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哲瀚聽到護工所說的話,也微微有點驚訝,即使對於他來說,凌辛恆是是情敵一般的存在,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對方會變成植物人,而且還是爲了救瞿萌才變成的植物人。
而得知情況的瞿萌早就已經蹲在凌辛恆的病牀旁邊失聲痛哭了。
她多麼想時光倒流,多麼想這個慘劇沒有變成現實。
凌辛恆還是那麼年輕,還是正值最好的年紀,可是怎麼就變成了植物人了呢?
“恆?凌辛恆?你醒醒好不好?凌辛恆你醒醒啊!”
瞿萌淚流滿面,心口抽痛,而站在一旁的龍哲瀚也好不到哪裡去,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這麼難受,他的心也如同刀割一般難受。
“萌萌,別難受了,凌辛恆一定會醒過來的。”
龍哲瀚輕輕地拍着瞿萌的背,想讓對方的心稍微好受一點,可是瞿萌還是很難受,看着凌辛恆緊閉的雙眼,或許,他可能會死在這個漫長的夢裡。
“賤人,你怎麼這裡!快離開我兒子的病房!”
突然,一陣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用想,都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了,出了凌母還會有那個女人會如此仇恨地對瞿萌說話?
這樣的場景,讓龍哲瀚想到了當初的自己,儘管柳夢柏沒有對自己如此辱罵,可是,禹曄卻三番五次找他的麻煩,因爲,他們都覺得是他害死了禹若辰。
“阿姨,我不知道辛恆會變成植物人,我對不起他,我也對不起你們,如果辛恆不是爲了救我的話,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阿姨,我對不起你們啊······”
瞿萌說得聲泣淚下,一個勁地想凌母道歉。
凌母眼睛發紅,先前,當她得知凌辛恆變成植物人事實的時候,她幾乎哭得昏厥過去,一個母親,當得知自己疼愛多年的兒子變成植物人的時候,那種心碎的感覺,也就只有同爲母親的人才能感受了,現在的她,出了將所有的怨恨放在瞿萌身上,也不知道該怎麼釋放了。
“滾,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話了,馬上離開這裡!”
凌母言語鋒銳,彷彿一把無形的尖刀刺進了瞿萌的心中,而後者亦是十分痛苦,站在一旁的龍哲瀚有點看不過去,正想上前,卻被瞿萌給拉住了。
“龍哲瀚,這是我和凌家的事情,你不要管。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不想看見我受傷,可是有些事情,只能我自己去面對,相信我。”
瞿萌紅着眼睛,一臉堅毅地看着龍哲瀚,而後者也被這份堅毅給深深打動了。
知道凌辛恆變成植物人是她心中的坎,如果這件事情不過去的話,心中也會落下遺憾。
就像現在,禹家就成爲了他的遺憾,不是他不想去證明,而是禹曄根本就不給他機會,身爲過來人的他,自然明白此刻瞿萌的心情,也就不再攔着她了。
“去吧。”
龍哲瀚淡淡的說了一句,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他都只能在旁邊看着,只要凌母不危機她的生命的話,他就只能當一個旁觀者。
“瞿萌,我不知道你當初是用什麼辦法勾引了我兒子,當初你和龍哲瀚在一起的時候爲什麼不好好在一起?爲什麼還和我兒子糾纏不清,對,他是喜歡你,他是很愛你,可是你不是已經和龍哲瀚在一起了嗎?幹什麼還要和我的兒子糾纏不清,你這個賤女人,我兒子現在變成植物人了你開心了嗎?瞿萌啊瞿萌,我真的不知道你居然會是這樣一個人,如果早知道的話,從很小的時候,我就不會讓辛恆和你這樣的女人認識!滾,趕緊滾,我不想看到你!”
凌母惡狠狠地瞪着瞿萌,恨不得一刀子捅了瞿萌。
瞿萌見凌母對自己還是這樣深的怨念,心中的痛苦也更加深刻了。
難道,她就像看到凌辛恆變成植物人嗎?
瞿萌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伯母,我也不想看到辛恆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心裡也很難過,對不起,對不起,請你們原諒我,請你們原諒我······”
還不等瞿萌說完,凌母便一個巴掌打了過去,龍哲瀚站在一旁,身子下意識地準備行動,可是又被理智給強制xing拉住了,他不可以幫她。
凌母的下手並不輕,瞬間,瞿萌的臉上便多出了五條手指印,頓時,火辣辣的痛傳遍了瞿萌的臉部。
瞿萌沒有捂着被打的臉,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伯母,如果你打了我能讓你的心好受一點,你就打吧。”
瞿萌堅毅地看着同樣淚流滿面的凌母,一字一句地說道,而當瞿萌說出這樣的話,一旁的龍哲瀚也忍不住心中抽痛了一番。
打在她的身上,痛在他的心中。
龍哲瀚真的很想上去拽住凌母的手,真的很想將瞿萌拉到自己的身後,自己擋在她的面前受苦,他寧願被打的那個人是自己,也不願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受苦。
“住手!”
一聲沉穩的男xing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其實,而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凌辛恆的父親。
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凌父是和凌母一起來的,剛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他們便看到了瞿萌和龍哲瀚在凌辛恆的牀邊。
當時,他們心中的怒火依舊很大,而凌母也按捺不住直接衝了進去辱罵瞿萌,而他卻站在門口沒有進去,轉角正好將他的身軀完美的遮掩住了。
除了凌母,瞿萌和龍哲瀚根本不知道他也來了醫院。
在門口看了這麼久的戲,短短的時間,凌父也想了很多東西,自己妻子已經被兒子變成植物人的事實打擊的不清。
因此,見到瞿萌就像是仇人一樣,根本不顧事實就上去打人。
而一開始,他也將怨恨全部積累在瞿萌身上,同樣覺得,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的兒子依舊好好地在靈石集團上班,可是現在,他的兒子卻躺在醫院中不能動彈成了一個活死人。
“別在意氣用事了,這件事情,不管瞿萌的事,辛恆自己去救她,是辛恆的決定。”
凌父淡淡說道,轉眸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兒子,身爲父親的他,心中也十分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