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鬥,看我整你(二更)

“放|屁。”

莫澤睿伸手就擰住她嬌嫩嫩的薄脣,面色沉下來。

“唔……鬆手……莫澤睿你居然說髒話!”

喬莫伊把嘴巴搶救回來,連連揉着,他可真不節省力氣,揪得痛死了。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髒話?”

莫澤睿掃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反問她,喬莫伊手指掄到了空中,又快速放下來,看他那副斜着眼睛的壞樣兒,分明就等着自己對着耳朵指過去,然後來狠狠地擰自己。

“去睡覺。”

喬莫伊瞪了他一眼,把水果盤子搶過來,沒幾下就消滅光了水果,包括那剝了皮兒的葡萄,既然不合作,水果沒得吃。她趿着拖鞋,踢踢踏踏下樓去洗盤子,莫澤睿的眸色漸漸沉了下來,拿出手機去了露臺。

洗完果盤,上樓,喬莫伊看到他站在月色下,深秋的夜晚,他僅穿着單薄的襯衣站在外面,有絲絲涼風拂着他桀驁的短髮,他半邊臉龐隱於黑暗之中,似無意間往玻璃門內掃了一眼,黑遂如同深冬寒夜的眸色泛着無邊的涼意。

喬莫伊是害怕他這種眼神的,冷酷、無情、掠奪……隱於男人心底極強勢的野心。

這眼神匆匆滑過喬莫伊的臉,又回到遠處路燈頂端的圓圓的燈罩上,他掛了電話,又摸出煙來,點着了,煙霧在空中暈染開,很快就融化不見。

“我明天去給你辦護照,於婉靜的婚禮快到了,我們過去祝賀一下。”

莫澤睿終於掐了煙,轉身走了進來,輕拍了她的胳膊說道。

“英國?”

喬莫伊雙眼放光,沒出過國的娃兒呀,這輩子居然可以開開洋葷了,看看伯爵們的城堡,看看那裡有沒有住着長着黑色翅膀吸血鬼。

“喬莫伊,我警告你,在外面別露出這種表情來,別讓我丟臉。”

莫澤睿伸手把她的下巴合上去,譏笑起來。

“哪敢呀,我扮闊太太很像的,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喬莫伊抱着他的胳膊笑着問道。

扮闊太太?莫澤睿啞然失笑,伸手在她的頭髮上使勁揉了揉,沉聲說道:

“下個月初,參加完她的婚禮就直接去天山,不過這之前你先去幫我做件事。”

“你說,什麼事?”

去天山呀!還有,莫澤睿第一次說讓她幫忙做事,喬莫伊眼中光芒越加亮了,胸脯一挺,便大聲問道。

“我另外成立了一家小公司,專門操作新買的那三間小工廠,你幫我去看着這個公司,然後到小工廠那邊做個調查,看做什麼合適。”

莫澤睿淡淡地說道,目光沉着地看向了她。

這算不算是委以重任?喬莫伊眨了眨眼睛,他身邊應該有智囊團專門爲他做調查搞策劃,怎麼會讓她去做這件事?

“不願意?”

莫澤睿掃了她一眼,沉聲問道。

“就是太想不通。”

喬莫伊老實地說道,他脣角牽了牽,輕輕拍了拍她的臉,伸手就關掉了燈,屋裡陷進了黑暗,他的手指落到了她睡衣的腰帶上,一勾,便解開了細帶兒,睡衣如水銀般從她的身上滑下。他的脣落在她的嘴角,舌尖輕輕一點,只聽他低低地說道:

“當我的女管家不好嗎?我相信你有用不完的靈感。”

世界上有誰不喜歡聽讚美的話,戴上高高的帽子?喬莫伊被他推倒在柔軟的大牀上,他的吻霸道又纏綿,她腦中的問號迅速被煮成了一鍋粥,哪裡還有空去想工廠、想九號,柔軟的手臂摟着他的脖子,主動迎上了他的熱吻。

