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佳佳

婷婷、霜霜和佳佳,這三個童年時的玩伴現在又走到一起了。苦難的童年,相似的經歷讓她們總是會時不時的走到一起,不過,雖說他們的經歷相似,但是他們的經歷又有着截然的不同。

婷婷、霜霜和佳佳最大的相同之處就是她們都是在十八九歲的年紀開始初爲人母了,她們的第一個孩子都是男孩,她們的第一個男孩現在或許要上小學一年級了。婷婷的第一個孩子是和她的第一任丈夫所生,不過,婷婷的第一任丈夫在和婷婷離婚後不久就生病死了,我是婷婷的第二任老公,我的寶寶也是婷婷所生的第二個孩子。霜霜的第一個孩子是和一個社會混混所生,這個社會混混早已成家結婚生子,這個男人並不承認霜霜的生育行爲,當然這個男人也拒絕承認霜霜的孩子就是他自己的孩子,霜霜只好做了一個未婚媽媽,自己一個人天天帶着孩子。

霜霜和婷婷走的最近,霜霜幾乎每天都在我家,除了婷婷坐月子之外,其他的時間,霜霜總是和婷婷呆在一起。佳佳和她們不一樣,在這三個小夥伴中,只有佳佳日子過得最好,佳佳嫁了一個喜歡她的男孩,婚後不久,佳佳就替這個大男孩生下了一個兒子。

佳佳好玩,佳佳的老公同樣也好玩,處於社會底層人所追求的總是一些感官刺激強烈的玩樂。吃喝嫖賭,千年不變;吃喝嫖賭,千年流行,佳佳的老公非常喜歡流連於賭場和夜場之間,時間長了,佳佳的老公就和歌廳的公主有了些不正當的關係。聽到風聲的佳佳毫不示弱的立馬帶了幾個小姐妹殺到歌廳,把那個和她老公有染的歌廳公主胖揍了一頓。

這個事件曾經一度鬧的沸沸揚揚,也曾經讓佳佳的老公花了不少錢才把這件醜事掩蓋下去。在佳佳老公痛哭流涕的萬般保證懺悔之下,佳佳終於原諒了她的老公,不過,這件事發生後不久,她的老公又開始流連於賭場和夜場之間。佳佳的聰明之處在於她會很巧妙的利用自己原來也在歌廳裡工作過的便利和人脈,事先早早地在幾個佳佳老公常去的歌廳裡安插了眼線,如此這樣,她老公的一舉一動幾乎都沒有逃脫過佳佳的眼睛。

在佳佳老公又一次和歌廳公主廝混時,竟然被佳佳當場捉到。看來他們的這段婚姻是維持不下去了,性格暴躁的佳佳在對她的老公和歌廳公主胖揍一頓之後,立刻回到家收拾了自己的衣服等私人物品搬離了她的老公家。佳佳出來的時候,身上竟然只有幾百元錢,幾個好友讓佳佳和她的老公離婚,並讓她的老公賠償她的損失,可是,佳佳和她老公結婚時,他們根本就沒有領結婚證,一直到現在佳佳和她的老公也沒有領結婚證,佳佳只好一個人淨身出戶帶着她的行李黯然的回到自己的父母家。

性格暴躁而又剛毅的佳佳不想這樣沉淪下去,正好當時我們這條小街上有一家規模不大的飯店要轉讓,佳佳立馬決定盤下飯店,發誓大幹一場。可是,飯店高達十萬元的轉讓費錢從哪裡來,佳佳只好從父母那裡借了幾萬,然後又高利貸貸了幾萬,這樣才成功的把飯店轉讓到手。

豪情萬丈的佳佳決心大幹一場,躊躇滿志的佳佳決定在餐營業做出一點名氣,可是,理想很美麗,現實很殘酷。佳佳的客戶羣都是那些和她一同玩耍的小姐妹,這些人的消費能力有限,最多也就是吃個涼皮涼麪、火鍋麻辣燙之類的,雖說我替佳佳引薦了許多的生意,寶寶的“滿月酒”就是在佳佳飯店辦的,可是,要想把一個飯店正常的運轉起來,談何容易?況且等待着佳佳的還有高額的高利貸要償還。

我們這裡有一家來自廣東老闆投資的大型不鏽鋼板材工廠,工廠裡的技術工清一色的來自湖南,工廠的到來在一定程度上繁榮了我們當地的經濟,當然,也包括餐飲業。

這個廠在一次週末員工聚餐時,意外的他們看中了佳佳的飯店,意外的來佳佳飯店吃飯的一個湖南人看上了佳佳。可是,心高氣傲、性格暴躁的佳佳是絕不會看上來自外鄉的這些南方人的,於是,這個在工廠打工的南方人總是隔三差五的來佳佳的飯店裡消費。誰都不可能和錢有仇的,況且當時的佳佳嚴重缺錢,飯店所掙的錢根本就不夠償還她所借的高利貸利息的,有時爲了外出買菜,佳佳往往會爲了幾百元的買菜錢而拉下面子朝別人借。

這個來自外鄉的湖南人的工資收入極高,當時我的月工資四千左右,而他們這些技術工人的月工資卻可以輕而易舉的拿到一萬五六千元,如此的高工資讓這個南方人總是隔三差五的來佳佳的飯店裡面消費。“試女人,用錢;試男人,用女色”,這是本能,更是真理,一來二去,嚴重缺錢的佳佳就和這個外鄉南方人好上了。

婷婷很是不可思議佳佳爲什麼竟然會看上這個瘦弱如干柴的外鄉南方人,我的回答是“佳佳嚴重缺錢,這是唯一的理由。”

從此以後,佳佳和這個外地南方人堂而皇之的住進了飯店裡,他們在飯店裡騰出一間包房,裡面買張牀,一對野鴛鴦就正式開始同居生活在一起了。佳佳也一掃原來的愁眉苦臉而變的每天總是笑盈盈的樣子,這個外地南方人也很快的幫助佳佳還清了所有的債務。

其實,這個來自外鄉的南方人在湖南老家早就結婚生子,佳佳和她老公的分居也鬧的不明不白的,他們的結合純粹是屬於一種利益的相互交換,這種利益交換和愛無關。婷婷也不止一次的對我說過,佳佳是絕不可能看上這個來自外鄉的南方人的。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佳佳和這個外地南方人相處好幾個月之後,這個外鄉南方人幾個好事的同鄉早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遠在千里之外的這個外鄉南方人的妻子。一天中午,飯店裡客人吵吵嚷嚷,可憐的這個外地南方人的妻子獨自一人輾轉許多趟車,終於找到了佳佳的飯店和佳佳。

面對這個女人的質問,佳佳竟然對着這個來自外鄉的女人大打出手,佳佳的理由很充分:“怎麼?你是他的老婆?你們還有一個兒子?我怎麼不知道?是你的男人欺騙了我!”

被性格暴躁的佳佳一頓胖揍的這個來自南方的可憐的女人就這樣被佳佳稀裡糊塗的奚落一番之後,一個人獨自踏上回家的旅程。誰可悲?誰可恨?其實,佳佳早就知道這個來自外鄉的湖南人早就在湖南老家結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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