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擁有一個極其強悍的殺手公司。”說完看看四周沒人,這才湊到葉天耳邊小聲道:“據說當年蒙區崛起的狼王,就是被黑玫瑰的人幹掉的。”
葉天根本不知道狼王何許人也,所以對黑玫瑰的厲害沒有一個非常直觀的感覺。
看到葉天一臉迷茫,胡海就猜到他可能不知道狼王是怎麼回事兒,就開始介紹關於的一切。
“那是一個幾乎差點掀翻佛爺和東北老王爺的存在。當年要不然他們請來了黑玫瑰,恐怕現在佛爺和東北老王爺,都得命喪黃泉。”
“臥槽,這麼猛。”
這下葉天徹底震驚了,他不是震驚黑玫瑰,而是震驚趙家暗中隱藏的力量。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非常的清楚,趙成龍只是一個電話,黑玫瑰就過來給胡海撐場子了。
“那當然了,類似的傳說還有很多,總之你這個朋友要好好維持,對咱們將來肯定有幫助。”
越說胡海越興奮,葉天卻很無語:“行了,既然暫時沒事,那就儘快脫離出去,準備一些啓動資金弄個保全公司,需要什麼關係,我儘量幫你找。
“我認識一些相關部門的人,不出意外應該很快就能搞定,只是……”
胡海說到這裡忽然覺得葉天恐怕這方面幫不上忙,所以硬生生的嚥了進去。
葉天卻被他半截話給弄得不上不下的:“吞吞吐吐可不像你老哥的風格,只是什麼說啊?”
“就是成立保全公司以後,業務如何開展,心中沒底,畢竟如今我宣佈金盆洗手,若是再去給人看場子,恐怕會吧整個江北地下圈子給得罪了。”
“我們以後是正規公司,肯定不能做那些事情,業務上我會給你們聯繫。”
葉天就笑了,這些業務上的事情,他早有安排,現在他最擔心的還是保全公司成立之後,裡面人員的素質問題,藉着這個機會,正好跟胡海說說。
“海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篩選人才,記住人品必須要好,那些人品低劣的一定要及時淘汰,既然要做,我們就做出品牌。”
“這個一定,我會親自篩選的。”
胡海向葉天保證,兩人又簡單說了一下以後的構想,葉天這才離開。
與此同時,遠在二十幾裡之外的,海邊別墅中。
黃三爺站在別墅的觀景陽臺上,看着此時還算平靜的海面,他忽然有些羨慕起了胡海,有了黑玫瑰的力保,這傢伙以後算是徹底告別了這個圈子。
而他還有大多數看上去囂張霸道的大佬,卻還在這條不歸路上掙扎爭奪。
“三爺,胡海那傢伙退出的那麼幹淨,他給那些地盤,明顯就是挑撥咱們和彪子之間的矛盾,咱們是不是拒絕?”
站在黃三爺身後一個四十來戴着金絲眼鏡的中年人開口詢問。
“這次我也是看走了眼,本以爲那小子是個莽夫,卻沒想到真的有勇有謀,臨走坑我們一把,手法雖然不太高明,卻是讓我們不得不去接招,若是此次退了,以彪子瘋狗般的性格,我們恐怕就被動了。”
“可是現在閻王還不想和佛爺開戰。”
“老八,你把江北看的太重要了,無論是閻王還有佛爺,都不會爲了這裡開戰,他們染指這裡,只是需要一個緩衝。”
黃三爺笑着說出自己的猜測,老八卻更加不解:“既然如此,爲何佛爺要排擠走胡海?”
黃三爺笑笑,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老八,你已經想到了,何必再問呢?”
“什麼都瞞不過三爺。”老八笑着拍了一記馬屁:“問三爺,只是想知道自己的淺見是否對的?”
“那你說說。”
黃三爺微笑着,心中卻不由對老八多了一絲警惕,他從胡海聯想到了自己,胡海不聽話會被人取而代之,自己呢?
他可是知道閻羅的真是品性,跟着這個綽號簡直非常貼近。
而從最近老八的一系列異常舉動下,讓他有些不安,因爲他知道,只要自己失敗,那唯一的下場就是死。
“任何上位者都需要忠實的狗,胡海顯然有很多自己的想法,顯然已經阻礙了佛爺在江北的發展,而彪子恰巧是個忠實的狗。”
老八一語雙關的說着自己的想法,而這話更讓黃三爺覺得被自己不幸言中。
“不錯,任何人都要懂得義氣和感恩,若是連自己的老大都背叛,就算是死都不過分。”
黃三爺煞有其事的道,老八則在一邊奉承,只是兩人都沒有看到對方眼中閃過的一絲殺機。
……
坐在前往診所的出租車上,葉天腦中想的卻是如何組建一個真正可堪大用的保全公司,因爲他知道胡海那些人,只能作爲前期充數。
隨着將來保全公司做大,就必須招聘一批嚴格遵守紀律,切有格鬥能力的人,想要管理這些人,就必須找一名在部隊中至少擔任過營長的人。
可是現在他對這一切都是一抹黑,之前給趙成龍打電話,想要請求幫助,趙成龍卻爲難的告訴他,龍騰所有人員除非執行任務死亡,一輩子都會在部隊中,而且還要遵守保密條款。
所以從龍騰抽調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在普通部隊,趙成龍也跟他說了一些現實問題,那就是有能力的一般不會退伍,沒能力的,恐怕也不會給他訓練場一流的保全人員。
“高薪也不行?”
