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彩巾蒙面人巧救西風

仇恨天此時,也提聚十成的“太乙混元”是氣於左掌,一聲暴喝!

挾帶着一招“狂風驟雨”,綿綿連拍出四掌。

掌勢驟出,有如平地涌起風雲,空氣呼嘯激盪,挾着浩瀚不絕的無形勁風,以撥山填海的威勢,疾速涌出。

兩道不同的勁氣相觸,一聲巨大的暴響!

接着--

波!波!波!一連串的勁氣破擊聲響!

但見人影倏分,如削的四溢勁風,颳得花草紛飛,枝葉斷落聲……

聲勢端的裂膽驚魂,威猛懾人。

瞬間,周遭終歸一片平靜,只聞沉重的呼吸聲。

仇恨天右手銀蛇劍低垂,嘴角帶着血絲,目中腥紅,充滿一股怨毒,面色蒼白,他臉上肌肉陣陣抽搐着。

他左手也低垂着,像似受震無力舉起,但以左手掌輕捏之狀,又像似暗藏着一件極歹毒的東西。

雲燕子胸部急促起伏着,嬌嫩的臉容,也微顯蒼白,那件羅紗碎裂了幾處,但她那美眸,正暴出一股駭人的殺機。

我們知道她現在正凝聚着本身真氣,欲給仇恨天最後的致命一擊。

驀地--

只見雲燕子已施出她的絕學:“海禽掌”。

她的身軀煥然飛起,人在空中,全身驀然一縮,雙臂突然大張開來,那藍色的全身羅衫,顫成陣陣波浪形……

倏地--一

雲燕子雙臂倏然合併伸直,整個身軀,疾若一隻兇猛的鷹隼,雷奔電閃般,射向仇恨天,在她指尖離仇恨天六尺之時,嬌軀一顫,突然下降。就在她身軀一落的當兒,雙臂奇詭已極,復大張開來。

驚人的威勢,立刻呈現眼前。

但就在這電光石火地須臾……

仇恨天的左手煥然一揚,一股粉紅色的彩煙,已如離弦之箭射向雲燕子。

絲!絲!絲!一陣精光閃動,仇恨天口中發出一聲悶哼!

他佈滿全身要穴的“太乙混元”罡氣,已無法抵制雲燕子海禽掌力的重擊,“哇!”一聲,口中噴出鮮血來,身子退了六步。便癱軟下去。

可是,雲燕子的鼻孔中也猛嗅到那縷粉紅色煙霧,只覺全身真氣頓失,“噗!”的一聲輕響,整個嬌軀撲躍地上,腦智立刻昏昏沉沉,不省人事。

雲燕子對於“陰火蝕魂丹”的名詞,不大清楚,內心纔沒有如此的絕望,但是,這個名詞聽入一位知道這藥物的人定會發出駭人的驚叫。

仇恨天目見雲燕子面容神情,已知她不大清楚這丹藥的厲害,他低聲笑道:“雲燕子,你不知道這‘陰火蝕魂丹’的性質吧!嘿嘿,仇某不妨先把其性質,告訴你。”

“‘陰火蝕魂丹’,是萬邪真經中,記載的最爲淫陰丹,其歹毒不亞於古小子所中的‘酷骨殘魂陰功’。不過,其特性有些不一樣,凡是吃下此丹之人,便會慾火高漲,無論男女,如不能及時調和陰陽,消去慾火,極不易忍受那焚身慾火。而至血脈暴裂而亡。

如果有陰陽交泄,雖能暫時消去慾火,但經過二日期睡醒來之後。陰火又催動慾火,仍要做第二次交泄。如是經過六日,也就是三次交泄,那麼此人便陰氣或陽氣泄盡而亡。

因吃下“陰火燭魂丹”之男女,是藥力催動慾火,交泄之時,並非是正常人的交合,其所耗損的陽精,或陰水,是源源無息,流至慾火消失,疲愈至極,才昏昏沉沉的睡去,任是精力多麼深厚的人,吃了此丹,定難支持過第三次交泄,全身的陽精或陰水,都要流盡而亡。

‘陰火蝕魂丹’,還有一個特性,便是吃下此丹之人。人性智慧都要被慾火高漲的綺念,逼得變成瘋狂。慾火難熬,都是自動尋求異性交泄,嘿嘿!”

“雲燕子,等下你吃下此丹藥,一刻鐘之後,你便會自動的求我!那時纔有趣味,你的美麗,當然我不會放棄任何一次的交泄,直到你死爲止。”

“這也可說是你的造化。人死做鬼出風流,就是這樣,你看那古小子可沒此份福氣,他中了‘酷骨殘魂陰功’,卻是歷盡殘酷的折磨而死。”

“最後還有一點,就是這種‘陰火蝕魂丹’。萬邪經中沒有記載解藥,吃下後就是亨盡人生快樂後,死路一條。”

雲燕子聞聽這番語言之後,着實依駭極了,她美目中射出一股哀求的柔光,請仇恨天不要這樣做。

銀蛇劍仇恨天,嘴角泛出一股殘狠之色,冷笑道:“雲燕子,你後悔了嗎?哈哈……”

雲燕子目中含蘊晶瑩淚水,嬌嫩的臉容泛出一股怨恨之色。她此刻恨盡這些卑賤邪惡之徒,也無比地恨蒼天不仁。

銀蛇劍仇恨天,又道:“雲燕子,你內心的痛苦,就只有現在短暫的一刻,過後便是快樂,無比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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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某現在已難忍了,你把這顆‘陰火蝕魂丹’吃下去吧!”

