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的功夫,就到了滄王完婚的日期,作爲顧家的女兒,顧書雪不可能在夫家出嫁,因此她還是需要回顧府,不同的是,這一次她剛一回去,就發現整個顧府都在動,那種隆重的模樣,讓她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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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了
這還是一毛不拔的顧府嗎
“二姐姐,這次孃親找京城裡最好的繡娘繡的嫁衣。”顧沉魚捧着一件柔順的紅色嫁衣,站在了顧書雪的面前,輕聲的道。
顧書雪狐疑的伸手的摸了摸,並沒有在嫁衣上看到什麼異常。
真是奇了,沒有在上面動手腳,線頭也是完好的,更不會在婚禮之上忽然裂開出醜。
難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別在那裡弄疑神疑鬼的表情,我們姐妹倆奉祖母之命陪你出嫁。”顧落雁撇了撇嘴角,沒好氣的道。
“陪我出嫁”顧書雪挑了挑眉間,別是又想往滄王府塞女人,來了姐妹同嫁什麼的,那老太婆可是幹過這種事,不得不防啊
“二姐姐有所不知,我與姐姐已經和人定了婚約,這次你出嫁之後,就輪到我們出閣,都是顧家的女子,還望姐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我與妹妹之前的不懂事。”顧沉魚低着頭,不緊不慢的道。
顧書雪在顧沉魚和顧落雁之間掃了一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慢悠悠的道,“你們與我之間也沒什麼大仇,瞧你們說的,好像我報復心多重一樣。”
“”你報復心不重,開什麼玩笑呢
不過,顧書雪說的倒也是實話,她與這對雙胞胎姐妹之間,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衝突,如今既然已經向她伸出和好的手,她也不會閒的蛋疼拒絕。
說句不好聽的,顧家永遠都是她的孃家,不管她承認不,她都是作爲顧家女嫁出去的,她的存在聯繫了家族和王府之間,她過的好,家族才更好,她們在一條船上,船翻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是祖母命人從庫房中拿出來的首飾。”顧落雁語氣中帶着豔羨,手上的動作卻出奇的輕巧。
顧書雪低下眼簾,拿起了一根蝴蝶金釵,這金釵的蝴蝶翅膀十分的靈動,一顫一顫的,看上去就不同凡響。
嗤嗤,真是想不到,那老太婆這麼捨得。
“啪”
顧書雪蓋上了首飾盒,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顧落雁還在等顧書雪說話,見狀傻乎乎的眨了眨眼睛。
就這樣嗎
“你們可以回去了。”顧書雪下了逐客令。
“啊”
這出嫁的女人,哪個不是含羞帶怯的,怎麼到了顧書雪這裡,全部都變了樣子
“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忙你們的,我自己來就好。”顧書雪拿起一根象牙木梳,對着銅鏡輕輕的梳着頭。
顧落雁還想說什麼,卻被顧沉魚一把抓住,“好吧”
等顧家姐妹出去之後,顧老夫人又放了年氏過來,自打顧書雪要出嫁,她和顧子淳就被接回了府,像顧老夫人這種精明的老太婆,哪裡不會把握機會給年氏洗腦,年氏性子一直弱,自然是唯唯諾諾,這次她過來,就是想化解下女兒和顧家的間隙。
年氏想的很仔細,畢竟是嫁人的女子,沒有孃家在背後撐着,也是行不通的。
不過,年氏剛進屋,顧書雪就來了一句。
“娘你想說什麼,我都清楚,你放心,我不會做多餘的事情的。”她老早就聞到味了,許是喜事迎頭,年氏身上的血味都變得香甜了起來,天知道她用多大的忍耐力才控制下來。
娘啊趕緊離我遠遠的,女兒我真沒有那麼大的自控力。
年氏聞言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嘆了一口氣,奪過顧書雪手裡的木梳,輕柔的爲她梳髮。
大明王朝有規定,這出嫁女子頭髮越順,婚後的日子越是和和美美。
“這一年來,你的主意可是越來越大,娘也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決定吧”
“我不會主動幫顧家。”顧書雪事先聲明的道。
“恩”
“宮裡的那位,不會那麼好心的,瑾王也有登位的權利,滄王是他的勁敵,她不會眼睜睜的看着顧府和滄王聯手,成婚那日,她一定會做些什麼事,我希望孃親可以照顧好自己和弟弟,不要拖我後腿。”
“那滄王那裡”
“我會處理好一切。”顧書雪一字一字的傾吐道。
她的這股神情,讓年氏微微一怔。
“女兒只是不想讓孃親憂慮過多。”
“算了,爲孃的也不想管了。”
聽到年氏這句話,顧書雪頓時放了心,說實話她還真怕年氏c手進來,這不是凡人間的鬥爭,已經上升到了妖魔之間的戰爭,就憑玉貴妃手裡的那些基因改造人,萬一不慎傷到了人,說不定會傷口感染。
嗯,那些爪子都很髒的,就算是她的獠牙裡,也有毒囊的存在,真菌感染可不是開玩笑的。
顧書雪在顧家呆了兩天,第三天就穿好了嫁衣,上了花轎。
十里紅妝,端是耀眼。
顧家這一次可真是下了血本,根本不需要滄王府幫忙填門面,全部都是顧府一人承擔了嫁妝,除了顧府出的嫁妝,還有年氏的嫁妝,這些嫁妝她特意半夜偷偷去偏院那裡從地下挖出來的,足足有二十多擡嫁妝。
顧書雪出嫁的這一天,京城熱鬧的猶如過節,大批的百姓跟隨着花轎而行,滄王府更是開了三天的流水席。
坐在花轎中的顧書雪搖搖晃晃之間,驀然聞到了大王身上的味道,就算沒有用眼睛去看,閉目也能感覺到大王的一舉一動,他坐在高大的駿馬之上,一席紅衣,拉扯着繮繩,與花轎並行而走,初陽的光輝之下,尤其的奪目。
這一真正的嫁給了這個男人,以活着的方式
當那雙手伸向花轎之中之後,他修長的中指之上和她一樣都纏着一條普普通通的紅線,顧書雪嘴角微微揚起,認真的握住了那雙白皙的手,任由這雙手帶着她踏了出來。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