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戰鬥

突然,街壘附近的一扇門打開了,一隊赫拉德的人涌了出來。武裝匪徒立即向弓箭手衝去。然而,破壞者沒有留下來戰鬥。他們花了幾秒鐘發射了最後一發炮彈,然後消失在小巷裡。

匪徒的一些頭目試圖追擊,但很快就被叫了回來。

“你們這些該死的白癡,給我回來!除非你想找死,否則給我回來,”他們的首領喊道。

正當那羣赫拉德的人開始轉身時,另一羣弓箭手出現在街道的另一邊,向街壘射出另一排箭。幾個破壞者朝街上而不是牆上的強盜開槍,一個赫拉德的人被射中了肋部。

該小組的領導人愣了一秒鐘,猶豫地環顧四周,然後開始行動。

“抓住受傷的人,讓我們回到牆邊。我們在這裡沒有任何好處,”他開始組織他的小隊撤退時喊道。

這時,第一批敵人射出的火焰已經開始蔓延到木柵欄上。當一個特別乾燥的部分着火時,有一聲巨響和一陣火花。

“我們應該下去幫忙,”艾克在下樓時對大妖精說。

休斯高興地點點頭作爲回答。無論如何,他想近距離地看看火。舞動的紅色和橙色總是那麼漂亮,他喜歡火焰發出的噼啪聲。

大妖精和他的主人迅速衝回到屏障後面的路上。那裡的活動非常繁忙。土匪四處逃竄,試圖撲滅大火,尋找下一次襲擊,幫助傷員,並搬走易燃物品。

她站在街道的正中央大聲喊着命令。在她的指揮下,一些強盜站在牆邊的桶被打開了,水被舀進桶裡。休斯印象深刻;顯然,她已經預測到敵人會用火。

艾克立即前往酋長那裡獲取命令,但在他們到達那裡之前,馬赫迪姆從附近的人羣中走出來,引起了她的注意。法師拿着他平時用的手杖,休斯對它刮目相看。他已經看到了它給敵人造成的損失。

不過,這次法師不是一個人。一個看起來很害怕的大男孩在他身邊。他拿着看起來像是備用法師杖的東西,留着金色短髮。當她看到法師時,她興奮地咧嘴笑了。

“準備好了嗎?”她問他。

“是的,這種規模的大火應該沒問題。我已經做好了更糟糕的準備,”馬赫迪姆回答道,他身邊的男孩躲開了她。

“那就開始吧!火焰沒有變小,我的屏障也沒有變強,”強盜首領乾巴巴地告訴法師。

“只要確保附近沒有狙擊手就行了。我討厭在工作時背上中箭。那對我們倆都不方便,”馬赫迪姆冷冷地回答。

“休斯和我會處理好的,如果這是老闆想要的,”艾克解釋道,他加入了另外兩個強盜。

“對我來說沒問題,只要快點,”她告訴他們。

“太好了,你們兩個是最棒的,”法師平靜地評論道,但是很用力地朝街壘的入口走去。

他們四個人匆匆穿過通向牆另一邊的建築。跟着馬赫迪姆的男孩儘可能地遠離休斯。休斯很好奇這個男孩爲什麼會和他們在一起,但每次他瞥了他一眼,這個男孩就躲在馬赫迪姆後面。大妖精做了一個心理記錄,當他沒有戴上可怕的面具時,他會再試一次。

“我的工作人員,請,”馬赫迪姆告訴他的助手,他們一回到外面。

男孩立刻把自己拿着的法杖交給法師,法師用自己的法杖交換。馬赫迪姆然後盯着五線譜頭看了幾秒鐘,然後做了一些快速調整。當他對結果滿意時,法師將筆尖對準牆壁。

街壘頂上有強盜在潑水,但他們幾乎無法控制火勢。燃燒的箭偶爾會從街道的小巷或屋頂出現,並擊中牆上先前未觸及的地方。這些新的火焰分散了試圖滅火的人的注意力,並阻止他們控制局面。

