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雲王妃恐嚇襄王別上牀!

清蓮煽了獨孤丘兩個耳光,雲定初本以爲她會來鬧,結果,整個王府卻是風平浪靜,並丁點兒的吵雜聲,囂張跋扈的獨孤氏轉性了。

不,雲定初不這樣認爲,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她絕不會相信一些表面現象,唯一的理由,便是獨孤氏變得更爲聰明瞭,將這些事擱置到了心裡,瞅着時機,想在她背後捅冷刀子吧。

清蓮也一直怕東廂房那位來鬧,她帶着小丑兒在門口捉迷藏,可是,她左等右等卻不見‘那位’過來,用晚膳的時候到了。

一名宮女過來稟報,“雲王妃,張公公讓奴婢給你說一聲,王爺今晚不過來用膳了。”

北襄王在忙於國事,還是去了其他溫柔鄉中,似乎雲定初並不關心,揮了揮手示意宮女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姐,王爺該不是去了東廂院吧?”

清蓮腦子轉得快,定初也不想去細究,到底她那個癱子夫君去了哪兒。

由於自己也忙於鑽研與竇氏的‘十五天’改變北襄經濟狀況的協約,她也沒有讓廚娘們多準備膳食,死癱子不來到好,省得她耳根子清靜。

隨手從碗裡摸了一個饃饃塞往嘴裡,一邊咀嚼着,一邊仔細地察看着擺放在桌案上的地圖,整個地域線彎彎曲曲,眼睛在綠色的地域圖上掃瞄,手指沿着綠色的彎曲圖線移動,隨着海拔的越來越高,丘陵的高度達到了她食指頭那麼長,一指點了下去,食指指尖便定落在了‘泰山’山脈幾個大字上。

‘北襄城’就在那密密的叢林之間,地處森山海域,四面環山,山丘比較多,中間還陷落下去,在整個地圖上,的確是一塊罕見的地形,難怪氣候差距與平原相比落差那麼大。

不一會兒,便將一口饃咬完了,起身走進了寢居,從牀榻下面拉出那個從卞梁帶過來的舊箱子,沉甸甸的箱子裡裝的全是滿滿的書籍。

清蓮在她屁股後面走了進來,見她打開的箱子裡,那四四方方擺得整整齊齊的書籍,便皺了眉頭,“小姐,你什麼都不喜歡,卻愛書如命,瞧,這些書,老的連紙頁都泛黃了,你也不捨得丟去。”

雲定初心裡裝有事兒,對於丫頭的嘮叨,自是充耳不聞。

想找一本關於北襄地形圖的書,沒想去一眼瞧見了‘2010年最新中醫研究出來的鍼灸,艾灸,治人腿疾,頸椎,腰椎……等都有很大療效。’

新研製出來的,定然會對癱子的腿疾有幫助。

心中一喜,趕緊翻開了幾頁,忽然,腦子裡又浮現了竇氏那咄咄逼人的死人臉孔,如果‘十五’以後,她在經濟領域裡沒有做出一番成效,恐怕竇氏又要爲難於她。

想到這兒,嘆了一口氣,她真是命不好,遇上這麼一個刁鑽的婆婆。

其實,雲定初心裡也不怨她,畢竟,誰讓她魂穿過來的環境,偏偏攤上了幾皇子奪帝位而相互殘殺呢!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清蓮只能認識一些字,再說,這些字筆畫好少,與她認識的字都是有出入的。

她也不敢說那些字到底怎麼念?

“2010年……那是多久遠的時代啊!”小丫頭默唸了幾聲,忽然間眼睛張得奇大,驚喊,“小姐,這些書是從哪裡弄來的?以前,奴婢都沒瞧見過啊!”