月光迷離。

喬莫伊的身體被他翻轉過來,腰被他緊握着,身體被他衝撞得無法穩住,只得直起腰來,用力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她嬌|喘着,沉迷着,看不到他的眸色裡,漸漸泛起了微瀾。

“蠢東西。”

他略用了力氣,噬咬着她的耳垂,低低地說道:

“這麼喜歡折騰,就讓你折騰個夠。”

他的力氣越來越大,喬莫伊忍不住小聲尖叫了起來,年輕力壯有時候也不是件好事,她吃不消呢,漸漸的,身體軟得像麪條兒了,全身的力氣都被他榨光,她在他的身下,就像一個布娃娃一樣,只能任他擺佈。

“莫澤睿,你以後就從公司跑步回來,把力氣用光再進屋睡覺吧。”

事畢,她軟趴趴地窩在被子裡,有氣無力地說道,他哂笑了一聲,手滑過她光|裸的背,又點燃了一根菸,讓她不折騰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讓她沒力氣沒時間去折騰。

“你會發我工資吧……”

她又哼了一聲,然後便傳來了輕輕地呼吸聲,她睡着了。莫澤睿用力吸了一口,指間的煙去了一小半兒,他順手打開了牀頭的抽屜,從書的夾頁裡拿出了一張照片看着,莫莫的牙印還在,九號和莫婷婷的額頭相抵着。良久,他掐了煙,把照片撕成了碎片,然後走進了衛生間裡,手一揚,碎片便被丟進了馬桶,順着急速的水流衝向了黑暗的世界。

第二天。

喬莫伊從車上下來,小方爲她撐着傘,雨水滴滴答答從傘上滑落下來,有些冷。

這是第一間小工廠,以前是做化工的,因爲污染被勒令搬遷至更遠的地方,廢棄的廠房孤零零地立於雜草之中。

“三年內c城市區一定會往這邊擴張,根據目前的規劃圖來看,這塊地區會有幾個政府部門搬遷至此,馬路將從那個方向穿過。”

原先負責這邊調研的負責人指着東邊的方向說道:

“我們原計劃在這裡修建一家大型超市,睿少並不贊同。”

“你們看到規劃圖了?”

喬莫伊問道。

“是的,不過規劃圖是草圖,可能隨時會更改。”

負責人連忙說道,喬莫伊點點頭,她連規劃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天知道莫澤睿爲什麼要讓她來做這件事,難道真是看中了自己腦袋瓜子靈活?拜託,她纔不相信。八成是不喜歡自己去上司法培訓班,去見林雅逸,可是他的控制慾怎麼這麼強呢?自己就不能幹點自己喜歡的事?

“太太?”

負責人見她不出聲,便重複了一次自己的問題:

“您要進去看看嗎?”

“走吧。”

反正都來了,喬莫伊接過了小方手裡的傘,別弄得她像大領導出門巡查一樣,在商業方面她就是個紙老虎,面前這些專業人員,隨便用小手指一戳就破了。

“這邊離海倒是不遠。”

她一面走,一面看向了環海大道的方向,負責人立刻說道:

“是的,開車只需要二十七分鐘。”

瞧,精確到這種程度!喬莫伊看了他一眼,他們應該已經做了足夠的調查,肯定也提出了無數個方案,只等莫澤睿點頭,他明擺着就是把自己圈在這裡,啊,討厭!

喬莫伊踢了一腳面前的小石子兒,加快了腳步。廠房窗戶上的玻璃差不多都沒了,一個個嵌在髒舊的牆壁上,就像一個無數漆黑的大眼睛的妖魔一樣。

“另兩個和這裡隔多遠?”