說着,仇恨天左手疾伸而出,輕捏着雲燕子櫻口,那顆“陰火蝕魂丹”立刻滾入雲燕子的腹中。

這位國色天香,美麗絕倫,內心純潔的雲燕子,當真她的貞操,會落入這位人面獸心,淫惡已極的好徒手中嗎?

此事且按下,且說古西風被那鬼魅似的纖細嬌小人影帶走之事。

這位纖細的嬌小人,武功的確已臻出神入化之境,她舉手拂中江南雙豪穴道,到扶起古西風軀體和那柄紅霞劍奔出,這一連串的動作,皆在電光石火的須臾間,一氣呵成的,其速度之快捷,簡直是匪夷所思,駭人聽聞。

她雖然懷抱着古西風,但仍不影響其輕功的速度,只見她在連綿銜接、高低不平的屋面上,如履平地,雷奔電閃般飛馳着。

身輕飛燕掠波,曼妙至毫巔。

眨眨眼兒,她抱着古西風軀體,已躍過陽東客棧的房間,在那些民房上縱躍飛走着。

瞬間,她已奔至一處荒破的樓院,這座莊院面積卻不小,屋脊重疊,但像似久無人住,那巍峨的院樓前,白楊古柏,枝葉搖曳,枯葉滿地顯得此座莊院一片陰氣森森。

她對於這莊院,像似極熟悉,身形仍絕速地撲入,躍過幾座院落,來至一所小跨院。

這所小跨院,可能是她所居住的地方,周圍居然佈置精緻雅麗異常,樹木更是修整得非常整齊,院中也擺着十餘盆四季菊,淡淡幽香,隨風四拂,愈顯得此地高雅,絕幽,和此座莊院的另外院落,有天淵之別。

她抱着古西風來至一間雅室門前,舉手輕推,兩扇房間應手而開,藉着蒼宮中閃耀的繁星,灑落到地面上的霜輝,室內隱約可見。

只見此間雅室,佈置得精緻雅麗,牆壁上懸掛着幾幅山水畫,靠右邊擺着一張大檀木桌,及一張軟牀,桌上族着一排書籍,幾張錦墩,地面鋪着白毯,由這種佈置看來,我們知道她定是位雅人。

她緩步抱着古西風軀體,安放在那張軟牀上,燃起燭光,照得室內通明,燭火一明的剎那——

室後一道圍門珠簾低垂的內房,突響起一聲清脆的語音,道:“是姊姊回來了嗎?”

語言甫歇門簾輕靈已極,閃出一個八歲左右的男童,面目清秀,臉如美玉,那雙清澈透亮的脖子,顯出聰慧,機警。

燭光映照之下,我們看清了這位纖細苗條的人,是個彩巾蒙面,秀髮披肩,嬌小玲瓏的女子,若不是她面上蒙着彩巾,我們定知她是位極美的女子。

她那條形巾,中間編着一具猙獰的骷髏頭,旁邊圍繞着十二朵梅花。

骷髏頭:恐怖、駭人;梅花:純潔、雅麗、祥和;這二種極端相反的東西,編織的那條彩印,顯示着她是如何地神秘。

原來這位女子,正是最近武林裡,名聲最響亮的彩巾蒙面怪人,也就是血魔門主。她的廬山真面目,就是她最貼心的這位男童,也沒見過。

血魔門主彩巾蒙面人,此時那雙深邃而又憂鬱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瞅着古西風。

這個清秀的男童,那對靈活的眸子,猛瞥視到躺在軟牀上的古西風,疑聲道:“姊姊,他是誰?”

彩巾蒙面人,突然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宇奇,這位就是名震天下武林的魔魂怪生古西風。”

這叫宇奇的男童,像似驚訝已極,道:“他是皮魂怪生古西風!”

彩巾蒙面人,那雙美眸中閃着瑩瑩的淚光,發出一絲悲愴、淒涼的語音,道:“是的,他就是魔魂怪生古西風,因中了萬邪教主震蘭香的‘酷骨殘魂陰功’,才落得此種慘況。”

這位天真活潑的男童,姓許名字奇,他並非是彩巾蒙面人的親弟弟,而是位可憐的孤兒,在四月前被彩巾蒙面人收留身邊的。彩巾蒙面人見許宇奇,面目清秀,聰慧已極,很遠人喜愛,就把他認做自己弟弟一般,朝夕帶在身邊,許字奇在這短短四月裡,已經跟彩巾蒙面人,學會了一身驚人的武功。

許字奇四月來,百般受惠於彩巾蒙面人,小心靈裡存着一絲感恩圖報的心理,每當彩巾蒙面人憂愁的時候,他內心都極其難過,雖然他無時無刻,在探察着她憂鬱的心情,但卻一無所獲,甚至連她的廬山真面目,也無從窺得,不過,他知道她定是生得非常美麗的。

此刻,許字奇目見這位神秘的姊姊,眸中蘊含珠淚,內心不禁掠起一道靈光,暗自付道:“神秘姊姊,爲什麼看見魔魂怪生,慘厲的形狀便哭了,四月以來,我知道姊姊內心有一件慘痛的隱事,但從來也沒有哭過,怎麼會今夜完全變了樣……”

許字奇小腦瓜裡急速地推付着,口中問道:“妹姊,你是否很早就認識了魔魂怪生古西風哥哥!”

