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會雖然不是天下十大門派之一,但是卻是天下間最其中的幫衆幾乎包攬了天下各門各派的高手,雖然其中龍蛇混雜,但是人手之多,影響力之強,卻是天下間絕無僅有的,而且其與各大門派的關係都還不錯,時常可以從十大門派之中借到強力的高手作爲援手,而且官方的實力也是不容小窺,與各方高官勢力多有結交,並藉助他們的力量幾乎滲入了天下的每一個角落之中,是任誰都不敢小瞧的級龐大的幫會。
周不同曾經有過這樣的一個夢想就是可以混入到這級的大幫會中,作威作福,不過意外的加入了大乘道教之中,又遇到了張黑牛,他就忘記了從前的這個願望,不過今天突然間竟然見到有自稱天下會的門徒的人,周不同不免有些意外,一時間呆住了。
不過他的這個樣子被那天下會的門徒看在了眼中,卻當成是害怕的一種表現,貪婪的望着周不同那胯下的駿馬,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藉着這個機會賺上一筆,不過現在此時的天下會中不少重量級的人物都在,自己的身體低微就算是賺上了,也沒有財的機會,這人卻是瞧上了周不同的駿馬。張黑牛一路行來,各樣的駿馬也是收集了不少,周不同作爲先鋒,這胯下所騎乘的駿馬自然是其中比較神駿的一匹,此時大秋朝兵火四燃,對於這馬的要求自然是多多宜善,所以馬匹幾乎是等同於貨幣了。
周不同也是混混出身,對於這樣的眼神自然是極爲的敏感,心中一陣厭煩,但是多年來養成的對天下會地畏懼。始終是佔據了上風,周不同並沒有對那門徒如何,只是將自己的胯下的駿馬輕輕的一拍,向着車隊的方向返回,那門徒卻是暗暗的啐了一口,看似長的不錯,還騎着高頭大馬,看來也是一個膽小鬼,自己要是隨便的嚇唬嚇唬他,說不定那馬就留下了。雖然到最後還是孝敬了上面,不過自己還是可以爽爽的。
不過心思一轉,天下間又有誰不讓着天下三分呢,這人的反應也是屬於正常,門徒想了想,繼續地在這裡看守着。而在空地上的戰鬥是越演越烈,有幾次那青衫人幾乎忍不住將自己的手探到了身後的那長條狀的東西之上。但是又強自的放棄了,而每到了這一個時候,四周圍攻的人地攻勢就會加緊了十分,壓力在一瞬間變得極大,間接的令其放棄了自己的想法,天下會的圍攻極爲的具有章法,他們的圍攻不是單純的爲了殺傷對方,而是通過對地面位置的強攻,不斷的佔據實地。將對手可以挪移地地方不斷的縮小,而最終強行的以人海之力將對手擠死,而這也是天下會的高明之處,在他們幫會地歷史之上有着豐富的與天下高手交戰的經驗。從而也總結出了許多的戰法,天下會的高手雖然也是不少,但是比較起來他們那遍佈天下的各處分舵,又顯得極爲的不夠了,而且大陸廣闊,有些地方相隔甚遠,遠水救不了近火,但是他們的人多,所以久而久之就產生了以人海戰術對抗高手的各種戰法。
經過了歲月的流逝,時間地淘汰。目前的這一種顯然是最爲成功的一種,戰法雖然簡單直接,但是卻極爲地有效。中間的那青衫人可是還可以四處躲避,但是現在卻幾乎已經被擠壓的難以動彈了,而且他所用的古怪兵器又不擅長攻堅,此時更是狼狽,而凡是其想要飛身而起的一瞬間,必然有一弓箭手狠狠的一箭將其壓制下來。
青衫人也不知道這天下會的手段竟然如此的厲害,當真是小看了天下人。
天下會的人遍佈了四面八方,幾個領模樣的人在旁邊一直打着種種的手勢來指揮着下面的部衆,在場的足有四五百人,其中有一分佈更模仿了大秋朝的重甲兵的模樣,渾身穿着堅硬的藤甲,手中拿着巨盾與長槍,陣型整齊的站在後面,其中的一個領看着被圍在中央的青衫人那狼狽的樣子,自己感到似乎是大勢已定,心中稍微的一安,道:“看來是不用出動我們的藤甲兵!”
另外的一個領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有些謹慎的道:“還是小心爲上,那個青衫人無名無姓,但是一身的古怪武器令人防不勝防,若不是神兵門的人確認自己門中沒有這個的人的存在,在下還真以爲這青衫人是神兵門的高手了!”
