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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古箏的女子看起來柔弱,卻十分鎮定,面對目光兇狠的刑家兄弟,端着茶杯的手一點抖動都沒有。眼看着長臉漢子步步逼過去,凌威的心提了起來,咬了咬牙,一步跨到長臉漢子的身後,大聲叫道:“你不要動她。”
長臉漢子正要抓住女子做人質,聽到凌威的聲音,立即轉過身,對着凌威撇了撇嘴:“怎麼。英雄救美,太老土了吧,而且自不量力。”
“盜竊不是重罪,但劫持人質可是罪加一等。”凌威語氣冷靜而嚴厲。
“你別跟我來這一套,法律,老子比你懂,。我可是不止一次進去過,這次可是國寶文物,進去就要呆半輩子。”長臉漢子惡狠狠叫道:“識相點滾一邊坐着,我們不想殺人。”
“要人質衝我來。”凌威一邊說一邊把一根銀針壓在手指下,慢慢向長臉漢子靠過去,門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長臉漢子猛然舉起匕首,凌威手腕也微微擡起,準備反擊。
“來不及了。”圓臉漢子忽然叫了一聲,凌威注意力全部放在長臉漢子身上,聽到身後的聲音立即覺得不妙,還沒有來得及應對,身後伸過一隻手臂一下子圈住他的脖頸,一把冰冷的短刀壓在喉嚨上。,
“不許動。”一聲清脆的命令,幾個身穿警服的年輕人衝了進來。
“滾開。”長臉漢子嘶啞着嗓子大聲叫着,圓臉漢子控制着凌威站在他身後。
“你們想幹什麼?”領頭的青年警察大聲叫道:“放下刀,你們跑不了。”
“少廢話,一艘快艇,放我們走。”長臉漢子揮舞着匕首:“不要逼我們殺人。”
“你冷靜點。”青年刑警聲音嚴厲:“現在放下武器還來得及,你們要想好了,即使今天僥倖離開,全國通緝,你們躲到什麼地方。”
“我不管那麼多,有了這筆財寶,我們至少可以痛痛快快活一陣子,值了。”長臉漢子似乎早有打算,固執到底。目光又在其他人臉上逡巡:“我喊到三,你們再不退出去,我們就把人從窗子扔出去。”
“好,我們爲你準備快艇。”青年刑警不敢再逼得更緊,採取緩兵之計,一邊慢慢向外退一邊皺眉思索着對策。
“劫持人質,老掉牙的把戲,你們也好意思玩。”凌威忽然笑了起來:“電視上那些人好像都沒有好結果。”
“你他*媽哪來這麼多廢話,相不相信老子宰了你。”控制住凌威的圓臉漢子懊惱地大聲叫着,用刀在凌威的喉嚨上蹭了蹭。四周立即一陣驚呼,就連一直臨危不亂的彈古箏女子的手也抖動了一下,楚韻則是失聲驚呼:“凌威,你別亂動。”
“好,好,我不亂動。”凌威臉上依舊帶着微笑,不過身體似乎規矩了許多,胳膊老實地垂着,手臂反向後面,手掌輕輕貼在身後圓臉漢子的軟肋部。
“這還差不多,配合點。”圓臉漢子滿意地點了點頭,殺人畢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只要有一絲天良,眼看着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消失,都會驚恐不安,晝夜難眠。
“唉。”凌威忽然嘆了一口氣,圓臉漢子的動作猛然變得僵硬,驚恐地瞪大眼睛,失聲驚呼:“你,你。”
“我不是說了嗎,這樣玩不好。”凌威一邊搖頭嘆息一邊擡手拿開圈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另一隻手緩緩拿過圓臉漢子手中的刀,輕鬆自然,然後肘部向後微微一撞,圓臉漢子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長臉漢子聽到同伴的驚呼,愕然轉過生,看着凌威如同魔術般的動作,驚駭得目瞪口呆,等到凌威把短刀仍在一邊,他才醒悟過來,低吼一聲,匕首帶着一縷寒光和長臉漢子的滿腔怒火,疾刺而來。
凌威右手微擡,靠近長臉漢子的肘部,似乎並沒有多大力氣,長臉漢子確信那點力道無法阻擋攻勢,手臂毫不猶豫繼續出擊。
凌威的力道確實並不大,和長臉漢子的拼命一刀比起來就像蚊子叮咬一樣,長臉漢子只覺得肘部的一個部位微微一麻,緊接着一股酸酸的感覺電流般閃過,伸到凌威胸前的手腕忽然停頓下來,凌威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領頭的年輕刑警抓住時機,迅速衝上前,一個擒拿,乾淨利索地給長臉漢子戴上手銬,輕輕一推交給身後的其他人:“帶走。”
