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到了這個時候,才清清楚楚把林詩雨看了一個透徹,怪不得流光能捨命去救一個女人,原來這個女人是當初自己陪這廝買衣服的那家耐克店員。
前不久自己還在質問流光自己口中的小娘們的身份,這廝只是支支吾吾在自己面前筆畫一個對號的手勢,這不,耐克可不是對號嗎?
不過,蘇雪腦子中卻沒有認爲林詩雨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店員那麼簡單,越仔細看越覺得十分熟悉,當初買衣服的時候蘇雪救不曾認真打量這丫頭,正在蘇雪細想腦子裡穿出的熟悉感時,瞬間她的腦子猶如炸了一般,一席疼痛卷席而出,痛的蘇雪是倒吸一口涼氣。
而一旁的林詩雨,樣子比起蘇雪也沒有多大的區別,疼的捂着腦袋的她連看都沒有在去看蘇雪,剛剛林詩雨也同樣有着一種熟悉感覺,奈何細想就分外頭疼。
“看來她們彼此之間還是誰都不認識誰!”徹底的鬆了一口氣,雪妮僥倖的擦了一下額頭冒出的汗水,盯着有些不適的妹妹暗想道:“二妹,希望你永遠也不要想起與蘇雪之間大學四年的記憶,不然你會徹底的改變現狀,變的不再純良。”
“而作爲姐姐,我由衷的希望你以後的人生如同現在一般,經歷的太多,有時對自己就是一種折磨!”
雪妮的眸子中刻意隱藏的傷感頓時浮出,散開瀰漫四周,在傷感的神色下,雪妮不可一世,囂張高貴的樣子全部沒有,畢竟她也是一個傷心的女人。
二人誰都不在去看誰,林詩雨默默的低頭注視着流光,目光如水一般平靜,至於蘇雪,迫使自己先放下這件怪異的事情,整顆芳心也一絲沒有保留的放在流光身上。
景江飯店外圍,白煙距離頂峰越來越近,不出一分鐘就已然到達,不過在師姐身後的安倍櫻子,有點安奈不住這樣一層層的尋找,反正她也施展了隱身術,對師姐交代一聲,安倍櫻子脫離飛劍身體懸空,往上一個樓層飛去。
安倍櫻子飛去的樓層,正是景江飯店的頂層,也是流光所在的總統套房的棲息地。
八點多的天宇,在景江坐落的繁華地帶,已經華燈初上,霓虹閃爍,景江的樓層是周圍最爲閃爍的地方,不僅在乎於氣勢與宏偉,單單是能俯視整個天宇的樓層,就有種在高處俯視羣景的雄壯心態,特別在景江頂峰,一望而下,心中油然升起激動之情。
但安倍櫻子,此時卻沒有時間去觀賞美景,更加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感受美景,心中被流光安危塞滿的她絲毫容不下其他,在樓層巡視的安倍櫻子顧不得禮儀,學着師姐的方法,一個窗戶一個窗戶的往裡面看去。
經過的每一個窗戶,安倍櫻子都看的十分認真,連眼睛都強忍着不敢去眨,生怕錯過窗戶裡面的流光。
但安倍櫻子的付出卻是暫時無法得到回報,樓層認真的巡查一半,在看到不該看臉紅的同時,這小妮子還有着深深的失望之感。
連接下來的巡查工作,在她的失望之感下,都有些不認真了。在安倍櫻子又是重複以上動作眼睛瞟到一間窗戶內部,看了一眼想要繼續下一家的安倍櫻子忽然一頓。
緊急着安櫻子眼睛睜的老大,繼續的掃視看了一眼的窗戶內部,這一眼在內部停頓了三秒後,安倍櫻子小臉上全是驚喜。
“師姐!”甚至這妮子因爲驚喜聲音有些含糊不清,趕緊叫了一嗓子的她興奮道:“你快過來,我找到流光了!”
“流光!”自己師妹含糊不清的話傳入自己的耳中,在下一層樓層仔細查找的白煙耳朵卻撲捉到師妹話語中的最後兩個字,被這倆個字搞得嬌軀爲之一振的白煙即可超控飛劍急速上升,不出三秒她的身子已經出現在師妹旁邊。
不相信的親眼看了窗內一圈,見到熟悉的身影,白煙又是情不自禁的開懷一笑,但卻是曇花一現。
在沒有這次與流光相遇相知的以前日子,白煙的臉色基本保持同一種神色,那就是冷冰冰的,而遇到流光後,白煙已經數不清自己爲了流光笑了多少次了,貌似比起在日本的日子,都要多的多吧!