彩巾蒙面人聞言,芳心不禁一震,過了一會才道:“宇奇,我以前不認識他,就是前天才知道他是名震武林的魔魂怪生古西風。”

許字奇知她話不由衷,忙道:“姊姊,你騙我,你絕對認識他,而且和他有段交情。”

彩巾蒙面人,眸中突暴出一股寒光,叱聲道:“宇奇你不要胡說!”

許字奇那雙小眼睛,突然滴落兩滴眼淚,悽聲道:“姊姊,請你原諒我,因爲……”

許字奇對於彩巾蒙面人的感情,已如浩海般地深厚,雖然他年紀很小,但他卻有着大人般的堅強的性格,無時無刻,想要報她心中一點恩情,剛纔他那些話,只不過想要了解她心中的愁事,沒想到卻引起她厲聲的呵責,憤怒,這怎不使他心痛呢?

彩巾蒙面人對許字奇,也有無比深厚的感情,非常地疼愛他,這時自己一時衝動叱責他,內心感到很過意不去,她又幽幽地嘆息一聲,溫柔的語言,道:“宇奇,姊姊真不該罵你,只是剛纔想起-件傷痛的往事,一時衝動……”

許字奇那討人喜愛的清脆語音,道:“姊姊,都是奇弟不好,所問的話,觸起你心中悲傷,以後我不問了。”

彩巾蒙面人那雙美眸,又泛着瑩玉淚光,悽聲道:“奇弟,剛纔和我已往的變態,終是免不了你的疑問,唉!姊姊老實告訴你,我實在有着一段不可告人的慘痛隱事。”

“因爲此隱事的人物,其中有一位臉容極象魔魂怪生古西風!他是我內心中唯一情人,不,他是我的丈夫,所以,當我看到魔魂怪生古西風之時,免不了又想起了他。”

許字奇突然問道:“姊姊,他現在何處,你爲何不去找他。”

彩巾蒙面人,禁不住內心傷痛,目中急速地滴落兩滴眼淚,黯然悽傷一會,才道:“奇弟,我知道他的那裡,但是,我卻無臉見他!因爲我的靈魂己沾上了污點,不是昔日,他心目中的我。”

“奇弟,姊姊請你不要迫問下去,雖然,我現在已變成一個超凡的人。但往昔的慘痛,仍然是我所不能忍受的。”

許字奇是位絕細聰明之人,聽了她的語音及今夜的神情,內心已知她昔日的情人是誰,可是,自己的假設疑點仍是很多,於是,他陷人沉思,千萬縷思潮,如大海中的層層波濤。在他的小腦海裡洶涌,澎湃着。

彩巾蒙面人,發出那曼妙悅耳的語音,道:“奇弟,你趕緊把藥箱取來,順便盛一碗清水。”

許字奇應聲是,那個小軀體,已似旋風般,轉入內房。

彩巾蒙面人,那雙美眸又在古西風臉上凝視着,她口中發出一聲極盡蒼涼的嘆聲,吶吶細語道:“酷骨殘魂陰功,已進入第四次殘酷折磨,若不是我及時阻止其陷毒發作,任是華陀再世,也難使他重生。”

“唉!書中雖是明顯記載着解治‘酷骨殘魂明功’的法則,但不知能不能救治他,望蒼天保佑,能夠手到成功。”

她的語言,細若蚊哼,大概只有她自己能夠聽清楚,語畢,她居然不顧男女授受不親之嫌,親手解開古西風的衣釦,露出那張寬闊的胸膛。

這時,許字奇已向內房提了一個純白的小藥箱,及一杯清水,他目見她親手解開古西風的衣衫,感到驚楞異常。

那個時代,一個女瞭如和男人深更半夜在一起,便要引起別人的非議,更何況是親解男人的衣衫,就是至親,也是有所顧忌的,除非是自己的丈夫,或是心底的愛人。

彩巾蒙面人回頭輕聲道:“奇弟,我現在要親手療治他所中的‘酷骨殘魂陰功’,你在外面護法,任是誰,絕對不可讓他進來。”

許字奇對於這位姊姊的話,絕對是百般順從,他點一點頭,把藥箱及清水安放在桌上,人影驟閃間,已至室外,這種高絕的輕功,在一個八歲孩童身上施展出來的是駭人聽聞。

彩巾蒙面人見他出去後,淒涼地輕嘆一聲,又低聲細語道:“爲着他性命的安危,我已不再顧忌什麼……”

她語着,那隻雪白瑩玉的手掌,已按在古西風的氣穴上,一般柔和的電流,已由古西風的氣海穴,緩伸至他的奇經八脈。

過了一會,她又蒼涼地輕嘆一聲,恨聲道:“萬邪教主震蘭香,如此毒辣手段,她不但向他施下‘酷骨殘魂陰功’,而且也拂中了他經脈中的三處穴道,我若是碰到那淫婦,絕對不讓她得到便宜。”

“唉!若不是自己身上,有那顆神奇妙用的‘天方陰陽神珠’,這種陰功,定無法解得……”

她雖是輕聲語着,但她體內的真氣,仍然源源地輸入古西風氣海穴,左手更是不閒,由懷中取出一部書籍,因被白色絹緞封住其面,所以無法觀閱是何書名,她把書安放身前,左手指急速翻開最後面幾頁,她喃喃地念道:“……酷骨殘魂陰功,是天下最歹毒的陰功,此功深具一種殘酷性折磨,大凡一個人中到此功後,都難逃脫死傷噩運……中了陰功之人,他若能支持至第四次殘酷折磨,而五官之能,仍舊有效,那麼此人體內,定有種異於凡人的生命活力,七日之內趕快施救,仍可使其復原……”

