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走,你若沒來得及穩定形勢,家族內部必然大亂。我給你施壓絕對不是苛求於你,而是形勢逼人。你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費御南鄭重點頭,“我知道了。您放心養身體,家族的事交給我處理。我不會讓您失望。”
費老爺子知道自己兒子的性子,他向來都是以大局爲重。
所以沒再多言,滿意的點頭,“那你回去吧。”
“您注意身體,我再來看您。”費御南起身,突然想到什麼又問:“對了,關於夕陽之心……”
“這件事你就不用過問了,都是以前的事了。”
“好。”聽父親這麼說,費御南便真的不再多問,轉身,帶上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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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見到他,小跑上來,關切的問:“費御南,沒事吧?”
費御南摸了摸她的小臉。“我們回萊茵城,也該回去看看牧也了,一晚上我們都沒有回去,他一定要起疑了。”
這一點,蕭蕭也擔心。
他挽住費御南的手臂,“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嗯。”費御南牽起他,和藍修告別後,開着車出了莊園。
一路上,費御南雙手緊扣着方向盤,視線定定的看着路況,也不說話,波瀾不興的側臉看起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蕭蕭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
“費御南,你怎麼不問問我,你父親都和我說了什麼?”
費御南這才側過臉來,“一定是關於‘夕陽之心’。”
他頓了頓,才說:“或許是……關乎於他以前的愛情……”
“你知道?”
“知道得不多。”費御南抿了抿脣,“我是第一次見到父親這麼激動的樣子。從小到大,在我面前,他一直是個嚴父,很少有失態的時候,直到見到‘夕陽之心’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父親也有屬於他放不下的人……”
蕭蕭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聽着他繼續。
他卻突然探手過來,緊緊握住她的,嗓音變得有些黯然。
“其實,從我懂事的時候,我就很清楚父親真正愛的女人不是母親——娶母親,不過是爲了家族責任而已。可是,即便如此,母親還是深愛着他,從不過問父親的事。或許,就是她這樣一再隱忍的性格,到最後終於守住了父親。雖然不能得到父親的心,但至少……父親留在她身邊。這多少,讓她有些慰藉。”
聽着他一番敘述,蕭蕭心裡生出些異樣的感受。
抱着他的手臂,蕭蕭輕靠在他肩頭手上,忍不住感嘆“費御南,當你們費切斯的主人真可憐……”
“怎麼說?”
費御南有些好笑的看她。
這費切斯主人的位置,無數人在明爭暗奪的,怎麼到小東西這裡就變成了可憐?
“因爲要被這麼多責任給束縛、壓制,很多事情不能做。就像你父親……”蕭蕭嘆了口氣,“沒有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到現在也是他的遺憾吧!不然也不會只見到‘夕陽之心’就這麼激動了……”
蕭蕭的話,讓費御南沉默下來。
現在的他……是不是也走上了父親那條遺憾的路……
責任,約束他,也讓他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感情。
會不會,等到很多年以後,他也會和父親一樣,爲自己曾經沒有結果的感情而遺憾?
又或者……
放開小東西以後,他就會開始覺得遺憾?
“小東西……”他突然低低的喚她。
“嗯?”蕭蕭擡起頭來,狐疑的看着他,跑車卻戛然停到路邊。
不等她反應過來,費御南突然傾身,劈天蓋地的朝她的脣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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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到萊茵城的前坪。
費御南率先從車上下來,就聽到連牧也叫他:“姐夫。”
連牧也穿着簡單的白色t恤和長褲,一身乾淨的立在門口。或許是因爲一身白色的原因,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更虛弱了。
清俊的臉上,有些蒼白。
“怎麼出來了?”費御南下意識看一眼正推開門下車的蕭蕭。
“小姐姐不在萊茵城?她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會不會……”連牧也的話還沒有說話,便驀地頓住。
他的視線,緊緊盯從費御南車上走出來的蕭蕭。
蕭蕭也沒料到他會起*,整個人懵在那,有些心虛的不敢擡頭。
“你們……”連牧也顯然深受打擊,後退一步,眼裡襲入一抹受傷,他看向費御南,“姐夫……你們……”
話還沒說出口,胸口的巨痛讓他大喘口氣,臉色更蒼白了幾分。
“牧也!”費御南眉目一擰,一步就跨上去。
蕭蕭也小跑上去,“連牧也,你別激動,我一會和你解釋。”
她一把攬住連牧也的手臂,大嚷起來:“池亦徹!池亦徹!你快出來!!”
連牧也痛得皺眉,卻死死的抓住蕭蕭的手,那雙眸子沉痛的鎖住她,執拗的要求:“現在……就解釋!”
蕭蕭側目看一眼費御南。
只見他鎖着目,情緒複雜,但眼裡對連牧也的關切和擔憂絕不比她少。
“你先回房間躺好,我再解釋。”蕭蕭扶住連牧也往裡面走,彼時,池亦徹正胡亂套着衣服,從樓上下來。
“大清早的,什麼事叫得這麼恐怖?”他還懶懶的打了個呵欠。
“池亦徹,你快來看看他。他好像胸口很痛!”
池亦徹不再遲疑,匆匆跑下來,只看了連牧也一眼,他額上已經佈滿了冷汗。
“快,把他擡進房間!”他忙指揮。
立刻有人衝出來,將連牧也擡到*上。連牧也的手,卻始終執拗的抓着蕭蕭。
蕭蕭也不掙扎,只任他揪着自己。
費御南只是看了他們一眼,沒有進去,只是徑自在廳裡的沙發上坐下,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
“先生,是不是老爺的身體出什麼事了?”阿信早到了身邊,彎身沉聲問。
“沒有。”費御南擺擺手,“讓人給我衝杯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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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會,池亦徹終於推開臥室的門出來。
見到廳裡的費御南,他沉步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費御南將手裡的茶,放到矮几上,沉聲問:“她呢?”
“在裡面解釋昨晚的事。還有,給他喂藥。”
抿了抿脣,費御南好一會沒有說話,最終,只是開口:“說說你的感想——關於牧也病情的。”
池亦徹看了眼那緊閉的門扉,才說:“等他槍傷好了,最好換個地方療養。關鍵是,離蕭蕭越遠越好。她的出現,對他的病情沒有半點幫助,反而只會惡化!我就怕再拖下去,就連五個月都撐不了!”
費御南骨節分明的手指,扣在沙發上,聽到池亦徹的話後,下意識緊了緊。
久久的……
神情間,沒有半點波瀾。
“我會想辦法讓他對她死心。”最終,費御南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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