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yce。我想你真的該走了。不管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都等二天再說。墨軒現在很難受。我要替他做按摩。你要不怕長針眼,就繼續在這裡圍觀。”
“……”
太狠了,這二人怎麼說話一個腔調?
按摩?“末末,你傷了我的心。”
“快滾。”凌墨軒臉埋在蘇末懷中,還低吼了一聲。
這時候一直在門口站着的冥終於忍受不住joyce這顆超大電燈泡發出的光和熱,直接進來把他拖了出去。
只是,剛拖到門口,蘇末突然又喊住了他們。
“等一下。我想起來一件事。”
joyce見她留住他,立即眉開眼笑。凌墨軒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也調整了姿勢,看着她。
蘇末看了凌墨軒一眼,“墨軒,我有個想法。既然joyce來了,而且他又這麼閒。不如給他找點事情做做,省的他成天沒事就來煩我們。”
“嗯,不錯。繼續說。”
凌墨軒目光含着輕笑,joyce聽到這麼嫌棄的話,又氣的一陣怪叫。
蘇末並不理會他,只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次的事情,我知道你肯定會有相應的動作。可是墨軒,依你現在的情況,我不想你操心這麼多。所以我想,一些簡單粗暴的事情不如就交給joyce去做好了。反正他在這方面有經驗,說不定比你做的好。而且,他的身份很適合幹這些,也省的給你惹麻煩。”
“嗯……”凌墨軒蹙眉想了想,脣邊弧度更深,最後伸手捏了一下蘇末的鼻子:“還是你聰明,也夠了解我。知道幫我分憂。”
“那你同意了?”
“當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要同意的。說實話,比起去整那些人,我還真不如在家跟你呆在一起。”
又是一臉膩死人的笑。蘇末聽了,很受用的點點頭,“你知道好好休息就好。不能太累。”
“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二人的甜言蜜語。joyce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盯着牀上依偎在一起的二人。
“那個……我確定一下,你們討論這些的時候,問過我嗎?我同意了嗎?”
丫的,太過分了,當着他的面秀恩愛也就算了,現在乾脆無視他,給他派起了活。
他是一個教會首領啊,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怎麼可以這麼被慢待?
joyce氣昏了,隨即擺出一副傲嬌的表情,“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沒事。合作可以終止了。”這次是蘇末的話。
“你也來威脅我?”joyce叫起來。
蘇末笑笑:“夫唱婦隨。”
“你們……行,你們狠。我走了。懶得看你們這幅膩歪的嘴臉。”
這次是他自己跑出來了。見把他氣成這樣,凌墨軒和蘇末都覺得心情不錯。
笑了笑之後,蘇末便掀開了被子,準備起來,“我起來給你按摩,你閉上眼睛,什麼都別想了。”
凌墨軒好笑,伸手撈回某人:“按什麼?身體裡面痛,按摩也沒多大作用。再說你也累了,不要再費神了。陪我躺着就好。”
“可是,你這麼難受,怎麼辦?我……看着也難受。”
“沒關係。真要想幫我緩解一下的話,就像剛纔那樣揉揉太陽穴就好了。很舒服。”
“好。”
凌墨軒不再說話,依舊像剛纔一樣,頭靠在蘇末懷裡,讓她的手輕輕幫他揉着疼痛不已的頭。
在此之前,他也絕沒想過有一天,他會願意在一個女人面前完全暴露自己的脆弱,自己的傷痛。
他根本一點也不想掩飾,他只想安靜的享受這個女人帶給他的安慰和滿足。
凌墨軒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穩。身體還在疼,可心卻已經安穩了。
蘇末低眉盯着他的臉,勾脣笑了笑。
這時候的他看上去沒那麼強悍,可卻更讓人心疼。此刻的他,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總裁。也不是什麼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上位者。
他只是一個需要她照顧,愛護的男人。僅此而已。單純,卻深刻。
看了一會,忍不住,低頭在他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凌墨軒也沒張眼,不過睫毛輕輕顫了一下,臉也往她跟前靠了靠,似乎想要汲取更多的溫暖。
房中,一片平靜安寧。病房外,楚河逮住還在氣的哇哇亂叫的joyce。
“你好。joyce,我是楚河,久聞大名,幸會。”
“幸會。”joyce臉色不悅。自從在m國跟凌墨軒達成了合作關係之後,他就對凌墨軒身邊的人做了一些基本的調查。自然也就知道楚河是誰。
楚河見他氣的不輕,有些好笑,乾脆把他拉到了另一邊長凳上坐下。
“joyce,你這次來幹什麼?”
“看蘇末。”
“呃……”
楚河被噎住了,隨後試探道:“你,該不會真的喜歡蘇末吧?”
joyce扭頭白了他一眼:“是喜歡啊,怎麼了?”
“呃……”又被噎一下,“你確定你要跟凌墨軒爭女人?”
