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3書 職場呂小雙
一直以來,周書都是一個見着麻煩打着滾躲的性子。om他這個性格也是完全入不了黨,沒有那種迎着困難上的精神。
最近一段時間,他倒是主動給自己找了好幾件麻煩,包括這次和病公主出來拿強盜做爲消遣娛樂。
虐菜這個詞並不足以形容周書和病公主對強盜作下的罪惡行徑。他們兩個實在是好久都都沒在一起行動,或者說是在一起冒險了。雖說消滅一些強盜什麼的算不上是冒險,不過聊勝於無。
兩人的進攻對於盤踞在一座破落村莊的強盜來說猶如滅頂之災,強盜那裡沒有一絲一毫的防禦措施,面對從天而降的敵人,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過。
周書一直都不喜歡用冷兵器殺人,嚴格來講他壓根就沒怎麼親手打死過人,他的殺生數是隨着于飛鳥給他的火焰能力而增長起來的,在獲得能力之前他的受傷染的血不算特別多。
面對敵人,周書選擇用召喚物和手槍來對付。召喚物用的是新弄來的金色武神,手槍拿來查缺補漏。
他可不想在山村之中放火,那會引起大範圍的火災,他可沒有滅火的本事。除了這個,平心而論,用手槍殺人比起用活燒用手撕都要人道一些。
病公主雖說選擇用鵝卵石來殺人,不過依舊弄了一身的血,搞得渾身髒兮兮的。她的投擲能力是很糟糕的,畢竟只是月級的內腑,其他武人能力一概沒有。她的力氣雖說還算大,放在拳擊臺上也是能輕易拍扁重量級選手的存在,面對複數敵人還是比較手忙腳亂的。
一場仗打下來,周書很確定。自己對付這些強盜的初衷是爲了找回當初跟自家大小姐並肩戰鬥的那份美好記憶,爲民除害什麼的只是順便。
這種事情雖說在白月國的法律和道德上都說得過去,不過周大老爺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知道所作所爲不算什麼好事兒。
讓獵犬和蟒蛇將屍體吃光,周書同病公主長長的親在了一起,這是兩人最近一陣子接吻時間最長的一次。
血腥也有催-情作用嗎?周書把這個問題記了下來。尋思着明天去問一下於飛鳥。病公主渾身是血,她總是喜歡對着兩米開外敵人的腦袋丟石頭,砸破對方的頭。至於被對方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淋上一身這種事情是不是她的興趣,周書表示懷疑,但不敢質問。
兩人在這山林中找到了一處小瀑布,水還算清涼,召喚之書顯示不附近沒什麼人。
周大老爺吞着口水,不懷好意的圈攏自家大小姐在這裡洗個澡,清潔一下。
“你是說你讓我這女王光天化日的在這種地方除去衣物赤-裸全身?”病公主擺出一臉怒容。不過一看就是裝出來的。
周書笑了笑,“你在意的好像只是這個地方,卻完全不在意我。”
“那是當然!”病公主除掉衣服,將自己變成孃胎出來時候的樣子,“事到如今我又有什麼好矜持的。在你面前。”
兩人泡在一個池子裡洗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實在不是什麼新鮮事。要是哪一天一起弄髒了卻是分開洗,那才奇怪。
閒適的小鎮一日遊計劃落空了,搞定強盜的兩人就在這五人的山林之中。找了處蚊蟲少一些的地方用火燒了一片空地,躺了下來。仰着頭看着天空和樹影。非常文藝的消磨了這一整天的時光。他們倒是想一頭紮在鮮花和青草地之中,無奈,附近的山中可沒那麼好的環境,不燒出一片焦土出來,單是蹲着就能被腐草的味道嗆得嘔出晚飯。
這一天的二人世界還算比較令他們滿意,他們的要求並不多。作爲每月頂多有那麼一兩次的約會日,勉強算是合格。回到白月城,病公主心滿意足的將周書放走,放他回家,放他去西之國。放他離開自己的身邊。
在魔都上海,呂小雙在兩週之前成爲了一名職場女性,在廣告公司上班。
她之前是準備開店的,折騰了一個月的時間,最後被人騙了三十多萬。
目前她已經報警了,警方對捉拿騙子一點也不積極,他們還是比較樂於見到土豪家的無腦小姐被社會教做人的,而且面對職業騙子,本身就很難抓很難管。
她爸媽也對這個笨蛋女兒表示絕望,不準備再給她資金開店,直接把她趕到了上海去上班。
呂小雙的工作是經理助理,這工作是她老爹託人幫她找的。在被騙之後,她爲自己那個捉急的智商哭了好幾天,非常需要周書來安慰。不過很遺憾,她是在上個月周書離開之後的第二天被騙的。