“中了酷骨殘魂陰功之人,若是他又被人拂中經脈中的:‘督脈經’。‘陽開穴’、‘任脈經’、‘陰交穴’、‘陽維脈經’、‘日月穴’那麼此人由中功後,至第二次殘酷拆磨後,便要立刻死亡,因其氣血流轉的總關鍵三處經脈要穴被點中,血氣不能暢通,就變爲死血死氣,心脈血液枯乾,當然非死不可。”

彩巾蒙面人讀至此處,驚聲嚷叫一聲道:“他不是已支持到第四次殘酷折磨嗎?而且也正是這三處經脈穴道被拂中,怎麼還沒死去,難道書中記載有錯。”

她急聲自語着,左手指又轉翻到後頁,又讀到:“若中酷骨殘魂陰功,又被拂中三處經穴道者,而能夠經過三次折磨不死者,那麼此人可說得天獨厚,曠古罕尋的武林奇才,他體內的每一處經脈血液骨髓中,定有一種陰陽相輔,血液變換的機能,雖然他經脈受制,氣海的純元精氣,不能通行,但其體內每一寸血肉卻能互相替換血氣,源源不息。”

“上面所說這種人,盤古開天以來,罕見有幾人負有此種機能,這種人他一定練成本書上冊記載的‘乾坤彌虛’罡氣,而且服過一種天地間難逢的靈藥。”

“此種人,若是照下面記載的療治法施行,解得其‘酷骨殘魂陰功’後,他的功力定要猛進許多,因酷骨殘魂陰功,每次折磨,都催勁他潛藏骨髓中的血氣,逼上氣海穴,一是經脈穴道一解,那段巨大的血氣,立刻佈散體內百穴,功力定無形增加,反而受惠良多,但此種人若是經過第七次殘酷折磨,因催動的氣血,聚集氣海穴過盛,反要道至氣海穴暴裂,慘死的噩運。”

“所以這種人定要在第四次折磨之前,及時療治,切記!切記!”

彩巾蒙面人讀至此處,芳心竊喜,這種歡喜,實在是難所言喻的,我們可以由她那雙眸光中,及微顫抖的嬌軀看到。

彩巾蒙面人,此刻盤膝跌坐在古西風的軀體前,輕微凝調其真氣,以那種奇深的功力,眨瞬間,便心如明鏡,一塵不染,一念不生,一念不滅。

彩巾蒙面人武功已入神化之境,她一面讀着療傷妙訣,一面運功施行療治,只聽她細聲讀道“……療治化明功,先以自己真氣,引動其體內血氣,環轉十二週天,因其體內,精血神氣,非能自立,悉聽於氣,意行則行,意止則止,守中之時,一意掌下,奇經八脈之中,假若移一掌之時,所經精氣,隨即定各肢體,此後,虛所操矣。”

“操功之法,氣既漸積矣,精神附於守,而不外施氣,維蘊於中而不旁溢,直至真續力久,貫通腸維經脈,‘日月穴’,效驗既形,然後引達,自然筋節堅壯,精氣流轉九周而撤散於四肢,照法貫通兩經脈三穴。”

“揉有定式,人之五臟,右肺右肝,左氣左血,凡揉之法,須從右邊,推向左邊,緩伸經脈穴道,並推氣入於血分,命其通融。”

“凡揉之法雖說人功,實法天道,天生萬物,漸次不驟,氣至自生,候至自成。”

“惟是天地之陽氣,渾然太極,保全太和,任其自然,無不變和,是功獨究陰陽交互之氣,順乎天成,以人力陰陽妙用權,自操也,和其悖濟於則勝,固其易易,而補稟物之偏於造化之機,而能陰陽互輔。”

“此功既成,那三處經脈穴道周圍,筋膜騰起,‘酷骨殘魂陰功’之奇陰毒氣,已盈滿充害周偏,壁之河水拍岸浮提,稍加決尊,則奔放不可複製而不能在河矣。”

“此時即可外交穴道法,取出陰毒,若是用天地之珠:‘天方明陽神珠’,取出其毒,更是最妙不過……”

彩巾蒙面人,嘴裡讀着療治妙決,而她的雙掌卻在古西風軀體上照法行動,過了半個時辰之久,她已經把古西風體內陰毒,都逼聚在他的“陽關穴”“陰交穴”“日月穴”。

只見古西風經脈上三道穴處,筋膜騰起,色呈紅紫,大約有碗口方圓大小。

彩巾蒙面人,不駭怠慢,左手急由懷中取出一個方玉盒,玉盒一啓開,室中立刻升起一道彩霞光,直若彩煙氯氳,綺麗至極——

彩巾蒙面人右手取出玉盒之物,原來是一顆龍眼大小的珍珠,此珠光彩奪目,珠身上泛透出一縷一縷彩煙,有時是粉紅色,有時是碧綠色、純白色,天藍色,淡黃色,倏忽變幻,耀眼繽紛,豔麗至極!