“多嘴。”雲定初不想聽她繼續嘮叨,嘰嘰喳喳像只麻雀一樣,顧丫頭在她跟前兒,一直叭叭叭地說話,她都靜不下心思來研究‘十五天之約’。

然後,她便把丫頭驅逐出寢居了。

屋子裡終於清靜了下來。

這些書有兩本是她從現代帶過來的,其他的便是她穿越過來以後,慢慢收集到的。

從現代帶過來的,一本是‘2012年鍼灸術最新研製方法’,另一本便是‘治國寶典’,上面有五千多年古人與現代治理國家的有效辦法。

穿越的那一天,快遞公司剛給她送過來這兩本在網上購買的書,她便拿在手裡仔細地閱讀,看得愛不釋手,就是因爲看這兩本書,她從軍區辦公室回家的途中,橫穿馬路時沒有注意,就被一輛大卡車給輾死了,那卡車好重,好長,把她的身體壓了一個粉碎。

然而,醒過來後,她發現身體不再是自己以前的,面對顧清蓮一口一個小姐,淚眼汪汪的叫喚聲,她意識到了一件事,她的屍體被卡車輾碎,可是,魂魄卻穿到了這古代來。

說也奇怪,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衣袖裡鼓鼓的,有什麼棱形的邊角扎得她很疼,摸着衣袖,慢慢就摸出了一本書,也許是老天垂憐,知道她因爲這本事而喪命,當她魂穿過來時,兩本書也隨着她的靈魂穿了過來,雖然有些天方夜譚,但,卻是不爭的事實。

有了這兩本書,她就可以解決一些疑難問題。

眼睛落在了‘治國寶典秘藉’右邊那兩排密密的字跡上,“本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未來,通前世,包羅萬象,是悠悠古國滄桑,四五千年曆史文化的精僻總結。”

她還沒有看完,只看了前半部份,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只能暫且把這些書擱置在了箱子裡,等於有時間再拿出來慢慢研究。

雲定初去了一趟軍器監,執管軍器監的李大人見她來了,急忙摔率衆多籌器師傅向她行禮,“雲王妃好。”

‘由於清蓮不在身邊,她講話不方便,所以,在臨出門前就考慮到了這一點。

將自己要說的話都寫在了紙頁上,而且,紙筆也隨着攜帶着。

拿出事先寫好的字遞於李大人,李大人見了,趕緊高呼,“末將定不負雲王妃與王爺所託。”

雲定初取出了腰間的一塊牌子,那牌子是一月前癱子爲了方便她與軍器監聯繫,揹着竇氏特意給她的。

後來,就是因爲有了這塊腰牌,她才能暢通無阻,順利出了北襄守衛邊關,帶着清蓮一路南行回了卞梁。

另外再附帶上了一把鑰匙。

李大人見了那把金光閃閃的鑰匙,心上一喜,可是,轉瞬,眼神黯淡了下去,“雲王妃,這是我北襄國的金庫鑰匙,籌生產農具雖爲重要,咱北襄一直把發展生產力做爲是富國強兵的第一要素,微臣斗膽敢問雲王妃,此事,竇太……妃可知情?”

要知道北襄城所有的事都是竇太后一人說了算啊!

別說她一個小小的啞妃,就連是她的夫君北襄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要順從於竇氏,畢竟,竇氏一生悲苦,自從來了北襄,一直是她一手把持政務之事,北襄王從來都是不管閒事的。

“放心,李大人,這鑰匙是竇後孃孃親自給妾身的,妾身要你從裡面拔出三分之一的銀兩給你軍器監籌制最鋒利的武器與農具。”

“好,太好了。”

李大人管理軍器監多年,一直因爲北襄財政空虛,買不到好的鐵料,做不出鋒利的武器而懊惱,如今,一下子國家拿出這麼多的錢出來,讓他去籌謀生產出一批高質量的農具與武器,他自是高興。

“太好了,雲王妃,有了一批鋒利的武器,咱們就不怕外敵攻入,只是……”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遲疑道,“即便是有了新農具,可是,咱們也不能生產出高質量的農產品,你瞧咱北襄這天氣,年年,月月,日日,這白雪飄得沒完沒了,如此個鬼天氣,咋生產出好的農產品,讓我北襄豐衣足食啊!”

就算雲定初再有能力,可她畢竟也是凡人一個,總不能法力無邊,讓這白雪不要飄了吧!

“李大人,莫要氣餒,人定勝天,妾身一直都相信這四個字。”

人定勝天!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無言訴說了雲王妃心中的的毅志,她相信北襄會越來越好,最終走向富強的道路!