當馬赫迪姆將他的手杖對準牆壁時,休斯感覺到空氣在他周圍旋轉,每個人的衣服都開始隨着新生氣流的拉扯而攪動。休斯不得不伸手抓住他的兜帽,以免它滑落。

大妖精驚訝地跳了起來,一道白色的冰霧從法師的武器中噴出,重重地撞在牆上。霜打在任何地方都立即形成,幾秒鐘內所有的火焰都被撲滅了。

木路障的許多地方仍被燒焦,覆蓋着一片片的冰,但似乎大部分完好無損。艾克驚訝地揚起眉毛,看着法師的作品。

“那不是什麼卑鄙的魔術。我想我以前沒見過,”他說。

“嗯,我並不驚訝。像這樣的權杖不是很多戰鬥法師能得到的,至少在海軍之外。它很脆弱,需要三種不同的石頭來驅動。沒有更好的滅火方法,但是公會不喜歡分發裡面有一塊以上石頭的棍子來對付法師,”馬赫迪姆回答。

“那你是從哪兒弄來的?”艾克好奇地問。

“阿沃勒斯有它,也有給它提供能量的石頭。我沒有問他從哪裡得到的,因爲我不確定我會喜歡這個答案,”法師回答。

“他就這麼給了你?”艾克爾難以置信地問道,他的眼睛在提到血法師時變硬。

“赫拉德給他寫了一封很有說服力的信,請求他的幫助,所以他大方地同意在我們需要的時候幫助我們,就像任何紳士都會做的那樣,”馬赫迪姆諷刺地解釋道。

“啊,”艾克陰沉着臉回答道。休斯沒拿到。

“他還給了我幾塊其他的水晶,以及他手下六個人的使用權,”法師補充道。

艾克的一條眉毛揚起,他懷疑地看了法師一眼,然後發出一聲印象深刻的口哨聲。

“她一定抓住了他的要害。聽起來像是一筆鉅款,”老偵察兵說。

“的確是這樣。阿沃盧斯有他自己的理由想要挫敗澤琳娜的計劃,儘管赫拉德相當…直接的信無疑進一步激勵了他,”馬赫迪姆解釋道。

這次談話只是讓休斯更加困惑。他並不真正明白他的主人和法師在說什麼。

“哈,我想是的,”艾克回答。“她當然知道該把刀插在哪裡。不過,我想你是對的,他不喜歡沃裡克或者其他人接手。混亂比秩序更適合他這種人。”

“我不明白。她爲什麼要抓阿沃盧斯的球?”休斯突然插話道。

艾克大聲喘息,開始劇烈咳嗽,他不得不彎腰。只是在他打了自己的胸部幾下後,他才停止了發作,即便如此,他看起來仍然很蒼白。他的嘴角也在抽搐。

馬赫迪姆臉色煞白,做了個鬼臉,似乎在努力控制住左眼的痙攣。他身邊的那個男生只是看起來害羞害怕,所以基本上也一樣。這些回答都沒有回答大妖精的問題。事實上,他們還提出了幾個…

休斯的主人向他的肩膀瞥了一眼,當他看到沒有人在那裡時,他輕聲笑了笑,對着大妖精笑了笑。

“這只是一種說法,休斯。這意味着她在威脅他,他必須照她說的去做,”他解釋道。

“啊,好吧——黨衛軍,”休斯不確定地回答。

任何進一步的談話都被從牆上衝他們大喊的人打斷了。

“你們四個可能想停止饒舌,回到牆的這一邊。“我們要來了,”一個趴在街壘頂上的強盜告訴他們。

立刻,他們都看着街道。當休斯看到那裡的東西時,他的耳朵貼着他的頭。敵人多了很多,而且他們看起來比上一個更壞。

沿着街道向牆走來,大妖精站在牆前,是兩隊士兵。與上次的襲擊者不同,這些人不是暴徒;他們有組織。

他們的裝備也更好。左邊的小組看起來很像她自己的人。他們有粗糙的盔甲和各種邪惡的武器。

右邊的那組看起來更危險。裡面的每個人都以完全一樣的方式裝備着,棕色的塔巴德,鎖子甲襯衫,金屬帽,短劍和小盾。他們也步調一致,一起移動,就像某種有一百條小腿的巨大昆蟲。休斯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一方面,對他來說這似乎毫無意義,但另一方面,這又有點可怕。