這五彩的氤氳,瞬息幻變,交替更換,縷縷彩煙,冉冉搖曳上升至虛空三尺,被夜風一拂,便四周分散,化爲烏有,但珠上的煙彩,像似儘儘無休,縷縷泛逢而出,端的是天地至室神珠。

原來這顆龍眼大小的彩珠,便是流傳於古的武林至寶:“天方陰陽神珠”。

此珠的公用,能和它珠身的彩煙一樣,有着千百種的神奇妙用,只是人們無法知道而已。

這顆“天方陰陽神珠”可說是網羅天地間的神奇妙用,自古以來,幾千百萬的武林人物,爲着搶奪這顆神珠而喪命者,不知其數。

“天方陰陽神珠”已有一千年,不再重視江湖武林,萬沒想到卻落在彩巾蒙面人的手裡,這實是使人煞費猜疑的事。

原來當今江湖武林,盛傳着彩巾蒙面人這顆“天方陰陽神珠”之事,武林中人,只不過是半信半疑而已。

天下江湖武林高手,雲聚衡陽城,其目的是要消滅這位如神龍般的彩巾蒙面人,因其武功之高絕,以及東海島四位窮兇暴戾的魔頭,馴服其手下,這種情形實可直接威脅到當今武林的命運。

所以,無論正邪各派,黑白兩道的高手,大家聞訊趕來。除去她是第一目的,另一目的,當然大家也想探查這顆“天方陰陽神珠”是否真正落在她手裡。

彩巾蒙面人,右手輕握着那顆“天方陰陽神珠”於掌心,眸中暴出一般犀利無比的光芒,凝視着古西風身軀上,陽維經脈上的“日月穴”。

驀地——

沉寂的雅室中,突響來一聲悶雷似的啞鳴!

此時——

彩巾蒙面人右掌那顆“方天陰陽神珠”,突然虛空緩緩移動,就象似懸空明月一樣,放射出五彩光芒。

那似悶雷的啞鳴聲,就是“天方陰陽神珠”移動時發出的音響。

彩巾蒙面人能夠以內力控制那顆“天方陰陽神珠”,虛空移動自如,這種高強的功力,在當今之世,實在沒有幾人能夠與其匹敵,聽她說話的語音,像似這位二十左右年紀的少女,然功力此等深厚,那簡直使人不能深信的。

那顆“天方陰陽神珠”移至古西風維經脈上的“日月穴”,虛空一尺之處,驀然停止不動。

這時,頭見彩巾蒙面人那雙晶瑩如玉的右掌,微微顫抖着,無可置疑的,她正在增運着本身真氣,她的心情,也沉重異常,因爲只要真氣不慎一失手。古西風的性命,也就此斷送,她便將抱恨終生。

約過一盞熱茶的功夫,那顆“天方陰陽神珠”,直向古西風的“日月穴”落下。

就在珠身上離古西風半寸間的剎那,“天方陰陽神珠”又停止不動。

倏地——

“天方陰陽神珠”,突然覺自虛空旋轉起來,勁疾銳嘯的啞鳴聲,更形急促,如吹風笛的聲響,充滿着無限的神秘。

就在珠身旋動的時候,那五彩的煙震中,突然出現一路紫黑色的輕煙,室中的空氣裡,登時也隱隱可以聞到一絲血腥味,愈來愈濃厚,紫黑色的輕煙,也由淡而濃。

再看古西風陽維經脈上的“日月穴”那碗口大小的浮沉的紫黑色彩,漸漸地消失收縮,過了一刻光景,騰起的筋膜,與那塊紫黑色的淤血,完全化爲烏有。

此刻,那顆“天方陰陽神珠”已緩綏停止旋動,慢慢地,又轉移古西風的督經脈的“陽關穴”上,照這樣畫葫蘆,以神珠的詭奇功用,吸取去凝結穴道的陰毒,最後才又轉至任脈經“明交穴”上。

“陰交穴”是位於氣海穴之上,此穴一解,古西風身內的血氣,便可恢復功用,暢行無阻。

一刻光景過後,“陰交穴”終又被解開。

這時,彩巾蒙面人,已累得嬌喘啼啼,香汗淋漓,溼透了整片衣衫,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並不稍作休息,左手又從小藥箱裡拿起三隻小瓶。將粉紅色、純白色、黃色三種藥粉倒在一杯極清的水中,然後又把那顆“天方陰陽神珠”放人杯中。

一縷縷煙霧,由杯中滾滾蒸發上來,杯內清水,漸呈鮮血,“波!波!波!”響起連中的珠炮聲響,就像燒開的水滾般,沸騰着。

略停一會,彩巾蒙面人春蔥似的玉指,挾着那顆“天方明陽神珠”,仍然是像先前一樣,五彩煙霞,光彩奪目,她把神珠重放入玉盒內,揣入懷中。

然後,拿起那杯色呈鮮紅漿液,自己輕喝少許,忙端至古西風嘴邊,左手輕起他的牙關,把這小杯鮮紅漿液,灌入他口中。

古西風此刻仍然星目緊閉,但臉色已不像先前那樣慘厲,蒼白中微顯出一絲紅暈,鼻息均勻,倒像好夢正香。

彩巾蒙面人,輕鬆地緩了一口氣,婉轉的語音,喚道:“奇弟,進來。”

叫聲甫歇,一縷風聲輕響,許字奇已若鬼魅幽靈般,撲入室中,他小眼睛一見蒙面彩巾人,滿身大汗,忙道:“姐姐,你累得這個樣子,趕快去休息一會,古西風哥哥,由我來照顧好了。”

彩巾蒙面人,口中發出一聲莫名的嘆息,道:“奇弟,他再過半個時辰就會醒來,當他甦醒過來的時候,你把此柄古劍還給他,立刻趕他出去。”

許字奇聞言,驚訝不已道:“姐姐,你不願意見他!”