看到了雲王妃眼睛中閃爍的自信彩光,李大人長噓了一口氣,“好,雲王妃,臣相信你。藍師傅,倪師傅,趕緊給我去,咱們去進上等的鐵料。”

“等等。”

雲定初及時攔住了李大人的步伐,“你等幾個帶一幫兄弟化妝成浪民混進卞梁,記住,一定要購買回我們需要的上等鐵料。”

他們製作出來的武器,硬度,光澤度都不夠,那些武器拿到了戰場上,如若不夠鋒利,便會讓無數的將士成爲敵軍的刀下亡魂。

所以,雲定初覺得想要改變北襄的命運,第一步,得從軍器監所開始。

讓軍器監製作出一批夠鋒利的武器才能保北襄平安,而另外一步,她則把目光放在了發展生產上。

走出軍器監,她站在一個小山兵上,眺望着一望無際的北襄國領土,思緒有些飄渺。

今兒,她換了一件白色的斗篷披風,髮髻也換了新樣式,髮鬢上還插了一朵粉紅色的小珠花,她的着裝向來都是乾淨利落大方,配上她幽雅古典的氣質,白雪在她周測輕輕地飄墜,有些許飄到了她的肩頭,與她肩上的披風融化在了一起,看不到雪,只能看到那白色的披風布料與旁側的一點點地分開裂開來。

此時此刻,她便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拿出隨身所帶的地域圖,不停地用手指划着,對比着眼前的小丘陵,以及遠處的小山脈,終於,她想出一個絕妙的主意。

就在她收起地圖,將地圖剛放入衣袖之際,迴轉過身,不料風雪中便看到了有幾抹人影向她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她不是近視眼,可是,由於隔的太遠,也沒能看清楚,她沒有動,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待對方走近一點,她終於看清楚了,那身鮮巖的藏青色宮廷服裝不用猜都知道是誰,還有那肥胖的像一隻蛤蟆有身子,一個肚子撐得老高,雲定初猜想,低下頭,他一定看不到路。

是在宮中養尊處憂慣了。

帶着一拔人馬跑到這人煙稀少,人跡罕至的北襄來,真是委屈了他。

“臣妾叩見蘇公公。”

她知道蘇元福聽不懂她的話,更是看不懂她的脣語,可是,她仍然要講,至少,這是規甜與禮貌。

她雖不是古代女子,可是,在現代,她也是中醫世家出身,也算是書香門第之家。

“雲王妃真是折煞咱家了。”

蘇元福站在離她三步之遙的距離,隔着一定的空間,定定地注視着雲定初。

他知道眼前這名女子絕不是簡單的主。

眼眸微眯了眯,裡頭迸射出絕烈的寒光。

“雲王妃,這麼冷的天,真是好興致,怎麼,是在賞雪麼?”

蘇元福說着,視線不住往她衣袖角邊瞧,也許是剛纔大老遠,他就看到了雲定初將什麼東西寒進衣袖中的動作了吧!

“蘇公公見笑了,臣妾哪有心情賞雪,只不過是思親心切,便到這兒來望望南邊的卞梁,每當臣妾思親之時,便來這兒走一圈兒。”

這話她是寫在了本子上遞給蘇元福的。

蘇元福瀏覽完紙頁上的字,笑了笑,便又道,“太后也思念你的親,咱家就說嘛,讓太后不要擔心,雲王妃是多機靈聰明的一名女子啊!斷然不會讓蘇後孃娘她老人家操心的。”

來者不善啊!其實,在認出蘇元福之際,她心裡就有了準備。

蘇元福是蘇後身邊的大紅人,據傳,蘇後飲食起居都離不開他,可是,居然,今兒他出現在了北襄這鳥不生蛋的地方。

要不是有重要事情,蘇元福老胳膊老腿是不可能跑這一趟。

而他呢,最終的目的,恐怕是來威逼她的吧!

“雲王妃,近來可安好?”

“託公公的福,還算過得去,就是這天兒太冷,臣妾一直有鼻炎,三五不時地犯,難受的緊啊!”