“左邊是沃裡克的正規軍,右邊是僱傭兵。現在真正的戰鬥開始了,”艾克沉思出聲。

“我們應該回去了,”馬赫迪姆很快回答道。

法師沒等迴應就向門口走去。休斯焦急地注視着即將到來的部隊。他們看起來並不弱,而且他們的人數比他的部落還多。

“我們應該——黨衛軍逃跑。像這樣和他們戰鬥是愚蠢的,”他告訴他的主人。

“她知道她在做什麼,休斯;我們能贏。主任有一個計劃,如果它不工作,那麼她從來沒有太驕傲,不敢運行。可能,她甚至有一個逃跑計劃,以防萬一,”艾克回答說,他們都離開了街道。

"你不會碰巧知道這條逃跑路線吧,會嗎?"休斯好奇地問他。

艾克嘲弄的哼了一聲,這是大妖精得到的唯一回答。然後,兩人迅速追趕馬赫迪姆,穿過大樓回到屏障的另一邊。

“我們是不是要回到呃……我們以前去過的地方?”休斯問他的主人。

“這叫陽臺,我們不妨;另一個選擇是在牆上找個位置,”艾克回答。

“不,謝謝,”休斯馬上說。這似乎是一個可怕的想法;許多保護街壘的人都被殺了!什麼樣的白癡會想去那裡?

老偵察兵和大妖精隨後返回陽臺,他們忽略了戰鬥的第一部分。當休斯爬上通往大樓一側的最後一段吱吱作響的木樓梯時,他又仔細看了一眼正在逼近的敵人。

兩個敵軍編隊仍在分開移動,緩慢推進。一小隊騎兵騎在他們之間,似乎是領導者。

“太糟糕了,那些騎手中沒有一個愚蠢到能進入弓箭手的範圍。我不介意在一個比咕嚕聲更重要的人身上插一箭,”艾克說,他凝視着敵人。

“是的,那我就可以射那些馬,”休斯惡毒地回答。

艾克翻了個白眼,惱怒地嘆了口氣,但什麼也沒說。

“什麼——黨衛軍?它們是卑鄙醜陋的東西,踐踏人,咬人!”休斯解釋道。

“讓我們專心戰鬥吧,”他的主人輕蔑地回答。

大妖精皺起了眉頭。爲什麼這些人類看不出馬是不可信的?有一天,休斯知道他將被證明是正確的!然後每個人都會知道他有多聰明,所有的馬都將被宰殺。那將是多麼美好的一天。

“那麼,我們就打算像以前一樣站在這裡開槍殺人?”休斯問他的主人。

大妖精並不介意這麼做。除了最後敵人開始還擊的那一部分,它既相當安全又相當有趣。

“差不多,”艾克一邊準備弓一邊回答。

“爲什麼馬赫迪姆不像以前一樣把這些傻逼都炸了?然後,我們都可以回基地去吃飯,”大妖精說。

“也許他會的。我們得等等看,”老偵察兵心煩意亂地回答。

第一排士兵進入弓箭射程的邊緣,艾克瞄準並收回武器。當他放箭時,有一種熟悉的絃聲,幾秒鐘後,箭刺穿了澤琳娜的一名士兵的肩膀。

“別賣弄了,艾克!我們明白了,你是個好射手。你爲什麼不下來和我們一起拍呢?”一個大笑的人從下面大叫起來,緊接着是其他赫拉德的人發出的愉快的鼻息聲和咯咯的笑聲。

休斯靠在陽臺的邊緣,發現了那個大笑的人,並向他扔了一塊小石頭。他竟敢取笑休斯的主人!石頭砰的一聲從強盜的鋼帽上彈了下來。

“哎喲,疼死了,你這個該死的綠色可憐蟲!”那人咒罵着作爲迴應。

有更多無聲的笑聲和休斯得意地傻笑自己。

“留着對付敵人吧,他們就要到了,”艾克對大妖精命令道,但是休斯注意到他在微微咧嘴笑。

一陣尖銳清晰的小號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其中一名騎士身上,當休斯看着澤琳娜的人停止了移動。僱傭兵們快速前進,一起舉起了盾牌。第一排士兵把它們舉在身前,後面的士兵把它們舉過頭頂。盾牌是未上漆的木頭,邊緣有薄鋼帶,形狀像圓形的三角形。

