛剛說話的狼刀門弟子,揮掌擊去。
“嘭!”
一聲炸響,掀起無數的血雨,其中甚至夾雜着白色的腦漿。這名弟子到最後也想不到,僅僅自己只是說了一句話就丟了自己的小命。
“狼刀門的弟子都給我記住了,如果以後還有誰對門主不敬,今後就是這個下場。”這名黑旗兵目光凌厲的掃過所有的狼刀門弟子,厲聲喝道。
“是!”所有的狼刀門弟子同時低頭稱是,大氣都不敢喘。他們也想不到,剛纔那名弟子僅僅只是多說一句話,沒想到就被黑旗兵給殺了。
“李門主,看來,你們狼刀門還欠缺教養啊!”黯冥看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李門主教導門下弟子。”
“黯冥兄弟既然打算離去,李某人就不送了。”李鳳臣對着黯冥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黯冥轉身看着屋中的老徐,淡然一笑道:“算我們運氣大,這次只來了一個姓李的門主。好了,我們收拾一下東西,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