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慕容恪打擂

“公主,使不得!”

高濟眼看娜仁公主當真要放棄扳倒慕容恪的機會,又想開口勸。

娜仁聽了這話狠狠剜了高濟一眼,高濟只堅持說道:“公主的決定實在太冒險!你若真在嫁進將軍府一個月之後將那些東西交給他,他不再受你制肘,定會……”

娜仁氣急敗壞,慕容恪只接過高濟的話頭問道:“我定會什麼?將她休了再趕出將軍府?我跟她是父王賜婚,她身後又有高句麗王撐腰,你以爲兩部聯姻是兒戲麼?”

慕容恪說了這話,抱臂一笑,“娜仁公主,你們若是還沒有達成一致,我自然願意,等你想清楚一些再決定就是!”

娜仁只堅定答道:“你不需要再等,我已經想得很清楚!”

高濟本想再勸,卻怕再惹怒娜仁,看着慕容恪的目光更充滿憎恨。慕容恪看他堂堂七尺男兒,多次被娜仁公主侮辱卻還死心塌地,不禁有些同情,便想着順便成全了他,讓他死心便是。

慕容恪只一臉無奈搖頭,對娜仁一聲嘆氣,“我既不屬意與你,你貴爲公主,何必還非要嫁給我?如此不止勉強我,也勉強了你自己,爲何不考慮考慮你身邊這個男人?今日我雖是第一次見他,看他對你愛意深沉,你何必……”

娜仁不等他說完便打斷,直說道:“慕容恪,你我已經成交,本公主這輩子非你不嫁!至於其他男人……就算對我愛意深沉,那也是他自己癡心妄想。”

眼見高濟聽了這話臉色慘白。慕容恪不再多話,徑直出了門去。

屋內,娜仁看高濟一臉頹敗之色,她壓住自己心裡對他的憤怒和鄙夷,解釋道:“別以爲只有你看得清,本公主也不是傻子!本公主若非有了其他盤算,定不會讓自己委身爲妾。”

原本一直低頭的高濟聽了這話猛地擡起頭,“公主有何盤算?”

娜仁冷笑一聲,“你說,若是慕容部下一任燕王換成我的夫君,對我高句麗而言是不是好事一樁?”

高濟簡直爲她的大膽乍舌。眼見她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興奮不已,立馬一盆冷水潑了過來。

“慕容部如今的世子是慕容儁,燕王最喜歡的兒子是慕容霸,慕容恪若要和他們比,只怕……”

娜仁一聲冷哼,“你懂什麼?沒聽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麼?慕容恪如今已歸附慕容儁,慕容霸定無緣燕王之位。一旦慕容儁繼承燕王之位,慕容恪身爲開國功臣,既得信任又得權勢,加之他這些年深得民心,要取代慕容儁莫非不是易如反掌?”

高濟不得不承認娜仁的想法確實很好。也具備實現的可能,偏偏她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思及此,高濟直說道:“公主別忘了,慕容恪一直無心爭權奪勢……”

娜仁見高濟望着自己面臉痛心,再也不掩飾自己心中的鄙夷,直說道:“王室之中,沒有哪個男人不愛權勢,也沒有哪個男人不想坐上那個最高的位置,也只有你們這些無權無勢的人才會相信有些人無心爭權奪勢這種鬼話。他慕容恪有濟世之才,我就不信他甘心久居人下。他以前從未想過爭權奪勢,那是他認定了自己毫無機會。若是他娶了我。有我高句麗在背後支持,我讓他相信自己有機會和自己的兄弟一較高下,你覺得他會不心動?你身份低,有些事自然看不透!”

高濟聽了娜仁公主這話只覺得她就像是癡人說夢一般,偏偏她抱着自己的夢當真實,沉浸其中無法自拔。如今自己只想勸她清醒面對現實,她卻只當自己要惡意毀了她的夢一般。高濟只覺得自己心裡一陣冰涼,他下意識行禮、再帶着早已空洞的心退下。

關門前,他卻分明聽到有一個聲音在自己腦子裡盤旋,“收起你的癡心妄想!”