有一個人接着說道:“神兵門的人可沒有這麼膽大妄爲的人,竟然敢偷……”
“閉嘴!”一個領大聲的喝道,方纔說話的那人驚若寒蟬,將即將要說出的話急忙的嚥了回去,那喝止其的領繼續的說道:
西也是能夠在這裡可以說的!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西儘快的拿回去!國之重寶,不能一日有失!”
衆人點了點頭,有一個領提議,道:“那麼我們是不是也該傾盡全力了!”他望了望後面的藤甲兵似乎是想要出動這一隻比大秋朝的重甲兵還要強悍的勁旅。
“不用着急!精兵當用在關鍵時刻,一戰即平!”其中一個似乎是領之中的領的模樣的人說道:“藤甲兵訓練不易,不可輕易的出動,此時的青衫人想必還沒有到達山窮水盡的地步,萬一藏着什麼暗招,造成了藤甲兵的折損,卻是我們的過錯了,比起來那件東西,這藤甲兵纔是我們日後在這大陸上立足的本錢!”
衆人點了點頭,大秋朝不允許私下囤積武器重甲,訓練強兵精騎,而天下會卻是鑽了大秋朝的空子,秘密的訓練起了這一支極爲強悍的藤甲兵,幾次使用效果極佳,幾乎已經成爲了天下會的殺手鐗,衆人自然不想在勝券在握的時候,折損一二,那可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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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是越戰越苦,周不同卻是回去向張黑牛報告了此事,不過張黑牛對於周不同所說的天下會全部當成了耳旁風,重點則是放在了有人阻路的上面,張黑牛的臉色微微一變,白金月卻是着急的問道:“那……那些人什麼時候纔會將路讓開?”
周不同不知道如何來回答白金月的話,天下會的作風他也是知道一二,不過真的要是繞路的話,也是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又有哪裡可以讓他們繼續的去繞呀。
周不同猛地轉了轉自己的腦子,回道:“應該很快的吧!”
雲觀月聽到了周不同提及天下會的時候,也急忙的從馬車裡面走了出來,他是老江湖了,對於天下會知道的程度遠遠過了周不同,甚至連王道統與鬼劍比其也是不及,而且其身爲十大門派之一的九霄劍派之中的有數高手,跟天下會也是打過不少的交道,象這樣的大組織是不能夠與其硬幹的,其的自身不但實力雄厚,而且盟友遍佈天下,一旦惹了當真是宛如捅了馬蜂窩一般,而且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出身市井,雖然嘴裡面也講仁義道德,但是真正的幹起來,卻是完全的不講江湖規矩,宛如吸血螞蟥一般的難纏,一旦叮牢就算你是三頭六臂,也要被其慢慢的磨死。
雲觀月從馬車之中下來,生怕張黑牛又有了什麼古怪的念頭,想要與天下會硬碰硬的來上一仗,果然如雲觀月所料,張黑牛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道:“不用管他們,我們繼續前進!”
瞬時間,原本停下來等候周不同的車隊,立即在張黑牛的命令下繼續的前進,周不同微微的錯愕,但是也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是根據往常的經驗判斷,天下會雖然厲害,但是也厲害不過強悍無比的張黑牛,也急忙的隨之上前。
雲觀月卻是急忙的趕上了張黑牛的馬車,在一旁叫道:“大人且慢!”
張黑牛聞言奇怪的望着雲觀月,以往雲觀月對於自己的命令都是默默不語,少有異議,不知道這一次是爲了什麼,竟然跑到了自己的馬車旁邊叫自己且慢,張黑牛道:“怎麼?有什麼不對的嗎?”
白金月也是向着雲觀月一望,不明白雲觀月的意思。
雲觀月急忙將有關天下會的事情與張黑牛兩人說了一遍,白金月的臉色微微的一變,張黑牛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雲觀月生怕兩人不理解與天下會硬碰的下場是如何的,又加上了幾句,道:“天下會最可怕的不是他們之中高手如雲,而是天下會在這大陸上關係網,天下會的歷史還要過了大秋朝的歷史,在天下的關係網之多之深都是難以想象的,而且能夠從十大門派之中借調高手,甚至在黑道也能夠呼風喚雨,得罪了它,就宛如得罪了整個江湖!大人還請三思!天下會雖然有些霸道,那是有它的本錢的,縱橫江湖數百載,號稱天下第一的大幫派自然有其的自傲之處,不過天下會口碑還算不錯,各種行事都是有其的規矩,象這樣的封路之舉也是其例行之事,到時候事情完結之後自然散去,倒不是爲了向我們示威!只要我們耐心的等待少許即可!”
白金月微微的猶豫。
張黑牛的卻是不甚在意,淡淡的說道:“如此甚好,他們有他們的規矩,我們也有我們的道理,倒是看看誰更站的住腳!”雲觀月的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