心灰意冷之下,她也是接受了父母讓她去上班的建議。呂家父親詢問女兒想要從事哪一方面的工作。
呂小雙之前開店是準備開一個面向文青的個人服裝店的,衣服什麼的自己設計自己剪裁縫製,當然不是她自己做,她連十字繡都弄不明白,需要找一些靠譜的員工。
小女生的夢想通常都是類似的,不是在影視這一片混,就是在時尚界混,質樸一些的想要去當個幼兒園老師、寵物護理員什麼的。誇張一些的比如楊希,想要當個異世界的女騎士,周書倒是想給她安排來着,可惜他現在處於一朝被蛇咬的狀態,十年內是不準備跟魔法師耍花樣了。
呂小雙表示自己想找個時尚雜誌,去那裡端茶倒水混日子,問老爸有沒有熟人。結果被她老爹丟了一雙拖鞋。
坑了家裡整整三十萬,足夠一家人肉痛的了。對於嬉皮笑臉的女人,呂家夫婦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雜誌社什麼的是沒找到,呂父表示,可以介紹女兒去遊樂場套玩偶裝打零工,還可以順便把她的卡也給停了。
無奈。爲了確保自己不成爲一個穿着玩偶裝的變-態站-街女,呂小雙把自己的第二志願到第二十志願都說了一遍,最後總算是藉着關係找到了一個廣告公司助理的工作。
她對上海這個城市不熟悉,也不喜歡。她就是喜歡小城,那是她的地盤,她是那裡的土豪。到了這個物慾橫流的都市之後她發現。自家的家底變現後也就是區區一個寫字間,頂多就是地段好一點。
呂小雙以前可沒混過職場,結果來上班的第一天就鬧出了亂子。她完全不知道助理這個工作是幹什麼的,據說只要跟着上司屁股後面,聽他吩咐就好了。
呂小雙的上司當時正經手一場發佈會,某個製作香水、首飾的奢侈品洋品牌進入中國的發佈會。
她來的不太是時候,所有人都忙的團團轉,沒誰搭理她。整個秀場流程基本上已經搞定了,就剩下邀請一些有頭有臉但又不那麼重要的嘉賓充場面這麼一個環節。
呂小雙無所事事的在茶水間喝了一整天的水。覺得自己特委屈,在這裡特別沒有歸屬感,好像被人排斥了一般,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也沒認識到朋友,所有人都在忙着講電話。
介紹她來的人有些不太靠譜,是她上司的妻子,不過是前妻。她的上司是個三十多歲的娘炮。一條絲巾上數得出來的顏色比呂小雙渾身上下的衣物飾品加起來還多。
娘炮上司忙到下午纔想起來自己前妻不知道出於什麼居心,介紹了一個鄉下妹過來給自己當助理。於是抽出時間將呂小雙叫來,給她安排了一些簡單的工作。
呂小雙的第一個任務是聯繫一家小的影視公司,讓他們找一些showgirl來,然後再給幾個過氣明星的經紀人打,問問能不能讓這幫幾百年沒上過鏡的小明星來免費混個場,他們自己也能賺個出鏡率。
等她將工作做完。她的上司隔天去看那些秀場女孩的素質時,差點沒被氣死。如果讓她來給那些姑娘開價,二十次五十夜,不能再多了。
就這樣,呂小雙成功的幫着自己一週睡不到二十小時的上司浪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他的辦工作也從寫字間最靠近經理辦公室的地方變成了最靠近廁所的地方。
工作了一週之後。她總算是習慣了這裡的節奏,以及廁所裡潔廁劑的味道。她也總算是搞清楚介紹自己來的那個前妻的身份,據說那兩口子分手時打得頭破血流的,好消息是那個前妻是女的,娘炮竟然取向正常。
呂小雙已經掙扎着準備從這裡離開了,適應了一週,她的工作基本上就是幫着上司帶帶孩子,幫着同事整理下電話簿,打電話找人修個空調什麼的,跟廣告和時尚完全不搭邊。
她準備熬足一個月再回家,好歹算是給老爹一個交代。
在某一箇中午,呂小雙成功的接上司的孩子下了幼兒園,送到孩子奶奶家,然後在魔都開車迷了路,一個心急將上司的日本車在一輛法拉利的身上蹭掉了漆皮。
日本車的漆皮倒是不值錢,她賠得起。至於法拉利的車主……
“沒關係的,呂小姐,我的車有保險,不要你陪。”
車主是個看起來最多二十歲的男性,一身打扮不是公關就是闊少。呂小雙這個富二代在這諾大的一個魔都的洗禮下變得自卑了,整天租房住,被人呼來喝去的,早就不把自己當富二代看了。
他盯着眼前車主看起來和善的臉,要求他把自己的身份證還回來,同時心中腹誹,‘你不要我賠還要我身份證幹嘛!!’
