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嚴冬正說話的時候,蔣衛青回來了,他看到我在嚴冬房裡,十分不悅:“揚揚你怎麼到這來了?”話裡滿是責備。
我勉強笑了笑,轉身回房,現在在這個家裡,我就是最多餘的人!
紙裡包不住火,嚴冬登門入室,住到家裡的事情被父母知道了,我媽哭着把我叫回了家裡:“揚揚,離婚吧,雖然現在咱們家裡靠着蔣家,但是我看不得你這麼委屈,我們的閨女,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父親吸菸,一聲不發,直到後來才說一句:“都賴我,如果咱們家裡如之前一樣,蔣家就不至於如此輕賤了。”
我安慰說:“爸媽,你們放心我沒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處理,再說,現在咱們家的公司,蔣家掌控了多一半,如果和他們家鬧掰,對我們沒好處,放心,我有分寸。”
弟弟憤憤的說道:“姐,我看上次是我沒給姐夫打清醒了,你放心,我會替你出頭的!”
我攔住他,厲聲說道:“你還嫌添的亂不夠嗎?你別給我找麻煩了,安心的在家!”
“姐!”
我好不容易哄住了家裡人的情緒,我走的時候,我媽拉着我的手反覆囑咐:“如果過不下去,就回來吧。”
我真是愧疚,這件事情恐怕人盡皆知,父母這麼大的歲數,卻讓他們和我一起受辱,說白了還是我不爭氣。
或者這種家庭,有私生子確實屢見不鮮,可是這般爭氣的小三怕是不常見吧。
我和蔣衛青分房睡很久了,他沒怪我,嚴冬搬到家裡來,他給我的說辭是,嚴冬說,如果蔣家不管她,她就再嫁,讓孩子叫別人父親。
蔣衛青怎麼肯呢?
看來,最起碼目前來看,孩子是嚴冬唯一的勝算。
我不會打孩子主意,這是我的底線。
嚴冬的飲食都是張媽負責,我一直在留心觀察,只是我在家時間畢竟有限,根本找不到什麼破綻,這令我十分着急。
看來不能這麼下去了,只能先出手,試上一試,可能所有結果就都清楚了。
我故意看張媽要過來,把一個藥瓶拿了出來,看張媽過來,忙慌忙的放在背後,張媽問是什麼,我猶猶豫豫,搪塞過去了。
等我離開的時候,我故意把東西“落”在了很顯眼的地方,我拿的那個藥瓶上面的字,是安眠藥,這個自然不是我吃。等我回去找,看到張媽再看,我很慌亂的拿走了。
張媽追着我問:“你怎麼吃安眠藥呢?這個不好……”我被她說的心煩了,回了一句:“不是我吃。
說完覺得自己說多了,連忙捂嘴走開了。
我知道這麼一次,張媽是不會上當的,還得循序漸進。
質變到量變,總有一天,她會上當的,張媽雖待我不薄,但是她畢竟有嫌疑害過我。加上她和嚴冬特殊的關係,難免不會有下次,我身邊已經腹背受敵了,我不能在給自己多隱患了。
這次不能像上次一樣,一定要一擊即中,不然的話,我的處境只會越來越難,張媽在蔣家了很多年,我想揭發她並不容易,所以只能這麼一步步的佈置了。
我留心觀察,嚴冬吃的月子餐,據說十分科學,都是比照這菜譜一點點做的,她端上樓吃,蔣衛青不讓我們見面,所以她的食物,在廚房做的時候,我也是不進去的,爲了避嫌。
可是機會,是慢慢等的,我不急。
我刻意裝作很關心的樣子,和張媽打聽嚴冬的事情,張媽口風很嚴,基本什麼都不告訴我,至於她是聽婆婆的話向我隱瞞,還是和嚴冬關係特殊,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很快,很快一切就都清楚了。
若是張媽真的拿了嚴冬的錢來陷害我,那麼我絲毫不用愧疚。
我和張媽打聽沒有探聽到消息,她對我起了疑心,說道:“你不能這麼爲難我一個打工的啊,都囑咐過我了,樓上那位的東西,不讓太太插手,太太你放寬心,別做傻事,不然蔣家容不了你啊。”
她這番話或許是真心的勸導我吧,我又何嘗不知呢,婆婆是眼裡不揉沙子的人,這樣的小伎倆,分分鐘就被看穿了吧,我纔沒那麼傻呢,不過做戲要做足,關鍵時刻是得賣賣傻。
看來張媽是覺得,我會加害嚴冬了,所以纔會不停的向她打聽,看來張媽有些上鉤了呢?可是這還不夠,總是需要一個由頭的,點燃一下我心裡的怒火,不然怎麼名正言順呢?
很快機會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