“鼻炎也不是什麼大病,回去後,咱家定會向蘇後孃娘稟報,讓卞梁那邊送一些上等治鼻炎的藥材過來。雲王妃,真是不簡單啊!蘇後孃娘果然慧眼獨具,咱家都聽說了,雲王妃初來北襄,一系列驚天動地的故事,宰殺代襄王拜堂的雄雞,竇太妃嚇了個半死,砍破牢門,以及煸動內亂,讓北襄老百姓造反,雲王妃,你本事不小,值得表揚。”

幾乎是肯定的語氣,不愧是蘇後派過來的代表,簡直都是模仿蘇後的語氣與表情。

這個閹人才剛來不久,便摸清了她所有的底細,雲定初心中警覺性肆起,眼前這個閹人並沒有雲麒麟那個傻逼好對付。

蘇元福可是絕頂聰明的貨。

“多謝蘇公公誇獎。”

蘇元福冷冷地盯望着她,眼睛裡的笑意一寸寸地收斂,“接下來,雲王妃打算怎麼做?”

“還沒有確切的計劃,定初生性愚鈍,還望公公指點一二。”

蘇元福當然知道這啞子搪塞他的話。

即然她不願意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讓他指點迷津,他自然也不會推持,順水推舟,將太后的指令傳達。

“在夜晚,你可曾聽過山間會傳來什麼打鬥的聲音?”

這話好生耳熟,記得雲麒麟初來北襄之時,也曾問過她相同的問題。

蘇氏一直就擔心,北襄執政者,她的死對頭暗中瞞着她操練兵馬,所以,纔會一再派人來詢問她,就怕她說了謊。

可是,她的確沒聽到任何夜間不正常的聲音啊。

準確地說,就算是有,她也不會告訴蘇元福吧!

只是,這次的敵人不好打發,她必須想一個萬生之策出來。

面對老太監的問話,雲定初搖了搖頭。

陡地,蘇公公的面色一沉,“雲王妃,不要忘了,你是卞梁人,咱家知道,你與相國夫婦並無感情,但,那待她如親生閨女一般疼愛的芸娘,如今,可是,一直侍候在蘇後孃娘身側,蘇後孃娘說了,如若你乖乖的,芸娘便不會遭罪,如若你不聽話,她老人家手上的金釵尖鋒利無比,也不知何時會不小心就刺到芸娘肌肉裡,或許,有遭一日,還會不小心刺到她頸子上去。”

芸娘,想到那個穿着粗布衣衫,飽經風霜的纖細身影,雲定初心口就滑過一陣莫名的痛楚,她知道原主對芸孃的感情。

原主是芸娘一手拉拔大的,有危險時,芸娘總是不惜用生命護着她。

沒吃的時,芸娘總是讓她與清蓮丫頭先吃起來,芸娘是一個偉大的女性,爲了原主,她幾乎失去了一切,耗盡了畢生的精力與心血,只爲兌現她在主子面前發下的誓言,會一輩子忠於小姐的女兒雲定初。

對於張淵來講,芸娘爲了主子忠心耿耿,鞠躬盡瘁,實在值得表揚與嘉獎。

更是值得她去尊敬,所以,她不可能不顧芸孃的安危去任何事。

“知道,但憑太后吩咐。”

見雲定初終於低眉順眼,蘇元福終天爽朗大笑,將臉孔仰望於青天,“雲王妃,太后待芸娘很好,只是每日讓她按摩按摩,你也是知道的,芸娘指法很好,以前侍候你孃親時,她按摩的指法就是出了名的。”

“請公公吩咐,下一步的事。”

知道躲不過,雲定初乾脆直接坦言執行。

“很好。”蘇元福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匹脫繮脫馬終於不得不臣服於蘇後孃孃的淫威之下。

“第一要事,離間北襄與封厥。”

這便是蘇熙竹要做的事情。

雲定初佯裝一頭霧水,“蘇公公,臣妾不太懂,怎麼個離間法啊?”