他交出一顆真心,卻眼看着自己的一片真心被踐踏到泥地裡。萬劫不復。

……

出了怡春院的慕容恪心裡也並不好過,只覺得自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自己這些日子的努力卻都白費了,到最後竟還是要娶娜仁,且還是以上臺打擂這般招搖的方式去傷害阿櫻一次。

他長嘆一口氣,拖着沉重的步子,推開前院的門。

“將軍您回來了?”

突然冒出來黃鸝的聲音讓沉思中的慕容恪腦中響起一陣嗡嗡聲,他揉了揉額頭,一陣頭疼,“不是說了無需守門?”

黃鸝聞到慕容恪身上濃重的脂粉味道,忍不住皺眉,心裡更替宇文櫻抱不平,只解釋道:“奴婢怕夫人今日又睡不着,又不小心散步走到前院來了,又順便推門進來了。奴婢若不在門口,誰替將軍擋着?”

慕容恪聽黃鸝說話有些火氣,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他嘆了一口氣,問道:“那夫人今日可有過來?”

黃鸝搖頭,卻見慕容恪的神情不知是歡喜還是失望,自己等了好半晌以爲他會說些什麼解釋一番,結果他只“哦”了一聲便徑直回屋。

空氣中還飄着一絲若有若無的脂粉味道,黃鸝看着他的背影,心裡一陣不好的預感,將軍和夫人只怕是要越走越遠了。

……

第二日,阿迪娜出嫁的日子,整個將軍府一團喜氣。

阿迪娜不過是將軍府下人,照理她出嫁也不過就是等到男家花轎臨門,直接擡走便是。宇文櫻不想委屈了她,加之府裡好一陣子不曾熱鬧過,早些日子便吩咐廚房於今日備了席面,府里人等到中午一起在正堂吃席。

慕容恪坐在書房,聽外面一陣嘈雜,頓時心煩意亂。

黃鸝給他換過茶之後只面無表情解釋道:“阿迪娜今日出嫁,夫人讓府里人中午一起吃席,當是將軍府嫁女兒了。”

黃鸝拿着托盤行禮,“殷大娘讓奴婢問將軍,咱們前院的下人能不能去?”

慕容恪點頭,“你們若想去,去便是!”

黃鸝正身,直說道:“奴婢代前院衆人多謝將軍!殷大娘說,如果將軍允了,前院的下人便都去,中午的飯食將軍自己想辦法!”

黃鸝說了這話便退下,慕容恪撫額。只覺得無奈得很,心中惆悵該如何向宇文櫻解釋纔不讓她懷疑,又不至於傷心。

他昨日從怡春院回來便一直在考慮此事,卻一直開不了口,只越想越煩。

臨到開席之際,前院下人都到了,便是連對外聲稱不讓人打擾的那兩位醫者以及一直深居簡出的穆淺溪也已出席,卻不見慕容恪的身影。宇文櫻也沒問起他,只吩咐府裡各個丫頭跟着廚房那些傳菜丫頭一起幫忙。

“早些將菜上?了,廚房那些人也能跟着一起湊湊熱鬧!”

府中各人都幹勁十足,宇文櫻也滿臉洋溢着笑,真像自己嫁女兒一般,忙不迭地。

銀杏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了黃鸝一句,“黃鸝姐姐,將軍怎麼沒來?”

銀翹聽了這話趕緊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說道:“這話當心讓夫人聽見了不高興!”

黃鸝偷偷看了宇文櫻一眼,低頭一陣嘆氣,“也不知道將軍和夫人這是怎麼了!”

宇文櫻只當沒看見這些丫頭們的小動作,忙走近了催她們去幫忙。

“一個個的不許偷懶,等阿迪娜出嫁了可就輪到你們了,現在不賣力幹活。小心等到你們出嫁的時候,其他丫頭也不出力!”

幾個小丫頭聽了這話羞得臉上通紅,趕緊四散開來,宇文櫻輕笑一聲,轉身卻見殷氏正站在自己身後。

宇文櫻捂住胸口,笑着抱怨道:“殷大娘你走路卻似沒聲音一般,險些嚇到我!”

