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車隊的前進不是以雲觀月一個人的意志爲轉移的,張黑牛的命令,很快的就來到了周不同那剛剛所在與那天下會門徒交談的地方,那個門徒極爲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車隊緩緩的接近他們,感到十分的不解,因爲前面坐在高頭大馬上的那人正是剛剛來過的那個,怎麼自己已經十分的和藹的跟他講過了,他還敢來,難道是自己不夠兇惡,沒有嚇得住他?看來這一次有必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他了,這馬也絕對要留下來了,要不然還真的被以爲天下會的人軟弱可欺了。
這是萬萬不行的,那個門徒心中想着,緩緩的將自己的手向着腰間按去,在其身旁的一個同樣負責的門徒看着緩緩接近的車隊,說道:“這一次,來的不少,怎麼樣?要不要兄弟幫忙?”
“一羣烏合之衆,還是看着小弟表演吧!”之前的門徒望了望車隊不屑的說道,不過轉眼間已經被車隊所攜帶的衆多的馬匹給吸引住了,心道好傢伙,這麼多的馬匹,也不知道可以賣多少錢,當真是遇到了大肥羊了。
“咿……”另外的一個門徒卻是奇怪的望着飄揚在最前面的張字旗,天下會的消息靈通,遠勝過一般的門派,甚至連朝廷也要時常的從他們那裡購買消息,雖然這人不過是一個最底層的幫衆,但是對於一些大衆化的消息還是知道不少的,尤其是這懸掛在車上的張字旗所代表的這段時間在這一地帶出現的擁有極爲強橫武力地車隊,再仔細的一看,就簡直與描述的一模一樣嘛,雖然張字旗可以模仿。當時大量的馬匹與豪華的馬車卻是難以模仿的,因爲光是用來購置這些東西所要花費的財力,就已經足以組織成強有力的護衛團,保護商隊的安全,弄成這個樣子卻是完全沒有必要了。
他輕輕的拉了一下那個躍躍欲試地門徒,小聲的道:“是張字旗!”
那個門徒渾身一抖,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狠狠的看去,果然如其所說,十分的符合傳言之中的形象。不過其安撫了一下自己狂亂的心神,道:“不就是張字旗嗎?誰知道是真是假,而且就算是張字旗,難道還要在我們天下會地頭上放肆嗎?”
另外的一個門徒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況且天下會也是一條強龍。而且是一條級強龍,張字旗雖然在最近的一段時間之中,聲名比較的顯赫,但是比較起來天下會還是遠遠不及的,不過話說回來,天下會是一條級強龍,但是自己等人卻只是一條軟弱的小蟲,天下會他們或許不敢得罪,但是自己要是被人教訓了一頓。天下會也未必會幫自己找回顏面,這個門徒向着旁邊的一人打了一個招呼,道:“要不我去請示一下堂主?”
看來另外的一個人的心中也有類似地想法,點了點頭。向着他說道:“快去!”那個門徒急忙的跑了離開,留下來的一個人強自的撐了撐自己地膽氣迎了上去,脫口而出的,還是其天下會的一連串的號子,道:“南來北往,東來西去,行遍天下,都是一家!路上的朋友有理了!”門徒向着前方大聲的呼喊,聲音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車隊之中,不過這不是因爲他的功力高深。只是單純的嗓門較大。
這一次的周不同卻是沒有什麼好顏色了,上前就質問道:“叫你們領頭的出來與我家大人談話!”
周不同地這番變化幾乎令門徒感到胸口一噎,剛纔還老老實實的跟個兒子似的。被自己地一頓喝叱嚇得狼狽而走的傢伙,現在這樣子倒是將他當作了兒子,一頓的喝叱竟似乎完全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門徒感到一陣難受,臉色爲之一僵,喝道:“好大膽的小子,我們天下會的當家又豈是你們可以輕易見到的……不管你們是哪一家的大人,就算是一城的城主,一軍的大將以在下的身份也是當的起了!有什麼話就說吧!”
“就憑你!”周不同指了指那個門徒。
“不錯!不過憑的不是我,而是我天下會數百年來的威名!我天下會天下第一幫會的名頭!”門徒義正詞嚴的說道,身爲第一大門派門徒的自傲在這一刻展現無遺,他不說憑自己,卻是憑天下會的名頭,這一番話頓時說的周不同不知道該如何去接。
“好!就憑你天下會的名頭!”周不同回去請示了一下張黑牛回來說道:“這條路我們要過去!”
