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3莫子鴻之死
“這是哪裡?”一下馬車,良辰便察覺到了周圍不對勁,那趕車的車伕早已不見了蹤影……
“快走!”容暖心的腦海中閃過一瞬間的驚慌,而後便立馬沉靜了下來,拉起良辰和美景的手便飛快的往有燈火的地方跑去。
卻不想,才跑了幾步,前頭便涌過來數個男子,走在最前頭的男子,錦衣玉袍,儼然是個公子哥,他嘻笑的看着容暖心,一雙眼睛大肆在容暖心的身上打量着,說下流,已經是擡舉他了。
“莫子鴻,你還不給本縣主讓開!”容暖心冷冷的看着眼前人,不是別人,正是莫纖纖那不學無術的哥哥莫子鴻。
今兒個她進宮的事,除了容家的人,基本上沒有人知道的,是誰在背後做手腳?
“暖心表妹,你別怕,哥哥不會傷害你的!”莫子鴻大笑了起來,原本還有幾分俊逸的臉上滿是猥瑣。
早在容暖心回府那會,他便對她有了企圖,只不過那會他還沒這個膽子。
今兒個卻是誰給了他這個膽子。
容暖心在心中將可疑之人都思量了一遍,嘴角卻勾起一絲冷冷的笑意:“莫表哥,你可知道本縣主剛剛纔從宮裡出來?太后娘娘可是囑咐了本縣主回府後替她繡些手絹花樣子,這圖都畫好了,若是有個閃失,你擔得起麼?”
這話中的意思,便是她身負太后懿旨,若是追究下來,莫子鴻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果然,莫子鴻的臉上一怔,笑意生生的止住了。
趁着他被嚇住的檔口,容暖心大膽的上前一步,聲色俱厲的繼續說道:“你若是敢對皇上親賜的縣主不敬,只怕給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還不快快讓開!”
莫子鴻被她的氣勢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原本跟在他身後的小羅羅們也是擦着汗,兩腿發軟,正思量着要不要趁着這壞事還沒做的檔口跑路。
容暖心見他已經動容,便揚了手,與良辰和美景穩步往那燈火之處走去。
以莫子鴻的性子,她自然不擔心,她怕就怕這一切都有人在背後操縱着。
“真是飯桶,區區幾句話便將你們嚇住了,還不快追,若是今兒個讓她跑了,弄不好明日她便去太后那裡告上你一狀,若是你毀了她的名節,她身爲女子,自然不敢聲張!”
待容暖心三人走後,從黑暗中突然走出來一名身段高挑的女子,她的半邊臉隱在黑暗中,雖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卻能感受到這女子身上濃濃的恨意。
莫子鴻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叫了起來:“是啊,我若是放了她,豈不是等着她來報復!”說罷,一揚手,指揮着身後的一衆小羅羅便飛快的追了上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美景急得直呼:“小姐,他們又追上來了,怎麼辦?”
容暖心早料到這些人定會追上來,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遠遠看見有火光的地方,也是極遠的,她輕輕的轉動着袖子裡的銀針。
左邊的袖子裡藏的是含有巨毒的,右邊的袖子裡藏的是無毒的。
容暖心的腳步停了下來,心中卻在暗暗思索,殺了這些人,會不會給自己惹上麻煩?
就在她停下腳步的同時,莫子鴻也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暖心表妹,你可真是狡猾的很,若是我今兒個放了你,豈不是放虎歸山,嘿嘿,若是你肯從了我,我便讓你少吃些苦頭,如何?”
他身後的一衆人都鬨笑了起來,眼睛在良辰和美景身上直打轉,模樣更是下流得讓人想作嘔。
良辰是又氣又怕,但跟了容暖心這麼久了,她也學了不少東西,這個時候她們越是慌亂,便越容易出事,於是她氣勢凜然的擋在了容暖心的前頭,大聲喝道:“大膽,德榮縣主豈是你們這些人可以隨意議論的麼?他日若是傳到陛下的耳朵裡,便是渺視皇恩,以下犯上!到時候你們可別跪下來求我們縣主纔好!”