彩巾蒙面人,那方充滿憂愁的眸子,交透出一片柔光,深情凝視在許字奇那張小臉上,悲愴地嘆了一聲,道:“奇弟,我不願見他。”

許字奇不解地問道:“爲什麼,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絕對要面謝你的。”

彩巾蒙面人道:“奇弟,我在他沒有甦醒之前,就要離開此地。”

“他醒來時,你把這柄劍交給他趕他離開這裡,吩咐他無論如何,不可再來這裡,如果違命擅闖,生命難保。”

她說這些話,是多麼違背自己的心意,她爲什麼不願讓他來此,是否怕他發現其秘密?是的,一旦他察覺她是何人之時,苦苦追纏,那麼她內心會更加痛苦,所以,她不得不以如此絕情的語言,來拒絕古西風,使他對她,產生一種不好感的心理,但她哪裡會猜想到,古西風是位快意恩仇之人,如某一個人對他施過恩惠,至死他也要報答人家的恩情,而她以這種語言拒絕他,當然定會使他產生更多疑心,而積極的想探測她的來歷。

因爲人類都有這種好奇的心理,彩巾蒙面人在當今江江湖武林,是位充滿傳奇性的人物,當然人們都要解開她的謎底。

雖然當他醒來之時,聽了她所吩咐的言語,知道對這種不解之謎,不要多作無謂的思索,但是這出於天性的好奇心,定會使他無法控制。

自古以來,人類變化雖大,但這種渴望揭穿謎底的心理,卻仍然未變。

是的,世上也沒有一個謎,是永遠不會揭穿的,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許字奇小腦筋一轉,突然問道:“如果他醒來時,違揹你言,定要追根問底,那怎麼辦?”

彩巾蒙面人道:“你儘量以藐視他的語言,逼迫他出去!”

許字奇道:“如果他翻臉動武,難道要叫我真的殺他不成。”

彩巾蒙面人,突然格格一陣嬌笑,道:“奇弟,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聽話,唉!其中隱情,你以後知曉,現在還是照我的話去做。”

許字奇年紀雖小,但卻是聰明已極,講話推理,都不輸於一般深謀遠慮的大人,他此刻小心靈中已猜測她和古西風,定有一段極不平常的關係,可能是兩人以前有什麼誤會,而反臉成仇,以後兩人都非常反悔。

但固執的天性,使他們誰也不願先解釋昔日的誤會。

但他哪裡知道,這點是他不敢推斷的,而也是他不相信的這點關係,便就是她和他相互的關係哩!

許字奇探測性地說道:“姐姐,你現在的意思,就是這件事,最終要被她知道的,你說給他知道,你內心慘痛已極,要知道這件事放過一段時間,在這些日子裡,你內心的痛苦,定比現在讓他知道時的痛苦,更加慘痛,所以,我想事情還是早些解決的好。”

彩巾蒙面人聞言,內心無比的稱讚他的見解,但是自己的事,是多難說呀!

現在自己並非怕他不原諒自己,自己已產生一種自卑感,難以對他說呀……

彩巾蒙面人,美眸中又閃泛着晶瑩的淚光,腦際裡千百縷思潮,就像似海浪中的層層波濤,無盡無休地涌進。

驀地——

她目光中露出一股堅毅的神色,略帶顫慄的語音,道:“奇弟,你絕對要照我的話做,不能告訴他是我救助他的,你把他攆出此地後,明日即赴幽翠谷,以你的聰明定能用語言激怒他,我們血魔門中人,是要絕對服從門主的,違背命令,就應得到處治,雖然我非常疼愛你,但門規也難寬容,知道嗎?”

彩巾蒙面人,此刻目中深含着一般無比威嚴的駭人寒光,凝視着許宇奇,這和剛纔她那充滿溫柔的眸光,實有天壤之別。

許字奇見到她的目光,悽聲語道:“姐姐,奇弟絕對服從你的命令,只是我不願看到你內心常留着一絲創傷,所以,還望姐姐三思而行,收回成命。”

彩巾蒙面人以充滿無比威力的語音,道:“我此生已註定孤哀,你休再廢話,現在你就當他是我仇人一樣看待,我現在走了,你好自爲之。”

語音甫歇!

彩巾蒙面人身軀已冉冉飛起,輕盈妙曼至極地飛出室外,許宇奇望着她的身影,眼中又滴下兩滴眼淚。

他輕聲嘆息一聲,吶吶說道:“姐姐一定和古西風,有着不平凡關係,唉!我許字奇蒙受姊姊深思但卻無法分擔一份憂愁……”

他拿着一張錦墩,坐在古西風的牀側,眼睛凝視着古西風已漸轉爲紅潤的俊容,腦際裡沉思着她與古西風的關係,以及她無臉見他的原因。

此際已是四更天,星河耿耿,夜涼如水。

這座偌大的莊院,宛如一座大墳墓,是那麼死寂、陰森。

迷迷茫茫之中。古西風已漸漸恢復了知覺,但他仍然緊閉着那雙星,腦際里加快的思索着,他彷彿覺得自己能清清楚楚地回憶着往昔的事。

突然他覺得自己體內,絕不覺得有着痛苦,神清氣爽,根本不像殘疾在身,安詳已極。他以爲自己不是在人世間,因爲他已不再存着自己能夠復活的希望,這種毫無痛苦的感覺,使他無可置疑的,是已經脫離了塵。

但他又漸漸感到自己的推斷不對,因爲現在自己的鼻息是這麼自然,胸膚之間,真氣溢滿,全身充滿着無比的活力,那和已死的現象,是迥然不同的。

是活着嗎?真活着嗎!