她往工廠裡面瞄了瞄,輕聲問道。既然來了,樣子還得作足,免得別人說莫澤睿娶的老婆是草包。

“一個在東面,一個在北面,步行只要十分鐘左右。”

負責人翻開了手裡的資料,看了一眼,快速說道。

“走吧。”

喬莫伊轉過身,快步往自己的車邊走去,大家連忙跟上,匆匆的腳步踩在被雨打出小坑的地上,一個個泥濘的腳印連在了一起。三年之後這裡纔會發展起來,這三年中,這裡的規劃隨時會有變動,沒有確切的消息,莫澤睿是不會貿然採納任何一個策劃案,他就是給自己找點事做罷了。

“太太,那兩個工廠去看嗎?”

負責人連忙跟上來,低聲問道。

“不看了,雨太大,冷。”

喬莫伊縮了縮脖子,貓腰往車上鑽,她纔不當傻冒讓莫澤睿耍着玩,她還要去找趙志查九號美男的事。

“嘀嘀——”

手機短信響了,她拿出來,只見一個陌生號碼,只有一句話:

“想知道是誰舉報了莫天瀚嗎?想知道是誰害死了白若蘭嗎?”

喬莫伊擰了一眉,按着號碼回拔了回去,那邊已經關了機,喬莫伊瞪着手機看了好半天,她也想找出那個人,如果不是他,媽媽手術後就會得到好好休息,說不定病情就能好轉,那個人分明就是趁莫澤睿上山扶貧,媽媽手術,故意在這個時候動手整莫天瀚,讓他措手不及。

“小方,我們去四海路。”

喬莫伊看着車窗外漸大的雨滴,輕聲說道。車纔開動,手機傳來了一視頻,她打開一看,只見兩個男人正在說話,身形有些熟悉,高高大大的樣子,可是聲音和臉都做了處理,只聽到一個人在說:

“我已經安排好了,你把這兩個筆記本交給紀委就行。”

筆記本倒是拍得清晰,黑皮,封面上彆着一枚銀亮的回形針——喬莫伊那天心血來潮,把迴心針彎成了心形,側面貼着方便貼剪成的號碼:“3”,這是莫天瀚今年的第三個工作筆記本。

是在演戲?還是真的被人拍到?短信又來了,她連忙拿出來還是那個號碼:

“十萬塊錢買真相,晚上十點,黑貓酒吧。”

喬莫伊想了想,黑貓酒吧還挺出名,那是一個同志吧,再打過去,又是關機。

“太太,有事嗎?”

見她臉色不好,小方難得主動地問出了除“送你回家”之外的話。

“沒事。”

喬莫伊搖頭,可能是惡作劇,也可能僅僅只是想敲詐點錢財,只是這段視頻讓她很不舒服,如果不熟悉那個筆記本,怎麼會做得這樣逼真,或者,就是那個筆記本?不過,那個人想舉報莫天瀚,這種事肯定是在極隱秘的地方進行,怎麼會讓人拍下視頻呢?

幾輛車快速駛進了滂沱大雨之,工作人員的車進了城便轉向了莫澤睿新公司的方向,喬莫伊則讓小方把自己送到了趙志公司樓下。

推門進去,趙志請的文員小姑娘正在塗指甲油,一個男孩子正趴在電腦前面噼哩叭啦打字,趙志辦公室的門敞着,並沒看到他的人。這小子,居然搞得像模像樣,並沒有像喬莫伊想像中的那樣,維持不了多久就悽慘倒閉,他以前挺懶的,現在轉性了?

“小姐,您是來詢問業務的嗎?”