良辰的氣勢卻也嚇住了幾個小羅羅,但莫子鴻卻是開了竅的,他聽了這話,不僅不退縮,反倒仰頭大笑了起來:“暖心妹妹身邊的丫頭都有趣的緊,好,今兒個都挨個讓爺嚐嚐……”
說罷,莫子鴻搓了搓手,便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容暖心一手拂開良辰,雙目一眯,袖口中的銀針便飛速的打了出去,眼看着正要刺上莫子鴻的咽喉,一道劍光閃過,容暖心的銀針轉了個方向,竟射進了身後的樹杆上。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那快如閃電的光,便是一眨眼之間又消失了,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莫子鴻縮了一下身子,揉了揉雙眼,再次睜開眼之時,只道是自己眼花了,進而又撲了過去。
這一回,容暖心再想出手已經遲了,她急忙一躲,卻不想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下,整個人便摔在了地上,腳裸處一陣鑽心的痛傳來,怕是扭傷了。
良辰和美景正與那些個小羅羅對持着,見容暖心吃了虧,兩人驚呼一聲:“小姐”正想跑過來相助,卻被那些流氓佔了些便宜,衣衫也被撕去了一大塊。
既然無處可躲了,那麼,她便不躲了。
“好,我答應你,你先放了我的丫環!”容暖心望着莫子鴻,在月光的醞釀下,她的周身都散出一種讓人生懼的冷漠,明明柔弱嬌小,明明手無縛雞之力,卻總是散發出一種壓人的魄力。
莫子鴻無來由的後退了一步,身子一抖,心中竟有些害怕容暖心了。
他半信半疑的揚了揚手,示意那些人先將良辰和美景放開,自己則是小心翼翼的靠近着容暖心。
容暖心突然掩脣一笑,雙目微斂,欲拒還迎的模樣,真真是讓人看了魂魄都被勾了去,莫子鴻從沒見過容暖心這般的嫵媚,哪裡還顧得上思考,整個人都呆住了,嘴角流出些許唾沫星子,心裡癢得像是有幾百只螞蟻在爬似的。
正要撲上去,容暖心卻是一揚手,一道銀光閃過,莫子鴻的笑僵在了臉上,腳下卻是踉蹌着,再也站不住了。
“小姐,小姐……他……他……”良辰和美景見莫子鴻瞪圓了雙眼倒下去,皆嚇得目瞪口呆,畢竟還是小丫頭,殺人這種人,也是第070章那日,她便恨透了她。
自己落湖,千暮離不僅不理她,反倒護着船艙中的容暖心,事後,她還被衆人笑話,丟盡了顏面,一想到這裡,莫纖纖的臉便因爲恨意而生生的扭曲了。
衆人一怔,忙收住了邁出去的腳步。
郝大人爲難的不知如何是好,方纔,他已經錯了一回,若是這一回,再冤枉了好人,勉不了太后那裡也會追究起來,畢竟是得了太后的眼。
總與別人不一樣的。
卻在這時,門外閃進來一個人,月牙白的錦袍包裹着他略顯孱弱的身子,一進門,便帶起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心兒,你怎的這般不小心,皇祖母不是吩咐了你不要亂跑麼?怎麼也不好好休息又出來了?”千暮離焦急萬分的將容暖心護住,半蹲下身子,小心的替她檢查腳踝的位置,確認剛纔莫纖纖那一推並沒有傷到她的筋骨,這才微微放心了些。
“七殿下?”誰也沒想到千暮離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他還屈尊降貴的在容暖心面前蹲下身子,衆人的眼中都帶着疑惑,唯有莫纖纖心中恨意越加濃郁了。
她的下脣幾乎咬出了血來,心裡是又嫉妒又恨。
“哦,是這樣的,今兒個皇祖母讓心兒跟着宮裡的嬤嬤學了一會規矩,她光顧着偷懶,結果穿上宮靴便扭傷了腳了!”千暮離似乎這時才注意到衆人在場。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而後便風淡雲清的解釋了起來。