“可以!”門徒突然說出了令周不同爲之
話語,因爲剛開始的時候就是這個門徒曾經異常囂張繞路的話,沒想到現在竟然如此乾脆的改變了態度。
“哦……那好……”周不同確認自己是聽清楚了,向着後面的車隊打招呼準備過去,那個門徒卻上來一攔,說道:“我的話還沒有完!過去可以,但是卻絕對不是現在!”
周不同的動作一頓,那門徒繼續說道:“不知道你們聽沒聽過,也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天下行事辦事自然都有着自己的一套規則道理,天下會辦事,無人可以通行!就算是天大的事情,要不繞道,要不等着!剛纔的時候我似乎跟你說過繞道了,你沒有繞道,那麼就在這裡等着吧!”
“等着!等到什麼時候!”周不同一陣的不耐煩。
“我們天下會一向是行事幹脆利落,閣下放心即可!”那門徒向着道路的正中一站,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周不同心說這算是怎麼回事,回去又向張黑牛請示,回來之後大聲的說道:“我們現在沒有時間,你趕快給我們讓開!否則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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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同橫刀騎馬向着那個門徒疾步走了過去,威勢相當的嚇人,那個門徒心中也是暗暗的打鼓,自己是不是要壯烈的以自己的身軀來阻擋周不同的大刀戰馬,令自己的名字可以在天下會的會史之上留下亮麗的一筆,就在他猶豫不已的時候,突然間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大聲的喝道:“是什麼人膽敢膽敢對我們天下會不客氣,本堂主倒是要見識見識!”
一個粗壯的大漢出現在了周不同的面前,周不同的腳步微微的一停,俯視着這位從前自己就算是仰望也無法望及的人物,心中有了一種奇怪的高高在上的感覺,那個大漢感覺周不同的眼神有些古怪,不自然的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手中拿着一根粗長的鐵棍,身上穿着一副皮製的鎧甲,雙眼有神身法穩健,顯然也是江湖不可多的的好手,望着馬上的周不同也沒有絲毫的畏懼,眼睛不斷的在周不同的全身打量,似乎是在尋找着周不同渾身的要害,準備隨時起致命的一擊。
“你是何人?”周不同與象這樣的一方領袖人物打招呼的機會並不太多,不過卻也沒有絲毫的緊張,最近與鬼劍的連番的對決,經驗與自信也有了不少的提高,眼前的這個人雖然也是難得的高手,但是那不過是放在一般人的眼裡,在張黑牛的車隊之中的這些常人的眼中也不過是一般而已,功夫比之車隊中的護衛們大致上在伯仲之間,不過真正的動起手來,卻一定不是這些殺人不眨眼的護衛的對手,在江湖中應該是屬於二流偏上的人物。
大陸上的高手大致上分爲幾個等級,二流高手是屬於不強不弱的等級,比之高一級的就是一流高手,如鬼劍,就已經是江湖中罕有的高手了,放到各大門派之中算是第一線人員了,至於二流高手雖然比之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在地方卻是罕見的高手,作爲天下會的一堂之主那是綽綽有餘了,其實有些二流高手甚至是一些小門派的掌門,或是鏢局的局主,可以想象這大陸之上的高手稀少。
而且大陸上的高手又先後在短時間遭受到了兩次摧殘,一次是皇宮大戰,另一次就是絞殺淫僧色癡,損失的極爲嚴重,一時間大陸上的一流高手竟然難求,這二流高手頓時冒起頭,成爲了當今江湖之中最爲活躍的主角,而不在是充當一流高手們的配角。
“天下會黑象堂主!鐵棍劉震!”手持鐵棍的大漢中氣十足的喝道,手中的鐵棍猛地向着地上一頓,地面爲之輕輕的一抖,他傲然的擡起自己的頭顱望着馬上的周不同,當真有一股天下第一大幫派堂主的氣勢,周不同也是爲之一震,出身市井,沒有見過什麼太大的世面,骨子裡面還是一個唯唯諾諾的小混混,一時間竟然爲其的氣勢所攝,心中有些畏縮,周不同爲自己的反應感到一驚,心中有股霸氣反衝而出,一股強烈的還在劉震之上的氣勢重從周不同的身上衝了出來,反撲向面前的劉震,劉震一驚,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爲周不同的反應感到不解,明明是對自己的氣勢心生畏懼,但是轉眼間竟然就可以從中掙脫出來,並給予自己反擊,這張字旗的人果然是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