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別笑了,趕緊接着說,初步制定一個計劃出來。今天來這裡不是瞎鬧的,說正事兒要緊,再笑下去甭回家睡覺了。
國王此時挺鬱悶,怎麼趕上這麼倆傢伙,自己不就是找個凳子坐嘛,人之常情。難不成直接坐到雪地上不成?
項北揉了揉自己臉,控制下面部表情,開口道:“我再說件事情啊,來這裡之前,我是去了枯榮府上。枯榮跟我說了一件事情,因爲寒度在藍海失利,藍海八王子被上公主氣的不要不要的,他要在戰場之上與上公主一較高下。那傢伙自視甚高,到時候可以讓上公主配合着坑他一下,那時我們也該從宣天回來了,有空兒。這算是一個敵情通報,至於要如何利用這一情況,老將軍跟二哥自行思考。”
國王點頭:“倒是可以利用,三弟辛苦,還要去跟那枯榮演戲,也是夠累的。”
“是挺累,忙一天了,到現在不能休息。不過沒關係,國家爲重。還有第二個情報,我也通報一下,藍海三公主如今在我家裡,這大家也知道。她來之前,與藍海王城中最大商戶訂下買賣。偷偷告訴人家,我們兩國要交戰,讓其暗中大肆收購糧草,運到了邊境之上。是足可以讓軍中無糧草可用的數量。也許糧食可以不顧人民紛亂強行徵收,但馬草藥材不可以。只有一些商家的府中護衛在看守,輕易便可毀掉。這也算是一個重要的情報,我只通報,不提意見。怎麼利用,你們自己看着辦。”
國王說這情報太重要了,沒想到藍海三公主這麼給力,這是跟藍海結下了多大仇多大恨啊。
項北笑說估計不小,她都點名道姓要那楊宏敬的性命了。
“三弟你好好待人家,三公主有什麼要求,儘管可以跟我提。”
國王也蠻大方,人家幫着做了這麼重要的安排,這提再多要求也不過分。
項北告訴他:“三公主恐怕很危險,忙碌在項府與城外的工地之上,安全需要保證。”
“放心吧,明天我送他一個護衛,誰也動不了他的那種護衛。”國王做出承諾。
項北放心了,他要的就是有人去近身保護左藍。
國王看向知雲:“二弟也說說吧,王妹與三弟給我們帶來了這麼多好消息,你對具體佈置有何見解?”
知雲說:“上公主與三弟雖然說不打算參與,但卻已經做了這麼多,實在讓我們汗顏。我想能確定的就是幾個交戰之處,第一個是三弟站立之處,但此處不宜大戰,我們兵力肯定不及。所以大軍不能調到此處,小規模阻擊就好,這樣敵人也不知曉我們已經掌握了他們動向。
更大的戰爭在北方城,但我們肯定守不住。所以北方城完全可以參考上公主在漫雪城的戰鬥,主動清空,只不過有城不用白不用,一座城池可以造成敵人多與己方成倍的傷亡。所以不能跟漫雪城一樣打兩下就退,要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戰鬥。
北方城戰鬥結束,若真的將藍海糧草毀掉,他們只能依靠雲霄的糧草,那他們在此處空城無法休整,肯定會變得很着急,想加速佔領紅葉城。那就得快些繞過北方山脈。
這樣就不妨在北方山脈中安置人員,沿途對他們進行襲擊。所以要提前去尋找一些當地居民,做山中嚮導。這山中襲擊之事,一定要有威脅,而且威脅要很大。這樣他們纔會進山追擊,而我們可以利用地利,打上幾仗。”
知雲一邊說一邊在沙圖上點下說到的位置。
而他說到這裡,國王有些不明白,問只是沿途襲擾,如何對他們構成威脅很大?
知雲回答:“法師,用法師藏在山中打襲擾之戰。”
“二弟這個想法新穎,第一次聽說如此利用法師,感覺太奢侈了。”
國王話中猶豫,看向項北。
項北說可以,人不如人家多,就是要打的出其不意。但法師要好好保護,可別守城的時候打光了沒人用了。
國王說這是自然,法師保護沒問題,到時候自己親自去跟萬元閣的法師們商量。估計那幫傢伙會不樂意,法師從來出門都是馬車,讓他們鑽山裡去自己跑,能樂意纔怪。不過自己出面了,該是能解決。
國王看項北同意,也就沒什麼猶豫了。項北則是給知雲挑了挑大拇指,這一點他是真沒想過。
知雲接着說:“最艱苦的就是紅葉城了,繞過北方山脈,他們會直奔紅葉城。他們的目的是依託城內的奸細,快速進入紅葉城,然後以紅葉城爲守直入王城。這對我們來說其實不是壞事兒,內奸我們知曉,他們註定無法快速佔領。而他們直接殺入我國腹地之內,想勝利,前提是我們真的被騙過去,而既然沒有被騙,那他們就陷入了城內城外腹背受敵的境地。我們裡外配合,讓他們止步此處不難。”
知雲說着,把旗子插在了紅葉城外。
老將軍點頭:“知雲先生所說我沒有補充,這也是我與先生商議過後訂下的應敵之法。”
國王看向項北,項北只是笑了笑,並未答話。項北覺得能勝利,但敵人數量比天龍多,就算勝了,也是慘勝。雲霄打廢了,天龍打廢了,藍海也打廢了,那聖海呢,這也是個近鄰。說他眼睜睜的看着周邊三個廢物,不想吞掉都忍不住啊。
國王大概也明白項北不看好,他自己也是不看好如此而爲,但也的確沒別的辦法,於是說道:“目前就這麼訂下,若是再有好的計謀,我們再議,今日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三弟你明日不要亂走,我去府上看望那位小公主,還有感謝一下三公主。”
“哦,我不出門,明天我還得在家搞手工呢。不過有件事情,我得跟二哥說一下。”
項北轉向知雲,知雲問他什麼事情,說來就好。
項北道:“如果項南大師來找你,一定把他留下,我有太重要的事情求助。”
知雲說:“恐怕很難,有時候我師傅幾年都不見我一次。”
“那你上次見他是在哪裡?”
“在宣天,王城的一個火燒鋪裡。”
“火燒鋪不是酒樓?你們倆這麼大人物去吃火燒?”
“連火燒也沒吃,就在那裡坐了坐。”
項北笑起來:“我明白了,謝謝二哥。但還是請二哥,如果項南大師出現,一定將他留下。”
“我知道。”知雲答應。
一行人離開密室,項北跟楚憐惜回家。國王跟大王子回宮,知雲被風天旗邀請在家裡坐坐,再商議一下戰事。
等人都走了,風天旗問知雲:“那項北原來不是項南大師弟子啊?先生纔是。”
知雲苦笑:“三弟年輕調皮,願意怎麼說怎麼說吧,我也不計較,師傅他老人家也不計較。他們還見過面了。”
“這樣啊。”風天旗沒想到項北只是冒充,不過他沒有因爲項北冒充而瞧不起,連項南都親自跟他見面,絕非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