殷氏笑着行禮,“夫人是太專注纔沒聽見老奴過來!老奴看夫人今日調配這麼多人卻有條不紊,當真有主母風範,老奴終於有機會歇歇了。”

宇文櫻忙搖頭,“如今我院子裡還有三個孩子要管,他們都還小,府裡這些事還得麻煩殷大娘先管着!”

殷氏心裡一陣嘆氣,夫人確實是個好夫人,對小公子和小二公子也都視同己出,將軍和她一向感情很好,怎麼無端端竟出去找了別的女人?此事實在匪夷所思,若非黃鸝跟自己說起此事之時信誓旦旦,她怎麼都沒想到,將軍在外面竟有人了。難怪將軍這兩日不去後院,又只在前院睡下了。看夫人也沒主動找將軍,想必兩人是氣上了。

夫人什麼都好,就是感情上太較真了些,對府中庶務也懶得操心,若府裡一直只她一人還好,偏偏如今將軍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若真要將那女人帶了回來,按夫人這性子,一旦碰上些厲害角色,定會吃虧。

思及此,殷氏直說道:“老奴有些話想跟夫人說!”

宇文櫻看她一臉嚴肅,迴避了人羣,找了個耳房進去,“大娘有話直說!”

殷氏也不拐彎抹角,對着宇文櫻一番勸,“夫人總歸是將軍正妻,這府裡事務總有一日要交到夫人手裡。夫人不如趁早先熟悉熟悉,將府中管事權攥在自己手裡。往後府裡若真再有人進來,夫人也多一分安心。”

宇文櫻聽了這些險些沒站穩,前日銀杏將黃鸝的話傳了回來,她起先確實信了,也終於放下了自己的擔心。可前日晚上,她去前院找了慕容恪,他昨日卻毫無動靜,直到今日也沒出現在自己面前。她早就發現不對,只是有些事卻只是她自己猜想,並未坐實,如今殷氏這番話無疑讓她看清了現實。

宇文櫻哪裡知道慕容恪先前避着她是爲了昨晚找娜仁談判,今日沒見她卻是正愁如何跟她開口。殷氏這一番話倒是誤打誤撞將真相直接說了出來。

宇文櫻暗歎一口氣,緩緩問道:“這些話是將軍讓大娘對我說的?”

殷氏搖頭,“是老奴自作主張,想勸夫人幾句。”

宇文櫻心裡冒出一陣火,她身爲慕容恪的妻子,自己的夫君要娶別的女人,竟還要通過其他人才能知道?他口口聲聲說要維持自己男人的尊嚴,有些話不便多說,不便多說怎麼偏偏只瞞着自己?

殷氏眼見宇文櫻有些生氣,忙勸道:“夫人,聽老奴一句勸,只要將軍心裡有你,有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罷了!”

宇文櫻重重呼出一口氣,壓住心裡的火,“他這兩天不去主院找我,我便猜到是因爲何事。如今我只是氣他爲何不親自告訴我,偏偏等到你跟我說了我才知道。”

殷氏聽了這話一陣搖頭,夫人這想法也太天真了些,哪有男人出去找別的女人,還提前知會自己夫人一聲?

殷氏只得勸道:“夫人,將軍畢竟是男人,有些話便是換成普通男人也說不出口,將軍慣於將自己的想法藏在心裡,自然更不會對夫人講。”

宇文櫻只覺得殷氏這話誇張得很,尋常人家的男人讓其他女人進門都要向正室夫人知會一聲,哪見有人覺得說不出口。

宇文櫻好幾次張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心裡想去書房質問慕容恪,偏偏想起自己前幾日才答應過他,以後他若不願意告訴自己。自己絕不逼問。她心裡彆扭半天,最後只說道:“我回主院看看,外面勞煩殷大娘照看一番!”

殷氏輕聲應下,重重嘆了一口氣。

宇文櫻剛走出去兩步便又轉身,回頭對她說道:“大娘能對我說這番話,確是真心替我着想。大娘一番心意,阿櫻不能不領情。煩請大娘今晚抽空去我屋子裡一趟,後院這些事我一直扔給你們,也是時候自己管管了。”

殷氏聽了這話一臉喜色,高興地應下,“夫人能想通自是再好不過!”

