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安安拿着茶在喝,聽到任梓舟的這句話一口茶就噴了出去,他這話題跳躍的也太離譜了些,生養?他會不會想得太遠了些?
他看到她的樣子輕笑一聲,然後體貼的遞了一塊帕子過去。
相對於鳳鈺的囂張霸道,眼前的這位溫柔體貼的有些過份,聰明如魚安安也有些腦袋打結,她原本對情事就不通曉,此時更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便傻乎乎的由得他爲她布好菜,她足吃了兩大碗飯兩大碗菜兩大碗湯這才罷休。
他說是陪她一起吃,其實他幾乎一口都沒有吃,手爲她夾着菜,嘴裡卻在爲她說着一些趣事,那些趣事從民間的喪娶嫁禮到皇族間的雜聞趣事,他口才甚好,件件事情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竟變得頗爲有趣。
也正是因爲這些,魚安安纔會不知不覺吃了那麼多。
等她發現自己吃撐的時候已經晚了,她欲哭無淚,似乎每次遇到任梓舟事情都會超出預期。
兩人從酒樓裡出來的時候,王府的一個雜役跑過來道:“小順,原來你在這裡啊!”
“小順?”任梓舟愣了一下,魚安安就算臉皮再厚此時也有些尷尬,他卻已經反應過來了,當下淺笑。
魚安安應了那雜役一聲,那雜役也是個話多的,當下又道:“你說你也是的,王爺讓你來買個米糕你竟出來這麼久,躲懶也不是你這般躲的!王爺這會四處在找你,仔細回去被王爺罰!”
魚安安訕訕一笑,任梓舟在旁問了句:“王爺,哪個王爺?”
雜役看了他一眼道:“還有哪個王爺,自然是鈺王爺啊!你又是誰?怎麼和小順在一起?”
魚安安忙解釋道:“這位是我進京的時候遇到的一個朋友,我們快些走吧,讓王爺久等就不好了!”
她說完拉起那個雜役就走,她走了幾步,又扭頭朝任梓舟看了一眼,見他一臉的若有所思,她此時也顧不得了,扭頭就走遠了。
任梓舟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眸光幽深地道:“真沒料到,她竟是鈺王府的人。”
他見地上有樣東西,他撿起來一看,竟是一枚烏木簪。
任梓舟拿起那隻烏木簪細細一看,見那隻簪子雕工極爲精緻,卻又和一般的工匠不同,這隻簪子上處處都透着力度的感覺,簪身整體是流雲的樣式,簪尾刻了一個字,他細細一看竟是“鈺”字。
他知這東西十之是魚安安掉下來的了,只是他心裡也有些好奇,她怎麼會和鈺王府扯上關係,她到底是什麼人?
這髮簪明顯是鳳鈺的貼身之物,又怎麼會在她這麼一個小廝的手裡?
魚安安回到王府時才發現太陽已經西斜,她這米糕買的時間的確是久了些,進去的時候周管事也訓斥了她幾句,她低着頭一句話也不也多說。
周管事看到她的那副樣子也不好多罵她,只道:“你出去后王爺等了你許久都不見你回來,很是擔心,這才讓小牛去找你,你一會到王爺那裡的時候機靈一點,若王爺心情不好便由得他罵,他若只是罵你便好生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