蘇元福的眼睛再次眯了眯,眼睛裡的笑意蓄深,象一隻狡猾的狐狸。

“太后旨意,以你自身爲誘餌,離間東陵鳳玉與東陵鳳真兩個王爺之間的手足親情,燕王手中有卞梁十萬精軍,這大半年過去了,如今,恐怕那些粗銳隊伍便得更爲雄壯。”

卞梁早就聽說封厥在不斷地招兵買馬,擴充軍隊,山高皇帝遠,蘇太后雖急,可是,也莫可奈何。

只能暗地裡,施一下毒招兒。

面對蘇元福傳達的太后密旨,雲定初沉默了。

她的沉默自是換來了老太監的不滿,“世間之事,任何一件都不能逃過蘇後孃孃的眼睛,燕王與你之間的暖昧,早在一年多前她就察覺了,而你嫁入北襄後,燕王曾不止一次找過你,雲王妃,老奴說得沒錯吧?”

聞言,雲定初感覺自己的後脊一股冷風嗖嗖往上竄,這蘇熙竹還真的長了千里眼,順風耳,連這些細節都知道。

陡地,雲定初就明白了,她與死癱子入皇宮面見蘇後,爲何蘇後會對她處處忍讓?

原來,蘇後是把她看成了一顆重要的棋子。

這是使用美人計嗎?

她可不美,讓她去色誘燕王,而她心裡最爲清楚,燕王纏上了她,到底是何居心,不過也只是想着利用她罷了,她再次感覺自己成了香餑餑。

“好,臣妾遵命,只是,還凡請公公仔細明示。”

如何去色誘,你蘇元福到是說個清楚啊?

“過不久,北襄會有一場亂子,而燕王便會假仁假義過來慰問,你藉機對他投懷送抱,摸清他的心思,看看能否從他口中得出什麼關於封厥軍事的秘密,下一步……”

說到這兒,蘇元福有些遲疑,似乎對下一步計劃還未想好。

至少,第一步還未走完,這第二步就變得舉步維艱了。

“如若做到了前面的,下一步就不遠了,到時,咱家會用烏羽或飛鴿傳信於你。”

“嗯,定初定不若蘇後孃娘使命,只是,還勞請蘇公公在太后面前說兩句定初的好話,善待芸嬤嬤。”

“當然。”

蘇元福見目的達到,燦笑着轉身帶着身邊的隨從回了北襄王府。

回去的時候,西廂院空空如也,還是看不見死癱子的身影。

不知道去了哪兒?

平日裡,只要一小時辰未見到她,他便會尋了來,今兒還有些奇怪了。

只是,此時,雲定初覺得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子,不對啊!如若找不到北襄王,她心中盤算的事兒都不會成功啊!

然後,她找來了清蓮詢問,清蓮嘟着嘴兒告訴她,“王爺還在東廂院。”

原來死癱子是去了獨孤氏的寢宮。

也是,人家也是夫妻,小別勝新婚嘛!

可是,她爲什麼就有些不樂意呢?

想着死癱子摟着一臉妖媚的獨孤氏,她心裡就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她想立刻衝去東廂院,將死癱子揪回來,可是,她終究還是遲疑了,覺得,從今往後,她都不能那樣魯莽了。

所以,她就只能坐在牀榻上等,可是,等了半宿仍然也沒有把癱王等回來。

“小姐。”顧清蓮端了一盆滾燙的開水進屋,不滿地嘀咕,“小姐,剛纔,靈兒過來傳話,說王爺在東廂院息下了,讓你洗洗睡吧。”

這語氣的確像是死癱子的。

雲定初有些惱火,清蓮丫頭心裡也不好受,因爲,剛纔靈兒來傳話時,趾高氣揚的模樣讓她心口添堵,神氣什麼呢,不就是在你家主子那兒睡一宿嗎?

自從咱們主子嫁入北襄王府後,王爺可是日日與她家主子恩愛呢!

“你氣什麼?”

定初用手比劃着問出。

“小姐,你說王爺是不是腦子被門板夾了,居然連那種兇悍的女人也喜歡。”

見小丫頭腮幫子氣鼓鼓的。

定初笑了,“丫頭,那癱子腿疾未好,想必也不能成其好事,不會稱她心如她意的。”

“這到是。”

知道這樣的事實,顧清蓮心裡東開了花。

雲定初猜想着,不能行周公之禮,那麼,獨孤氏將死癱子留在東廂院就另有所圖了。

難怪獨孤丘被她丫頭打了,她也沒找上門來,原來是變着法兒想勾引東陵鳳真呢!