葉天問。
“不是錢的問題。”
趙成龍說到這裡在電話中忽然停頓了一下,好似想起了什麼,然後對葉天道:“對了,你一說這個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兒來。”
“什麼事兒?對我有幫助?”
“當然了,要不然我跟你說。”
趙成龍接着就把那個事兒說了一遍,原來五年前有一個副營長能力突出,馬上就能提正,可是他的老父親在那個時候,忽然病重,需要昂貴的手術費用。
他手頭根本沒多少錢,拆借也不夠,跟營長打申請,因爲和那個營長有些矛盾,最終也沒有批給他款項,無奈只能偷偷的挪用公款給父親治病。
誰知這事兒卻被有矛盾的營長抓住不放,最終被送上了軍事法庭,而他的老父親也沒有救過來,出獄之後,那個副營長也被開除出部隊。
“他在什麼地方?”
葉天從介紹中已經明白這個副營長絕對不是鑽營之輩,爲了父親才鋌而走險,情有可原,被排擠,可能就是因爲能力出衆。
要是一個庸碌之輩,絕對不會被人弄得沒有翻身的機會,甚至說都不會出現被送上軍事法庭的事件。
“現在他在不在老家我不清楚,你發一個他老家的地址,親自去看看吧。”
趙成龍說完,又補充一句:“他這個人脾氣有些倔,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有能力的人,都有些和平常人不一樣的脾氣,我懂得。”
葉天笑着回了一句,催促趙成龍趕緊把地址發過來,這種事兒宜早不宜晚,早早的把人招過來,才能提早訓練,要不然等保全公司成立,再招人,那可就什麼都晚了。
接到短信,葉天本來打算馬上就去,可是想到自己的年齡,還有對方的倔脾氣,說不定事情剛說就會被當成騙子給趕出來。
晚上聯繫了一下胡海,讓他找兩個心腹明日陪自己一起過去。
第二天一早,疤臉就開着一輛黑色帕薩特直接到別墅接葉天,然後一起前往李發桂的家鄉胡陽縣。
走出市區,又前行了大概四五十里,進入胡陽縣境內,由於李發桂的家鄉並不在縣城,所以只能拐入城鎮鄉村小道。
或許是鎮政府沒錢,那一段鄉鎮水泥路坑坑窪窪,而且還特別的窄,剛剛夠兩輛轎車並排而過。
可是現在要命的是,這條狹窄的路上卻聽着好幾輛拉着砂石的大卡車,後面堵着老長的農用三輪車、拖拉機拼命的按着喇叭。
“早知道這德行,就開一輛越野車來了。”
疤臉有些鬱悶的嘀咕一句。
“現在說這個沒用。”
看這情況沒有幾個小時估計夠嗆能通了,葉天有些鬱悶:“靠車裡睡會兒吧,路通了再走。”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後排沒說話的那個小弟,看兩人唉聲嘆氣的,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葉先生,疤臉哥,咱們車也能湊合着過去。”
“那你費什麼話,咱倆趕緊換換位置。”
葉天也表示同意,那個小弟這才換到了駕駛位置。
看着那個小弟熟練的開車,在空隙中穿行,不一會兒就穿過了最擁堵的那一段路。
這讓葉天有些羨慕,尤其是想到若是帶着自己心愛的女朋友,這樣刷一刷車技,那簡直帥呆了,所以他忽然有種想要趕快學車的衝動。
就在他走私的時候,開車的小弟直接一個緊急剎車,差點讓葉天腦袋撞在擋風玻璃上,後排坐着的疤臉也是下意識的爆了句粗口。
“次奧,怎麼回事兒?”
“有,有個流浪的小孩倒在咱們車前了。”
開車的小弟,看着一身補丁的小孩,下意識的以爲這小孩是個流浪的孩子,畢竟有現在人們生活水平都還不錯,很少有穿補丁衣服髒兮兮的小孩了。
“把車上的水和方便麪給她點,然後弄到一邊。”
疤臉有些不耐煩的吩咐那個小弟,從這一點可以看出,疤臉本心還是不錯的。
葉天也沒有說什麼,就算是他也只能這麼做,可是那個小弟下車,那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忽然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不要打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
這直接引起了葉天的注意,看小孩的樣子應該不是傻子,那就是他經常受到這種欺負,可是什麼情況會讓小女孩變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