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可哀!
夏雲的離去,讓熊銘不知所措。
死去的那些人,都是無辜的,不知道怎麼交代,曾經承諾過他們,給他們一個說法,如今人已不在。
不再迷茫,可以堅信,夏芸就是放毒之人。
熊銘的心,像是螞蟻在爬,鑽心的疼。
大家都相信她,還都稱讚她,是一個善良的好姑娘。
誰會料到,她真的背叛了他們。
之前的那些,都是假的嗎!
她的演技未免太好,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陰謀。 wWW ¤t t k a n ¤¢O
司馬懿知道此刻的熊銘,心裡很難受,背叛的感覺,真的是不好受。
不想他有壓力,即刻勸慰,他來想辦法。
夏芸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唐鍥房間。
怎麼在這裡!
唐鍥緊緊盯着她,沉聲:“你如果繼續跟我們合作,我會......”唐鍥環腰,靠在門上,微翹嘴脣,嘴角一抹冷笑。
什麼繼續!
不知道的,好像曾經在跟他們合作。
夏芸瞅着唐鍥,滿臉疑問,喝道:“爲什麼會在這裡?”好久沒有見到他,爲何出現在這裡。
難道黑衣人是他,明明不想出來,大家都在懷疑她,現在完了,沒人再相信她,會認定她是害死那些人的壞人。
唐鍥撥弄了一下手指,微眯着眼睛,笑道:“你應該謝謝我,不是你明天就得死去。”
“不可能。”
夏芸搖頭,熊銘說是調查,根本沒有想處決她。
她看出熊銘的無奈,大家都在逼他,他只能秉公辦理。
熊銘說過,還要繼續追查,說不定就能知道,是誰陷害自己。
爲此,夏芸一直沒有怨恨熊銘,倒是恨透那個栽贓的人。
現在明白,他們把她弄走,就是讓熊銘知道,她就是兇手,也不會再調查此案。
真歹毒,此計,也只有這些可惡的人,想得到。
即使知道是唐鍥他們的人,可也不可能告訴她,誰是他們同夥,因爲他們還要繼續用。
夏芸忐忑不安,分水有內奸,熊銘卻不知道。如果不查出來,他們真的有危險,內奸無時不刻都在想辦法。對付他們。
“你現在是回不去了。”
唐鍥沒有看夏芸, 而是盯着自己的手指。
“爲何?”
“你走的時候殺了一人。”
“我一直昏迷不醒,何來殺人!”
這下把夏芸驚呆了,什麼都沒做,就跟那些毒藥一樣,她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莫名的栽贓,開始佩服這些十惡不赦的人。
“你個傻瓜,你爲何被關,哈哈哈!”
唐鍥竟然大笑,眼睛笑眯了縫,這個夏芸不是聰明嗎!也有糊塗的時候。
其實夏芸不知道,是她太相信別人,哪知別人沒有她那麼善良,而是利用她的善良,來陷害她。
“我只是被冤枉。”
夏芸皺着眉頭,不對,自己竟然能說話,不會是做夢吧!她打了一下自己的臉,感覺好疼,是真的。
“你可以說話了,因爲有人幫你解毒了。”
唐鍥說話的時候,睫毛一眨一眨的,眸子露出一絲神秘。
現在才明白,原來變啞,是有人故意,誰陷害她!
他們殺人,又把自己牽扯進去,無意摸了一下,才發現,那把不離身的匕首,不翼而飛。
看來是真的,他們已經認爲是自己做的。
曾經跟熊銘說過,只要人在,匕首在,看來他們的栽贓,會成功。
既然如此,管不了那麼多,就聽天有命。
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已經被誤會。
“分水鎮,是不是有你們的人?”
夏芸想明知道,他們不可能說,還是心不甘。
“你沒有資格知道,我們需要......”
唐鍥陰沉着臉,一聲冷笑。
消息傳得很快,夏芸逃跑的事,整個分水鎮的百姓,都清楚。
好事沒人知,壞事傳萬里。
一羣百姓又跑來找熊銘,問他們爲何不處決她,以後還要害更多人。
出乎意料,本來司馬懿和熊銘商量,告訴大家已經秘密處決。可誰知,大家都清楚了,看來是沒有辦法掩飾。
熊銘告訴他們,如果抓到夏芸,一定想法抓到她,到時任他們處置。
聽了這句話,大家才離去。
山寨的兄弟,害怕熊銘只是嘴上說說,紛紛要求前去捉拿夏芸。
熊銘告訴他們,抓夏芸固然要緊,可黨務之急,是東方白父子。因爲呂四娘是東方玉的人,他們的目的,是對付他們大家。並給他們發誓,如果誰抓到,都可以帶回來,再進行處決。
事情發展到現在,熊銘感覺後面會困難重重。
一些商家要求分水鎮,紛紛要求,熊銘做鎮長,他們相信熊銘,他的能耐,大家有目共睹。
其實鎮長早就有這個意思,只是熊銘一再拒絕。
司馬懿爽快的幫熊銘答應了,說道:“三弟,你就別再推遲,我會支持你。”他心裡清楚,如果除掉東方玉,以後江山就是他的,先磨練磨練也好。
熊銘知道二哥的意思,點頭道:“那我就聽你們大家的,不過,以後誰敢欺負我們分水鎮的任何百姓,你們就告訴我......”