文員放下了指甲油,好奇地看着她,來請偵探捉姦的多是四五十歲的女人,頭一回看到這樣年輕的。

“你們老闆呢。”

喬莫伊四下看了看,文員便指着小會議室的方向說道:

“在接待客戶。”

看樣子生意還挺好,喬莫伊隨便拉開一張椅子坐下,等他接待完客戶。小方則像一尊門神一樣,雙手交疊放到小腹前,目光直直地盯着對面的牆,文員縮了縮脖子,坐回了原處,繼續去塗指甲油了,再看另一個趴在電腦前的男孩子,居然是在玩遊戲!真是有什麼樣的懶老闆,就有什麼樣的懶員工啊,喬莫伊搖搖頭,這裡沒倒閉真是奇蹟。

約摸過了十幾分鍾,會議室的門打開,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女人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走了出來,看樣子是來請趙志捉小三去的。

“伊伊。”

趙志看到了喬莫伊,臉上頓時堆起了笑意,送那位客戶出去之後,趙志瞪了一眼那個小姑娘,低吼道:

“還不去泡茶。”

小姑娘這才起了身,泡了兩杯茶過來。

“你幫我查的人呢?”

喬莫伊昨天就把九號的照片傳給了趙志,趙志打開了電腦,調出了一份資料,指着上面的照片說道:

“你運氣好,不用花時間花力氣等,這小子其實挺出名,他叫文昊,27歲,是c城有名的少爺,不光長了一張好臉皮,還有一張特別能哄人的嘴,很多獨守空房的富婆都喜歡他,有一段日子他過得挺風光,不過一年前他突然洗手不幹了,只圍着一個女人打轉——你知道是誰吧?”

喬莫伊點頭,還能是誰,莫婷婷唄。

“這小子也不知道是着了什麼瘋,莫婷婷給他錢他也不要,自己打處打工,好像一心想從良,說是對莫婷婷動了真情,你知道的,莫婷婷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對這樣的少爺動真心,於是要和他分手,這小子居然鬧起了自殺,後來見莫婷婷還是不願意見他,這些天就沒動靜了。”

喬莫伊已經有一段日子沒見着莫婷婷了,白若蘭去世之後她來過一回,言語間對喬莫伊很是憎惡,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以爲喬莫伊是揭露她和九號關係的人。

“哎,有錢真好,想要多大年紀的帥哥都有。”

趙志感嘆了一句,喬莫伊屈指就彈了他一下,譏笑道:

“要我給你介紹一個?我以前有不少這樣的有錢客戶呢,縱橫商貿的王太太,可以吧?”

“嘿嘿,我就一說,我可伺侯不了那樣的太太。”

趙志揉着腦門,目光瞟向喬莫伊的手腕,這表她要戴到什麼時候?沒弄壞吧?

“小氣鬼,算我買的好吧?”

喬莫伊又彈了他一下,拿出錢包來付錢。

“不用,我就看看,你用、你用!”

趙志連忙說着,可是手卻把錢接了過來,放進了抽屜裡。

“呸!”

喬莫伊沒好氣地呸了他一聲,臭小子還是這德性,算了,人家要攢錢娶媳婦兒,她以前比趙志更小氣呢。

“有軟件嗎,幫我查這個手機號碼。”

她翻出手機號來,遞給趙志,趙志衝着外面喊了一聲,先前那打遊戲的男孩子走了進來,趙志交待了一句,他便拿紙把手機號碼記在了掌心,搖晃着肩膀出去了,不多會兒,便聽到他的聲音響了起來:

“神州行,沒登記,不過不是本地號碼,是k市的,現在正在黑貓酒吧使用——信號沒了,可能關機了。”

喬莫伊連忙拿起座機拔了過去,確實關了機。賣手機號不登記的都是犯罪啊!喬莫伊盯着那個號碼悶悶地想着,這樣給犯罪分子提供了多少便利!心裡堵得慌,不弄明白這件事,她會寢食難安!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麻煩?”

趙志看着她的臉色,小心地問道。

“沒什麼,你在黑貓酒吧有熟人嗎?”

趙志的臉色頓時古怪起來,他指着電腦上的文件說道:

“你沒看完嗎?文昊這幾天一直在那裡混。”

九號在黑貓酒吧?他男女通吃?喬莫伊只覺得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起來,打了個冷戰,目光落在九號的照片上,難道是他在敲詐自己,或者說他真的知道些什麼?

晚上得去一趟!

