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九條妖嬈的運輸皮帶上,一張一張的映射持續不斷地向前推進,奴哇納呆住了。
是的,還有一個辦法!
或許,這是最後的辦法!
而且,應該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不是替換不了這些映射嗎?
那就不要替換好了!
把運輸皮帶都毀了豈不最徹底?
車廂都連帶着一併毀了豈不最徹底?
整個列車都連帶着一併毀了豈不最徹底?
跳出車廂,直接對列車實施打擊?
不,以卿一唯的意識戰力,即便那樣做,奴哇納也未必佔得了半分便宜。
那就,只有,徙能!
是的,就是徙能!
在卿一唯的意識裡徙能!
可是,奴哇納,你還記得地獄訓練時,傾城法官曾教過你一條繞口令嗎?
不能在奪志狀態對被奪志者實施徙能!
是的,傾城法官是有教過。
事實上,這其實不是一條繞口令,而是禁令!
當初作爲初出茅廬的新晉異德,未必懂得這條禁令意味着什麼。
可是作爲中生代異德,奴哇納清楚這條禁令的意義——在別人的意識裡對別人實施徙能,是自殺行爲!
當進入被奪志者的意識之中,奪志者與被奪志者之間的關係突破了量子層級,進入到臆子視界,這會導致兩者在宏觀物質與能量上成爲一體,不傷大雅的進攻與被攻倒無所謂,但徙能式的拼命便不會有勝者,只能是兩敗俱傷。
而且,在奪志狀態一旦啓動徙能,往往會引發兩者意識連鎖振盪,啓動之後便難以停止,亦即,除非有非凡之力介入,一旦啓動便必死無疑。
死而死矣!
爲救傾城法官,奴哇納拼了。
鎖定九條皮帶,啓動徙能!
一時間,皮帶開始坍塌!
同一時間,奴哇納也開始感受撕心裂肺!
不能停,繼續!
不!
這個“不”是宏觀世界球面磁場上卿一唯的喊叫聲!
她突然感受到頭部炸裂般的疼痛。
隨着這一聲喊叫,卿一唯戰力大打折扣,球面七星陣在卿一唯的點位瞬間開始崩潰。
“卿姐姐,出了什麼狀況?”見球面磁場無法再支撐卿一唯,甲拉巴庫立即於空中撐住她,大聲問道。
“有異德……有異德……”卿一唯痛苦地呻 吟。
有異德?
當然有異德,漫天都是異德。咱們不是正跟異德打仗嗎?
甲拉巴庫不明白卿一唯的意思。
“在我腦袋裡!在我腦袋裡!”卿一唯驚恐而痛苦地喊叫。
球面磁場一點既破,便開始全面崩潰,七星戰隊隊員紛紛往下墜落。
甲拉巴庫一邊託着卿一唯,一邊用意念逐個將其他隊員拖拽着安穩落地。
“哪應該怎麼辦?”甲拉巴庫對於卿一唯的情況束手無策。
“叫維克多。”卿一唯大叫:“叫維克多!”
“維克多!”甲拉巴庫急上心頭,一邊叫,一邊用意念直接將維克多拉到跟前,急切地道:“卿姐姐說有異德在她腦袋裡邊!叫你來幫忙。”
“異德進入她腦袋裡?怎麼幫?”維克多也是急得無策。
倒是卿一唯冷靜,對着維克多喊叫:“用磁場,用你最強的磁場,衝擊我的腦袋!快!快!快!”
“磁場衝擊腦袋?”維克多一時懵了:“你會死的!”
“死什麼死!”卿一唯氣急敗壞地喊叫:“這是投射身,大不了傷了神智,肉身還保得住。”
哦!
維克多恍然大悟,二話不說,雙手一揮,一道超強磁場往卿一唯大腦橫掃而去。
奴哇納正在卿一唯大腦裡痛苦地徙能,傷卿一唯一分,傷自己一分,而且,就像被粘在粘鼠板上的小老鼠一般,根本無力解脫,只有等死。
維克多磁場掃到卿一唯大腦,卿一唯大腦瞬間汽化,一命嗚呼!再看身體,也慢慢汽化消失!
卿一唯大腦裡的奴哇納突然覺得失去了徙能對象,並且還被一股強大的磁場力量彈得高高遠遠!
怎麼回事?
不可能中斷的魔鬼式徙能竟然被中斷?
一身從來沒有過的輕鬆與舒坦!
徙能中斷了,那傾城法官呢?奴哇納向球面磁場的方向看去。
哪裡還有什麼球面磁場?
那裡只剩下圍困傾城法官的球形內圈破裂後依然瀰漫着的硝煙。
球面磁場破了?
球面磁場破了!
“傾城法官!”奴哇納喊叫着極速向硝煙區飛去,一邊飛,一邊用意念起風颳吹那團密密濃濃的煙團。
濃煙迅速消退,奴哇納沒有看到風煙消退中喬傾城衣袂飄飄絕世優雅而立的身影。
奴哇納再猛力吹掃硝煙。
硝煙散盡,奴哇納終於看到了喬傾城。
此刻,喬傾城只是一隻被硝煙燻黑的金屬蛋,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奴哇納飛身抵達,護在喬傾城身邊,向左右大喊:“趙君,你帶一隊異德與我一道護衛傾城法官!黃樂樂,你組織其餘異德全力剿殺七星戰隊!”
是!
趙君和黃樂樂立即應答。
趙君帶了二十名異德將喬傾城團團圍住,一隻蚊子都不再讓靠近。
黃樂樂帶領着大隊的異德卻突然愣住了。
“人呢?”隊伍中的異德們紛紛嘀咕:“七星戰隊呢?”
環顧四周上下,除了幾百名異德外,卻不見了七星戰隊的身影。
探宇大樓外的街道恢復了原有的狀態。
周圍只有空蕩蕩的街道和樓房,再遠一些,約莫500米開外,滿是密密麻麻地圍着觀戰的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