他感慨激昂,說了一堆以後的打算。
從此之後,熊銘就任命爲分水鎮的鎮長。
他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不光是一個稱呼,他要親力親爲,好多事情都很亂。
忘記了夏芸的背叛,安心管理分水的事情。最主要的操練士兵,他叫大家繼續招兵買馬,想把隊伍擴展到五萬。
李嵐變了,跟大夥相處得很融洽,偶爾還去幫夏芸媽媽做事。
安寧對她不再有敵意,原來認爲,夏芸是一個心底善良的人,現在才知道,她一直在欺騙大家。
記得以前一直跟夏芸關係挺好,她也知道熊銘最喜歡的是夏芸。
可能是因爲熊銘,所以她當姐姐的,巴不得夏芸早點成爲她的弟媳。
世事難料,轉眼間,她就暴露了本性。
現在分水鎮的人,都不相信她,而是恨死她。
安寧更討厭她,不是欺騙了其他人,而是欺騙了她的弟弟。
如果下次見到,一定讓她血債血還。
李嵐經常跟宇文浩夫婦在一起,他們夫婦心裡不再討厭她,以前腦子裡只有夏芸,現在夏芸背叛,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分水鎮上,夏芸的背叛,是家喻戶曉。
最近嘴裡,唸叨的都是夏芸,希望抓到她,把她活剝,纔可以解除大家心裡的恨。
幾個無辜的孩子,正在成長,她卻剝奪了他們生存的權利。王媽媽一個寡婦,本來帶三個孩子就很辛苦,她卻殺人滅口。
大家的議論,熊銘聽到心裡,記在腦裡。
李嵐經常幫司馬懿和熊銘洗衣服,之前都是夏芸在做。
夏芸走後,她忙個不停,熊銘和大夥都看在眼裡。
司馬懿知道,李嵐還是深愛熊銘,女人天生就是吃醋,都想男人是自己一個人的。
吃醋沒有錯,愛更沒有錯。
忘塵大師一路尋找兒子東方白,可是杳無信息,每次都錯過。當她趕去的時候,總是剛走,一路追蹤,始終無法見到。無奈只好回到山中,繼續修行,虔誠祈佛,爲他們父子贖罪。
其實她不知道,有兩次,東方白看見她,躲開了。他知道她來的目的,就不想見她。
東方白知道,母親不是來認自己的,而是來教訓他,還把他帶走,怎能讓她如願以償。
不是不願意跟母親相認,曾經在夢裡,還夢見她,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從來沒見過。他想等解決好熊銘一夥人,纔去質問母親,問她爲什麼離他而去,不要他們父子。
讓他從小沒有孃親,剝奪了他兒子的權利。
現在心頭大患是熊銘,每次交戰,都是輸得一塌糊塗,沒有把握戰勝他。
父親幾次大冒起火,大罵他是一個沒有用的兒子,早知道就應該把他扔了。他知道,那是父親氣話,嫌兒子無用。
忘塵放下了,決定不再去尋找,一切都是上天註定,她是無法改變。
走到今天,她認爲自己有錯。如果不把兒子丟了,世界上就會少一個壞人,多一個好人,那麼多無辜的人,也許就不會死去。
怎麼都沒料到,東方玉變得如此喪心病狂。自己作惡多端暫且不說,連兒子跟着受牽連。
可能老天真的有眼,報復他,讓兒子東方白也成了壞人。
今生是無能爲力,一切順從天意。
此時東方白哪裡知道,自己親生母親正在找他,爲了讓他改邪歸正。
他跟唐鍥在一起,一直在找辦法對付熊銘等人。
現在手上有了夏芸,相信會事半功倍,而且他們已經調來大部隊人馬,總共二十萬。
分水鎮的士兵,加上百姓才幾萬人,料他們無可奈何。
現在沒了夏芸,熊銘可能心神分散,消滅他們應該不在話下。
其實是他信心不夠,熊銘足智多謀,劍法他們無人能比。
如果不是這樣,他們早就攻下了分水鎮。
夏芸知道主謀是東方白,很是氣惱,可也沒有辦法。既然落在他手裡,就得想法生存下去。
他們攻打分水的事,沒有告訴她,目前她是被軟禁,害怕她不是真心順從他們。
想到那個東方白,夏芸真的後悔,當初自己跟哥哥效忠於他,現在落得如此下場。
熊銘的話,東方白骨子裡,遺留着東方玉的壞,有其父必有其子。
父子倆,都是禍害。
很快,夏芸被放出來,還是被人監視,他們準備攻打分水。
當她知道這個消息後,很驚訝,原來早做好了準備,開始擔心熊銘。
二十萬的人,不是把分水鎮圍得水泄不通嗎!
看來他們一直沒有忘記除掉熊銘,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熊銘是否能夠躲過。
現在也無法傳遞信息,總算明白,他們爲何軟禁自己,就是擔心回去報信。
熊銘如果知道,可以帶領那些百姓逃跑,免得又要死去多少無辜的人。
一場血雨腥風的戰爭,即將開始,夏芸的心懸放着,熊銘是否能逃過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