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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寒清見狀,眸中綻放出一道精光,將手中的茶盞朝那女子丟過去,張雄卻忽然撲上去擋住茶盞,以至於那女子順利的將髮簪沒入胸口。
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得讓人措手不及。
靈兮撲上去給那女子探脈,女子口中不斷有鮮血涌出,她用力的抓着靈兮的手,費力的說出兩個字:“我恨……”接下來的話,便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
張雄一把推開靈兮,靈兮被他大力撞飛出去,坐在凳子上的穆寒清見狀,手法奇快的出手,摟着靈兮將她抱在懷裡,穩穩的落在適才他坐的凳子上。
張雄抱着那女子大吼一聲:“爲何非要逼死我們,爲何?”
說罷,他用盡渾身的力氣,狠狠的咬斷自己的舌頭,而後看着葉家人瘋狂大笑,他的笑聲悲涼,充滿了怨恨,聽得葉家人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靈兮看着那兩人死在自己面前,心裡閃過一抹痛恨,爲了葉景依一己之私,他們竟如此草菅人命?
穆寒清將靈兮的頭摁在胸口,柔聲說:“不願看,便無需看!”
雖知他目的不存,可這一刻,他的舉動卻溫暖了靈兮!
“殿下,這兩人確實是一對戀人,如今兩人俱亡,不知殿下……”葉文山沒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穆寒清剛毅的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他沒理會葉文山,而是對靈兮說:“你希望我留下麼?”
“不希望,我雖出生低微,可好歹也是清白女子,殿下若在此居住,只怕有心人會以此詬病,說我不知廉恥勾引殿下?”靈兮悶在穆寒清懷裡,狠心的拒絕了穆寒清。
穆寒清在,對她而言,無疑是莫大的保障,可她心裡很清楚,穆寒清不走,這婚約就一定要續。
她孤注一擲,只圖心靈自在。
穆寒清冷冷的勾脣,淡聲說:“如你所願!”
而後,葉文山等人躬身相送,他被簇擁着離開了太傅府。
回宮的馬車上,千城躬身問:“主上,獨自留下葉靈兮與那些人周旋,妥當麼?”
“她比我想象中的聰明,不能讓她提早發現我們,讓宇馨去保護她,我要的人,豈會輕易放手?”言落,穆寒清閉目養神,不再與千城說話。
太傅府,流螢小築。
家奴很快便將張雄與那女子的屍體處理乾淨,連血漬都不曾留下,而靈兮從頭到尾,就坐在石凳上,冷眼旁觀之。
日漸西沉,靈兮終於開口:“香芹,去取銀子來,我要出去一趟!”
“三小姐,老爺有令,在三小姐出閣之前,不能再離開太傅府半步,您有什麼事情,便交給奴婢去做吧?”香芹無奈的看着靈兮,眼裡全是疼惜。
“如此,你便替我去辦吧,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快去快回!”靈兮也不去做無謂的鬥爭,反正她怎麼着也鬥不過葉家人。
靈兮寫了方子,讓香芹速速去辦,臨出門前,香芹提醒道:“小姐,該去昏定了!”
“此後,我不會去昏定了,穆寒清說得對,別人打你,你就要學着打回去!”
很奇怪,這些年隱忍不發,竟被穆寒清三言兩語挑唆起了反骨。
香芹無奈搖頭,揣着銀子便出去了。
香芹剛走,門房便急匆匆去東跨院稟告:“老爺,大夫人,三小姐的貼身丫鬟香芹出門了?”
“讓人跟上去了麼?”葉文山端着茶盞淡聲問。
門房道:“已經讓人跟上去了。”
“退下吧!”葉文山說罷,便揮手讓那門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