她看向了趙志,趙志就露出了苦瓜臉來,不用說,喬莫伊又要抓壯丁了。

“晚上打你電話,我先走,不許關機。”

喬莫伊頭也不回地走了,趙志摸了半天腦殼才低嘆了一聲,喬莫伊要是沒嫁人多好呀——哎!看看時間,中午了,他收好了東西,拎着包下樓去吃飯,吃飽了,晚上才能陪着喬莫伊去上刀山下火海——驟然間,他有了種悲壯的感覺,爲了喜歡的女人,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辭,他加快腳步昂首挺胸地往樓下走——

“啊——萬妮子,我要開除你!”

突然間,樓道里就響起了他驚天動地地吼聲,文員小姑娘嚇得連忙跑了出來,往樓梯下一看,趙志踩到了她上午扔的香蕉皮,咕嚕咕嚕地滾了下去,現在正頂着滿腦袋的鮮血瞪着她,牙被磕掉了!

“趙總。”

萬妮子哭喪着臉跑了下來,使勁兒把他摻了起來,扶他坐到了臺階上,然後叫下了那個男孩子,兩個人把趙志送進了附近的醫院。

“什麼,摔破頭了,住院去了?”

喬莫伊瞪圓了眼睛,掛了手機,趙志好端端地居然從樓梯上摔下來,是倒黴,還是故意啊?現在誰能陪她去呢?現在已經八點半了,她看了看窗外,雨還未停,噼哩啪啦地打在外面,天烏壓壓的,像快掉下來一樣。小方回後面的房間睡覺去了,莫天瀚這幾天都在陪外來參觀學習的貴賓,莫澤睿這人大忙人,簡直失去了蹤影,打他的電話,說不了幾句話,他就會說:

“乖,回來再說,在家裡乖乖的。”

乖乖的——她是貓麼?

喬莫伊又一次拔通了莫澤睿的手機,鈴聲響了好久,纔有人接聽了電話。

“誰?”

懶洋洋的,波斯貓一樣的聲音,喬莫伊一怔,反問道:

“你是誰,他的手機怎麼在你手裡?”

“我是他女朋友,你是誰啊?”

那頭的聲音頓時囂張起來,喬莫伊驚愕地把手機拿開,看着上面的名字,沒錯了,沒打錯電話,可是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敢說是他的女朋友?難道他又在外面拈花惹草去了?

“神經病!”

那頭居然還罵了她一句,這才掛了電話,喬莫伊懵了,這算哪齣戲?才七點半,他去了哪裡滾牀單?她氣不過,又把電話拔了回去,又是那個女人,趾高氣揚的聲音傳過來:

“你到底是誰啊?睿少在洗澡呢。”

見鬼了!喬莫伊氣哼哼地掛了電話,別告訴她又是在應酬,旁邊那麼安靜,若不是手機被人偷了,就是和別人去開房間了。

“胡說什麼?”

他的聲音傳了過來,接着喬莫伊便聽到他說道:

“什麼事?我在應酬。”

聽聽,手機都聽到別的女人手裡去了,喬莫伊氣呼呼地說道:

“她是誰啊?”

“楚倩。”

莫澤睿沉聲說道,喬莫伊聽到他身邊傳來一陣嬌笑聲,仔細聽聽,確實是楚倩的聲音。

“喬莫伊,一報還一報,我們扯平。”

喬莫伊大腦迅速充血,啪地就掛了手機,這叫什麼事啊!她恨恨地掐了幾下枕頭,跳起來從自己以前的行李裡翻出了一套中性服裝,把頭髮盤起來,戴了頂中性的短髮,鏡子裡的她已經不男不女——酒吧裡的燈光更暗一點,會覺得她是小美男吧?