宇文櫻笑着點頭。轉身卻之際卻又狠狠抽了一口氣。

娜仁真要嫁進將軍府,這府裡只怕又要不太平了!

自己要不止要自保,還要看好三個孩子,再加上管好將軍府後院,這些事宇文櫻光一想便覺得心累,偏偏卻都得擔着。

宇文櫻打開門邁腳出去,推開門見衆人滿臉喜色,她趕緊壓住心裡的煩悶,只轉身笑着對殷氏說道:“殷大娘,你先張羅着,我去看看阿迪娜準備得如何了。”

一路上宇文櫻維持着面上的笑。直到回了主院,脣角才放鬆。她走近下人住的耳房,卻聽到屋內傳來阿迪娜一聲嘆息。

“這兩日都沒看到將軍,也不知將軍是不是和夫人吵架了?”

“你就放心出嫁吧!將軍對咱們夫人那是疼到骨子裡去了,怎麼會捨得和夫人吵架?上次我跟將軍說,我懷疑春霞居心叵測,故意主動接近夫人,結果當天春霞鄉下就來人給她贖身。這世上哪有這麼湊巧的事兒?我想這定是將軍的功勞!將軍那是將我的話聽進去了,他心裡擔心夫人,纔想辦法將春霞送走了。”

託婭不知道春霞的身份,還當真以爲慕容恪將她送走是怕她害人。她這一番話讓宇文櫻聽了先是一陣感動,又只覺得哭笑不得。

“依我看,即便將軍和夫人真吵架了,過不了幾日便又好了。兩人吵架最怕一直僵着,誰也不說話。夫人的性子我最瞭解,她心裡藏不住話。夫人若和將軍生悶氣,不出三天,定憋不住就開始抱怨了。只要夫人在將軍面前抱怨,將軍定能放下身段哄夫人。這麼一來,兩人可不就好了!”

宇文櫻輕笑一聲,仔細一想,自己以前在慕容恪面前還真是憋不住話的性子。也就是前幾日剛答應他以後絕不相問,這兩天便一直等他來主動告訴自己。只是這麼等來等去,越等心裡卻越難受。

想了想烏蘭的話,宇文櫻更憋不住心裡的火,提腳就往前院書房去了。

慕容恪正低頭沉思該如何向宇文櫻解釋,卻見她怒氣衝衝進了書房。

“慕容恪,你是不是有些話忘了告訴我?”

宇文櫻說了這話便直盯着慕容恪,卻見他只盯着自己直撫眉,心裡更來氣,直問道:“你是不是就等到娜仁進門了纔打算讓我知道?”

慕容恪猶豫了半天不知該如何向宇文櫻開口說出來的話如今竟由她自己說了出來,他心裡剛放鬆一些又覺得一陣揪心,只低聲說道:“阿櫻,我只怕……確實要違背對你的承諾了……”

宇文櫻垂下目光,“你這兩日便是一直在想該如何向我開口?”

宇文櫻不待他回答便自己開口解釋道:“其實你無需覺得難以開口,我知道你是被父王所逼。大前天高句麗勇士又大獲全勝,我便猜到了是父王故意爲之,他這麼做定是想讓你娶娜仁。若不是你派黃鸝傳了些奇怪的話,我自會堅信我當初的判斷,你也不必猶豫該如何向我開口解釋。”

宇文櫻說了這話便將黃鸝交代銀杏那些話又說了一遍,慕容恪一陣苦笑,“我多希望真如黃鸝說的一樣,那我便不必做違背自己意願之事。”

宇文櫻見他滿臉愴然,忙走近了撲在他懷裡,“你不要怪自己,我並未怪你!”

說了這話宇文櫻便一直沉默,好半晌她才擡起頭,衝慕容恪綻出一個大大的笑,“等娜仁嫁進來了,你會不會像現在一樣,心裡只有我一人?”

