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還是請回吧,蔣某主意已定,是不會跟少將軍回北燕,不過此番折騰,請少將軍見諒!”
蔣某誠懇的說道,可申翔聽了,臉色幾變,似乎是強壓住怒火的最後一根稻草被蔣父揭開了,申翔一揮手,身後的一衆將士呼啦啦的把蔣父等人給圍住了,刀槍豎立,看樣子是真要強行擄人了。
“你要幹什麼?這裡可不是你北燕,難道你想埋屍他鄉!”
蔣溱怒吼着,不過申翔看都不看他一眼,對蔣父說道:“先生,此事晚輩已向我父立下了軍令狀,所以晚輩一定要帶先生回北燕,如果先生不從,那就別怪晚輩無禮!”
蔣溱被無視了,說不氣是假的,抽出青月劍,一劍刺向申翔,而申翔詫異的看了一眼蔣溱,擡手一劍,橫撩,卻沒想青月劍上的力道很大,一劍刺中申翔胸前金甲,入甲三分,申翔當即冷汗就下來了,腳下猛的一使勁,立馬倒飛出去,這才站起身,定定神。
“全部給我抓回去!”
蔣溱持劍再度進攻,申翔一怒,吩咐着手下將士抓人,而他也持劍與蔣溱纏鬥,兩人打的倒是難分難解,申翔劍勢大開大合,蔣溱氣息悠長,但力道絕不在申翔之下,一時間劍光四射,招招險要,申翔一劍開山石,蔣溱劍身繞青光,三分留餘地,一劍定山河,這就是歸元秘典的要旨所在。
蔣溱劍劍主守,任他大開大合,防的密不透風,不過申翔一劍比一劍快,蔣溱防的也越來越吃力,全身功力運轉到極致,青月劍上的青光也越來越盛,一劍分化,劍嘯聲響起,兩道青色劍光突分兩側,申翔見狀,臉色一緊,大喝一聲,一劍怒劈,劍光猛漲,直取蔣溱胸膛。
噗!噗!
蔣溱持青月劍,回手一道絢麗的劍花,虛空像是盛開了一簇青色的花朵,隨後又朵朵湮滅,直到申翔的劍勢耗盡,而申翔也左臂中劍,鮮血順着手臂流淌,看着申翔咬牙切齒的樣子,估計傷的不輕。而另一邊,那一衆將士在聽到申翔的命令後,一擁而上,李叔攔在蔣母身前,焦急着,他一個人無法保護所有人,隨後他一愣,瞧見蔣父身旁的老牛掏出一根又粗又黑的大棒子,大鐵棒看着長約一丈,老牛單手握住大鐵棒一個橫掃,那些將士呼啦啦倒了一片,再一掃,將士們手裡的長槍折了一大半,手裡的半截也險些脫手,這下便無人敢靠近了,這大鐵棒誰也不想親身捱上一下。
“住手!”
蔣父吼了一聲,原是申翔左臂受傷,更不是蔣溱的對手,後被一劍撩倒,見蔣溱正想一劍刺下去,被蔣父喊住了,這才放過了申翔。
“申將軍,煩請申將軍回去告訴尊父以及北燕聖上,蔣某無意接任大將軍之職,敬請見諒!”蔣父把申翔扶了起來,然後一衆將士這才與申翔一道駕馬離開,隨着夜色降臨,氣溫驟降,蔣父遙遙望着那幾十個人影消失不見,長嘆了一口氣,這才悻步回了鎮上。
次日,又是一陣陣馬蹄聲攪亂了蠻山鎮的清靜,卻是金承業一行人來了,再次勸說蔣父回北燕。如果說此前蔣父對金承業的禮賢下士還挺有好感,可從上次山匪夜襲之後,蔣父對金承業的感覺就完全轉變了,覺着金承業這人太過陰險,連殺人滅口都做得如此隱秘,所以蔣父直接拒絕。
“金家主,請回吧,蔣某心意已決,不會回北燕,也不會爲你金家做事。”
“蔣先生,難道你就想在這種地方活下去?先生你戎馬半輩子,大周那幾個皇子之間的爭權奪利害了你,現在那兩個皇子也死了,先生你還有什麼顧慮?想必先生也清楚,金某志在復國,想推翻大周,重建大金,現在大周皇室麻煩不斷,正是光復大金的好時候,先生若幫金某光復大金,一則可以報仇,二則可以光榮還鄉,作爲大金的有功之臣,光宗耀祖,有何不可?”
金承業極力勸說着,這也是把他的家底掏了個一清二楚,不過蔣父人不爲所動,還問着,“金家主消息倒是靈通,不過大周皇室麻煩不斷,此話怎講?”
“皇室的兩位皇子被人殺了,先生你覺着此事簡單?那兩位皇子就在皇宮之中,就在黃振庭的眼皮底下被人殺了,此事難道很簡單?”