彷彿他與容暖心的親密便是演練了千百回,自然而然的關懷一般。
“縣主,對不住了!”郝大人雙手抱拳,重重的鞠了一躬,便領着下屬匆匆的離開了。
人家太后都承認了,她的腳是在皇宮扭傷的,他若是再追究下去,便是與太后叫板了,這個罪名郝大人可擔待不起啊。
炎親王的眸子閃了閃,目光落在千暮離扶住容暖心肩膀的手上。
莫家人向容定遠表現了歉意也匆匆的離開了。
待衆人一走,容暖心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是止不住的疲倦,若不是她提前讓人做了一套一模一樣的縣主服,恐怕今夜便要遭殃了。
這一夜的風波看似便這樣結束了,但容暖心卻知道,還有一個人,她漏掉了,便是指使莫子鴻對自己不軌的人。
到底是誰?大夫人?斷然不可能,她再怎麼狠毒,也定然不會拿自己的侄子的性命去賭。
思來想去,竟是沒有一絲線索。
“小姐,那日的茶,壯子讓人出去驗過了,確實有問題!”回到院子,關了門窗,良辰將屋子裡的燈火吹滅了,這才附在容暖心的耳這小聲的說道。
果然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容暖心的雙眼半眯了起來。
“吩咐下去,這幾日讓院子裡的人不要隨意出門,亦不要與別的院子的人起衝突,我娘那裡,你派個可靠的人過去傳個話,不要自己去!”
良辰不解的看着容暖心,卻不知她爲何這般安排,但細細一想,容暖心的心思,又豈是她們這些下人能猜得透的。
“壯子,出來!”良辰剛領了命出去,容暖心便衝暗處喚了一聲。
果真,那暗處走出一個人影,正是壯子。
“小姐”
“查得如何?”容暖心擰了眉,一回府,她便暗中吩咐壯子查看這周圍是否有可疑的人出入,莫子鴻的死,讓她提起了警戒,自己如今還是太弱,來人真要取她的性命,恐怕是易如反掌。
壯子上前一步,小聲說道:“小姐,我在這裡躲了半天,發現確有可疑的人出入,小姐以後還是小心爲上!”
她猜測的果然沒錯,容暖心閉了閉雙眼,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腦子裡有一條弦在緊緊的繃着,她揚了揚手,示意壯子退下去。
一連十日,天氣都是奇冷無比,眼看着今年的第一場雪都要來臨了,容府卻是冷清得讓人生畏,怡心院裡的下人聽了容暖心的吩咐,都儘量不出門。
容暖心除了晨昏定省,也是整日的縮在屋子裡看書,偶爾練練筆。
秦氏那邊也相安無事,香巧這丫頭也算是將秦氏照顧得周到,容暖心在暗中對她賞過多次了。
這日,寒冬的第一場雪,終是洋洋灑灑的降臨了人間。
一夜之間,天地像是罩上了純淨的色彩,世間的污濁、罪惡、醜陋,都似乎被這片雪白壓在了下面。
“小姐,德馨郡主的請貼!”一大早,美景便喜滋滋的跑了進來。
容暖心拆開一瞧,德馨郡主是邀她一塊賞去望月樓賞雪。
她對德馨郡主的印象是不錯的,想到前幾回,德馨郡主曾幫過她,容暖心卻也不好推辭,只得在良辰和美景期待的目光下換了厚重的衣裳,捧上暖壺,出了門去。
下過雪,天地間似乎一夜之間亮堂了起來,出了府才知道,原來在民間,第一場雪竟是意義重大的,街道兩旁都是玩耍的孩童,容暖心的臉上也露了絲絲笑意,原來生在尋常百姓人家的孩子可以笑得如此燦爛!
她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般開懷了。
落陽湖上已經結起了厚厚的冰,有人在冰湖上打打敲敲,製造着形狀各異的浮雕,乍一看上去,竟是出奇的熱鬧。
下了馬車,容暖心直接上了天字一號房,德馨郡主早早便等在了那裡,見了容暖心進來,她熱絡的起身:“你可來了,我還擔心你爽我的約呢!”