休斯惱怒地看着移動的受保護士兵。這是一種欺騙。他現在該怎麼向他們開槍呢?

“嗯,這將有助於保護他們免受弓箭手的攻擊,但是他們打算如何對付我們的法師和長城呢?”艾克大聲沉思着。

敵人現在就在陽臺的弓箭射程之內,所以休斯朝他們射了一箭。不幸的是,它無害地撞上了一個士兵的盾牌並卡在那裡。大妖精沮喪地咆哮着。

更多的守軍開始射擊,一陣箭雨落在向前推進的敵人身上。幾乎所有的箭都沒有找到軟目標,只有幾個僱傭兵倒下了。與此同時,敵人的急行軍使他們越來越靠近長城。

“停火,”大妖精聽到她大喊。

她的士兵立刻停止射擊,箭雨也停止落下。大妖精看到麥迪姆爬上了屏障,用他的手杖對準了敵人。他睜大了眼睛,看着一股力量再次出現在法師權杖的末端,然後像一條巨大的隱形蛇一樣,飢餓地向前噴射。

它隨時會與僱傭軍編隊相撞。休斯急切地等着看這些新敵人像被靴子踢中的老鼠一樣被狠狠地甩到一邊。他們花哨的護盾無法阻止他們被炸飛!

傭兵編隊終於停了下來,他們的盾牆突然分開。一個高大的鐵甲男子從前排走出來,舉起一個掛在鏈子上的鋼護身符。

“他媽的,”艾克竟從休斯身邊咒罵起來。

這時,大妖精更加吃驚了,他的主人急忙把一支箭搭在他的弓上,向那個高個子男人開了一槍。赫拉德告訴他們停火,那麼爲什麼他的主人無視這個命令?

當魔法衝擊波和箭都向他衝來時,那人舉起的護身符發出紫色的光芒。空氣開始翻騰,一個漩渦突然形成,開始吸進僱傭兵法師面前的一切。空氣翻騰旋轉,街道上的灰塵和污垢被吸入護身符。

馬赫迪姆的衝擊波和艾克的箭也被拽到一邊,吸進了非自然的漩渦。一道紫光閃過,然後另一個法師放下了護身符,漩渦消失了。敵人的編隊毫髮無損。

“這可不太好,儘管這也算是一件好事,”休斯緊張地說。

“不,似乎馬赫迪姆有一些競爭對手,這場戰鬥將是令人不安的接近,”艾克陰沉地回答,他對下面的數字皺眉。

“至少那傢伙沒有對我們施魔法,”休斯滿懷希望地說。

敵方法師做了個手勢,他身後的一個人遞給他一根棍子。它看起來和瑪希迪姆的手杖一模一樣。然後,高個子把它對準阻擋他的連隊前進的路障,一道熟悉的波紋射了出來。

這新的爆炸猛烈地撞擊着木牆,把它打碎了。隨着街壘的一大部分轟然爆炸,空氣中充滿了碎片和木屑。馬赫迪姆和其他幾個強盜被扔下牆,消失了,一聲巨響在街對面咆哮。

幾秒鐘後,空氣中瀰漫着驚恐和痛苦的叫聲。至少有幾個大妖精的部落成員受了傷,赫拉德的路障被打了一個很容易穿過的大洞。

高大的敵方法師退後一步,當殘骸從上方雨點般落下時,僱傭兵們又開始無情地向前行進。

“哼,”休斯哼了一聲,他感到內心有一種沉重的感覺。這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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