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詭異的飆升。”
在中楠海門口,喬運財等到了前來的趙恆,把手中的平板電腦遞給他:“華國經濟現在正處於低谷狀態,也沒有什麼政策利好消息,相反高層動盪帶來的負面影響更多,股市按道理難於作爲。”
在趙恆接過電腦查看的時候,喬運財又若有所思補充:“但今天集合競價的時候全部飄紅,垃圾到不能再垃圾的股也都暴漲,華海自貿區相關概念股更是全部漲停,完全就是大好形勢趨向。”
“期貨市場也全部做多,涉及金額高達三百億。”
喬運財細心的爲趙恆解釋着如今局面和危害:“這筆資金不足讓華國股市重返歷史最高點,但它帶來的蝴蝶效應卻會很強大,昔日的光大烏龍事件就可以看出,一把槓桿真的能夠撬動地球。”
停緩片刻,喬運財又拋出一句:“這股神秘資金只要咬牙撐上十天半月,它肯定能把整個華國股市搞得失心瘋,不是他們強大和手段過人,而是華國股民的追漲本性,人心不足、、蛇吞象。”
儘管喬運財沒有把全部意思表達出來,但趙恆已經明白他要說的東西,那就是華國還沒做好經濟飄紅的準備,如果任意這筆神秘基金搞事,它將會對華國經濟生成重創,繼而波及到其餘行業。
趙恆淡淡開口:“能不能把它們吞了?”
喬運財靠在座椅上一笑,開門見山的告知趙恆:“幹倒他們不是不可能,但是隻有我們三人聯手絕對被虐,你我南少抗衡不了對方的經濟攻勢,必須要有家族的全力支持和各方的鼎力相助。”
喬運財嘆息一聲:“以華國養精蓄銳的經濟實力,狙擊三百億外資輕而易舉,問題是不涉及到自身的利益,沒有人願意跟咱們瘋狂,搞不好他們還會加入進去分一杯羹,最後受害的只有民衆。”
趙恆把滿屏飄紅的電腦還給了喬運財,老二點出了最關鍵的一點,人心和團結,始終不言的南唸佛拍拍趙恆的肩膀:“不管老爺子什麼態度,太子黨旗下能夠動用的資源,需要的時候說一聲。”
“全力支持!”
喬運財也是呼出一口長氣,目光真摯看着趙恆一笑:“爺爺老了,早就沒有了昔日的激情,今時今日更是爲我保守度日,西系砸出十億八億的支持沒問題,要爺爺拿出百億來玩命不太可能。”
胖子摸出一瓶可樂,咕嚕嚕喝入一大瓶道:“三百億外資將會掀起超過千億熱資,咱們沒有千億資金在手的對抗,只會被對方踩得萬劫不復,不過無論如何都好,我喬運財都會全力支持你。”
趙恆握握兩人的手,臉上涌起一抹笑容道:“有你們這些話就放心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進去中楠海看看會議怎樣,順便看看能否把南老他們拉到陣營,只要他們團結就無畏周氏。”
三人相視一笑,眼裡卻都帶着凝重。
這是一間佈置奢華的休息廳,有三百六十六平米,地上鋪着蔓延角落的紅色地毯,三面牆壁有領導人畫像,牆角處還擺放着一缸金魚,還有一面牆壁是寬大的落地玻璃窗,使休息廳格外明亮。
常日陰謀詭計沾染無數鮮血的大佬,總是希望亮光讓自己乾淨一點,在休息廳的中間,沒有任何妨礙視線的遮擋物,讓四周擺放的單人沙發能夠相互對望,也讓每個大佬發出的聲音能夠清晰。
在趙恆推門進去的時候,二十餘名華國高層正靠在沙發上,面帶看不出深淺的笑容,談性正濃,似乎說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顯得親切隨意,但他們直立的身子卻都默契保持着距離。
彷彿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地盤,雖然這地盤就是一張簡陋的沙發,但仍然不允許他人侵入,趙恆發現在座的除了常見的數名大佬之外,杜天雄也坐在爺爺的身邊,無形中已有了一席之地。
無論杜天雄有沒有意願做總理,他和東方雄如今在華國算得上青壯派,歲月不饒人的趙定天和各位大佬光芒都無法再忽視他們的存在,所以趙恆對他出現也不奇怪,不過看其臉色似乎不愉快。
“趙恆!你們來了?”
