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安安此時哪裡還敢多說,趁着周管事不注意又將那枚章還了回去,周管事看到她的樣子嘆了口氣,對她擺了擺手,她忙拎着米糕就去見鳳鈺了。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屋子裡並沒有掌燈,魚安安提心吊膽地走了進去,她見鳳鈺正背對着她站在窗戶邊,她鼓起勇氣輕聲道:“奴才把米糕買回來了。”
她見鳳鈺站在那裡不動,她只覺得屋子裡的氣氛甚怪,她深吸一口氣又道:“是奴才貪玩誤了時辰,請王爺責罰。”
她見王府裡的下人在認錯的時候都需要下跪的,她雖然非常討厭這一套,此時好像也該跪下才能表達她的認錯的誠意。
於是她將袍子撩起來準備跪下,一支手卻將她托住,她微愣,一擡頭便看見了鳳鈺那張冷得像冰的臉。
她在想他此時過來會不會把她給撕了時,他卻已經伸手一把將她抱進懷裡,她感覺到他的手此時竟微微有些顫抖。
她輕聲道:“王……王爺……”
“本王以爲你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鳳鈺的聲音微有些暗啞。
今日的事情雖然是他對她的試近探,試一下她會不會一尋到機會就逃走,雖然他知道只要她生出逃跑的心思他就能立刻將她抓回來,然後拆穿她的身份,將她永遠禁錮在王府之中。
她倒好,雖然沒有出逃,沒有碰動他爲她佈下的天羅地網,卻也在外面遊蕩了這麼久。
她不知道的是,她出去的時候他就已經讓暗衛跟在她的身邊,看看她會如何,在知曉她去過城門口時他心裡闇然,若沒有那樁事,她怕是就要拿着周管事的印章逃出去了。
他初時心裡其實是有些擔心的,怕她再也不會回來,也怕將她的身份揭穿後她對他冷然相對,眼下這個結果對他而言無疑是最好的。
她老老實實的回來了,是不是表示其實在她的心裡也還是願意呆在他身邊的?
他知道這個想法有些自欺欺人,但是總好過她離開他。
魚安安原本已經做好捱罵挨罰的準備,卻沒料到他是這種反應,倒讓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鼓起勇氣道:“王爺,我剛纔吃得太飽,你可不可以輕點,我吐了是小事,吐到你身上就是大事了。”
她這話說的是實情,從酒樓走回來,她跟任梓舟在一起吃的東西還沒有消化完,這會的確撐得難受。
鳳鈺沒料到她會這麼說,一時間竟有些哭笑不得。
他抱她的時候發現她腰間多了個配飾,他伸手拉下來用手摸了摸,她一看到鳳鈺手裡的玉佩暗叫一聲不好,那塊玉佩正是任梓舟送她的那一塊。
方纔她打算把玉佩還給任梓舟,事實上她也的確趁他說話的時候悄悄掛在他的腰上了,可是此時怎麼又掛回到她的腰上呢?
任梓舟什麼時候掛回來的,她竟是一點都不知曉。
“這塊玉佩哪來的?”鳳鈺問道,他的聲音沉了幾分,面色也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