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目的就是讓那些學者到達安全的地方,至於過活一些。”吳銘有些無奈地說道:“而且,我們也是有原則的,如果談不攏,我們就自己來。”
“好吧!”李振英點了點頭,“他們的部隊正要從後面偷襲,我們就在這守一會兒,等打完這仗再說。”
“我們有馬,呆會兒形勢不利也可以一跑了之。”吳銘淡淡一笑,轉頭看了看孫宏普等人,“找兩個人先將他們看起來,然後在這等一會兒,看看有沒有機會把張海濤救出來。”
抗團的不禮貌行爲讓孫宏普所帶領的人起了一陣騷動,孫宏普皺了皺眉,揮手示意部下保持安靜,自己帶頭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眼睛卻不時掃過吳銘。
吳銘和李振英布置陣地,分配人員,然後獨自跑到了一個視野比較開闊的小土包後面,準備迎擊攻上來的敵人。
看着手下很順利地推進,馬上就要佔領抗團堅守的陣地,中島成子輕輕搖了搖頭,對面的抗團估計已經跑掉了,很好的一次機會在手裡溜掉了,現在只能寄希望從抓住的這一個抗團成員嘴裡得到重要的情報了。
“呯!”衝在前面的一個匪徒被擊倒在地,中島成子不怒反喜,原來抗團的還沒跑,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還是以爲有個狙擊手便過於狂妄了。
“衝上去,給弟兄們報仇啊!”東耀華躲在人羣后面,大聲命令道。
“來吧!再押上一點。”吳銘冷笑一聲,“gcd的游擊隊。別說我沒給你們創造機會。至於打好打壞,就算是對你們的一次考察吧!”
孟慶時揮手叫過一名隊員,命令道:“你跑去對面傳令。讓他們五分鐘後呈扇形下壓攻擊,封住敵人地退路,讓抗團也看看我們地能力。”
事實往往出乎預料,這邊剛剛派出傳令兵,對面山坡已經響起了槍聲,不知道是暴露了還是主動開始的進攻。槍聲越打越密,如爆豆般響個不停。
孟慶時微微搖了搖頭,揮擺手槍下達了攻擊命令。
注意力被吸引到前方的敵人猝不及防,被偷偷靠近地短槍隊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手裡多數都拿着粗笨的單發步槍,在手槍兇猛的連射火力下,死傷慘重,狼狽逃竄。
短槍隊七、八人一組。三條戰線象波浪似的向前不停滾動,不間歇地將子彈射向敵人。在近的距離,又有樹木雜草,短兵相接。手槍的威力得到了最好地發揮。再加上中島成子分兵後,敵人在人數上並沒有多大的優勢。在付出了不大的傷亡後,孟慶和率領的這一隊人馬很快便把敵人壓下了山坡。另一邊的人馬經過努力也衝了下來,順利地與孟慶和會師,牢牢堵住了敵人的退路,用繳獲的幾十支長槍向中島成子所率領的敵人開火。
形勢急轉直下,中島成子說到底只是個特工,並不擅長指揮正規作戰,稍微一猶豫,撤退地時機便喪失了,陷入了腹背受敵的境地。
匆忙之下,她又下達了一個錯誤的命令,將唯一的壓制火力,兩挺機關槍分開使用,試圖頂住來自兩邊地壓力。
“蠢貨!”吳銘罵了一句,此時趁短槍隊立足未穩,集中火力未必不能打通道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呯!”吳銘一槍打掉了敵人的機槍手,趁着敵人喪失了壓制火力,軍心不穩地時候,下達了進攻命令,李振英、韓寒立刻率領着抗團開始逆襲。在他精準槍法的配合下,抗團的人一頓亂槍,重新壓回了原來的陣地。
吳銘拼命的快速拉動着槍拴狙殺着敢靠近機槍的敵人,很快,機槍邊上擺滿了一圈屍體,瞄準抗團的機槍從頭到尾愣是沒有打完一梭子子彈,至於瞄準短槍隊的機槍,吳銘百忙之中看了看,嗯!那一邊先緩一緩吧,我的人比你們重要!
