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納蘭榮軒被趕走之後,整個屋裡就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不知道何時,大王忽然揮了揮手,紅燭頓時一滅。
黑暗中看不清楚狀況,顧書雪終究不是小白蓮,知道下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只是她沒有任何經驗,只能閉了眼。
大王按壓着她的後腦勺,輕柔的吻,猶如羽毛拂過,不過幾秒之後,吻就化爲了更加炙熱,沒有任何順序,任他沒頭沒腦亂親一氣,待到驚覺時,褻衣已被解開大半。
顧書雪紅着臉想要掙扎騰脫,但早已撼不動熾情中的孤擎蒼半分,何況在他激烈吻咬之下,顧書雪的身子也酥軟了大半。
事實上是,她早已習慣了大王的吻,嘴上不說,身體卻十分的誠實。
幾番無力的推擋扭動非但沒從欲-海情天中拉拔出來,反而撩得她嬌喘不已,下一秒,大王嘴角微微揚起,一口重咬在纖秀的鎖骨上,雙手也更加放肆起來。他的脣摩挲過脖頸,暖暖的,軟軟的,一陣陣令人心神馳蕩的溫溼。
大王的脣留連在鎖骨處,點點的刺痛便夾帶着奇異酥麻迅速鑽入骨髓,顧書雪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大王的脣繼續往下,一路吻到小腹間,盤旋不去。
顧書雪身體向上弓起背,張口劇烈喘息。
好熱!
撲在身上的氣息是灼熱的。
遊走在身上的大掌是灼熱的。
而她的的身體,也是滾燙滾燙的熱……
晚秋的夜晚,微涼,新房中與外面天差地別,火熱無比,然而在外面抵擋敵人的納蘭榮軒,心情卻不是很美麗。
他簡直是太鞠躬盡瘁了,爲了讓兄弟和未來嫂子圓房,他自己卻在外面凍着和人打架,這上哪去說,都讓人同情啊!
“譁!”
黃符在半空中自燃,剛好化爲一層驅魔結界,抵擋住了那妖人,這次派來的基因改造人,明顯比以前的更高級,甚至於說已經不在基因改造方面了,這些人類還被用上了邪術,因此被稱爲妖人一點都不爲過。
“喂!你到底可以沒?這都兩柱香的時間了,就算是金槍不倒,也差不多了吧?”納蘭榮軒揚聲的道。
在新房內,孤擎蒼掀開大半喜被,只見顧書雪軟綿綿蜷在他懷裡,月色般的身體依然泛着紅暈,胸口還在急促起伏着,兩眼微眯,顯然還在魂飛天外。
孤擎蒼本就欲-火-未-瀉,看顧書雪這般模樣,額頭更是青筋爆起,仿若脫繮的野馬般。
不過外面的事情屬實不該拖延,孤擎蒼也只好移開視線,將被角捏好不冒出一絲寒風之後,才轉身離開處理事情。
驀然——
他的袖子被抓住,只見顧書雪伸着光潔的長臂,漆黑分明的眼眸擔憂的看着他,傾吐的道,“小心一點。”
孤擎蒼嘴角勾勒出優雅的弧度,輕笑的道,“好。”即使他自己也知道,這個字有多麼的玄乎,今夜有多麼的危險,他依舊爲了安她的心說了出來,要知道他從不騙人,可是這一次卻是……
顧書雪看着大王的背影離開了房間,直到房間的門被緊閉,隱藏住外界的殺機,顧書雪皺着眉頭動了動,身上的痠痛感十分的明顯,饒是她體質不同,但畢竟也是女人,所以還是需要一些時間恢復,好在殭屍一族的療愈能力一向極好,她估摸着大概給她一炷香的時間,她就可以下牀了。
“啪啪啪!”
顧書雪伸出指尖,敲擊了一下牀柱,下一秒,在房間角落中就鑽出了四五隻毒蠍,這些毒蠍身體發着青紫色,一看就是劇毒之物,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劇毒,它們身上的毒是以殭屍毒爲中心蔓延開來。
“下面的地下宮殿有很多兄弟姐妹爬了出來,你們也出去幫忙吧!”顧書雪輕聲的道。
話音剛來,這些毒蠍就鑽出了房間。
喜房之外,整王府都陷入了激烈的打鬥之中,而這喜房卻是整個王府之中,唯一的一片淨土,這次的敵人不僅是基因改造人,還有邪門歪道,很難想象,爲了剷除孤擎蒼,司天監的那些道士,竟然和邪門歪道聯起手來,不約而同的同一時間攻入王府。
“這一次行動,陛下可是計劃了一年的時間,從你回京的那一刻起,滅殺你的計劃,大明皇朝從未停止過,怪就怪在你不是普通的殭屍,有你的存在,整個大明都民不聊生,乾旱這麼多年,你也是時候壽終就寢了。”說話的人是寧瑾瑜,這次也是他帶着司天監的人行動,納蘭國師以閉關爲由,躲過了這次的事情。
“寧瑾瑜,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你想要什麼,你以爲本王不知道嗎?”孤擎蒼嘴角掛着冷笑,輕飄飄的道。
“既然你這麼貼心,不如直接拿出來,省的本尊還要費力的搶。”
“九竅玉,本王是不會給你的。”
寧瑾瑜眯了眯眼角,威脅的道,“那顧書雪這個女人,不好意思,本尊也不會放了她。”
話音剛落,他還掃了一眼大門緊閉的喜房,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你敢動本王的王妃一根汗毛,本王就讓大明皇朝變成殭屍帝國,一個轉化一個,速度可是很快的。”孤擎蒼輕笑了一聲,眉間微妙的揚起,不緊不慢的道。
“你……”
似乎爲了驗證孤擎蒼這個大王的話,那些從王府地下鑽出來的殭屍們,頓時開始了飽餐,逮到敵人就開始咬,一點都沒有顧及,一夕間,敵人倒下再次站起來,那就是同類,同化的速度很快,敵軍的數量越來越少,殭屍卻是越來越多。
不過,很顯然,這些敵人只不過是開胃菜,真正對付孤擎蒼的招數還在後面。
果然——
大明皇朝的帝君,孤擎蒼的父皇,攜着玉貴妃從暗處走了出來,在玉貴妃的手裡,還捧着一個藍紫色的海螺,在夜空中尤其的耀眼。
“水神共工的海螺!?”納蘭榮軒驚訝了一下,不斷的後退,輕飄飄的退到了孤擎蒼身邊,與其對視了一眼。
呵!
準備的倒是很齊全,怪不得他們這心,從幾天前就開始不安的振動。
這預兆,很不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