“清蓮,去採摘一下葉露過來,對了,順便命人去森林裡,看能滯採集到幾朵玫瑰花。”

“北襄這天氣,恐怕是難了,只能試試吧。”

要想在北襄採花,恐怕就猶如在戈壁灘上尋草是一回事吧,都是難如登天的事兒。

由於氣候較寒冷,許多植物都凍死了。

花兒盛開也是要一定適宜溫度的。

“嗯,快去,我有用。”

清蓮出去執行主子命令了。

雲定初自個兒泡了腳,用帕子把腳趾頭一個個擦乾,喚來一丫頭,讓丫頭弄來了一些麪粉,便開始在盆子裡揉起麪糰來。

待準備工作做妥,她又彎下了腰身,從牀底拉出了箱子,從面上拿起了那本‘鍼灸術’書籍。

雙掌合十,閉上了眼眸,“小針包,出來。”

輕輕唸了一句,耳邊襲來了‘咻咻’的聲音,睜眼,眼前便是一片大大小小銀光閃閃,大針,小針,細針,長針,各色樣式,各種形狀的針都有。

看得她眼花繚亂,好久不用了,感覺有些生疏了。

不過,所有的針,還是她記憶中的樣子。

從針包裡抽出幾根細針,坐到銅鏡面前去,對照着‘鍼灸術’秘籍。

啞疾治療第一步,用細針刺腦袋兩邊的太陽穴,切記速度要慢,鍼灸時間半個時辰。

用長針打通水溝穴,迎香穴,晴明穴,印堂穴,四白穴位,時間,一柱香的功夫。

第二步,用尖懸針打通……

算了,今天就只能做到第一步。

指尖捻起針尖,對着銅鏡裡模糊的面孔側顏旁的太陽穴刺去。

疼痛向她襲來,她感覺自己的眼睛疼得發慌,幾乎快張開不眼了,有了這樣的反應,她自是不敢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坐在原位上沒有動,靜靜地等待着不適離去。

半刻功夫,那疼痛終於慢慢地緩解,她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當眼睛變得越來越清明後,她的心情便變得前所未有的雀有。

眼睛,鼻子,耳朵,嘴巴,五官都是相通的,想要治好啞疾,自然得打通五官所有的穴脈,好爲下一步的醫療做好準備。

待鍼灸時間足夠,從穴位上取下了尖針,細針,再慢吞吞地放於‘小針包’中,張嘴,努力想說出一個字,可是,仍然還是不行,不過,感覺氣息沒以前那麼沉重了。

這說明鍼灸對於她的啞疾是有幫助的。

她打算天天都按照書裡講的方法去做。

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能開口講話了。

她覺得,當務之急,她必須要會開口說話,否則,她不知道要浪費多少的時間。

將書本秘籍放好,她才解了斗篷,脫了外褂躺到了牀榻上去。

今兒少了一個人,牀榻上冷冰冰的,剛躺下,腦子裡便縈繞着一幕,那便是北襄王將獨孤氏壓在身下的畫面。

北襄王滿面邪氣,伸指勾起了獨孤氏的下巴,而獨孤氏則向他煽着暖昧的眼風,死癱子。

在心裡,她不住地罵着那個不要臉的死癱貨,居然敢去勾那妖媚狐子的雪白下巴。

就在雲定初獨自在寢宮中胡思亂想之際,東廂院主屋裡,獨孤氏早已洗了一個花瓣浴,穿着極薄的衣衫躺在了牀榻上,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瀑布一樣從肩頸線上直泄而下,黑色的發,火紅的衣,將她襯得猶如一朵妖冶盛開的曼珠沙華。