白煙也是搞不明白,這個看起來平常眼中還帶着痞色甚至有些壞壞的男孩子哪點與衆不同了,自己的心絃爲什麼老是能被他扣動,特別能看到他,白煙表情雖然是冷冰冰的,內心卻是恰恰相反。
“他好像又受了重傷!”盯着這個與其他男人與衆不同的少年,白煙當觀察到流光虛弱的閉上眼睛的樣子後,並且手上流下的鮮血與狼狽不堪的衣服,白煙心中頓時升起無名之火,這火比起自己被陌生修士耍,還要濃一些。
“那我們快進去救救他吧!”由於自己得知流光再次受傷時,心比較亂,安倍櫻子不曾注意到一向以冰冷自詡的師姐臉上停留的許久擔心,她急匆匆的看着窗戶裡面的人影,對着師姐開啓撒嬌模式。
“恩!”默默的點了一下頭,不動聲色的把臉上的擔憂強迫抹去,白煙輕道,表示默許。
在流光身上,安倍櫻子這情商智商都不算太高的小蘿莉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師姐對待流光與對待別人是不一樣的,估計安倍櫻子就算能發現並當面揭穿,白煙也不會承認,並且搪塞自己的師妹說注意流光只不過是師傅下達的命令罷了。
可是,這些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師姐再一次痛快的答應了,沒有忌憚的安倍櫻子玉手對着面前的玻璃輕輕一劃,頓時能扛得住子彈的玻璃在安倍櫻子的手中脆弱的比起豆腐還要弱,按照安倍櫻子的手勢整塊脫離窗戶就那麼在空中飄着。
這突發的出現異動,一下子就驚醒了有些沉默的屋內四人,雪妮站的位置距離玻璃最近。
當看到無緣無故的玻璃悄然滑落,沒有玻璃的抵擋在那麼高的地方風自然大的離奇,吹的窗簾一直飄起從未落下,陣陣寒風吹動了她的頭髮衣角,不過雪妮卻不曾發現一般,目光緊緊的盯着在空中飄浮望着這裡的倆個女子,特別是那年紀稍微大一點一席白裝的女子,更是讓雪妮的眼神望着不能自拔。
此時的白煙,是那麼的不食人間煙火,她白裙隨風搖擺黑絲更是飄起,一雙美眸平淡的望着屋子內,如玉的肌膚吹彈可破,細膩光滑,連同樣能稱爲美女的雪妮都有些呆瀉的望着白煙,在白煙的面前,一向高傲的雪妮無法升起攀比之心,心中把這白裙女子當爲仙女的她也不允許這樣比較,因爲這樣對於白裙女子來說,是一種褻瀆。
“是你們!”蘇雪也是短暫的被白煙與安倍櫻子出場的方式驚豔到了,恢復過來的她想起這二人的本事,立刻驚喜的失聲道。看來,流光復原有望了!
與蘇雪驚喜的樣子相比,林詩雨倒是謹慎的多,見飄浮在空中的二個女子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懷中的流光身上,林詩雨抱着流光的胸懷又是緊了一點,都快要把流光勒的窒息了,暈厥的流光頓時感到自己呼吸困難,微微的掙扎一下。
倘若流光是清醒狀態,絕對不可能這樣的去幹,享受都能享受的半死,他巴不得林詩雨抱的更加緊些,怎麼會掙扎呢?要是流光知道暈厥中的自己那麼不懂得珍惜的話,會不會即刻氣的醒來,大罵自己不會把握來之不易的機會啊!
優雅的超控飛劍,白煙從外面進到了屋子內部,雪妮已然忘記自己是這間屋子的主人,連白煙無聲無息的進來,她都想不起來勸阻。
相比較師姐的優雅,安倍櫻子倒是粗魯的多,似乎安倍櫻子不合適現在的身份,這樣的與白煙一比,她倒是像一個丫鬟而白煙,赫然就是小姐。
最起碼這樣的想法在整個屋子除了暈厥中的流光以外,都很贊成的。
稍微的晚師姐一步,安倍櫻子進來後玉手看似不經心的輕輕一擺,原本飄浮在空中的玻璃即可重新鑲嵌到窗戶口中,完美無瑕的吻合似乎代表剛纔的一幕都是夢幻裡的。
做好了這一幕,安倍櫻子簡直把屋子裡的這些人當成了空氣,跑到流光面前,在林詩雨不懼的瞪着自己時,安倍櫻子忙的爲流光試探傷情。
“喂!你不要亂動,她們是來救流光的,要是你希望流光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出現你面前的話,就配合她們吧!”望着因爲安倍櫻子的到來,林詩雨不斷的抱着流光往後退,儘管因爲林詩雨那麼呵護流光的樣子生一肚子的氣,爲了流光的安全考慮,蘇雪硬生生的沒有發出來,只是語氣有些不好的對着林詩雨喝道。
“救流光的?”在蘇雪說完以後,林詩雨本因爲擔心流光眸子有些無神的樣子一掃而過,目光出現了希望,林詩雨不相信的看了一眼在流光身上搗鼓的小蘿莉,見小蘿莉點了一下頭,林詩雨也不再去管這二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只要她們能救流光,叫她幹什麼她都會願意的。有病亂投醫已然不太重要,林詩雨在隱隱約約間覺得流光的身份不簡單,畢竟身爲雪家的人林詩雨就算是在民間長大的,也見識過凡人無法理解的離奇事情,正是這點,在流光暈厥不振時林詩雨沒有冒出打醫院的求救電話這樣的想法。
林詩雨屬於恬靜的女人,不善於言詞,好聽的話當然更加不會說,對着這小蘿莉信任的點了一下頭,如負釋重的林詩雨鬆開了牢牢抓住的流光,目光的希望之色更加的濃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