見到趙恆、南唸佛和喬運財出現,華總理最先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臉笑容的走過來迎接他們,這種看似禮賢下士沒有架子的行爲,讓三人臉上都閃過一抹無奈,總理迎接,擺明說三人架子大。
最重要的是,隨着華總理起身迎接趙恆三人,其餘大佬也不得不放下身段站起來,不然就顯得格格不入了,總理都起身迎客,他們怎能大大咧咧坐在原地?這越發讓衆人對趙恆生出一抹敵意。
只是整個畫面不僅沒有因爲大佬們相續站起而和諧,相反更加讓趙恆三人額頭滲出冷汗,一羣左右華國政局的老頭子,齊齊起身歡迎他們三個遲到的年輕小子,這份殊榮哪裡是他們承受得起?
華總理果然是政壇高手!
趙恆心裡發出一聲感慨,越發斷定華總理是大智如愚的主,每個看似無關緊要的舉動都能捶在他要害,他看着趙定天和杜天雄無奈的笑容,忙上前一步握着華總理的手:“華老,不辱使命。”
“趙恆救出了華夫人!”
全場尷尬和敵對氣氛瞬間一滯,隨後消散的無影無蹤,趙恆是華總理推薦去華海營救華夫人的,現在華夫人平安無事的迴歸,趙恆這個欽差大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華老起身迎接是情理之中。
簡單點說,華總理迎接是私人感謝,跟趙恆架子沒半點關係,南長壽不由對趙恆暗暗點頭,這小子玩手段不遜色任何老狐狸啊,簡單一句話就扭轉局勢,既展示出華老知恩感謝也撇清了自己。
“謝謝你和天雄了!”
華總理顯然也沒想到趙恆轉的如此快,當下只能順着他的話題落下:“貴妃這次能從歹人手裡活着回來,全靠你和天雄在華海周旋,改天你和天雄有空,讓老夫爲你們擺一桌酒席略表心意。”
趙恆淡淡一笑:“謝謝華老厚愛!”
“來,趙恆,坐!”
已經起身的南長壽落落大方走了過來,不忘記展現着自己的和藹和熱情道:“大家可是等你多時了,但我知道你在處理老東一案手尾,所以就沒有催促你過來,你現在的風頭可是越來越盛。”
“這要謝謝南老!”
在南唸佛無奈笑容自己找位置坐下時,趙恆握着南長壽的手一笑,親熱熟捻的樣子,好像南長壽是他尋找多年的兄弟:“如不是南老你在關鍵時刻,下令京衛紅警壓制東系勢力和直播罪行。”
“我哪會有今天的風光。”
南長壽聽了,鬱悶的想吐血,他很是懊惱自己爲何傻乎乎跟這小子套近乎,原本想要把勸服趙恆釋放江破浪當成是他的功勞,誰知卻被這小子直接拉入陣營,讓人以爲趙恆態度也是他的態度。
“小夥子,牙尖利嘴啊。”
就在趙恆摟着南長壽肩膀前行時,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尖銳響起:“還能哄得這麼多長輩心甘情願等你,還要聽取你對江少的意見,只不過再怎麼八面玲瓏都好,江少這件事沒有商量餘地。”
在趙恆擡頭望去的時候,一個黑色西服女子傲然起身,一股子盛氣凌人:“我希望華國政府馬上釋放江少,你們沒權力扣押沒有犯罪的江少,如果再押着他不放,絕對會影響我們各方關係。”
四十歲的年紀,高挑風韻,齊肩長髮被金絲束起,露出還算精緻的瓜子臉,儘管語氣不太友好,但眼裡呈現出精明和老大道,此刻,她正望着趙恆踏前一步:“趙恆,聽說是你死死扣着江少。”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周氏軟弱可欺?”
趙恆淡淡一笑:“女士,鞋帶鬆了!”
黑裝女子神情微微一怔,下意識就跟着衆人目光低頭看鞋,卻發現鞋帶好好的沒有鬆動,正在詫異時聽見趙恆一笑:“這位女士還真是懂禮貌,一見面就向我鞠躬致敬,不愧是周氏的代表。”
黑裝女子低頭看鞋帶的弧度,趙恆昂首挺胸的態勢,如落在不知情人眼裡很容易被誤解成鞠躬,弱者對強者的示好,周氏代表咄咄迫人的氣勢,瞬間被趙恆打得落花流水,黑裝女子臉色難看:
“趙恆,你可知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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