德馨掩脣一笑,二人像是相識了好多年的姐妹一般,不再講究什麼虛禮了。
“怎麼會?郡主邀約,暖心不敢不從啊!”
容暖心在暖爐邊坐下,良辰替她解下身上厚重的披風,美景捧過她手裡的暖壺,身上便輕便多了。
德馨有些興奮的指着那熱鬧的冰湖,說道:“暖心,你看,聽說今晚這裡便會亮起冰燈,我們一塊去賞燈吧!”
容暖心點了點頭,尋着德馨和手勢望過去,茫茫的湖面上,原本碧波如洗的水面凝結成了一片純淨的白。
遠遠看去,讓人心曠神怡,好不自在。
“聽說炎親王與七殿下,今夜要來賞燈!”
“是麼?那我們趕緊佔個位置,到時候也好與兩位殿下打個招呼!”
“我看你是急得要死吧,打招呼是假,想引起殿下的注意纔是真吧?”
門外響起一陣女子的嬌笑軟語,容暖心心頭一顫,原來他也要來。
“暖心,你怎麼了?”德馨見她久不言語,擔憂的問道。
“我突感身子有些不適,晚上怕是不能陪郡主了!”她勉強勾起一絲笑意,臉上已微微現了些許慘白。
那日,她不知他爲何要護她,但在她的心裡,他即使做得再好,也不可能消磨掉她上一世的恨意。
“那便快些回府,你看你,不舒服便不來了,定是很難受吧!”德馨郡主見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立馬命人取了披風暖壺,準備送她上車。
她走得十分匆忙,以至於在拐角處撞進了一個人的胸口。
“對不起,對不起!”她急忙道歉,頭也未擡,便要繼續往前走,手臂卻被人緊緊的拽住了。
“怎麼?是聽說本殿下要來,你便要走麼?”
午後金色的陽光伴着漫天的銀白折射在他幾近透明的臉上,平添了幾分英氣,他低頭望着她,那對深不可測的眸子裡,是如夜空一般的漆黑。
曾幾何時,自己便是醉在那樣的一對眼睛裡,曾幾何時,自己恨透了那樣一對眼睛。
冷笑,勾脣,她早已學會了保護自己:“殿下言重了,臣女身子不適,不便久留!”
“是麼?容小姐對過河拆橋的把戲倒是熟悉得很”千暮離半眯着眸子,對她刻意的疏離越加的好奇。
屢次三番的,她對他視而不見。
自己做了好事,還要被她唾棄,千暮離有些自嘲起來,何時開始,他竟變得這般的喜歡作賤自己了?
“臣女不懂殿下在說什麼”她一如既往的裝傻,卻是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本殿下今日剛好帶了醫者在身邊,便替容小姐瞧一瞧也無妨!”千暮離的脣角噙着笑,風清雲淡的指向一旁的雅間,示意身後的人將就診的紅線拿出來。
此人容暖心認得,正是千暮離身邊的四大隨侍之一,號稱醫聖的杜飛!
德馨郡主許是看出了些許門道,故掩着脣笑了起來,附和道:“也好,難得七殿下有心了,暖心便讓杜神醫瞧上一瞧吧!他可比皇宮的那些太醫厲害得多呢!”
連德馨都這麼說了,容暖心有種氣結的衝動。
只得進了裡屋,伸了手,繫上紅線任杜飛診治。
約摸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杜飛收了紅線,臉上是噙着笑道:“縣主身子倒是無妨,只是……”
“只是什麼?”德馨郡主搶先一步問道。
“只是與殿下結了不解冤緣,屬下開個良方,不日便可痊癒!”
“哈哈……”聽到這裡,德馨已經止不住的笑了起來,想不到一向沉默寡言的七殿下身邊也有這麼有趣的人。
容暖心的一張臉已經黑了下來,也顧不得德馨在場,便甩了袖子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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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才們在哪裡撿了個爹爹回來?那長得跟花一樣的男人還揚言要與她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