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人護體

不說別人如何疑惑,朱由榔心中也是十分後怕。

若不是各種機緣巧合,自己還真就被左夢庚給矇蔽了,弄不好這會兒已經魂歸天際了。

首先,得益於他是一個穿越的靈魂,得益於他穿越之前是一箇中醫學院的高材生。

其次,還要得益於他的同學左小莉。

馬前草這種植物,在他老家叫車前草。成了中醫之後,他才知道,這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東西,還可以入藥。

只是草籽有毒。

對於馬前草的毒性,他還是從一個老中醫那裡聽說的。

那位老中醫掌握着一個偏方,說馬前草可以治癲癇,只所以它可以治這種怪病,就是因爲馬前草的毒性,所謂“以毒攻毒”,就是這個道理。

聽說這個偏方之後,朱由榔纔對馬前草產生了興趣,查閱了很多資料,才知道馬前草的毒性並不厲害,只有跟酒混合,纔會產生強烈的毒性。

朱由榔爲此還專門用老家的高粱酒泡了一些馬前草的草籽。泡了幾天之後,他爲了驗證其毒性,給家裡那條大黑狗餵食了些,結果不到十分鐘,大黑狗就口吐白沫,狗腿亂蹬,再過了十分鐘,就死翹翹了。

他把這事告訴了同學,後來在一次老鄉聚餐時,左小莉對朱由榔說,她先祖就是用這個東西毒殺了好友袁繼鹹的。

當時朱由榔根本不信,以爲左小莉胡吹。

因爲正史上,袁繼鹹雖是被左夢庚軟禁,卻是死於北京,而且是被清兵給殺死的,並沒有毒死一說。

左小莉之所以那麼說,大概是吹牛的意思居多。

……

朱由榔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酒裡有毒。

他確實是想嗅一嗅高粱酒的香味,藉以撫慰一下自己的思鄉之情。

可一嗅之下,感覺跟自己泡過的馬前草的酒是一個味。

他裝作陶醉,閉上眼,左小莉的吹牛的話一下子涌進腦海!

他心中一懍,再次端起碗嗅了嗅,心中已經確定:“左夢庚這是要害自己!”

而就在這時,林洪未現身形,在他耳邊道:“陛下,夾牆裡有人,奴婢聽到呼吸之聲。”

一聽這話,朱由榔哪還有不明白的?

所以,纔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

“左夢庚,剛纔有神人啓示於朕,你獻的這壇酒,裡面摻了馬前草的草籽,乃是巨毒之物。剛纔你喊冤枉,好吧,朕不會冤枉好人,這樣吧,你把這碗酒飲下去,若是二刻之內你不斃命,朕就算冤枉了你,自會爲你正名。”朱由榔坐回御座,對綁縛於堂前的左夢庚三人道。

朱由榔把識破毒酒之事推給“神人”,雖是無奈之舉,但也想起到警示之效。

“神人啓示”與“孟德好夢中殺人”是一個道理,日後再有人想暗殺、下毒,就得好好考慮考慮,能不能瞞得過神去。

反正這個時代的人都迷信,說神說鬼不會讓人懷疑。

“陛下,饒命啊,罪臣豬油蒙了心,都是豪格讓臣這麼做的,饒命啊。罪臣一定洗心革面,給陛下疆場效命,再不敢有謀逆之心了……。”

左夢庚對於朱由榔的說法是完全信了,因爲他的酒,他的秘方,這是無人可知之秘,皇上能在頃刻之間知曉如此詳細,不是神人啓示誰信哪?

況且,“夾牆藏兵”之事,若無神人相助,他焉能知曉?

所以,當朱由榔讓他把毒酒喝下去的時候,嚇得渾身打顫猶如篩糠,亡魂皆冒似見閻王!

“哼,就憑你也敢稱臣?也配稱臣?疆場效命?朕可用不起你這種臣子。來啊,給這三個逆賊每人灌一碗酒,黃泉路上也好有人作伴,省得寂寞了!”朱由榔冷冷地令道。

“皇上,皇上,都是左夢庚的主意,不干我的事啊!”

“是啊,皇上,皇上,我們勸他投降,是他非要加害皇上,不干我二人的事啊……。”

張應祥和徐恩盛嚇得褲子都尿了,連忙想摘清自己。

“呸!張應祥,徐恩盛,左夢庚要加害皇上,你二人若真心投降,不會舉告?做都做了,還不承認?!如此怕死,還領兵打仗?老婆子都替你們羞死了!”

朱由榔沒有說什麼,秦良玉倒先急了,手裡拿着那根簪子,破口大罵。

白興命侍衛將三人拖出去,不到二刻鐘,白興回報:“皇上,那三個狗東西都死了!”

“梟首示衆三日,屍骨準其家屬收斂。所有降兵,交由秦翼明甄別,能用的,打散編入白桿兵,不能用的,交給官府。對於罪大惡極的,關他幾年,罪過較輕的,可編入民戶給地。”朱由榔吩咐道。

“嗯?這就完了?”陳貞慧還等下文呢,卻見朱由榔已經端起茶來喝水了。

這是他的習慣,只要端茶,說明就吩咐完了。

“陛下,對於左夢庚這等惡賊,就這樣放過了?”秦良玉問道。

“放過吧,他畢竟不是朕的臣子,雖有謀逆,也算各爲其主,就不要再連累其家人了。”朱由榔淡淡地說道。

“嘿,妹夫啥時候改性子了?若依他以往的脾氣,這三個狗賊肯定會滿門抄斬啊,他在京城的兒子,皇上也會下必殺令的。怎麼就這麼放過了?”陳仲武非常不解,摸了摸後腦勺,不解的目光看向焦璉。

焦璉也不明所以,輕輕搖了搖頭。

“我特麼還不是看在他後人的份上?不過,這能說嗎?”朱由榔明白臣子們的意思,不能說,索性就不說了。

“陛下,重慶乃川東要地,更兼有新政的推行和民族自治政策的落實,知府一職非常要緊,不知陛下有無合適人選?”

當衆人還沉浸在謀殺變故的驚詫和朱由榔“神人護體”的遐想中時,顧炎武提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是啊,朕非常頭疼這件事。重慶知府非大材難當重任啊。實在不行,暫先用舊官吧,慢慢調教。”朱由榔無奈地說道。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顧炎武道。

“陛下,宮外有陝西兩個姓李的求見,說是持了李顒李大人的薦書來的。”

就在這時,龐天壽進來稟報。

“好好好,李顒真是及時雨啊,這回重慶知府人選有了!”朱由榔聞言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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