一旁的蔣溱似乎有點聽不下去了,插話道:“死了就死了,他們兩個是罪有應得,不過金家主,你也差不多,卸磨殺驢,過河拆橋,這種事你幹起來也挺順手......”
“此話何解,我金某雖說不上大公至正,可平日做事也算堂堂正正,從不做虧心之事,蔣大少爲何口吐渾話!”
“渾話?那燕頭上的山匪怎麼解釋,金家主?”
聽到“燕頭山”三個字,金承業的臉色才變了,繼而說着,“金某不知蔣大少所說的‘燕頭山’是怎麼回事,不過金某此次不遠千里來趙國,就想最後表達一下金某的誠意,既然先生還是不願隨金某回北燕,那金某就此告辭,再見!”
金承業可謂是來去匆匆,就說了幾句,還被蔣溱給懟回去了,一衆人呼啦啦駕馬而去。這一連兩天,申翔和金承業都來了,搞的蔣父都有點措手不及,這都躲到如此偏僻之地,這些還在找他,不過緊接着蔣父心生不安,金承業此前就藉着山匪的名義夜襲過他們,就怕金承業還來此招。
“爹,不怕,有老牛和雙兒在,再敢來招惹我們,就讓雙兒變成鬼吞了他們!”
此話倒讓蔣父鎮定不少,一家人商量着,等蔣生回來,還是抓緊去龍虎山爲妙。到了夜晚,一家人吃了晚飯準備睡覺了,可老牛突然站了起來,說着,“老老爺,老夫人,有修士過來了,兩個人,就在鎮子外邊。”
老牛此話登時讓一家人都緊張起來,同時蔣母把雙兒也喚出來了,雙兒也說着是有兩位修士在外面,不過不足爲懼,遠不是老牛的對手,雙兒這話倒是讓一衆人都安心了,不過接着,大傢伙都疑惑了,因爲雙兒說,外面又來了兩位修士,而先前的兩位修士則沒動靜了,應該是潛伏在鎮子外邊。
“什麼情況?是兩撥人?”
“應該是兩撥人......”
接着,雙兒讓老牛在屋子裡保護蔣父等人,她則溜出去看看外面什麼情況,畢竟雙兒的隱匿身法比老牛高明太多。而當雙兒從屋內出來,弱不可見的身影飄飄忽忽的出現在某個高處時,又發現了第三撥人,足足有四位修士,一位引氣境,三位通靈高階,這第三撥人隱匿的很好,如果不是雙兒探查的仔細,怕是還沒發現。如此情況,雙兒不敢大意,身影飄忽着,繞着鎮子飛了兩三圈,確定沒有第四撥人出現,且湊近了那三撥人,最先出現的那兩位修士修爲最低,兩位通靈境中階的修士,而後出現的兩位是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人,光明正大的出現,女的通靈高階,男的引氣境,至於最後發現的那第三撥修士最爲隱秘,鬼鬼祟祟的樣子,他們估計也都發現了另外的那兩撥修士。
那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修士徑直飛到鎮子上空,然後女修士大聲吼着,“誰叫蔣仲霖,出來受死!要是沒人出來的話,全鎮的人通通都去死!”
女修士這一嗓子把整個鎮子都叫醒了,點點燈火亮起,好些人都從屋子裡跑了出來,一看,不得了,有兩人飄在上放幾丈高的虛空當中,能見着是一男一女,一紅一金兩柄飛劍環繞着,鎮子人都嚇驚了,好些人直接跑回了屋內,關上門不敢出來,也有些人徑直趴在地上,嘴裡大呼,神仙!
鎮保常九也跑出去了,可接着又跑回屋裡,找到蔣父說着,“蔣先生,你得罪了外面那兩位仙師?怪不得,怪不得你們一家人會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蔣先生,要不您出去與那兩位仙師解釋一下,說您也纔到蠻山鎮沒兩天,與蠻山鎮並無關係,如何?”
“好!”蔣父遲疑了片刻,原本他是想讓老牛出手,打發了那兩位修士便可,不過見鎮保央求着,蔣父便答應了,不過也得讓老牛與他一起出去。
“老老爺,等一下,雙兒剛纔給我說話,說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蔣父一聽,其實他也不想出去,畢竟外面那道聲音聽起來就感覺到不善,所以蔣父便拉着鎮保就在屋裡呆着,不一會兒就聽見外面一陣猛烈的爆炸聲,登時震的整個屋子都在搖晃,門窗也被震裂了,緊接着又聽見一道怒吼聲,“那隻王八羔子敢暗中偷襲!”
趴在窗邊,衆人看見外面似乎打了起來,真的是仙人打架,凡人遭殃,外面噼裡啪啦的聲音不斷,在屋子裡人們感覺像是一波接一波的地震,忽而還電閃雷鳴,忽而大火熊熊,外面好些房子都被點燃了,一時間哭泣聲,叫喊聲不斷。不夠還好,天空上打鬥的聲音逐漸遠離,鎮保這才趕緊跑出去找人救人,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