圓臉漢子僵硬的半邊身子恢復了一點,不過還沒有等到他站起來,就被戴上冰冷的手銬,和同伴一起被推了出去。
“兄弟,好樣的。”青年刑警拍了拍凌威的肩膀,微微笑了笑:“我叫西門利劍,建寧刑警大隊二中隊,有時間過去坐坐,我請你喝茶。”
“謝謝。”凌威伸手和西門利劍握了握。
“誰是經理?”西門利劍轉臉掃了一下餐廳:“等會到派出所做個筆錄。”
經理方中和步態太沉穩,臉上絲毫沒有因爲剛纔的事露出驚慌,微笑着說道:“等會我就過去,一定配合工作。”
看着西門利劍離開,凌威轉身回到桌子邊,坐下,端起酒杯向楚韻揚了揚,微笑着說道:“來,我們繼續喝酒。”
經理方中和走到彈古箏女子身邊,彎腰嘀咕了幾句,轉過身對着大家大聲說道:“一點意外,讓大家受驚,很抱歉,我們將免費奉上安定心神的菜餚玉竹炒豬心,”
玉竹炒豬心,一道藥膳,效果似乎挺不錯,大家吃了一會,慢慢從剛纔的驚慌中平緩下來,心情似乎舒暢了許多,船艙裡漸漸又響起一陣陣低聲的歡笑。
古箏清脆古樸的聲音再次響起,春江花月夜,一首流傳百年的經典古曲,歡快流暢,浪漫柔和,女子的彈奏似乎有魔力,把大家心中剩下的一絲不悅一掃而空。
“凌威,你剛纔用什麼方法讓那兩人輕鬆就範。”楚韻微微好奇地仰着紅潤俏臉:“剛纔可把我緊張得要命。”
“我是仿照小泉明志的手法,不過他用的是手,而我用的是銀針,對着穴位下手用不了多大力氣,”凌威笑了笑:“第一針紮在圓臉漢子的期門穴,期門穴屬於肝經,肝主筋,他當然半邊身僵硬失靈。第二針紮在長臉漢子的肘部曲池穴,這個穴位足以讓他手臂遲鈍。”
“太神奇了,看來中醫真是博大精深。”楚韻目光興奮,話鋒一轉:“假如你遇上小泉明志,交起手來將會怎樣?”
“你怎麼有如此奇怪的問題。”凌威詫異地說道:“我爲什麼要和他交手。”
“我只是說假如。”楚韻思索着點了點頭:“既然你用銀針防身,總要每個人都可以對付才能確保安全,不是嗎?”
“你想得也對。”凌威皺了皺眉:“他除了對穴位運用自如,還有一些功夫套路的武術基礎,我沒有,除非五禽戲也可以傷人。”
“五禽戲爲什麼不可以。”楚韻脫口而出:“從古到今只是作爲養生鍛鍊的方法,可也沒有人下過定論不可以傷人。”
“我回去想想。”凌威心中微微動了動,似乎又有一扇窗戶打開,淡淡笑道:“不過我還是不願意遇到那個什麼小泉明志,我又沒有和他搶什麼文物。”
說完,凌威腳微微動了一下,似乎碰到什麼東西,彎腰撿起來擺到桌上,忍不住笑起來:“你別說,我和小泉明志真還有點關係,他取走了寶物,留下一個空盒子給我做個紀念。”
“這盒子似乎還可以。”楚韻拿過盒子看了看,古色斑斕,下面還有字跡,湊過去看了看,古體字,不太清楚,推到凌威面前:“你瞧瞧什麼字?”
“應該是小篆。”凌威歪着頭左右觀看:“我只認識一個,似乎是個秦字。”
“秦朝的玩意,裡面的東西豈不是真的無價之寶。”楚韻低聲驚呼,接着遺憾地噘了噘嘴:“可惜我們只得到一個廢棄的盒子,不過這盒子也奇怪,什麼木頭做的,千年不腐。”
“木頭是無法保持千年不腐的,是油漆的功勞。”凌威閱讀過文物的知識,還知道一點,隨口說道:“古代許多油漆工藝現代人也做不到。”
“可是這木盒許多地方沒有上油漆,還露出木紋。”楚韻奇怪地撫摸着木盒一個木紋清晰的地方。
“那麼就不大可能是秦代的,也許是後世僞造。”凌威也感到好奇,忍不住再次仔細觀察起來,果然有幾處露出細微的木紋,只是木頭的顏色和油漆一樣棕紅色,不太顯眼,凌威用手輕輕撫摸着木紋,他不是植物方面的專家,但經常接觸藥物和藥物有關方面的書籍,許多樹本身就是藥材,既然用來防腐,如果不是後世僞造,這木頭一定是名貴的藥材,可搜遍記憶卻一無所獲。
思索容易讓人專心,凌威心神沉靜,手指下意識用上了號脈的習慣,忽然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在指尖圍繞,驟然大吃一驚。天地之間萬事萬物都有靈性,這是中國古代哲學的基礎,但是靈氣必須在一定身體裡才形成氣息和氣流,一顆活的樹有氣息也是可能,但一個木盒嚴格來說就是死的木頭,就像人,死了以後哪會有經脈氣血的流動。
然而,這個木盒卻有一股氣息,清晰地傳到凌威的手指上,一剎那,凌威除了感到驚奇,還有一股莫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