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將軍來到書房,老將軍打開一個機關,一扇暗門打開。
項北問風一雷要不要這麼麻煩,不就個沙盤嘛,還得藏起來。
風一雷說這沙圖很貴重的,全國唯一一個,上面更是標識了目前所有軍隊的佈置,自己父親每天都會按照軍中傳來的通報重新標註一次,可是不能讓別人看見。
項北問國王,爲何宮裡不能有啊?
國王笑一笑:“如此重要的東西放在宮中,難道讓我每天守着嗎?我不去守着,還有誰能讓我放心,只有風家的人最讓我放心。”
國王說話挺拉攏人心,幾人順着插滿火把的走廊一路前行,沒多大會兒就來到了一個龐大的密室當中,密室內由夜明水晶照亮,而整個地面之上,是一整個巨大的沙盤,人員走在沙盤上方的十字窄木橋上。
項北驚歎,竟然可以做的這麼詳細,這得三百多平方吧,按這比例,連項府都能找見。
楚憐惜說那是項府夠大,要是再小的房子,就不行了,不會做那麼清楚。這都是雲雕戰士跟地面人員配合,一點點畫出來然後做成的沙圖,整個玄元大陸能有如此沙圖的國家,也不超過五個。
項北強調,還是叫沙盤更合適。
“哪來你那麼多廢話,我們說叫沙圖就叫沙圖。”楚憐惜不滿意他多嘴。
國王開口:“知雲,老將軍,既然三弟跟我王妹都無心正面參與這場戰爭,你們兩個說說吧,這場仗你們怎麼準備的?”
風天旗說:“上公主不參與,但上公主智慧過人,我想先聽一下上公主的意見。我目前能彙報的就是,按照我在藍海之內派去的眼線,他們的確有將兵力過了雲海橋,進入雲霄境內,但兵力很散,零零星星。想來是已經準備良久,早已經分散潛入。我們無法具體統計人員數量。”
風天旗嘴上點名楚憐惜,但目光望向項北。
楚憐惜開口:“項北你來說吧,我說不參與就不參與,所以沒去考慮。你跟老將軍說說,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項北走向雲霄跟天龍的邊境之處,擡頭望望遠處隔着山山水水正對着的天龍城,再看看腳底下的金色大河,問風天旗爲什麼不直接派人潛入雲霄境內查探?
風天旗一臉不屑:“我要能過去的話早派人過去了,雲雕戰士可以飛過去,但沒有戰鬥力,飛行時間又不長,又容易被發現,剩下的我派誰去啊?雲海橋重兵把守,我的人能過的了嗎?”
項北點上煙告訴他:“派人游過去唄,但只能是高手,不會被抓住那種。”
風天旗問他是不是開玩笑,金色大河扔塊木頭片進去都會沉底,而且會被消融殆盡,輕身之術都無法施展,借力丁點不得,否則派個高手踏水而過都行。
項北跟楚憐惜對視一笑,項北告訴風天旗:“老將軍不要擔憂,我既然如此說了,就肯定有辦法。上公主英明偉大,可以解決過金水河的問題,但只能過三個人,而且千萬不能被抓住,他們身上得帶一種特別重要的東西,不能被敵人得了去。”
風天旗問什麼東西?
楚憐惜取出三枚金冰珠:“此物乃是金色大河源頭所得,帶在身上,可入水而無恙,就借給老將軍吧,別給我弄丟了。”
楚憐惜將金冰珠扔給風天旗,國王一臉驚訝:“你們去無妄山了?”
楚憐惜點頭:“去了。”
“那你們進了金風洞?”國王再問。
楚憐惜驚奇:“原來王兄你也知道金風洞,怎麼從來沒跟我講過啊?你早給我講講,我這次去就不用被項北嘲笑了,顯得他比我好有見識一樣?”
國王問他們怎麼活着出來的,沒看到洞口的牌子寫着擅入者死嗎,還往裡下?
提起這事兒,楚憐惜罵罵咧咧:“不知道哪個混蛋把牌子給弄倒了,埋在雪裡,我們出來纔看見。”
國王一臉尷尬,咳嗽一聲說道:“我倒是忘了,那牌子的確倒了,而且是我給弄倒的,本來插挺結實來着。大概十多年前,宣天頂尖堂的一位禁空武者,傳出消息,說金風洞內有奇寶,要前去探尋,江湖中人皆可一起前往。我就跟着去湊熱鬧,心想反正跟着那麼大一個高手,該是沒有任何危險。
那次一共去了四十個人,其中三十個都跟着那位禁空武者下去了。我作爲王室,不敢犯險,而且就算有好東西,也沒人可以跟一個禁空武者去搶,所以就聽那牌子的話,在上面等着。
而下去那些人,沒多久就聽到了呼喊打鬥聲,但也沒打多久,隨着一陣火焰從金風洞涌出,就沒有任何動靜了。此事被宣天王室知曉,宣天下達命令,任何人不得再相傳金風洞有寶一事,否則斬殺。從那以後也沒人去,也沒金風洞的消息了。”
“原來是王兄調皮”楚憐惜一臉壞笑:“那你們知道底下危險的是什麼嗎?”
國王搖頭:“不知道,該是怪獸吧,聽到呼喊聲中,隱約有人大喊蛇獸,至於蛇獸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還真會起名,那底下的確不能進,進去就得死。老楚叔都被人家一個屁崩翻了。我跟老項也是運氣好,否則也得不到這金冰珠。”
“這麼講你們其實也跟那蛇獸打起來了?”
“不是蛇獸,是龍,跟我們這個世界的龍不一樣而已。但跟老項那毛球是老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趁他們在一起抱頭痛哭的時候,我們就拿到金冰珠逃跑了。”
楚憐惜滿嘴胡說八道,大家都不太信這劇情,但知道肯定跟毛球有關係。
國王說他們運氣好,但讓他們這種冒險以後少幹。問風天旗怎麼樣,有這金冰珠該是沒問題吧?
風天旗點頭:“上公主英勇,取得如此寶物,這自然沒問題,我能把他們查個清清楚楚。知己知彼定能百戰不殆。”
國王大笑:“哈哈,好,藍海可能到現在還以爲我們啥都不知道呢。還想着到時候偷襲,只要他們敢過金色大河,就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項北開口:“大哥你還沒說,那金風洞口的牌子,你到底給弄倒是爲了啥?”
楚憐惜也說對,差點給忘了,到底是爲啥。
國王有些不好意思:“就是爲了等待之時找個東西坐,直接坐雪地上屁股涼。卻沒想到把你們給坑了,否則還能讓你們下之前就多加防備。”
項北跟楚憐惜笑的肚子疼,這國王咋這樣呢,那麼重要的牌子,他隨隨便便就拔來當凳子。沒誰了,這逗逼怎麼當上國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