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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山將求助的目光看向靈兮,靈兮卻淡淡的移步,體貼的照顧穆寒清用餐。
她是善良,可面對一個如此處心積慮要毀她名節的人,她的善良絕不施捨半分。
葉文山見靈兮無視他的求助,只得悻悻離開流螢小築,去提審那兩個人來讓穆寒清審問。
穆寒清饒有興致的看着靈兮,淡聲道:“我很好奇,以你的性格,爲何會在這葉府無立足之地?”
“沒有殿下正妃的身份,我不過就是個庶女,父親從來不會正眼看我一眼,我若是依着性子來,只怕早死了很多年!”靈兮淡聲開口,箇中心酸苦楚,豈是這寥寥數語能描述的?
“日後,有人打你,你就打回去,本王自會護着你,我穆寒清的女人,決不能是個軟柿子!”穆寒清手執茶盞,慢條斯理的喝着杯中茶水。
他的話,一方面讓靈兮嗤之以鼻,一方面卻讓靈兮不可抑制的生出感動。
她深知自己並非穆寒清的女人,那只是他的佔有慾在作祟,可他的話,卻太溫暖動聽,是靈兮聽過最溫暖的一句話。
“希望屆時殿下真能護我。”靈兮想,或許真的會有那麼一天的。
穆寒清沒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靈兮。
不多時,張雄與那假靈兮被葉文山帶到流螢小築,跟着一起來的,還有葉景依母子三人。
靈兮諷刺一笑,在穆寒清耳邊低語:“託您的福,我這小院子,今日熱鬧非凡了!”
穆寒清伸手,輕輕的擰了一下靈兮的鼻子,邪肆的勾脣道:“調皮是吧?”
靈兮沒想到,穆寒清會做出如此親暱的舉動,忍不住有些赧然,可當着葉家人的面,她也不願與穆寒清糾纏,便退開一步,不敢與穆寒清再有任何互動。
這一切,看在葉景依眼裡,卻如同靈兮對她的宣戰,她憤然看着靈兮,恨不能喝她都血,吃她都肉。
靈兮不以爲意,乖巧的站在穆寒清身側,與他心照不宣的扮演情深。
葉家人給穆寒清行禮之後,穆寒清淡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張雄問:“你可知靈兮是誰?”
“是,是葉家三小姐,是七皇子的未過門的妻子。”張雄戰戰兢兢的說完,便低頭伏在地上,看都不敢看穆寒清一眼。
“那你倒是說說,爲何你會在我未婚妻的房間裡,與一個長得像她的女子在她的牀榻上苟合?”穆寒清的語氣很淡,可他周身的氣息太強大,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殿下饒命,那女子是奴才的姘頭,因爲犯了錯,被妓館的老鴇子追殺,走投無路便找上奴才,奴才想三小姐不常在家中,便讓她化妝成三小姐的樣子,三小姐不在家的時候,便在流螢小築生活。”
張雄目光閃爍的看了穆寒清一眼,眼裡全是懼意。
聽了張雄的話,靈兮用冰冷的眸光看了葉景依一眼,卻見她挑釁一般的看着自己。
靈兮冷笑,這葉景依還真是敢編!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從未對靈兮存有任何不敬之心,昨夜的行爲,不過是你與心儀之人的閨房之趣?”穆寒清問。
張雄點頭如搗蒜。
“你胡說,你早起時,明明在構陷小姐。”聽了張雄的話,香芹氣得直抹眼淚。
“香芹姑娘,我那也是一時着急,殿下若是生氣,就打死奴才吧,奴才毫無怨言,只求殿下不要爲難我的女人。”張雄說。
靈兮擰眉看着張雄,她雖然不常在府上走動,可對張雄這人的風評還是有所瞭解的,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不懼生死,只是爲了要保護一個青樓女子?
張雄說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葉景均,順着張雄的視線,靈兮也朝葉景均看過去,觸及靈兮的目光,葉景均下意識的滑開,不敢與靈兮對視。
這時,那一直沉默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忽然拔下頭上的髮簪,朝自己的胸口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