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就是它……想不到一眨眼都這麼多年了……”他兀自低喃着,此時的他,看起來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者,完全沒有費切斯主人那份讓人敬畏的銳氣和嚴厲。
這枚‘夕陽之心’,有什麼深切的故事嗎?
或者,這故事就是繁姨這麼多年來,都用心珍藏這枚戒指的原因?
“這枚戒指對你有什麼重要意義嗎?”蕭蕭好奇的問。
老爺子深沉的視線,夾着濃重的情緒別過來,看了她一眼,而後才感嘆:“這枚鑽石是當年我高價拍賣下來,找人重新加工打磨變成一枚戒指,而我,在工廠裡親自監督了整整一個星期,只爲把它送給一個值得擁有它的女人。”
“那個女人,一定是你最愛的女人!”蕭蕭接口。
老爺子笑了一下。
不是往日那種沒有溫度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感動的笑容。
看起來,讓蕭蕭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暖。
很難將這樣一位老人,和之前那位拿着槍要自己命的老人聯繫在一起!
他顫着手,徐徐摩挲着那顆夕陽之心,似在咀嚼着曾經美好的回憶,好一會,才問蕭蕭,“丫頭,這戒指你是怎麼得來的?”
“這是繁姨送我的生日禮物。”
“繁姨?”老爺子將視線從戒指上抽離,“什麼繁姨?她叫什麼?”
“繁姨叫景素繁。”蕭蕭如實回答,又問:“你認識繁姨嗎?”
或者說,繁姨就是他口中那個值得擁有這枚戒指的女人?
“景素繁……”老爺子失神的喃喃着這三個字,那雙閃爍的眼底卻沒有蕭蕭以爲的激動和驚喜,反而被濃烈的失望所代替。
不是她……不是她……
“你繁姨長什麼樣子?她有沒有說這枚戒指是從哪裡來的?”費老爺子仍舊不死心。
“繁姨長得很優雅,很漂亮。雖然兒子已經24了,不過,她還是大美人一個!現在也不乏衆多成功男人追尋。至於這枚戒指的來源……”蕭蕭搖搖頭,“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其實我也是剛知道,原來這枚傳說中的‘夕陽之心’竟然在繁姨手上。”
“你說,她有個兒子?!而且24歲了?!”老爺子似乎只抓住了這個點。
24歲?而她離開自己已經26年了……
孩子,不會是他的!
“嗯。繁姨的兒子叫花司炎——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
“那麼她丈夫呢?”他仍舊抱着一絲希望。
“丈夫……”蕭蕭歪着頭想了一下,“聽我老爸說,繁姨的丈夫在花司炎很小的時候就重病走了。”
聽蕭蕭這麼一說,費老爺子眼底的失望越來越濃。
那雙眸子也變得暗淡無光,像一口枯井一般。
他有着厚繭的手指徐徐摩挲着戒指上那枚璀璨的鑽石,“不是她……不是她……如果她還在的話,她不會嫁給別人的,更不會……替別人生孩子……”
“你沒事吧?”看着他突然沉鬱下去的情緒,蕭蕭不由得擔心的湊上前。
很難想像這個以果決殘酷聞名的費切斯主人,也會有感情如此深重的一面。
蕭蕭不由得暗自唏噓。
“沒事……”老爺子擺擺手,緊斂的眉心間卻帶着虛弱和痛苦,他強制打起精神來,繼續問:“丫頭,你這繁姨人現在在哪?我想找她問些事情。”
蕭蕭微微考慮了下,才說:“繁姨是個性子清靜的人,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我擔心……”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是誠心拜訪,她若是真不想見客,我老爺子決不爲難她。”
到底是追尋過去沒有結果的愛情,蕭蕭沒有堅持。
最終點頭,“那我把繁姨的地址給你抄下來,但是繁姨願不願意見你,我就不敢擔保了。”
老爺子點點頭,探手摁了摁*邊的鈴鐺。
雖然面色仍舊很虛弱,但已正色,又恢復了那副威嚴的樣子,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無法親近的感覺。
這幾乎讓蕭蕭會覺得剛剛他的那一切情緒,都是出自她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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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
我是的門被推開,藍修和費御南一起進來。
“老爺。”藍修恭敬的低喚一聲。
費御南幾步走過來,沉目看向蕭蕭,不等他問,蕭蕭已經回答:“你放心,什麼事也沒有。”
“給黎小姐拿紙筆過來。”
“是。”藍修並不多問,只是走到臥室的書桌前,拿了紙筆遞給蕭蕭。
在費御南好奇的目光下,蕭蕭‘唰唰’幾筆,利落的寫下了地址,交到藍修手上,“你去這裡一定能找到繁姨,她每天都在家裡種玫瑰,偶爾會出門學插花。”
“嗯。”老爺子輕‘嗯’一聲,“這件事麻煩黎小姐了。藍修,你先帶這丫頭出去休息一下,我有事和少爺商量。”
“是。”藍修輕應,比了個請的手勢,“黎小姐,請隨我來。”
“誒,等等。”蕭蕭才轉身走出去一步,又折回來。
“嗯?”大家都看着她。
她眉眼一彎,笑了笑,比了比老爺子手裡的戒指,“我的戒指要還給我,要是繁姨知道不在我手上,會哭鼻子的。我最捨不得她掉眼淚。”
老爺子猶豫了下。
重重的看一眼那枚‘夕陽之心’,又看了眼蕭蕭,“既然這枚戒指已經在黎小姐手上,那就證明和你有緣。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它。”
老爺子說着,鄭重的將戒指遞到蕭蕭手上。
蕭蕭覺得這枚戒指又重了好幾分。
不僅僅帶着繁姨的希冀,還承載着老爺子的深沉愛情。
她將戒指帶回右手,才向老爺子保證,“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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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修領着蕭蕭出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費御南和費老爺子。
費御南搬了張椅子,在*邊坐下,恭敬的低喚一聲:“父親。”
“我不管你對這小丫頭是什麼感覺,但你和連恩靜的婚事,不容出任何差錯。”老爺子的語氣很強硬,不容人反駁。
費御南沉了沉目,“您放心,這一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麼,和連恩靜培養感情的事,怎麼遲遲不見你行動?你要知道,這婚姻是你註定的,就憑你以後會是費切斯的主人這一點,你都沒辦法推脫。”
費御南抿了抿脣,“父親,費切斯的責任,我都記着。至於培養感情這一點,我有我的打算。”
“你的打算?”費老爺子重重的看他一眼,“你是我兒子,我瞭解你是什麼性格,向來雷厲風行。若是沒有這小丫頭讓你束手束腳,你早開始行動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確實。
如父親所言。
因爲估計小東西的想法,所以,除卻必要以外,他幾乎從不和連恩靜碰面。
這對以後牽制連家來說極其不利。
“你和這小丫頭之間有什麼協議我不過問,但你從現在開始,必須馬上把計劃搬上桌面。”老爺子說到這,頓了頓,看一眼兒子,神情稍微軟化了些,斂去威嚴,語重心長的開口:“說實話,我這把老骨頭已經經不起折騰了,指不定哪天睡下,就再也醒不來了……”
費御南眼裡閃過一絲痛。
但,沒有插話,只是兩手緊握成拳,擱在腿上。
“我這一走,你若沒來得及穩定形勢,家族內部必然大亂。我給你施壓絕對不是苛求於你,而是形勢逼人。你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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