她起身衝向了小方住的房間,把正在練拳腳的小方拖了出來:

“快點,我要出去一下。”

小方牛高馬大,外形冷酷,一定很受同志吧的喜歡,而且身手不錯,不擔心被人欺負她,比趙志和莫澤睿實用多了。

小方連忙抓起了衣服,跑去開車,敬業這一點他完全可以打上一百分。一路疾馳,到了黑貓酒吧,小方看着嫵媚的夜光招牌,表情猶豫起來,莫澤睿說過去莫名其妙的地方得向他報告。喬莫伊拿出手機來,拔打着那個號碼,還是關機狀態,她心一橫推開車門往酒吧裡走去。

昏暗的燈光,曖|昧的味道,隨處可見擁抱的戀人,喬莫伊硬着頭皮往裡面走去。那個人約了她來,又不告訴她如何見面,這不是瞎撞嗎?

進來了兩個陌生人,不少人的視線投了過來,尤其是高大威猛的小方,身上粘的目光更多,已經有人往他身邊走去了,可憐的小方還沒弄明白這是什麼地方,一隻手已經搭在了他結實的胸膛上。

“嗨,我叫大衛,你是第一次來嗎?”

很軟的聲音在二人耳邊響起來,喬莫伊倒是無所謂,小方的臉已經白了,伸手就把這人的手扒了下去,快步閃到了一邊。

“二位,要點什麼酒?”

服務生走過來禮貌地問着二人,喬莫伊哪裡敢在這裡喝灑,隨口說了聲啤酒,便拉着小方坐到了角落裡,不多會兒,兩杯啤酒擺在了他們的面前。喬莫伊仔細地看着每一個角落裡的人,可能是下雨的原因,今天的客人並不多,而且沒有一個是九號,趙志明明說過九號最近都在這裡混,今天沒來?

正想着,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這回是來電!喬莫伊一瞧,真的是那個號碼,她連忙接通,只聽到那邊傳來了低啞急促的聲音:

“到衛生間來,快點。”

喬莫伊蹭地站了起來,快步往衛生間走去,小方連忙跟了過去。這裡沒有男女衛生之分,只有兩扇半透明的門微敞着,過道安安靜靜,喬莫伊左右看了看,不見目標。

“錢呢?”

一個身影從後面閃出來,一把抓住了喬莫伊的手臂,果然是九號!喬莫伊反抓住了他的胳膊,低聲說道:

“你說清楚,否則別想得到錢。”

“都在這裡面,快點,錢給我。”

九號把一個u盤塞到喬莫伊的手裡,急急地就去奪她手裡的包包。

“想死!”

小方從他身後抓住了他的衣領,猛地一提,把他往地上摔去,九號摔得一陣眩暈,好一陣子才爬了起來,盯着喬莫伊冷冷地說道:

“你一直盯着我,不就是想知道這些事嗎?把錢給我,你就能得到你想知道的。”

“我得驗證一下。”

喬莫伊搖了搖u盤,十萬塊,他以爲這麼容易就能拿去,他腦子被撞壞了,還是因爲陪了太多的富婆,精蟲使用過量,導致心智失常?

“把錢拿來,我沒時間了,我告訴你,害你媽媽的人就是莫澤睿,請我去纏着莫婷婷的人也是莫澤睿。”

九號突然跳了起來,一面快速說着,一面抓過了她手裡的包就往外跑。

“喂!站住,把話說清楚!”

喬莫伊心裡一個咯噔,連忙拉着小方就追了出去,三個人才跑到走廊盡頭,一齊停了下來,往前看,那裡涌進了十幾個手持鋼管的男人。

“文昊,你這個兔崽子,現在還想跑?”