他自己尋求解答,但那是不敢想象的,他下意識地運起自己體內的真氣,一切都極自然。

他仍復活着,是毫無置疑的了,但這是誰?能夠使自己重生,腦裡記憶中,他覺自己曾面臨“酷骨殘魂陰功”第四次殘酷折磨的剎那,自己聽到江南雙豪的悶哼,轉回頭去,只見一條人影,向自己拂來一陣輕風,一切都失去了知覺……

他極盡蒼涼地悽嘆一聲,那雙星目寂地睜開起來,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片燈光,幾幅掛在白壁的山水畫。

驀地——

一聲清脆的孩童語音,傳入他的耳內,道:“你醒來了嗎?”

古西風在軟牀上,急速的翻坐起來,一眼看到跌坐牀側的許宇奇,手中正捧着由己的“紅霞劍”。那雙澄澈的眼睛,正凝視着自己。

古西風輕聲問道:“這裡是人間,還是陰曹?”

許字奇臉色冰冷,應聲道:“是人間!”

古西風目見他冰寒的臉容及答話,心中不禁一震,但又疾快地問道:“那麼這裡是什麼地方?”

許字奇面上仍無一絲表情,冷冷道:“是人間地獄!”

古西風聞言,臉容泛出一股怒色,大聲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是人間地獄!”

許字奇也是照舊答覆着,身軀毫不動彈,眼睛寒光積湛,眼不轉動地凝視着古西風。

古西風看得不禁機伶傳的打了個寒戰,輕聲問道:“你是人還是鬼?”

許字奇這個奇異的孩子,臉上神色仍和先前一樣,冷冷道:“是人!”

古西風直被他這種怪異的答話與動作,感到驚愕異常。他那雙星目,一時竟呆呆地凝視着許字奇全身上下。

許字奇冷冷地說道:“這是你的劍,趕快攜帶此劍出去!”

古西風不解地問也:“出哪裡去?”

許字奇年紀雖小,但經他一板起面孔,倒真像是一位小閻羅,他聞言冷哼了一聲,冷澀的語音,道:“離開此地!”

古西風喃喃地輕語道:“離開此地!離開此地!”

突然,他仰手一陣震耳的呵呵長笑,笑聲恍若萬馬奔騰,山崩地裂,直震得整室中,四壁搖晃。

許字奇聽他宏亮的笑聲,心中不禁一震,暗忖道:“他功力是如此的深厚,怎會被萬邪教主,輕而易舉地打中‘酷骨殘魂陰功’。”

倏地——

古西風笑臉頓斂,朗聲道:“這位小弟弟,敢問是你救了我?”

許字奇乾脆地應道:“不是我!”

古西風語音輕柔,道:“小弟弟,那麼是誰救了我的?”

許字奇雖然極願意告訴他是彩巾蒙面人救她的,但是他不敢違揹她的吩咐,所以,冷冷她答道:“不知道!”

古西風這時,真被許字奇地語言搞得糊除了,他又驚愕了一會,道:“那麼你不是這裡的人?”

許宇奇下逐客令,道:“一切你不要問了,拿走你的東西,離開此地。”

古西風自浪蕩江湖以來,從沒有看到過孩童有如此怪異的性格的,是個快意恩仇之人,怎能這樣蒙受人家救命之恩,就一走了之。

他忍着滿腔悶氣,輕聲道:“小兄弟,我請你幫幫忙,告訴我救我的人是誰。好嗎!”

許字奇那雙小劍眉,倏他一瞥,怒聲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不聽話,叫你不要問,離開此地不知道嗎。”

古西風此刻真被他的語音激起了怒火,冷笑一聲,道:“古某一生浪跡江湖,從未看到你這樣小小年紀,竟會如此猖狂跋扈之人。”

許宇奇怒聲道:“我叫你離開此地,不對嗎。”

古西風聽得呆了一呆,暗忖道:“對呀!這裡是他的住所,當然有權叫我離開這裡呀!但是我怎能這樣白受人恩惠。”

許字奇忽然老氣橫秋地問道:“喂!姓古的,你一生有幾位女人?”

古西風聞言,真是啼笑皆非,驀然一道靈光,突掠過他的腦際,笑道:“小兄弟,你問這個作甚?”

許字奇臉色一寒,冷笑道:“好了!好了!你走吧!”

古西風是被他捉弄得莫名其妙,但感到心中氣悶異常,冷冷說道:“我如要呆在此地,你又是怎樣?”

許宇奇叱聲道:“以武力攆你走,閒話少說,把劍取去!”

語畢,他那雙小手一推,那柄“紅霞劍”,恍似千斤重的鐵塊,直向古西風胸部橫壓過來!

古西風心中大駭,看不出他年紀雖小,內力卻如此深厚,趕忙運功左臂,輕然一炒,接過紅霞劍,插在肩後,走下牀來,冷冷道:“你不說出救我之恩人,那麼請恕我失禮擅闖私宅了。”

說着,古西風瀟灑至極地便向內室走去。

只見人影一閃,許字奇已橫擋在他面前,叱聲道:“站住!姓古的,你是位江湖成名露臉的人物,怎麼如此不知禮,難道你也是個沽名釣譽,欺世盜名之輩嗎?”