“爭女人啊?沒有。暫時沒那個想法。我就是單純覺得她有意思。哎,你知不知道,蘇末,她竟然敢拿刀指着我的脖子。喏,到現在還有個印子。”
他把衣領扒拉一下給楚河看。楚河看到那個淺淡的印記,也驚了一下。
“不會吧。她還敢威脅你?”
joyce的身份背景他很清楚。在m國發生的事情,也沒人跟他細說。所以這一聽來,倒覺得不可思議。
見楚河不相信,joyce更瞪大了眼睛,饒有興趣道:“所以呢,她真的是第一個敢這麼幹的女人。有趣。正好,我最近比較閒,就想幹脆來逗她玩玩。”
“……”
第三次被這位教會首領噎的半死。不靠譜成這樣,真不知道那些教衆是怎麼服他的。
“我勸你還是別逗她了。小心墨軒滅了你。”
“我怕他?”joyce很得意,之後又突然笑的齜牙咧嘴:“不過我發現,逗凌墨軒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沒跟他打交道的時候,外界傳聞他冷酷沉靜。現在看來,那都是傳說。他根本就是個炮筒嘛,一點就着了。有意思的很。”
楚河滿腦袋的黑線,“好吧,確實挺有意思。希望你最後別被玩火自焚了纔好。”
“不會了。我很有分寸的。”某人拍着胸脯保證,楚河表示一點也不信。
過了一會,jocye又轉移了話題問道:“剛剛蘇末說要我幫忙處理這件事。怎麼處理?好玩不好玩?哎,對了,這次到底是誰把凌墨軒弄成這樣的?真牛掰。”
“……joyce,事情我等下告訴你。具體怎麼做還是聽墨軒的吧。現在,我看你該走了,還是別再這打擾他們了。墨軒這次傷的很重,能撿回一條命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別去給他添堵。讓他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好吧,那你快給我說說到底怎麼了,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讓我做。”
楚河這才把這個不靠譜的教會首領給拖走。
凌墨軒自醒來之後又在醫院住了三天。本來醫生讓他多住一段時間配合治療。無奈他實在住不下去,只能挪回家,接下來的治療就在家裡進行。
回到家中,蘇末比在醫院的時候更盡心。但凡凌墨軒的事情,她沒有一樣假手他人,除了一樣,那就是做飯。
她實在對自己的廚藝沒信心,這件事只能由阿姨來做。
不過,因爲醫生交代他現在的飲食必須相當清淡,所以吃久了,他也鬧起了彆扭,不想吃。
每當這種時候,蘇末只能端着碗一口一口的喂。就像哄小朋友一樣,哄着他吃。
大部分情況,凌總裁還是很靠譜的配合着吃完。但也有他情緒上來不配合的時候。
就像現在……
“怎麼又不吃了?早上你就沒吃多少。這樣下去,你怎麼好的起來?”
蘇末對某個已然只有三歲孩子心性的男人相當無語。多大人了,養病還這麼不省心,竟然還鬧脾氣。
她的勺子都伸到了他嘴邊,他卻還是不張嘴。
氣死了。“凌墨軒,你到底吃不吃?再不聽話,我要揍人了。”
對付孩子,只能用對付孩子的手段。蘇小姐覺得自己的格調也被某人拉低了。
哪知就這樣了,凌墨軒還是一副我不合作的樣子。
“不想吃。清淡無味。難吃死了。除非……你餵我。”
“我這不是餵你嗎?還要怎麼喂?總不能讓我嘴對嘴餵你吧。”
“好。”某人綻開笑顏,稍稍恢復血色的臉上,笑的賊兮兮的。
“你……”蘇末氣傷,轉念一想,他老不吃飯也不行,沒辦法只能屈從,認命的把粥送進自己的口中。
她的脣貼上他微涼的脣,微微啓口,將軟滑的粥送進去。
確定他吞下之後,她就想離開他,繼續喂他。沒想到,某人伸手一撈,直接把她抱在了懷中。
而那吻,卻未停止。只不過主動的一方變成了被動,她已然被他擒獲了。
“唔……”蘇末呢喃一聲,微微抗拒,推開他,氣息紊亂的道:“別鬧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
“好久沒有了,你不想嗎?”某人很有理。
蘇末臉微微一紅,“我只想着你早點好起來。”
“嗯,不過好起來之前可以先給點福利。”凌墨軒笑道,之後又吻住她。
醫生說了,他現在的情況至少要調養一個月以上,這麼一直忍着不碰她的話,那簡直比中毒還可怕。
所以,他一定得不時得弄點甜頭吃吃。
嗯,就這麼愉快得決定了。以後就讓她這麼喂他吃飯。
也不知道房中忘情的二個人吻了多久,總之最後是被一聲驚呼打斷的。
“啊……”
二人迅速分離,看向來人,低吼了出了一模一樣的話:“你來幹什麼?”
楚河扶額,神情怨念又委屈:“那個……墨軒,我來跟你說點事。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