將身份證還給呂小雙,法拉利車主一臉笑意的自我介紹了一下,姓王,是某某上市公司老總的公子,簡稱王公子。
呂小雙看着眼前的傢伙,很是納悶,心說這上海人是真的奇怪,這種時候還不忘顯擺家事。
她本以爲自己會受到這個王公子的糾纏,結果竟然沒什麼事發生,很快就被笑盈盈的王公子放行了。
開着漆皮蹭掉的車,呂小雙回了公司,被上司劈頭蓋臉的罵着。她可不想一個月都做不到就被解僱,於是老老實實的聽着話。
就在她的上司罵到**的時候,公司前臺帶了一個男人跑到了經理辦公室。
“呦。罵着那。”被前臺帶過來的王公子跟呂小雙的上司打着招呼,“我就知道這姑娘開的是你的車,我能記下你的車牌號你敢信?”
上司沒有從這麼一句話中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正茫然着,呂小雙表示自己碰到了這個王公子的車。她現在算是知道王公子爲什麼會那麼痛快的放行自己了,合計人家認識上司和他的車。
上司聽到撞到了王公子。驚懼惶恐這四個字反反覆覆的寫滿了整張臉。
王公子笑呵呵的揮了揮手,“這位小姐你的記性真的不好,明明是我違規碰到了你,怎麼是你撞了我呢?這不,我來賠禮道歉了。”
上司聽了這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知道這個二十歲的小屁孩又在釣女人。他也是這會才正眼去看自己這個助理,發現她基本算是個等級相當的美人。
呂小雙一臉的無奈,知道自己今天要倒黴。
她也不是笨蛋,作爲其他城市有錢人圈子中的成員。自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知道自己免不了要被這個男人糾纏一番。
上司放呂小雙和王公子一起出門,理由是‘將我的車復原’。
出了門之後王公子笑着對呂小雙說道:“你欠我一個人情,能賞臉吃個晚飯嗎?”
無奈,呂小雙只得屈從。
一頓晚飯吃到了淮海路的五星,呂小雙倒是也比較熟悉這種地方,顯得大方得體。王公子顯得很紳士,至少呂小雙這麼覺得。對這個人多少有了些好感。
她很確定,如果不是這個傢伙好說話。自己這會估計已經打電話向老爹求救要錢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在飯間熟練的裝醉,然後請王公子把自己送會了租住的公寓。女人裝醉的時候意味着兩個極端狀況會發生,要麼被男人送到賓館房間,要麼被男人送回家,這取決於她們的意志。
成功回家。呂小雙覺得自己的麻煩就此過去了。第二天上班,她的辦公桌被調換到了寫字間中最好的那個位置,上司的孩子也不用接了,不需要打電話幫加班的同事定外賣,而且還被邀請參與組織一個大項目。能夠見到影視界的國內一姐。
呂小雙爲此欣喜不已,同時也知道是誰在幫自己的忙。
下班之後,王公子裝作有公事要做的樣子出現在寫字樓正門和呂小雙‘偶遇’,於是再次請她去吃飯。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週時間,這一週來,呂小雙開始喜歡職場了。原本鳥都沒人鳥的她突然間成爲了公司某個小團體的核心,閒暇時間被同事衆星拱月一般的圍繞,工作上也開始接觸到了廣告界的核心圈子,有了經營自己人脈的可能。
她對這樣的改變很是喜歡,決定繼續在這裡做下去,不辭職了。至於帶來這些改變的王公子,她倒是想要好好利用一下,儘可能的讓她多爲自己提供一些幫助。
這一日,呂小雙一大早的被王公子開車送去公司,在車上,她接到了一個讓她心情複雜的電話。
“阿羅哈,小雙。我剛回來,稍微忙一忙中午就能去找你,一起吃午飯吧!”
來電話的是周書,他依依不捨的從病公主身邊離開,回到了老家,這會剛和他老媽周時則吃完早飯。對於開始按時回家報道的兒子,周時則總算是放下了一顆心,覺得自家孩子長大的,同時也覺得自己變老了,下個月月底是她四十歲生日,這是她一直無法接受的一個事實。
周書的電話讓呂小雙有些尷尬,一邊開車的王公子問了句‘誰呀’,呂小雙捂着話筒,尷尬的說了句,“一個熟人。”然後同電話那邊的周書約定半個小時後再聊,快速掛掉電話。
到了班上,呂小雙找了個機會撥回周大老爺的號碼。
“我現在人在上海,成了一個小白領。我好苦啊!!”
