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安安覺得此時說出任梓舟不太仗義,且這塊玉佩還有那一層意思,她眸光閃了閃後道:“我娘給我的。”
鳳鈺的面色變得有些古怪,那塊玉佩上的紋路根本就不是大拓的,玉佩的質地極佳,做工也非常好,絕對的大師手筆,這件東西他幾乎立即能肯定不是魚安安的,擁有這塊玉佩的主人身份不低。
他想起暗衛傳來的消息,說她之所以爲晚歸不過是和一個男子相談甚歡,兩人在酒樓裡聊天把時間聊忘了。
他心裡沒來由的憋悶,猜到這塊玉佩十之是那個男子的,他將玉佩還給魚安安:“既然是你娘留給你的玉佩,那你便好生收着。”
魚安安從歸海院出來的時候還有些糊塗,她不是太清楚今日裡她明明犯了錯鳳鈺爲何沒有罰她,只是沒有挨罰對她而言終究是一件好事,只是鳳鈺待她的態度讓她覺得實在是奇怪。
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的感覺。
她晚上將頭髮散下來準備睡覺的時候發現一件大事,鳳鈺今日送她的那根髮簪竟不見了!
她忙將屋子裡找了一遍,並沒有發現那根髮簪的下落,她頓時有些沮喪,那要髮簪十之是她方纔出去的時候弄丟了,以後鳳鈺若是問起來,她該怎麼說?
若說是她不小心弄丟了,鳳鈺還不知道會怎麼收拾她,他現在是她的主人,主人賜的東西要是弄不見的話,那便是對主人的極度不尊重。
魚安安走後,鳳鈺的手輕輕一揮,一個暗衛從一旁飄過來道:“王爺,有什麼吩咐?”
“去查一下今日王小順見的那位男子是誰。”鳳鈺沉聲道。
暗衛應了一聲,轉身就消失在夜幕裡。
鳳鈺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有些不安,他知道魚安安在京中並沒有朋友,她又是閨中女子,之前在侯府的時候基本上是沒見過什麼外男,此時她竟憑空多了這麼一個朋友,着實奇怪。
最重要的是,那人似乎和魚安安的關係還不淺,他竟將貼身的玉佩送給了魚安安。
他輕聲道:“魚安安,你到底瞞了本王多少事情?在你的心裡,本王到底算什麼?”
魚安安因爲髮簪丟失心裡惶恐不安,導致一晚上沒睡好,這種不安一直延續到第二日魚安安去給蓋小小診脈的時侯纔算好了些。
她在把脈的時候,只聽得蓋老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也不知王爺怎麼想的,那個魚安安有什麼好,竟讓王爺這般放不下!”
魚安安近來類似的話聽了很多遍了,早就沒有感覺了。
反正在所有人的眼裡,她能嫁給鳳鈺那是她高攀了,反正從來就不會有人去在意她是否願意。
又或者說在這個男權至上的年代,她的意見根本就不重要。
倒是蓋小小在旁爲她說了一句話:“我覺得吧,王爺是挺好的,但是我若是個姑娘的話,我也不願意嫁給王爺。”
“爲什麼?”魚安安笑着問了一句,他這說法是她近來第一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