領頭的一個,揮着手裡的鋼管就狠狠地砸了過來,重重地落在了文昊的肩上,他一聲慘叫,喬莫伊的包就落在了地上。

“狗東西,居然敢碰老大的女人。”

Wшw ▲тTkan ▲℃ O 那邊的人盯着文昊,冷冷地喝斥道,一道刀疤從他的眼睛穿過,模樣很是兇惡。喬莫伊把u盤捏緊,往後退了幾步,文昊死定了啊,原來是敲詐錢去跑路,可千萬別連累到自己和小方。

“各位,我們是來上廁所的,讓我們過去吧。”

她小心地衝領頭的人揮了揮手,擠出笑臉說道。

“上廁所?我看着他剛和你拉拉扯扯,給我一起打。”

領頭的人一聲低喝,一羣人揮着鋼管就衝了過來,這麼不講理啊!喬莫伊嚇了一大跳,尖叫着就彎下了腰,小方身手敏捷,奪過了一根鋼管,重重地打到了撲過來的人身上,趁着那人倒下,他把喬莫伊往牆邊上一扒,護着她往外鑽去,文昊已經被那幾個打得頭破血流,喬莫伊的包包在地上被踩得不成形,幸虧沒帶錢包出來呀!她心痛地掃了一眼那個跟了自己許久的包包,抱着腦袋往人縫裡鑽着。

突然,一隻手從空中探過來,揪住了她的衣領。喬莫伊一個激棱,扭頭一看,是莫澤睿,他黑着臉,把喬莫伊拖進了懷裡,快步往外退去。那羣打手已經和小方打到了大廳裡,整個酒吧裡亂成了一團,大門被關上了,誰也出不去,東西摔爛的聲音,尖叫聲響成一片。拐角處有個員工工作間,兩個人快速閃了進去,喬莫伊這才擔憂地說道:

“小方不會有事吧?”

“他有事,我看你怎麼辦。”

莫澤睿黑着臉低斥着她,喬莫伊看着他的臉,腦中驀地鑽進了文昊說的那句話:你媽媽是被莫澤睿害死的——她眨了眨眼睛,不會的,文昊一定是胡說八道,他騙不到錢就亂說話,莫澤睿一直對媽媽不錯,媽媽也是因病去世的。

外面突然安靜了下來,他打開了一點門縫,看出去,只見那些人已經住了手,小方手握着鋼管瞪着對方,大廳正中間放了一把椅子,上面坐着一個男人,是商承啓。

“你是什麼人?”

商承啓指着小方問道,這個酒吧,他有股份。

“我是去上廁所的,這些人衝過來就打,這個人跟我沒關係。”

小方的腦子倒好使,沒說是來和九號接頭的,喬莫伊輕舒了口氣,只見商承啓看向了被拖到了面前,打得不成人形的九號,用腳尖扒了扒他的腦袋,冷冷地笑起來:

“賤種,和我鬥?碰我的人?”

喬莫伊擰起眉來,她不喜歡商承啓,這人太混蛋。莫澤睿墨色的雙瞳裡卻沉下一束幽光,冷冷地看着外面的情形。

“給我扒光了丟出去。”

商承啓站起來,看樣子並不想和小方糾纏,只指着九號說道,那些人衝過去一頓亂扒,把九號脫了個精光,拖着就往外扔去,外面正在下大雨呢,他又受了傷,會死的!喬莫伊想說話,莫澤睿已經把門關上,冷冷地說道:

“喬莫伊,我的話你聽不進是不是?誰允許你到這種地方來的?”

喬莫伊把手攤開,握得太緊,那隻u盤已經把手心咯得紅紅的,她小聲說道:

“誰讓你和楚倩吃飯不理我,這個,是九號給我的,上面有陷害爸爸的人。”

莫澤睿眉輕鎖了一下,伸手接過了u盤,看了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喂,商承啓坐着不走了。”

喬莫伊看了看外面,服務員正在收拾殘局,小方正在抓着紙巾擦血,商承啓正在盤問他什麼,看樣子,也不是那麼容易脫身的。

“怎麼辦?”