周大老爺抓着電話一臉的疑惑,“你爲什麼要去工作?”
“我不工作你養啊!!”呂小雙也是完全沒有了另外一個時間線上,從周書手裡拿到鉅款的記憶。
周大老爺表示自己可以養,也表示自己恐怕很難飛到上海去見她,畢竟上海還是比較遠的。
難得回來一次。他可不打算就這麼回去。
“這樣吧,我在這裡多留兩天,晚上坐火車去看你。”
呂小雙表示ok,接着在電話裡用炫耀的口氣說道:“我現在正被一個有錢人追,你來的時候最好能給我帶着點驚喜什麼的,要不然我就跟人家跑了。”
“有錢人?”周書一臉不屑。“多大年紀的老頭子?”
“比我小三歲!”呂小雙再次自豪。她在等着周書吃醋。
周大老爺嘆了口氣,“我覺得你還是比較適合找一個同你年齡相當,住得也近,會噴火的男人當男朋友。”
“這樣啊,可惜你住得離我太遠了,要不然算是個好選擇。”
周大老爺唉聲嘆氣的掛下電話,溜達到于飛鳥那裡去露個臉。
于飛鳥是程度相當高的宅女,讓她出門實在太危險了,容易讓街上的男性碰上交通事故。所以她選擇一個人宅在房間看電影。
楊希最近正在嘗試找一些正經事做,她已經閒夠了,想要讓自己忙起來。目前她正在家中計劃着,毫無頭緒。
對於這兩個閉門不出,周書還是很感激的,至少沒跑到帝都去,增加自己探親的難度。敲開隔壁公寓房間的門,周書被楊希撲了個滿懷。那感覺像是在家裡養了一隻小狗。
楊希見到周書就追着要禮物,就像呂小雙追着要驚喜一樣。
周大老爺變出一隻黃金武神陪她玩。這看起來中二的東西很和楊希的口味。至於于飛鳥的口味,想要滿足需要過人的體力。
第二日中午,周書一臉疲憊的在呂小雙公司邊上的餐廳同她吃着飯。
“你看起來好像很累呀?我就沒見你這麼累過。”
周書拄着半邊臉,虛弱道:“我好久沒坐火車了,不太適應。”
“那你爲什麼不飛過來?”
“太遠,而且我也不認識路。”
“坐飛機還需要認路?”呂小雙唉聲嘆氣。“跟你這種會飛的傢伙,是真的有代溝。”
呂小雙選擇在公司邊上的小飯店吃飯,而且還是在午休時間,其實是在透露一個訊息,‘姐是有男朋友的。不是那個王公子’。她很清楚,公司裡的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了一個傍大款的追求金錢與虛榮的物質女,實際上不是這樣,她這算是在爲自己正名。
周書吃飯到一半順手掏了掏口袋,發現自己沒帶錢,於是隨手變了個金幣塞給呂小雙,“這頓得你請了。”
“你又沒帶錢?!你是不是剛從森山老林裡修煉出來呀?哪有人出門不帶錢的?”呂小雙並不知道周書究竟奮鬥在什麼樣的崗位上,對此表示疑惑,但並沒有興趣瞭解。
周書指了指金幣,“在我的地盤,你手裡的那個東西能買好幾個大活人。”
“野蠻。”
周書攤手,“我不否認。”
“不過我有興趣!”呂小雙笑呵呵的給周書夾了一筷子菜,小小聲極度魅惑的說:“什麼時候能給我弄個大活人出來呀?”說完,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周書被這動作嚇壞了,手裡的筷子噼啪掉在地上。呂小雙很滿足他對自己惡作劇的反應,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後合像是被人電擊了一樣。
付了飯錢之後,呂小雙一臉嚴肅的詢問,“周書呀,你說實話,你喜歡的是不是我的錢?”
吃人嘴短的周大老爺攤攤手,“是唄,除了錢和臉蛋,你也沒啥我看得上的地方了。至於臉蛋,你知道我能……對了,現在的你並不知道,差點弄混了。”他本來想說自己可以變出召喚物呂小雙的,之後纔想起來,眼前的這個呂小雙壓根就沒有當初的那個記憶。
呂小雙一臉疑惑,她可不是第一次見到周書這麼顛三倒四的說話了,於是開口詢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嗯,是時候將我的秘密告訴你了!如果今天晚上那個追你的傢伙不在你的房間的話,能讓我暫住一夜嗎?我有好玩的東西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