慕容恪苦笑一聲,輕輕點頭。

宇文櫻壓住心裡的苦澀,衝她笑道:“那便無妨!父王讓你娶娜仁,定是還有其他打算。你本就不討他喜歡,更不能再與他作對。我只盼你平安,他讓你娶誰你便娶了誰就是。只要我知道你心裡只有我,那便足矣。”

她的笑刺痛着慕容恪的心,偏偏他卻無能爲力。

若只他一人受難,他自然不怕違背父王之意,可他還有整個將軍府的人需要保護,最重要的是,衆人只以爲早就被毒死的大伯父,自己決不能讓他再死一次。

心裡那些秘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想開口將一切都告訴宇文櫻,卻只能閉嘴,心裡的話最終也沒有說出口,只因他記得高詡臨終前的囑託。

走到生命最後一刻的高詡看透一切,也看透了宇文櫻的命格,撐住最後一口氣也沒拆開宇文櫻帶來的那封信,只囑咐慕容恪道:“四少夫人本就是因人逆天改命才活到今生,切勿讓她再替旁人改運,否則如此逆天而行,她定形神俱滅,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慕容恪陷入回憶之中,又一陣沉默。

宇文櫻見他好半晌不曾說話,也知他心裡愧疚難過,只問道:“你打算何時上臺打擂?”

慕容恪回過神來,緩緩開口,“今日!”

竟是今日?

宇文櫻心裡一陣苦澀。也是!既然是燕王所想,定是越快越好!

宇文櫻擡起臉,笑着說道:“那便快些跟我一起去用飯吧!吃飽了纔有力氣將那些高句麗人打得落花流水,讓他們再也不敢放肆。”

宇文櫻說了這話便直捂着自己肚子喊餓,嘟嘴撒嬌道:“一會兒在衆人面前你可得對我好一些,他們都以爲我跟你吵架了,只當我又要失寵了,心裡都擔心着呢。”

慕容恪無奈一笑,直說道:“阿櫻,你不必強顏歡笑,你若真是在我面前哭一場,或是你直接罵我一頓,我心裡反而好受一些!”

宇文櫻的臉立馬垮了下來,嘆了口氣直說道:“我也不想強顏歡笑,可是我知道你不愛娜仁,你也不想娶她。知道了這一點,你便是想讓我哭,我也哭不出來。讓我罵你,我更捨不得。我只怪父王狠心。怪娜仁胡攪蠻纏,還怪你……怪你長了這麼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引得她對你死心塌地!”

宇文櫻心生不滿,狠狠揉了揉慕容恪的臉才覺得解氣,衝慕容恪一笑,“我現在覺得心裡舒坦了一些,你呢?”

慕容恪見她笑得開懷一些,心裡的鬱結也跟着舒緩。他輕輕點頭,勾脣淺笑,“見你舒坦了,我也就舒坦了!”

兩人牽手出門去,都默契地不再談起娜仁。

主院的侍婢們見將軍跟着夫人一起出現,也知他二人和好了,心裡一陣歡喜。只黃鸝和殷氏一陣疑惑,照夫人的性子,她知道將軍昨晚去找了外面的女人竟還笑得開懷?她二人一陣欣喜又一陣擔心,心中暗下決定,既然將軍和夫人好了,還得勸勸將軍,不要再與外面的女人來往纔好。

……

申時到,慕容恪上臺!

與此同時,在一陣?樂聲中。李鑫引着迎親的隊伍到了將軍府。

宇文櫻看着座下那對向自己叩首的新人,心裡微微泛起一陣苦澀。

她在見證一對新人的幸福,她的夫君卻正當着龍城所有百姓的面爲迎娶娜仁打擂。

她理解他的無奈,也正因爲他有苦衷,她所有的難過只能憋在心裡。

“快起來吧,別耽誤了吉時!”

宇文櫻說了這話,擦了擦眼角的淚,那淚在旁人看來是因爲捨不得阿迪娜出嫁,她卻清楚,阿迪娜明明找到了幸福,自己爲何要哭?

阿迪娜上轎。?樂聲再次響起。吹吹打打的聲音卻掩不住龍城百姓的沸騰。

“下一個!下一個!下一個!”

“度遼將軍威武!”

“第三個!第三個!第三個!”

……

酉時到,銅鑼敲響,禮官出列高聲唱和。

“度遼將軍一人連勝十名高句麗勇士,得娶高句麗娜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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