側着身子,單手託着腮,整張精心描繪的臉孔,自是說不盡的嫵媚與風情萬種。

真是世間一尤物角色。

然而,坐在她對面,用一個美背向着她,低垂着眼簾看着手中書本的男子,卻對她的媚態視若未聞。

獨孤氏慢悠悠撐起了身子,穿了牀前的繡花鞋,移動着蓮步向他走了過去。

張開雙臂,從後面將他抱住。

指尖在他寬闊的背上挪移來,挪移去,輕輕地,一下又一下地划動着。

“王爺,良宵苦短,該歇息了。”

如若她這樣暗示,他還是不懂的話,那她就真要撞牆了。

剝開了搭在自己肩膀的纖纖玉指,剝開她倚靠在自己虎軀上的女性身體。

“你先睡吧,本王還得看一會兒書。”

“你那破書都爛得不成樣子,看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你瞧出什麼個玩意兒來。”

“別看了,表哥。”

獨孤氏見得不到男人的重視,伸手就奪過了他指尖的書。

隨手就扔到了桌案上,想拉他離開輪椅,沒想一記冷沉的話音,帶着有幾分陰測測的味道便向她砸了過去,“撿起來。”

三個字,帶着絕對的命令語氣。

“表哥。”

獨孤衛開始撒嬌,男人不是最喜歡女人柔軟的模樣麼?

只是,爲何這些伎倆在北襄王這兒就是行不通呢?

那啞子入了北襄,他就與她整日膩歪在一起,所以,她想着是不是表兄喜歡強悍的女人,她便把自己變得無比強悍,兇狠,可是,他仍然不喜歡自己啊。

“獨孤衛,給本王撿起來。”

聲音變得極其地冷漠,眉宇間也即刻籠罩了一片陰霾。

“表……”那個‘兄’字還未出口,她便不敢再吐一個字了。

因爲,北襄王陰黑的陰孔,看起來好嚇人,好似想把她吃了似的。

“王爺,咱們分開這麼久了,臣妾一直想你的緊,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所以,咱們……”

她不太敢說下去,怕他發怒,自是弓着身子去撿桌案上被她扔掉的破書。

畢恭畢敬地遞到了夫君手上。

“聽着,要不是母后一直受你竄掇,讓本王雨露均分,本王是看在母后的份兒上,在你這兒歇息一夜,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你最好聽清楚了,本王不喜歡重複講話,另外,雲定初也不是黛筱悠,許多事,你不要做得太過份了,如若,讓本王知道你私底下耍小性子,本王定不會饒了你。”

字字如冰璣,語畢,東陵鳳真拿着書本,動手滑着椅柄,自個兒滑出了東廂院主寢居,呆在小閣樓的下面,看書直至半夜才休息,張衛早已經爲他準備了一盆炭火,由於張衛心疼王爺有病之軀,三更時分,讓護衛們守在了他的身側,爲他拿來了幾牀綿毯,那夜,北襄王是在椅子上睡了一宿,那樣做,只不過是爲了盡身爲人子的孝道,僅此而已。

雲定初醒來,伸手一摸,被褥上仍然冰冷一片,不帶一絲溫度的被子無言訴說男人的一夜未歸。

掀被起身,一股冷風便從窗外灌了進來,清蓮打來了洗臉水,嘴裡不住地嘮叨,“王爺在那邊呆了一夜啊!”

一整夜,清蓮睡得極不安穩,因爲王爺留宿獨孤衛寢居的事,讓她心裡耿耿於懷。

以前,她覺得王爺特別的好,現在,她不喜歡北襄王了,喜新厭舊的壞男人,與她家小姐的父親雲相國一樣,都是色胚子。

對於清清蓮不滿的嘮叨聲,雲定初只是靜靜地聆聽,不發表任何高見。

這下清蓮沉不住氣了,“小姐,你夫君去陪了獨孤側妃一宿,你心裡不難受嗎?”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她家小姐這冷冷淡淡的性子,幾時纔會改掉啊!

清蓮在心裡嚎叫!