孟慶時派人封住道路後,馬上再次分兵,從左右兩個山坡向着敵人展開了迂迴進攻,四面發力,逐漸蠶食壓縮着敵人,步步緊逼。
戰鬥力並不是很強,戰鬥意志更是薄弱的這支隊伍,剛剛投降日本人,準備用同胞的血來作爲自己享受榮華富貴的禮物的敗類們,在四面打擊之下,徹
了。中島成子、福田康夫和東耀華在幾個親信的護頭鼠竄、驚慌失措的手下,帶着被俘的張海濤且戰且走,吳銘和李振英領着人緊緊追趕,連連射擊,終於在孟慶時等人的幫助下,將這最後的幾個殘敵包圍在半山腰。
“呯!”吳銘開槍擊斃了東耀華的最後一個親信,一羣人慢慢圍了上去,黑洞洞的槍口指着殘存的幾個敵人。
中島成子背靠大樹,呼呼喘着粗氣,用手裡的小手槍頂着張海濤的後腦勺,福田康夫、東耀華緊貼在她的身旁,爲了防止張海濤亂喊亂叫,已經堵上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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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不要趕盡殺絕。”東耀華在右側用槍指着張海濤的太陽穴,臉色蒼白,嚎叫道:“出來個說話好使的,咱們談談條件。”
孟慶時愣了一下,轉頭望着抗團這邊的人馬,既然被俘的是抗團的人,理應由他們處置,自己還是不要急着下令的好。
不知何時,天上飄起了輕柔的雪花,很稀疏,很輕雅,本是很浪漫的情景,卻被濃重的殺意所摧毀。
吳銘將長槍交給李振英,緩緩脫下身上的白斗篷,那身背後有一道大口子的日本軍裝讓所有人都一愣,他低聲對韓寒、李振英說了幾句話,接過一把日軍指揮刀,緩步走了過去。
韓寒和李振英舉起槍,向前走了兩步,槍口牢牢指着東耀華和福田康夫,現場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既然你說是在江湖上混的,那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吳銘抽出指揮刀,刷刷刷地耍了幾下,“按江湖規矩,咱們玩刀吧,勝了就可以走,敗了就把命留下。”
“我不相信你。”東耀華大聲喊道:“要麼放我們走,要麼我拉這小子墊背。”
吳銘也不答理東耀華,轉身用刀指着福田康夫,“你砍過我一刀,呆會兒我砍還給你。”
福田康夫哼了一聲,刷地拔出刀來,平放在張海濤的脖子上。
吳銘撇了撇嘴,轉頭衝着東耀華嘲弄地說道:“我說你長沒長腦子,要是先來跟我打,有那兩個傢伙給你押陣,你還怕我反悔不成,要是勝了我,送你匹馬,先跑了多好,要是最後剩下你,嘿嘿,那可就不好說了。”
東耀華咬牙切齒想了一下,看了看四周黑洞洞的槍口,又偷眼瞅了瞅中島成子和福田康夫,狠了狠心,子。”生活攸關,也顧不得什麼日本人不日本人了,象吳銘說的,先打勝先走,反正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現在這樣,拼一下也還有一線生機。
吳銘微微一笑,張開雙手,示意周圍的人讓開了一塊小空地,有人扔過一把刀。
東耀華深吸了一口氣,上前撿起刀,緩緩抽出,瞪着擺好架勢面帶冷笑的吳銘。
“啊!”東耀華也是刀頭舔血混出來的草莽,亡命之徒的本性在此刻顯露無疑,大吼一聲,一個跨步,迎頭一刀。
吳銘微微後退,待東耀華的刀剛剛劈過,快速進步,直刺東耀華的胸口,東耀華也有兩把刷子,手腕一轉,擋開了。吳銘將指揮刀當西洋劍使,身體前後縱躍,步法快速又有彈性,手腕的翻轉,旋扭非常流暢,一下接着一下,就是一個招式,刺,而且是極快的刺。
東耀華根本不熟悉這種打法,被吳銘的快速進攻弄得手忙腳亂,疲於招架。嘭,吳銘突然踢起一叢積雪,身子躍起,改成雙手握刀,狠狠地劈了下去。
“當!”的一聲,東耀華勉強架住了吳銘這一招突然如其來的重擊,雙臂發麻,吳銘的腳無聲無息地踢在了他的脛骨上,他身子一歪,吳銘又是狠狠一刀砍下,底下又是陰毒的一腳,東耀華左腿疼痛欲斷,單腿跪在了地上。
吳銘一個假劈,利用手腕的靈活性,刀改變了軌跡,橫削而過。
“呃…”東耀華的刀落在地上,眼睛鼓了出來,雙手捂着狂噴鮮血的脖子,半晌,無力地撲倒在地,頸椎承受不住腦袋的重量,腦袋向後背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