古西風被他一指責,臉孔不禁紅紅的,他淒涼地嘆了一聲,道:“小兄弟,你確是一位人間罕見寵兒,在我要走之前,我只向你求一件事,請問救我的人,是不是託你不要把其名號告訴我,或是你自己的意思!”

許字奇臉色漸緩,說道:“我求你一件事,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此地,因爲這個地方,是處人間地獄,無故擅闖的人,便是死路一條?”

“確實救你的人,吩咐我不要把她名字告訴你,她因爲珍惜你的性命才救你,你不要自誤,想打探此地虛實,而白白送掉性命,那麼你在九泉之下,也難對得住現在救助你的人了,言盡於此,你走吧!”

古西風真是無比欽佩這位孩童,口齒如此伶俐,實是千古罕見,看他剛纔那擲劍的內力,以及擋住自己的輕功,已都堪稱江湖武林一流高手,是誰能把他調教成這樣好的功夫,若再讓他苦練年,那麼其功力之高,真不敢想象。

但聽他的話,真感到迷惑不解,是那位高人救了我,而又不願讓我知道她的名號,以此室內的佈置,及那股淡淡的脂粉幽香,分明是位女子,那麼此人是誰?是否是我認識的人?

我一生的女人,也是極珍惜我性命的女子,只有那已死去的耿晶星,陷身萬邪教魔窟的熊如雲,及無比熱情的雲燕子。

想到雲燕子,古西風心內暗自語道:“也許雲燕子知道此事的真相,我還是回去問一問她便會知道,既然人家不願告訴自己名字,被人施恩者,也不能以武力相逼。”

古西風腦際裡,如電般急速地忖思着,他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道:“好!我現在立時就走,但小兄弟之名諱,望着賜示。”

許字奇冷然道:“我的名字,也是和救你的人一樣,不願爲人所知的,請你寬宏一二。”

古西風朗聲道:“小兄弟,我們後會有期,古某有生之日,定要查出我的救命之人。”

語音脫口,古西風毫不見作勢,人已飛出室外,身子又一長,便已落在一幢院落的房脊上,星自暴出一股凜寒的銳利眸光,急速打量四周。

只見連綿御接的院落,一片黑沉沉的,死寂得可怕,樹影搖曳,不時傳出陣陣淒涼的夜烏啼叫……

一眼望去,四周房屋,恍似鬼影幢幢,杯弓蛇影,顯得此地是多麼陰森、淒涼、恐怖……

古西風睹景思情,不禁發出一聲淒涼的嘆息,道:“此地真是像他所說,人間地獄!人間地獄!”

“唉!人生如夢,就像我現在一樣,恍似經歷一場惡夢,但是這一場夢,是使人費解的夢!”

古西風又蒼涼地嘆息了一聲,身形一閃,人已至數丈之外,又是一起一落,俊俏的身影,已消失在淒涼的在幕中。

就在古西風身影消逝後,暗處傳出一聲極盡悲愴的輕嘆,也悽聲語道:“人生如夢,那我又做了一場夢了,但是,這場夢還繼續在做,繼續在演,不知後來要至怎樣個結局?……”

暗影中是條嬌細的人影,她不正是彩巾蒙面人嗎!現在她的眼眶中,又已蘊含着顆顆淚珠。

她懷着滿腔悽傷,也默默地走了。

此刻,正是五更時分,曙光漸露……

再說,雲燕子吃下那顆“陰火蝕魂丹”後,使她的腦智漸漸昏迷過去,她輕閉着那雙美目,酥胸微微起伏着,雪白嬌嫩臉容,此刻泛起一陣陣桃紅。

啊!她的命運。就要這樣斷送了。

銀蛇劍仇恨天,那雙淫惡的眼睛,射出一道猥褻之光,凝視着雲燕子全身上下,口中發出一聲低沉的淫笑,道:“我仇恨天一生豔福不淺,嘿嘿!得到她之後,再來便是熊如雲了,嘿嘿……”

雲燕子口中突然發出呻吟的聲音,她那雙杏目倏然睜開來,臉若紅霞,呼吸迫促,雙峰顫動。

銀蛇劍仇恨天見狀,嘿嘿一陣淫笑,道:“雲燕子,時間到了吧!”

說着,仇恨天已把那柄銀蛇劍撇下,便要解自己的衣衫了……

雲燕子已覺出心神盪漾,締念叢生,全身一股極難受的滋味,在不斷蔓延着,愈來愈強烈,她現在腦智仍然清醒,內心無比痛恨,羞憤欲死。

驀地一一

雲燕子突感小腹中一股氣,直向四肢百駭流竄,全身血液突然如火燃燒一般,受制的穴道,竟然一齊活開,但這時她感到慾火難忍。

雲燕子緊咬牙關以理智和慾火強搏着,她猛然淒厲大叫一聲,整個嬌軀撲向仇恨天,那雙春蔥似的十指,倏然指向仇恨天身上十處死穴。

仇恨天哈哈一陣好笑,身軀往旁一閃,左手輕然拂出一道勁風。

可憐的雲燕子,此刻慾火如焚,她之突然襲擊仇恨天,只不過是以她倔強的理智,強自控制自己,但施出的十指,根本毫無力量。速度也慢,這一下,被仇恨天勁風一排,整個嬌軀搖搖欲墜地跌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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