“讓開了,我理看地圖。”

小丫頭欲哭無淚,輕喊,“小姐,你再不重視,你夫君要被人搶走了,沒有了王爺的寵愛,咱們在這府中地位不保,恐怕以後,日子難熬了。”

她想用話提醒小姐,可是,小姐仍就無動於衷。

好吧!見小姐不急,她也慢慢淡定了,畢竟,她就算着急上了火,也不能改變任何事。

“清蓮,快給王爺準備早膳。”

張衛的聲音從外間傳入。

清蓮跑出去一看,果然就看到了北襄王被張衛推了進來。

由於對北襄五昨兒一夜呆在東廂院的事心存不滿,顧丫頭白了張衛主僕倆一眼,便忤在原地不動。

見狀,張衛不樂意了,“顧丫頭,快點啊,王爺用了早膳得休息一會兒。”

休息,還沒休息夠啊?

恐怕是牀榻都差點弄翻了吧?

顧清蓮在心裡嘀咕。

“雲王妃,王爺回來了。”

聽到了叫喊聲,定初不疾不徐從屋子裡走出來。

冷冷地瞥了面色疲倦的北襄王一眼,不是去東廂院歇息了一晚,咋弄的面色憔悴,連嘴脣都有些烏黑,敢情是獨孤氏那貨給他吃砒霜了?

那貨才捨不得,她的榮光與富貴可是全仰仗了這名患有腿疾的死癱子。

北襄王與她對視一眼,然後,便被張衛推進了裡間的寢居,北襄王坐在輪椅上,直勾勾地望着門口又跟進來的妻子。

“定初,本王困得慌,快讓她們弄點吃的來,吃了本王要睡覺。”

不是睡了一晚?

敢情是被獨孤氏搞了一晚,然後,搞成這副筋皮力盡的模樣?

當然,這只是雲定初心中齷齪的想法罷了。

見一屋子的宮女主子都不理睬他,東陵鳳真一雙劍眉擰起,輕嚷,“雲定初,本王要用早膳,本王餓了。”

“想吃飯可以,把你手中的那件寶貝給我交出來。”

真是天大的笑話,北襄王要吃飯,就必須得交出他手中的寶貝。

這是什麼交易?

“什麼意思?”

啞子,別這樣當着奴人們的面,這樣讓他下不來臺啊!北襄王在心中嚎叫!

“寶貝。”

雲定初走上前,將手掌攤開,向他索要着寶物。

“你不是說,那六件寶貝是被你偷走的?”

“我幾時說過?”北襄王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

“你就說過,別耍賴,快點,我用它有急用。”

“小金庫鑰匙都給你了,你還不夠用,你在府中的一切都有專門的人打理,而且,你也領着月奉,現在回了北襄,也用不到什麼錢,你居然還想着本王的那六件寶貝?”

見癱子耍賴,雲定初摒退了左右。

在潔白紙張上劃下了幾行密密的字體,呈遞於他掌心,示意他看仔細一點。

北襄王垂下眼簾,入目的是這樣的幾行字,“六件寶貝價值連城,可以有一番大作爲,金鑰匙已經給軍器監的李大人了,李大人已經帶人去了卞梁。”

“去卞梁幹什麼?”

聽聞這樣的事實,北襄王似乎有些吃驚。

“讓他們去同購置最上等的鐵料。”

“你把金鑰匙給了李大人,還讓他帶人去了卞梁購鐵料,雲定初,你好大膽子,在你眼中,本王是不是死人?”

這等大事,她都不給他商量。

而且,竇氏母后一直在告戒他,絕不可以隨便相信這個女人。

憑他的直覺,他一直覺得雲定初是可信的,但是,現在,他有些茫然了。

畢竟,她從未在他面前說過什麼保證的話。

更何況,下午,他呆在東廂院的時候,他問及張衛王妃在幹什麼?

張衛卻是偷偷告訴他,說雲王妃去了王府外面的小山丘,還在那兒遇上了蘇元福。

她的心到底向着誰,她從來也沒有向他明說過。

他怎麼敢把北襄的整個身家都交到她手裡。

爲了美人江山覆滅,那是極其愚蠢的事情,他北襄王不會那樣傻。

“不拿也好,早膳就別用了,並且,從今往後,你都不要再上這張牀。”

一邊比劃着,一邊惱怒地走到了牀前,伸手把他的被褥從牀榻狠狠地摜下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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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陽完結文《名門第一夫人》

她是媽的煩惱,他是媽的心病!【現實版上品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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