喬莫伊扭頭看向了莫澤睿,難道說他帶着老婆前來參觀同志吧?她四下看了看,牆上掛着一套衣服,黑色的皮背心、皮長褲,和外面的服務員穿的一樣,看樣子是這裡的制服。

“要不,你換上這個,我們冒充同志混出去吧。”

喬莫伊把衣服捧到了他的面前,莫澤睿的臉綠了下來,這衣服極緊,外面的服務員穿在身上,胸膛和屁|股都包得緊緊翹翹的,她居然讓他穿?

“你放心,現在這是非常時刻,我不會說出去的,以後也絕不拿這件事來笑你。”

喬莫伊舉起手指來,認真地對天發誓。莫澤睿瞪了她一眼,一把拉開了門,拖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商少。”

他大方地走到了商承啓面前,商承啓楞了一下,目光看向了他身後的喬莫伊,顯然還沒反應過來,也沒認出喬莫伊,隨後臉上便露出了曖|昧的笑意來:

“我說,你會好這一口?怎麼以前從來沒聽說過,你的小美人可還在家裡呢。”

他笑着,目光重新回到莫澤睿臉上,莫澤睿淡淡一笑,沉聲說道:

“我先走,有時間再約。”

“睿少。”

商承啓扭頭看着他,陰惻惻地喚道:

“睿少,你最近胃口好像有些大,作爲朋友,我勸你一句,吃太多太快,會撐壞胃的。”

“多謝提醒。”

莫澤睿也回頭看向他,脣角勾起,平靜地回他。

“這個也是你的人吧?”

商承啓指向了小方,莫澤睿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一笑,轉身往外走去,小方看了看商承啓,連忙跟了上去。

“老闆。”

打手圍到了商承啓的身邊,看着莫澤睿的背影,問道:

“這小子太囂張了,要不要我們教訓他一下?”

“算了,打一頓最多皮肉痛,我要讓他心痛!”

商承啓的手緊緊地捏住了啤酒瓶,目光陰冷而兇狠,轉身,猛地砸到了一個打手的頭上,那人來不及哼聲就倒在了地上,旁邊的人都楞了,只聽商承啓又陰惻惻地說道:

“給我聽好了,敢出賣我的,都是這個下場。”

喬莫伊被莫澤睿拖着,快步出了酒吧,身後的音樂還在震耳欲聾的響着,彩燈把雨滴染亮,喬莫伊看到九號就被丟到馬路邊上,有車從路上驚過,濺起的污水飛在他的身上,污血被雨水沖淡,他身邊一汪深色,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喂,我們報警呀,他會死的。”

喬莫伊停下了腳步,同情地看着九號。

“和你有什麼關係?”

莫澤睿冷冷地說着,拉開了車門,把喬莫伊塞上了車,喬莫伊怔了一下,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怎麼能問得這樣冷漠無情呢?不管九號做過什麼事,他也是個人,就是死,也得有尊嚴,這樣赤|身裸|體地丟在外面,太無情了!

她倔強地伸手,從他口袋裡搜出了手機,打了110,報告了路邊有人受傷的消息。

她的正義也僅此而已,都沒提是商承啓打的人,那樣警察就會來找她和莫澤睿,就會牽扯出更多的問題,比如她爲什麼來酒吧,比如那個u盤裡有什麼。其實,她就是自私,她不想讓莫澤睿惹上麻煩。

小方去開另一輛車了,莫澤睿上了車,安全帶也不繫,腳下油門一踩,車便衝向了前方的大雨。

在這場混戰裡,喬莫伊損失了一個陪伴她多年的布包包,一隻被腳踩得稀爛的iphone手機,得到的是——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用的u盤,九號說的那句話,還有再次認識到了自己的自私,莫澤睿的冷漠。

她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靠在車窗上,手指在玻璃上畫着小豬的臉,其實做一頭豬也不錯,吃了睡,睡了吃,長到一定的程度便去爲人類做貢獻,不用有這麼多煩惱,不用想人生要不要正義。

“從明天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到處跑,去我那邊的公司上班。”

他略略加快了車速,語氣有些冷,喬莫伊側過臉來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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